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無疆不知何時,雙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她低聲嬌吟後含羞側臉,蹙眉瞪著無疆,紅唇潤澤水光了幾分。


    “這裏還是這般敏感,娘子,為夫曾教你的鈍感力呢?”趙無疆手上的力道柔了一些。


    他一把扯開了她白絲內衫,肚兜守著最後的陣地,吃力地繃著,已然有柔美又欺霜賽雪的顏色溢了出來。


    麵對無疆突然急不可耐的粗魯,靖兒似喜似嗔,似幽似怨,一把抓緊了無疆的手腕。


    “娘子有話要說?”


    “放開朕!朕自己來!”


    “皇上真是體恤微臣。”趙無疆一愣,鬆開了手。


    靖兒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眸光遊離在無疆急不可耐的臉龐上,唇角勾起一抹俏皮和譏誚。


    她纖纖玉手緩緩伸向肚兜纏繞在脖頸後的束繩,但卻刻意放緩速度,慢慢悠悠,故意吊著無疆胃口。


    她此刻仰躺在床榻之上,無疆身子前傾如審訊女犯人的青天大老爺,眸光如炬。


    她輕輕淺哼一聲,手上動作依舊有條不紊,拉動束繩。


    單薄細弱的束繩被打開了結,向著她肩膀下滑落,與之滑落而下的,還有繡有淡粉牡丹的肚兜。


    如夜空般漆黑璀璨的青絲,如晚霞般火紅半披著的嫁衣,簇擁著動人心魄的雪白軟膩。


    大紅,大白,如人生的白雪與狗血,荒荒唐唐,晃晃亮亮,都是一輩子。


    無疆不爭氣咽了口口水,又抿了抿幹燥欲燃的唇瓣,他輕輕說道:


    “娘子動作要是再這般慢,別怪我稍後也這般慢。”


    “嗬,趙無疆,新婚之夜你想怎麽樣?”感受到無疆的威脅,靖兒嘟著嘴,瞪了一眼。


    “當然是好好疼愛娘子。”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靖兒嘟囔了一聲,忽然一把扯去了身上的嫁衣,罩在了無疆的身上,昏黃燭光中乍泄出動人的雪白。


    眼前的靖兒如盛開的嬌花,讓人目眩神迷。


    無疆貼身。


    靖兒低吟一聲,她嬌柔的身子被趙無疆一把勾了起來。


    她喘息聲重了幾分,下意識地伸手勾住無疆的脖子。


    床幃的簾帳輕輕放下,遮住了倆人的身影。


    “啪...”


    簾帳後拋出來無疆的衣衫,緊接著是肚兜,嫁衣...


    衣物落在地毯上。


    床榻吱呀,許是在為這些被當作礙事物拋出的衣物鳴不平,吱吱呀呀抽泣作響。


    簾帳後人影隱隱晃動,似乎倆人在對罵。


    “娘子,你身子好軟。”


    “哼,我看你也軟得很。”


    “嗬,看來娘子是吃硬不吃軟,等下切莫求饒。”


    “我要是求饒,從今以後我就跟你姓!”


    “趙夫人,你也不想你夫君不舒服吧?”


    “......”


    很久很久以後,不知是一日還是兩日。


    “趙無疆。”


    “嗯?”


    “我們一起歸隱,一起慢慢變老吧,不爭了,不鬥了...”


    “嗯...”


    “你在猶豫...”


    “我也許停不下來了,我感覺有洪流包裹著我,讓我難以自拔,不得脫身。”


    “討厭...”


    又很久很久以後。


    靖兒傳來一聲柔媚清長的呻吟。


    幾個唿吸後,簾布被拉開,靖兒與無疆擁著,沒有說話。


    夜色寧靜。


    賢者時間聖如佛的無疆眸光閃爍,靖兒想讓與他遠離世間的喧囂,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可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被世間洪流所裹挾,許多時候身不由己。


    他得找尋到真相,他得找到獨孤明玥母女倆,他得找嶽不凡等人報仇,他得讓自己不再受製於人。


    他停不下來。


    他得一直走,停下來了,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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