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趙無疆劍氣與符籙,包括吞天魔功都已經準備就緒。


    眼前直接道出他名字的老者,給他感覺是深不可測,讓他仿佛有一種再遇紅發火雲子時的壓迫感。


    火雲子威壓高深,不由自主外泄,氣息就讓他感到無形的壓力。


    眼前老者則不同,普普通通,但優哉遊哉靠近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上,哪怕老者輕輕的,但掩飾不住每一步所帶來的震顫。


    “娃子,莫緊張,我隻是想好好看哈你。”病服老者推了推老花鏡,下一刻,夜風停止了,四周的靜謐一瞬消失,變成了悄無聲息,聽不到一絲其他的聲音。


    趙無疆此刻都能聽到自己的唿吸和柳媚兒的唿吸,以及倆人的心跳。


    “我叫軒轅巽。”老者已經踏入趙無疆三尺之內,這是個危險的距離,但趙無疆的雙手仿佛有億萬鈞,力量被束縛。


    “巽,八卦之一,所以,你以後也可以叫我...”老者慈祥一笑:


    “老頭。”


    趙江劍眉一挑,老者的邏輯著實恐怖,似乎沒什麽邏輯。


    “娃子,我是天賜星第四人民精神病院巽風城分院的病人,編號08029。”老者繼續做著自我介紹,伸出自己的枯瘦的手腕,上麵是一個手環,他繼續解釋道:


    “第二十九位病人,來自第八劫,也就是如今官方所說的,第八宇宙紀元。”


    趙無疆不知曉老者究竟什麽目的,他嚐試著脫困,發現自己被困住,但並未被完全困住,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順著老者話語問出疑問:


    “第八宇宙紀元的第二十九位病人?什麽病人?精神...病?”


    “不不不,娃子,不是第八劫的第二十九位病人。”老者糾正道:


    “是第二十九位病人,來自第八劫,從第三劫瘋人院誕生之初,到現在第八劫為止,被收入的第二十九位。


    而你,趙無疆,將成為第三十三位。”


    “前輩,這...瘋人院收我做什麽?”趙無疆不解。


    老者軒轅巽解釋,言簡意賅:


    “治病。”


    “我得病了?”趙無疆劍眉蹙起。


    “是的,沒毛病。”老者點頭。


    “沒毛病?”趙無疆蹙眉,他得了脫毛的病?腦袋要成鹵蛋,身下要成光杆司令的那種?


    “你病了。”軒轅巽笑著解釋:


    “但你機緣巧合之下找尋到了治病的道路,我們將這些走在治病道路上的人,稱作病人,收入瘋人院中。”


    “究竟什麽病?”趙無疆隱隱意識到什麽,肯定不會是什麽臆想症呀,妄想之類的來告訴他他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他很確認,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哪怕之前渾渾噩噩困於潮濕,但那也是渾噩的真實,並未是幻境。


    “先天性宇宙缺失綜合征。”軒轅巽語氣嚴肅無比,認真告訴趙無疆:


    “科學的本質是什麽?


    古修修的是什麽?


    進化者進化的底層邏輯是什麽?


    飛升者的血肉苦弱機械飛升被正常人從心底抵觸的根源是什麽?


    當一個人有這樣類似的思考,他就患上了宇宙缺失綜合征,且是先天性的。


    隻不過有人意識到了自己在犯病,有人意識不到,有人走上了治病的路,有人迷迷糊糊選擇平安喜樂過一生。


    隻有走上了治病路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瘋人院的病人,而那些無論是意識到還是沒意識到,隻要沒走上這條路的人,是根本沒資格稱作病人的。


    他們隻能淪為正常人。”


    嗯?趙無疆一愣,他不是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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