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下方的道路上,官兵們分成了許多小隊,每個小隊都堆著一個怪模怪樣的大東西,這東西像房子,因為它有一個圓圓的大房頂,還分作上下兩層。


    這個怪房子足足有七八個人那麽高,一旁還有繩梯,官兵可以順著繩梯上下,這怪房子的上層,甚至比土匪工事的位置還高。


    但這東西說它是房子又不完全對,其實應該叫它為車,因為它下方有幾個巨大的輪子,隻需要二十幾個官兵就可以推著這怪東西前進。


    “這怪東西是什麽?官兵們把它推過來有什麽用?”所有的土匪都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東西,他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人能夠說個明白。


    “他們過來啦!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見官兵推著這個怪車越來越近,一個負責指揮的土匪頭領大聲喊道。


    站在工事和棧道上的土匪早已迫不及待了,一起向官兵們發起攻擊,一時間,箭枝像下雨一般劈裏啪啦落下,而棧道上早已準備的石頭和滾木也朝官兵們砸了下來。


    休息了兩日,土匪們將物資準備得十分充分,身體也調整到最佳狀態,所以這一輪攻勢氣勢磅礴,頗有將官兵們一鼓作氣趕下去的氣勢。


    可是開戰後不久,土匪們卻全部傻了眼。


    土匪們拚盡全力地攻擊,各種材料也費了不少,可很快,他們發現這一切全都是無用功。而造成所有土匪攻擊無效的主要原因,就是官兵們推著的那一輛輛怪車。


    石頭和滾木砸在那怪車的頂棚上,根本砸不穿頂棚,隻能從圓圓的頂棚上滾落下去。就連那些非作戰人員燒得滾燙的沸水,也被那圓頂棚擋住,淋不到官兵的身上。


    而那些怪車到達防禦工事跟前,兩層的士兵可以同時向工事內的土匪發起進攻,特別是上層的官兵,他們居高臨下,能夠很輕鬆地對土匪們給予打擊。


    這樣一來,站在棧道上的土匪幫不上忙了,工事後麵的土匪壓力大增,不冒頭的話,下方的土匪便會衝進工事,但是若一冒頭,就會受到上層土匪長槍弓箭的襲擊。


    最可氣的是,這怪車的前麵還有擋板,可以擋住土匪們射出的弓箭和長槍,土匪們哪見過這樣的進攻方式,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沒用太長的時間,土匪們就已傷亡慘重,更讓他們頭疼的是,官兵們推著那怪車,距離他們的防禦陣地越來越近,可是他們卻想不出阻止的辦法。


    “這曾毅的確有些手段,才這麽幾日就造出了樓車。”諸葛英見多識廣,知道這車的名稱,但倉促之間,他好些應對方案,卻無法派上用場。


    “這樣可不行啊,兄弟們傷亡太嚴重了?”見諸葛英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葉鷹也緊皺眉頭。


    “這第一道防線守不住了,咱們先到第二道防線吧,讓兄弟們沿途多丟些障礙物,減緩官兵的推進速度,我便有辦法暫時阻攔他們了。”諸葛英看了看戰場的方向,對葉鷹說道。


    見土匪們如潮水般地向山上退去,官兵們立即衝入土匪的工事中,舉起刀劍,將那些因為受傷來不及撤退的土匪砍成肉泥,然後發出瘋狂的歡唿聲。


    也難怪官兵們這麽高興,赫赫有名的狂獅軍,攻打區區一個土匪山寨,大半個月了被阻攔在這樣一個工事前麵,還損傷了那麽多的兄弟。他們瘋狂地唱著跳著,盡情的發泄著這麽長一段時間的憋屈。


    而退到第二道防線的土匪們,大多數人都眼睛紅紅的,好些人還流出了眼淚。拚死拚活的防守這麽久,損失了那麽多的兄弟,到頭來還是沒有守住這精心修建的要塞。


    曾毅一臉得意地看著前麵的戰場,為了對付這一股難纏的土匪,他讓人將附近三個縣的工匠都召集起來,整日整夜地趕工,終於造出這些與眾不同的樓車,事實證明,它這種圓頂樓車是應對目前局麵的最好工具。


    見官兵們已經在開始清理路上的路障,土匪們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時候若是衝出去的話,正麵作戰,土匪們肯定不是裝備精良的狂獅君的對手。


    幸好,等官兵們清理完所有的路障之後,天已經開始黑了,對山路不熟悉的官兵,肯定不會在夜裏發動攻擊的,這給了土匪們難得的緩衝時間。


    成功攻下了土匪的第一道要塞,官兵們也不著急繼續進攻,有這樣一個攻擊利器,任憑土匪們的防禦固若金湯,他們也能做到勢如破竹。


    “這一仗就讓我們朱雀軍的人去吧,上一次渡江戰役我們吃了敗仗,兄弟們的肚子裏還窩著一股火呢。”聽諸葛英說了自己的計劃,樊靈煙搶著說道。


    而一旁的青龍白虎兩軍的一些頭領,也紛紛表示,願意去執舒這個危險雖然不大,但卻十分辛苦的任務。


    “就讓朱雀軍的兄弟去吧,他們中大多數人以前在追風嶺經常長時間爬山路,體能是最好的,適合做這件事情。”看眾人爭論不休,葉鷹隻好親自出來拍板。


    晚上爬山路,對平常百姓而言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可是對於這些長期在伏虎山生活的土匪而言,就像從臥室走到廚房一般輕鬆自如。


    朱雀軍的匪眾們扛著各種工具,靠著夜色的掩護,很快朝山道下走去,很快,山道上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駐紮在狂獅軍軍營最前沿的是司馬池所帶的先鋒軍,負責值守的士兵很快發現了土匪的動靜,第一時間向司馬池報告。


    “看來土匪是想來劫營,今天就要讓他們有來無迴,讓兄弟們做好準備躲在營帳中,盡量不要出動靜,讓他們以為全軍士兵都在休息。”司馬池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空,冷靜的做出安排。


    全軍士兵按照司馬池的要求,做到外鬆內緊,所有士兵都安靜的躲在營帳中,時不時透過營帳的透氣口觀看外麵的情況,隻等一聲令下,便衝出去和土匪進行廝殺。


    時間一點點過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到後來天已經開始亮了,土匪們都沒有前來劫營的跡象。


    一夜沒睡,並且一直在高度緊張狀態之中,讓官兵們開始疲勞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打著喝欠。但是這時候天已經亮了,大軍即將發起攻進攻,這些士兵也就隻好不休息了。


    按照曾毅的想法,憑借樓車之力,今天就能夠攻下土匪的第二道防線,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甚至有可能攻破土匪的最後一道防線到達飛鷹會山寨。


    躊躇滿誌的曾毅來到最前線,準備在第一線見證手下士兵如何擊潰土匪,但看到的情況,卻讓他傻了眼,因為昨日還完好無損的路卻突然沒有了。


    上伏虎山的路雖然還有幾條,但那幾條都是羊腸小道,十分難走,並不適合大軍前行,特別是狂獅軍中還有這樣巨大的樓車,顯然是無法通過小道的。


    唯一一條稍微寬闊一點的路居然憑空消失了,讓曾毅感覺不可思議,派人找來在最前方的士兵詢問。得知土匪昨夜曾到過這一帶,但作為先鋒的昭武校尉司馬池隻是在雲中等待敵人劫營,卻沒想到土匪的目的隻是為了破壞道路。


    這一消息讓曾毅怒火中燒,本想拿司馬池這個蠢蛋的人頭,但又想到這人背後的司馬家族,為了不造成兩個家族的爭端,曾毅隻好將這口氣生生吞到肚子裏。


    “命令兄弟們馬上搶修上山棧道!”無奈之下,曾毅隻好下達這樣的命令,幸好上次造樓車的工匠還沒有迴去,現在好在正好讓他們發揮作用了。


    要在山中修一條棧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過狂獅軍人數眾多,又有工匠在一旁指揮,大山裏麵不缺木料,所以隻用了一兩天的功夫,一條可以讓樓車經過的寬闊山道就初具規模了。


    看到前方修好的棧道,曾毅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讓士兵們養精蓄銳,來日就像飛鷹會山寨發起總攻。


    半夜時分,山道上又有了動靜,這次司馬池不敢大意,親自帶人出了營帳,果然,正好遇上企圖破壞棧道的土匪,雙方立即在山道上展開一場大戰。


    官兵們經過正規訓練,裝備又十分精良,正麵作戰沒一會土匪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雙方遭遇之後,大戰持續沒有太長時間,土匪們便開始節敗退,最後不得不退迴第二道要塞之中。


    可讓司馬池頭疼的是,土匪們出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他們作戰,他們就是來破壞棧道的。司馬池帶著人雖然擊退了土匪,但是卻讓他們成功地將剛剛修好的棧道破壞了好長一段。


    沒辦法,司馬池隻好天一亮就到了曾毅營帳,主動向曾毅承認了自己的過失,氣得曾毅破口大罵,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辦法。


    無奈之下,曾毅隻好撤去司馬池先鋒官一職,然後安排手下士兵和工匠一起維修被破壞的棧道。可是土匪們對這些早有準備,於是,一場維修棧道和破壞棧道的大戰就在雙方之間展開了。


    官兵門剛開始維修棧道,土匪們便鑽了出來,要麽想法去斬斷連接棧道的鐵索,要麽抽走棧道上的木板,甚至幹脆放上一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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