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浴池。


    熱氣騰騰。


    水麵漂浮的花瓣,讓香風繚繞與水霧繚繞在四方。


    軒轅靖怔怔凝視著水霧濛濛的浴池,她記憶有些飄遠,過往的迴憶蜂擁而至,她想起她曾經心裏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不用在狹窄的浴桶內沐浴,而是自由自在躺在舒適的大浴池中。


    她眸光濕潤,笑了笑:


    “你怎麽突然想起做這個?”


    “應該是因為我愛你吧。”趙無疆站在浴池邊,眉眼柔和:


    “我感覺我欠你很多。”


    “你說什麽?”軒轅靖一襲漆黑的馬麵長裙,青絲束起,眉目如畫,英姿颯爽,氣質絕倫。


    此刻她眸中秋水翻湧,微抿著嘴,看著趙無疆。


    “我說...”趙無疆輕柔握住靖兒有些冰涼的手,一字一頓道:


    “我,愛,你。


    我趙無疆,愛軒轅靖。


    永遠。”


    軒轅靖眸光一軟,軟得一塌糊塗,她一把環住了趙無疆的腰,腦袋靠在胸膛上:


    “我也愛你。”


    過往倆人相愛,覺得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說相愛,便沒有說相愛。


    如今倆人相愛,許是日子不長,倆人珍惜相愛,此刻說了相愛。


    愛總是常覺虧欠,人啊,總是矯情的。


    可矯情的措辭結構,經曆過的人才會懂。


    倆人相擁,過往的記憶滾滾襲來,燙得兩人想將對方融入骨血,一刻不離。


    “你怎麽了?”軒轅靖發問。


    她心細如發,哪裏感受不出趙無疆的細微變化,這是趙無疆在憂心。


    就像曾經她以為她受到詛咒必然會死,而從內自外發生的變化,終日憂心忡忡。


    趙無疆緩緩捧住靖兒的臉頰,柔柔看著。


    眉目如畫,秋水為神玉為骨,便是靖兒。


    他又想起了在大乾王朝欽天監觀星台發生的一幕幕。


    他從不害怕死亡,他害怕的是滿懷遺憾無疾而終,他害怕的是重要之人的離去。


    他眸光微顫,笑了笑:


    “其實是我饞你身子了,想著魚水之歡。


    來,親一個。”


    靖兒白了他一眼,萬種風情,燃起他的魂火。


    他倆就這樣擁抱著。


    好一會。


    趙無疆開口,一本正經道:


    “再不洗,水就冷了。”


    “你在旁邊看著,我可不敢洗。”軒轅靖想起趙無疆初次闖入養心殿寢宮裏屋,撞見她在浴桶內沐浴的場景,她微微羞紅了臉。


    趙無疆摟著靖兒的腰肢,輕輕去拉馬麵裙上交叉的係帶:


    “我怎麽可能看著,我得跟你一起洗啊,萬一有人行刺你,我還能保護你不是?”


    “嗬。”軒轅靖輕哼一聲,沒有去阻止趙無疆的動作,而是雙臂放在趙無疆肩膀上,環著趙無疆的胳膊。


    倆人臉頰湊近,她吐氣如蘭,嗔道:


    “你這算盤打得挺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上冤枉...”趙無疆剛想要辯解,還自己一個清白,靖兒貝齒就咬在了他下瓣嘴唇上。


    銀牙輕咬廝磨,意思是不許再說。


    他遵循聖旨,沒有再說,而是吻住了靖兒的唇。


    唔唔的聲音碰撞,倆人口中的水蛇滋滋,互相羈絆著對方。


    可惡,不要小瞧我們之間的羈絆啊!


    他們愈吻愈盛,鼻息噴薄,是那滾滾柔情,灼燒著彼此。


    直到趙無疆大手順著鬆解的衣衫探入,握住靖兒柔軟的心頭肉。


    靖兒一聲嚶嚀。


    倆人唇分,絲線還在拉扯。


    靖兒滿麵桃紅,一顰一笑動人心魄,她抬手拉住衣襟排扣,輕柔一扯動。


    盔甲褪去,隻剩下絲縷肚兜,繡著粉荷。


    荷花隨波搖晃,人間兇器殺得趙無疆勃勃。


    靖兒纖纖玉手一揮,肚兜上的粉荷飄起,香風蓋在趙無疆臉上,她纖纖玉足踏入水中,如那月下精靈。


    “砰!”趙無疆不做人了,似心猿猴急,是王八下水,砸入水中,衣衫都還沒來得及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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