涼風輕吹,星月已經爬過樹梢,高掛在清朗的夜空,灑瀉的銀光很美,似乎要用它輕柔的光去撫慰每一顆受傷的心。


    半山別墅裏,孟瞻喝的酩酊大醉,他很想直接了結了胡良,但這是他們在k城的後方保障,結束胡良也是斷送孟瞻的利益。


    為了利益,像他這樣在泥濘中成長的男人可以忍辱負重,一旦實現目標,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從昨晚到今天他陪著孟欣彤在k城人民醫院檢查輸液,然後又是錄口供,他的慈父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他心裏很煎熬。


    他東倒西歪地朝薑如房間走去,挪開遺像,顫顫巍巍地輸入密碼,門自動打開,有一條通道通往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設計複雜,有獨立的房間,還可以通到後山。


    孟瞻向其中的一扇房門走去,推開門。


    一個披著頭發,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消瘦女人警惕地看向他,她疲憊地歪頭靠在床頭,眉眼處露出驚恐。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很憔悴,未施粉黛,但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材,看得出來她以前也是個萬裏挑一的美人。


    孟瞻靜靜地站在床邊,充滿陰冷的身影籠罩在女人的上方。


    他就這麽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她,這使她神經更加緊繃,惶恐幾乎吞沒掉她。


    她連大氣都不敢出,抱著雙腿發抖


    隨著一聲尖叫,女人就被孟瞻踹到了床下,額角撞到一張舊沙發邊。


    “哭什麽?站起來,你他媽的不是挺沉得住氣嗎?”


    “那個奸夫就是胡良是不是”


    “我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孟瞻歇斯底裏地吼叫


    女人瑟瑟發抖地看向他,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剛要問他是怎麽迴事,就見孟瞻從牆腳拿了一條皮鞭過來。


    女人突然明白了是什麽意思,這兩年多她已經習慣了,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嚇得趕緊抱頭,但孟瞻手中的鞭子已經揮了下來。


    “啊——”


    淒厲的慘叫刺破整個地下室。


    當一個人的欲望已經打開,他渴望的機會很多,可老天似乎偏偏與他作對,在他擁有名利的時候給了他另一種暴擊。


    他接受不了又改變不了,在放棄與堅持中徘徊,讓自己活得很痛苦,最後把壓抑的情緒發泄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


    鞭子一下一下地甩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狼狽逃竄,卻被他緊緊地抓住手腕。


    他突然停了下來,整個房間安靜如死


    突然孟瞻發狠地啃噬著滿是傷痕的女人,女人撕心裂肺地慘叫,他卻痛快地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滴淚滑落眼眶,孟瞻突然緊緊地抱著薑如“我們那麽相愛,那麽甜蜜,為什麽…為什麽?”


    薑如知道孟瞻鬥不過胡良,便一直隱瞞,既然他已經知道,索性說了出來。


    “十幾年前,你還在緬甸,有一天晚上胡良和嚴峰找到我,說你犯了事,要把我帶到警局去問話”


    “你從來就沒和我說過,你在緬甸做什麽,我當時很害怕,就跟著他們上了車。”


    “胡良說你在緬甸販毒,現在上麵要查你,我當時不知道怎麽辦,他威脅我說,隻要我給他,他就可以救你”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怕你出事…我怕你死”壓抑多年的悲傷說了出來,薑如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後來胡良把我帶到一棟別墅裏,要了我,他不準我告訴你,說他掌握了你販毒的證據,他隨時可以抓你。”


    “後來,隻要你不在家,他就威脅我,自古民怎麽可以鬥得過官,我不敢說……”


    薑如的眼淚直流,有委屈有無奈,也有恨。


    “所以你就當了婊子是不是,你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孟瞻的情緒突然失控,他掐住薑如的脖子。


    當年他還隻是泰哥身邊籍籍無名的小混混,所以胡良才敢踩在他頭上,這口氣又怎麽咽得下。


    他恨,他無奈,他大吼著,突然冷笑起來。


    薑如看著笑得像個變態的孟瞻,心冷得像冰窖。


    她又何嚐不是命運的棄兒,一切都是命運饋贈給她的惡果,她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卻要痛苦地接受這一切。


    她想過死,可是孟瞻這個變態不讓她死,他以女兒的生命威脅自己,她不敢死。


    她喘不過氣來,忍不住伸出手,想用力扳開那雙魔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孟瞻看著她眼角的淚,眼裏閃過多種情緒,怨氣、無奈、陰鷲、仇恨、還有對她畸形的愛。


    當年這個女人不顧家人反對,跟著一無所有的他,她有多愛自己他知道,如果當時他早一點告訴她,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早一步或者晚一步,人生就不同了。


    掐著薑如脖子的手有所鬆動,她連忙掙紮著站了起來


    孟瞻這才看清楚薑如滿頭都是血,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失去顏色,嫩白的皮膚全是鞭痕。


    薑如轉身,踉蹌地走向洗漱間清理傷口,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孟瞻開口道,“過來,走快點。”


    薑如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加快腳步走向他,孟瞻一把將她扯進懷裏,親熱地喊了起來“老婆,老婆,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男人充滿情欲的眼睛,充斥著著狂熱和占有,喘息也逐漸粗重起來。


    他粗魯地撕掉薑如的衣服,他的野蠻,他的強勢,還有滾燙的肌膚,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展現出雄性的占有欲,瘋狂地索要,沒有任何愛意。


    自從那次輸血,他知道欣彤不是自己的女兒後,整個人完全變了,對薑如和欣彤就像個變態一樣。


    以兩母女的生命相威脅,折磨著她們,其實也折磨著他自己,他們的生活如同地獄一般煎熬。


    每一次隻要受了刺激,兩人就是孟瞻發泄的對象。


    而今天孟瞻這樣的狂野、肆意,超過了從前的每一次,她失控地在他的身下顫抖。


    孟瞻大概是真沒什麽力氣了,才停了下來,眼裏的情欲不再,轉而換成陰鷲仇恨的眼神。


    孟瞻拿起小刀,將刃尖貼在薑如的臉上緩緩往下滑,他眸子透著一抹戲謔,“說,和胡良做過多少次?”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不是很愛我嗎,那你來跟我一起疼,好不好?”


    薑如直視著她的眼神,這幾年她早已心如死灰,她受不了這種折磨了,每天處在崩潰邊緣。


    “孟瞻,你就是個變態”,她搶過刀向手腕割去。


    “對,我是變態,我是變態也是你們所有人逼的,我們好好的家庭被你們悔了,現在想死是不是,死了就解脫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慢慢折磨你的女兒。”


    “從你走上販毒這條路,你的生活就已經毀了”薑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某個特殊時刻,誰沒恨過這個世界呢?可不管多恨,生活還要繼續,我們依舊要學會麵對。”


    “孟瞻,你醒醒好不好,去自首,去告發胡良,不然你永遠都隻會在煎熬中度過,欣彤她還隻是個孩子,她是無辜的”薑如跪在地上,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一地。


    “你覺得自己現在是聖母嗎?我要慢慢陪你們玩”孟瞻陰笑著,拿出急救箱幫她包紮。


    世間多少無理情事皆為劫數,曾經經曆的波瀾與挫折,有人經曆後成長了,而有的人在墮落的輪迴中越陷越深。


    孟瞻多年的坎坷生活,讓他不甘於命運的折磨,長期的困難生活,讓他在乎的永遠都是利益和權力,他又怎麽會自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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