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安和梁落,同時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洛九天說:“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的研究人員,近日發表論文。


    在我們印象中不會說話,甚至不會發出聲音的植物。


    並非沉默不語,它們會低語,還會發出尖叫。


    一些植物在承受壓力時,會發出不止一種超聲波。


    研究人員在切斷植株的莖幹時,植株一小時內,發出了25次超聲波。


    這25次超聲波,被可以接收20到100千赫茲,範圍內的麥克風裝置成功接收。


    麥克風連接著特殊的聲箱。


    研究人員在聲箱中,聽到了植物痛苦的求救聲。


    另外,美國紐約的植物學家,通過研究表明,兇殺現場的植物。


    如果遇到兇手,或者兇殺過程重現,會呈現特別的電波曲線圖。


    我在讀臨床的時候,我們宿舍因為好奇,做過類似的實驗。


    兩個人假裝打鬥,模擬兇殺,確實連在仙人掌上的裝置,發出了不一樣的電流。”


    梁落聽得雲裏霧裏,“那照你這麽說,兇殺現場的植物能作證?”


    洛九天自信滿滿,“雖然實驗不是很成熟,但至少能證明,植物對兇手是有記憶的。”


    題安說:“即使植物對兇手有反應。


    植物也不可能站到法庭上指認,它們的‘證詞’在法律中是無效的。”


    洛九天說:“在所有線索都無跡可尋的時候,這個不失為一種辦法。


    聽起來滑稽,但有一定科學道理。”


    題安對梁落說:“明天不是要把單元樓的鄰居,全喊過來問話做筆錄嗎?


    審訊室放上祁陽家的盆栽,讓洛九天觀察。”


    題安對洛九天說:“當時做的裝置,還能想得起來怎麽做嗎?”


    洛九天說:“我宿舍室友,在大四我們那次偶然實驗,得到驚奇的結果後。


    一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畢業後在自己家裏鼓搗了一個小型裝置。


    專門用來觀察植物的反應。


    我一會兒去找他,問他借裝置。”


    題安布置完任務,又不可思議地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死馬當活馬醫。”


    第二天詢問結束後。


    梁落和洛九天,哭喪著臉,迴到辦公室。


    題安大概猜到了結果,“怎麽樣?植物沒反應?”


    洛九天說:“不是沒反應,是植物對每個詢問的人,都有電波反應。


    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兇手吧。


    植物指認兇手實驗,宣告失敗。”


    題安問:“植物對每個人都有反應?”


    梁落說:“是啊。


    所以我們懷疑,植物本身時不時,會發出電波反應。


    根本與兇手啊,兇殺啊,沒有關係。


    現在想想也真是可笑,植物連眼睛都沒有,怎麽能看到兇手行兇?”


    題安安慰他們,“沒關係,我們再找別的線索。”


    這時,洛九天接到了同學的電話。


    “老班,有什麽事?


    ......什麽?!真的?!


    嗯......嗯......我知道了。”


    洛九天掛了電話,對題安和梁落說:“我舍友告訴我。


    受害者祁陽客廳裏,可以看到浴缸的那些盆栽。


    在模擬溺死場景重現的時候,出現了一樣的電波反應。


    而臥室窗戶外麵,看不到屋內情形的盆栽,沒有電波反應。


    說明,植物對兇殺現場,並非無動於衷,它們是有記憶的!”


    梁落大喜過望,“九天,真有你的!


    破了案子,隊長給你記頭功。”


    題安笑著說:“不僅給你記頭功,你的實習成績,我至少也給你打九十分以上。”


    洛九天像個孩子一樣高興。


    他掏出手機,叫外賣。


    請辦公室忙碌的大家,喝手磨咖啡。


    邊喝咖啡,幾個人邊討論案子。


    洛九天說:“既然客廳裏的植物,對那個單元樓的所有人有反應。


    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每個人都與兇手脫不了幹係?”


    題安頓了頓,“得出這種結論,還為時尚早。


    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植物反應隻能作為一種思路。”


    梁落也說:“在給他們做筆錄的時候。


    我有一種感覺,他們的心是團結的。


    是某個利益共同體。”


    題安說:“是的。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祁陽在屋裏,用敲擊暖氣片的方法,發出過求救,卻無人應答,無人施救。


    他們不是沒聽見,他們是充耳不聞。


    他們是故意為之。


    他們知道屋裏正在發生什麽。


    甚至......兇殺現場,他們人人都在場。”


    題安對梁落說:“咱們再去一趟祁陽的出租房!”


    祁陽的出租房在二樓。


    題安和梁落剛走到二樓,就看到了貼在門框上的,黃紙紅字的什麽東西。


    樓道的過道風一吹,那紙就像個幽靈一樣,飄來蕩去。


    題安抓著這張紙看了看,是用紅色筆畫的一個符咒。


    題安推開門,屋裏的場景,讓他和梁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每間屋子的門框上麵,都貼著那種黃色符咒。


    祁陽遇害的浴缸,貼滿了符咒,還用紅繩網成了一個網。


    地上還流著一攤血。


    梁落聞了一下,“是雞血。”


    題安給房東打電話,問這是什麽情況。


    房東解釋,“我這個房屋,還要出租給別人。


    我想請高人做一做法事,把祁陽的冤魂趕走。”


    題安和梁落雖覺得可笑,但站在房東的角度考慮問題。


    他畢竟是租給人房子的,遇上這種事,難免覺得晦氣。


    做法事驅鬼,就是他自認為對的方式。


    現場已經被徹底破壞,斥責房東也無濟於事。


    被打掃過、破壞過的現場,更是連線索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題安和梁落無功而返。


    題安試著在網上搜了搜這個符咒。


    誰知竟然搜索不到。


    他想起每天下班,會路過一個香燭店。


    據說這個香燭店的老板,是個會通靈的人。


    題安覺得有點可笑,但他還是想著那句話,“死馬當活馬醫。”


    他走進香燭店,拿出圖片上的符咒。


    請老板幫忙看看,這是什麽符咒。


    老板看著題安說:“在你的周圍,聚集著很多的亡靈。


    讓我看看......讓我問問......


    他們說,他們不是你害的。


    你是替他們伸冤的。


    所以......你是個警察?”


    題安是個無神論者,出入兇殺現場,猶如家常便飯,也從來沒有膽怯過。


    但此時說實話,他還是被老板的話震驚到了。


    老板看了一眼符咒,“這是鎮陰符。


    屬於一種非常陰毒的符咒。


    一般人不會輕易使用。”


    題安問:“請問,鎮陰符的作用是......”


    老板雙目微閉,“震懾死去亡靈的。


    此符咒能將死者的魂魄,困在原地,永世不能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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