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剛猶豫之時,樊靈煙已經轉過身去,瞬間變得一臉威嚴,嘴裏很快蹦出了兩個字。


    聽到樊靈煙的命令,不僅杜奎安和張貴等朱雀軍的匪眾興奮起來,就連桂三娘、尤通和朱仝也鬆了一口氣,他們也想殺了陳誌等人一了百了。


    匪眾們很快行動起來,再一次將陳誌三人圍在中間。


    “你們來吧,老子也不是怕死的人,今天老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咱就賺了。”看到這一情形,陳誌也來了火氣,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寧遠將軍,成了別人隨便拿捏的對象。


    “對,老子就算死了,也要濺他們一身血。”劉川也在一旁大聲說道,就連平日裏根本不怎麽摸刀劍的胡懷智,不知什麽時候手中也多了一把大刀。


    看到這一情況,陳剛焦急萬分,他知道葉鷹絕對不會同意這樣做的,他想派人迴去通知葉鷹,但看這情形已經來不及了。


    “二當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我看還是讓大當家來做決斷吧!”陳剛知道,目前這一情況,要製止這件事情,隻有樊靈煙下令才行了。


    樊靈煙也知道葉鷹的為人,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所以在安排此事的時候,他已做好了先斬後奏的準備。反正自己這樣做是為了山寨好,到時候葉鷹就算生氣,自己大不了好好哄哄他便是。


    樊靈煙也知道,這時候當然不可能等到葉鷹來,那樣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陳統領你就不用多說了,我是山寨的二當家,這事聽我的,你不願意出手的話可以帶你的人先走。”想到這裏,樊靈煙一邊揮手示意眾匪開始行動,一邊對陳剛說道。


    早就躍躍欲試的眾匪,聽到樊麗燕的話,立即向陳剛三人圍了過去,一場打鬥又在山道上展開了。


    這一次,連樊靈煙的四個貼身丫鬟都加入了戰鬥,這四人本身就是一品上境的武者,又擅長合擊之術,他們一上來,立即讓陳誌和劉川壓力大增。幾個照麵下來,不僅是劉川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就連陳誌一個不小心也被夏荷劃傷了後背。


    這一情景讓陳剛萬分焦急,他很想製止眾匪,但是總不可能為了陳誌三人和自己兄弟動手吧。


    “全部給我住手!”正在陳剛焦急萬分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聲斷喝,聽到這聲音,陳剛終於如釋重負。


    而在場的所有土匪,又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刀劍,因為這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來的正是他們的大當家葉鷹,飛鷹會中地位最高也是功夫最高的一個人。


    不過,也有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那邊是以樊靈煙為首的朱雀軍中那些好手。


    此時樊靈煙心中十分納悶,葉鷹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了?因為在她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早已給葉鷹的酒中下了蒙汗藥。當然,山寨中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還以為大當家是酒喝多了。


    葉鷹能夠這麽快醒過來,當然和從小經常給各種毒藥打交道有關。官兵們大兵壓境,葉鷹作為大當家,可就當然會有節製的。


    葉鷹一睜開眼睛,便知道這情況有些不對,因為他這一覺睡得太沉了,他向來的警惕性很高,不可能一覺睡得什麽都不知道。


    稍微感覺一下體內的狀況,葉鷹便知道是有人給自己下了蒙汗藥,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他立即叫來了人,想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睡在另一間房中的甘香,聽到丈夫起來,本來想過來問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到葉鷹一臉怒氣,便知趣地什麽也沒問。。


    沒用太長的時間,他便知道了以朱雀軍為主的一些好手有異常行動,再想到陳誌三人這個時候應該正在下山的路上,立即猜到杜奎安等人的行動。


    而給自己下蒙汗藥,杜奎安這批人肯定是不敢的,唯一能做這件事情的人,隻有自己的妻子樊靈煙了,那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就昭然若揭了。


    居然不經自己的允許,私自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飛鷹會山在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葉鷹心中實在惱怒,立即出了門便往山下趕去,結果果然看到杜奎安等人正在圍攻陳誌三人。


    “大當家!”看到葉鷹到來,還有他滿臉的怒氣,在場眾匪哪裏還敢出手?一個個靜靜地呆在原地,做出一副聽候發落的樣子。


    到了現場的葉鷹根本沒有理睬這一幫出手的手下,甚至對站在人群後麵的樊靈煙也視而不見,直接向陳誌三人走了過去。


    “陳將軍、胡軍師、劉大哥,葉某治下不言,向諸位賠罪了。”葉鷹一邊說著,一邊恭敬地朝三人行了一個禮。


    陳誌是一個大度的人,見葉鷹及時趕到,自己三人也算脫離危險了,也沒有太過計較,就準備繼續朝山下走去。


    為了避免再出現什麽狀況,葉鷹親自送了陳誌三人一段,而後又委托陳剛帶人將他們送迴山下的營寨。


    “你們務必要保證陳將軍三人的安全,如果再有企圖圖謀不軌之人,給我格殺勿論!”臨別之時,葉鷹狠狠地撂下了一句。


    尤通等人一直跟在葉鷹身後。但是葉鷹自始至終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甚至連正眼看一看也沒有。


    看到這一情形,尤通、朱仝還有桂三娘等頭領知道,這位年輕的大當家這迴真的生氣了。此時,他們也十分的懊惱。怎麽會輕信杜奎安和張貴等人的話,做出了這樣的糊塗事情?


    秋日的太陽,雖然不是像夏天般酷熱無比,但是站在太陽下曬上一兩個時辰,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看到山寨中這麽多頭領。甚至包括朱雀軍軍師杜奎安,還有二當家樊靈煙的四個貼身丫鬟,都負著至少二十斤重物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所有匪眾經過時連大氣都不敢出。


    葉鷹這人平日裏為人和善,所有都知道他溫和的一麵,今日才看到他的另一麵,能夠讓這麽多在山寨有頭有臉的人物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裏,也隻有他才能夠做得到。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犯了錯誤,那就得受懲罰。葉鷹這樣做的目的,也是想讓山寨中所有人知道,既然上了伏虎山,就得守山寨的規矩。一個沒有紀律性的隊伍,到關鍵時候是要吃敗仗的。


    沒有直接出手的樊靈煙雖然沒有受到懲罰,但這次連冬琴等這四個她最親近的人都受了罰,這警告的意味就很濃了,這一天,她幾乎都靜靜地坐在自己房間裏,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在陳誌三人迴到軍營後的第三天,修整完畢的宋州軍終於開始了行動,大軍分成七八個方陣,每一個方陣都有著不同的兵種。士兵們喊著響亮的口號,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向伏虎山逼近。


    那士兵們整齊的喊聲,戰馬發出的嘶鳴,還有在山風中獵獵作響的軍旗,都展現出無比的氣勢,讓擁擠在山道中的土匪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陳誌領兵作戰的確有一套,看來這次我們要打上一場硬仗了。”諸葛英站在一處高坡上,看著下方陣容整齊的宋州軍,讚許的說道。


    和諸葛英站在一起的葉鷹,此時也一臉嚴峻,隻看宋州軍的陣容,葉鷹便知道。憑自己山寨這些土匪。若是正麵作戰的話。那肯定不是官兵的對手,為今之計,隻能憑借伏虎山地形的優勢和官兵周旋了,這也是山寨早已確定好的策略。


    這時候,忽然從宋州軍中跑奔出一匹戰馬,馬上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手持一個狼牙棒,快速飛來到鷹會匪眾聚集坡道下方。


    “老子是宋州大營偏將塗朝奉,有沒有不怕死的敢來戰上一場!”這個絡腮虎子大漢曹山坡上的匪眾大聲喊道,語氣中充滿挑釁的味道。


    山坡上的土匪聽道喊聲,馬上炸了鍋,好多人在坡道上對著下麵的這將領破口大罵。


    “都別吵吵了,光在嘴上用功夫有什麽用,哪個不怕死的願意下去,砍下那廝的腦袋。”說話的是白虎軍統帥陳剛。


    陳剛的一句話,讓土匪們迅速安靜下來,好些人立即低下了頭,因為看這敵將長得十分魁梧,顯然不是好對付的,如果上去的話,很可能會將小命交代在那裏。


    “我去吧!”約莫幾個唿吸之後,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眾人轉頭一看,發聲之人正是飛鷹會頭領桂三娘。


    這桂三娘前日做錯了事,也是內疚得緊,她正想著憑借今日這個機會為山寨立些功勞,好得到大當家葉鷹的諒解。


    “哈哈,你們土匪中沒有男人了?居然派一個娘們出來作戰,快滾迴去吧,叫個爺們兒出來,省得到時你們輸了,還說老子欺負女人。”那塗朝奉看到桂三娘,哈哈大笑著說道。


    “休得狂妄,你且勝了老娘手上的大刀再說吧。”桂三娘也不多言,直接朝那塗朝奉衝了過去。


    雙方就在山前的空地上大戰起來,那塗朝奉顯然力氣很大,狼牙棒每次揮出都唿唿帶風,而桂三娘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並不和對方正麵對抗,而是憑借靈活的身手專攻對方的要害。


    雙方你來我往,很快占了幾十個迴合,居然打了個不分上下。


    這個土匪中,一個女將居然有這樣好的身手,也讓塗朝奉十分意外,他這次主動出戰,本向斬殺幾個土匪,好好挫挫他們的銳氣,沒想到上來便遇上了硬角色。


    塗朝奉從軍多年,也曾和對手單挑過很多迴,有豐富的經驗。見到這一情況,他很快想出了對策,一改起初大開大合的進攻方式,居然開始穩守反擊起來。


    現在桂三娘反而成了主動進攻的一方,他手中的一把長刀上下翻飛,朝著對方的頭、胸、腹甚至馬腦袋等不同位置,發起了無數次攻擊,但對方總能通過躲閃或者格擋化解它的攻式。


    女人的體力本來都比不上男子,何況像桂三娘這種主動搶攻,雖然能夠對對方造成很大的威脅,但是卻對體力消耗十分巨大,上百個迴合下來,桂三娘便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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