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鷹身體的恢複能力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隻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受傷的腹部和肋部還有頸部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了。


    看著葉鷹重新生龍活虎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飛鷹會上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葉鷹目前已經成為山寨的主心骨,看著這位大當家恢複了健康,大家都覺得心裏有了底。


    黑山縣那邊終於傳來消息了,黑山縣運送銀兩的隊伍將在兩日後出發,帶隊的是縣尉曾遲,同行的還有兩百來人的縣兵和差役混合組成的護衛隊。


    “他們的實力和我們差不多,但我們是藏在暗處的一方,所以我們這一次的勝算很大。我建議將襲擊的地點選擇雲山關後五裏外的鳴石澗,那裏是個設伏的好地方。”在戰前會議上,陳剛激動的說道。


    “我同意陳頭領的想法,在鳴石澗襲擊還有一個好處,我們可以及時的撤離,等雲山關的守兵收到消息趕來,我們早已跑出很遠了。”左軍師蔣勁也笑著站起來,表達了他的觀點。


    “我老尤是個大老粗,聽你們的安排就行了,就是有一點,把啃硬骨頭的機會留給,老尤可不怕硌了牙。”頭領“惡鍾馗”尤通是個直性子人,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不過,尤通的觀點倒代表了大多數頭領的意見,他們紛紛表示支持陳剛的提議。到最後,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大當家葉鷹的臉上,等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見眾人都在望著自己,葉鷹便站了起來,指著他畫在牆上的簡單地圖,在地圖上的一個位置,畫了一個小圓圈,卻讓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涼風驛,這個位置可還在黑山縣境內,此地四周空曠,又不適合打伏擊,在這裏動手的話,應該不可能成功的吧!”陳剛是所有頭領中,少有的懂得指揮作戰的人,他立即對葉鷹的想法提出了異意。


    一旁的其他頭領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認為這涼風驛的確不是實行計劃的好地方。


    “大家都覺得涼風驛不是襲擊的好地方,可能就連曾遲此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動手吧。”麵對幾乎所有人的反對,葉鷹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在這裏作戰的話,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打過他們的問題?就算能夠打得過,我們怎可能在縣城中的援兵趕到之前將東西運走。”陳剛實在不能理解,平日看著十分精明的葉鷹,怎麽會出這樣的主意?


    知道不能說服陳剛,山寨眾人便不會百分之百地執行自己的命令,於是他將嘴巴附在陳剛耳邊,悄悄的耳語一番,不多時,便看著陳剛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這樣行嗎?”陳剛雖然帶著疑問的語氣,但是從他的話語中,眾人也不難看出來,葉鷹居然將陳剛說服了。


    “涼風驛到鳴石澗差不多還有一天多的路程,如果我們在這裏行動不成功,再去鳴石澗設伏也不遲啊。”葉鷹接下來的一句話,終於徹底說服了陳剛。


    黑山縣縣尉曾遲其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到黑山縣這些年,帶領黑山縣這一支由縣兵和差役組成起的隊伍多次和周邊土匪作戰,一直是勝多負少。


    這一次往金陵押送銀兩,本來是一件十分機密的事情,但曾遲卻故意將消息透露出來。


    消息傳出之後,周邊有好幾支土匪都在秘密策劃,企圖打這批銀子的主意。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負責押送銀兩的曾遲,也在打這些土匪的主意。


    在出行之前,曾遲早已將這一路適合設伏,並且土匪時常出沒的地方了解了個清清楚楚,並且做了精密的計劃,準備將這些平日躲在山裏不肯出來的土匪一往打盡。


    按照曾遲的想法,這次自己如果能夠大敗這一代的土匪,立即會聲名大振。之後家族裏的那些大人物再活動一下,自己的仕途便會變得一帆風順。


    曾遲自小在家族中被重點培養,的確有幾把刷子,並且這一次他還動用了家族中的一些秘密力量,按他的想法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不過曾遲也有大家族子弟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貪圖享受,並且十分好麵子。所以此次出行,他定下的行程便是上午涼快趕路,下午便開始歇息。


    並且,在出發前曾遲便已設定行程,提前預定了每日住宿的地方,盡可能減少在野外露營,所以選擇的駐地一般都是官方所建的驛站,因為這些地方的條件要好得多。


    曾遲的想法其實也和陳剛等人差不多,涼風驛距離黑山縣縣城並不遠,並且這個地方視野開闊,並不是容易設伏的地方,所以土匪們不可能蠢到在這裏行動。


    正是基於這種想法,爭取便把第一日休息的地方定在這涼風驛,但是曾遲萬萬沒有想到,真有一股“愚蠢”的上匪想在這裏打他們的主意。


    涼風驛離縣城不太遠,地勢開闊風景不錯,有時候附近的官員閑的無聊,還故意到這裏來住上一兩天,所以這個地方的設施都很不錯,在這裏值守的人員也比其它驛站的人多了不少。除了一個驛長之外,其餘各種司職的驛夫足足三十餘人。


    涼風驛驛長的位置可是個美差,現任驛長梁揚托了很多關係,還花了一些銀子,才得到現在的位置,就連好些驛夫也是通過關係才進入涼風驛的。


    梁揚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驛長,可是他接觸的都是各級官員,其中不乏位高權重之輩,在他的刻意奉迎之下,居然也混得風在鬥轉。


    久在這種環境之下,給梁揚訓練出一副好眼力,凡是他看到的人,隻一眼他便能夠判斷出這人大概的職位,便決定了他迎接的態度。


    這一日,梁揚正在驛站中休息,忽報有一隊人正向涼風驛而來,擔心慢怠了重要人物,所以梁揚馬上起身,迎到驛站門外。


    遠遠看到來的大約有五六十人,領頭的是一個穿著十分普通,看著也沒有上位者氣質的醜陋中年人,梁揚馬上收起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你們是什麽人,涼風驛隻接待朝廷公幹人員,閑雜人等請速速離開!”看著這些人走到驛站門口,梁揚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


    “老子不是當官的,但今天我和兄弟們就想到這驛站來休息休息。”來的這行人中領頭之人聽了梁揚的話,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還有些囂張的說道。


    “涼風驛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你們再不離開的話到時候吃不了,可別兜著走。”雖然覺得來的這些人有些不一般,但梁揚自恃認識許多朝中大官,私毫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我這裏有一件東西,拿出來後你便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了。”那中年漢子聽了梁揚的話,仍然有些囂張的說道。


    “那請拿出你們的信物吧。”聽到中年漢子的話,梁揚反而客氣了許多,因為他懷疑是這中年漢子是被朝中官員派出執行秘密任務的人,這些人有些並無職位,但是由於背景強大,卻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就是這個東西。”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讓涼風驛中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那中年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直接架在了梁揚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那中年人身後跟著的人,一紛紛抽出腰間的刀劍,刀尖指向了涼風驛中所有的管理驛夫。


    “好漢,有事好好說!”這時,梁揚終於明白這些人的身份,但是卻沒有想明白這些土匪怎麽會來搶一個並無多少財物的驛站。


    “你叫梁揚,你婆娘叫朱春花,你還有個四歲的兒子叫梁繼,住在離這裏幾十萬裏外的古魁村。”中年漢子緩緩地說道,可說出的話,差點讓梁揚嚇得尿了褲子。


    “好漢爺千萬別傷害小人的老婆孩子啊,你有什麽需要小的一定好好配合。”梁揚是個聰明人,聽見對方居然把自己家人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一定不隻是想圖謀涼風驛這點糧食物品,但卻不敢藏有什麽小心思。


    涼風驛中的所有管理驛夫都隻是從事服務工作的普通百姓,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好些人甚至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沒有一個人產生反抗的心理。


    而將刀把架在梁揚脖子上的中年漢子,正是飛鷹會的頭領“惡鍾馗”尤通,尤通身後帶的全是飛鷹會的土匪。


    在梁揚等人的老實配合下,原涼風驛的管理驛夫大多都被關進驛站中的地下室和柴房,替換他們的都是飛鷹會的匪眾。


    沒用多長時間,涼風驛便恢複了正常秩序,外表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多大區別,但是整個涼風驛此時已經在尤通的控製之下了。


    曾遲一行人到達涼風驛的時候剛過午時不久,其實完全有時間再趕一段路程的,但是曾遲卻下令今晚就在這裏駐紮。


    一方麵是因為他不想太過疲乏,另一方麵則是要給企圖打自己一行人主意的土匪充足的準備時間。


    “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到時候就知道了。”坐在涼風驛大廳中的曾遲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也難怪曾遲這麽自信,他早已派出家族的人,在這一路上的各個想要的地方安排了耳目,到時候所有土匪的小動作,他都可以提前收到消息。


    見到曾遲一行人,梁揚才知道今天來的這些不速之客打的什麽主意?但是為了家人的安全,他哪裏敢像曾遲透露這裏的情況。


    其實,曾遲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梁揚的表情有些不正常,包括涼風驛的這些管理驛夫工作其實並不熟練,可是眼高於頂的曾遲,怎麽會將注意力放在這些小角色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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