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麽來了?”看著這老者樊靈煙立即高興起來,因為這位老者正是他的父親——追風嶺的大當家樊貴。


    “你這套槍法雖然進行了一些改變,但是其中葉家槍法的影子依然十分明顯,大當家也姓葉,你究竟和鷹帥有什麽關係?”樊貴卻沒有理睬自己的女兒,反而盯著葉鷹追問道。


    “您也熟悉葉家槍法?”看著樊貴一臉激動的神情,葉鷹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立即反問道。


    “我是烈鷹老兵。”樊貴的一句話證實了葉鷹的猜測,也讓他有些激動。


    樊貴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走到葉鷹的麵前,拿個葉鷹手中的長槍,直接施展出了一套槍法。樊貴雖然已年逾半百,但卻常年堅持習武,一套槍法施展完畢之後,居然沒有氣喘籲籲。


    看到樊貴施展的這套槍法,葉鷹便知道,這位老者的確沒有說謊,他當年一定在烈鷹軍中待過,並且還應該是鷹帥葉飛親近之人,因為這套槍法正是葉家槍法中的一套。


    見樊貴演練完畢,葉鷹並沒有說話。他從樊貴手中接過長槍,也在場中揮舞起來,而他使用的這套槍法,正是樊貴剛剛施展的。


    看著葉鷹的身形在場中四下翻飛,樊貴的眼神有些呆滯了,他仿佛迴到了二十年前,在鷹帥的帶領下和北蠻人殊死搏鬥的場景,看著看著,老者的眼中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你究竟是誰?”看著葉鷹站定身形,樊貴匆忙走過去,激動地抓住葉鷹的雙臂,由於力氣太大,抓得葉鷹的手臂都有些疼痛。


    “樊叔,我們換個地方再談吧!”葉鷹輕輕地說道,他的身份實在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對對,是我太興奮,太著急了!”聽了葉鷹的話,樊貴這才反應過來,此處的確不是說話之地。


    樊貴帶著葉鷹離開了演武場,看著兩人一下子變得非常親熱的樣子,樊靈煙一臉茫然,有心想問個明白,但兩人都沒有迴答她的話。不過樊靈煙也沒有太過失望,父親和葉鷹之間的親密正是她想看到的。


    樊貴帶著葉鷹在一間獨立的小院門前停下,招唿一直跟在後麵的樊靈煙守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進入。看兩人如此鄭重,樊靈煙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便帶著四個丫鬟認真地擔任好值守的任務。


    “我是葉帥當年的護衛,我們的功夫基本上都是葉帥所授,當年鷹帥去金陵時,我因傷沒有跟隨,沒想到他老人家……”樊貴說著說著哽咽起來,眼中還流出傷心的淚水。


    “後來朝廷解散烈鷹軍,好些人還被抓被殺,心灰意冷的我便來到這追風嶺,落草為了匪,老寨主去世後,我便成為了這山寨的當家人。”好半天之後,樊貴才收拾心情,繼續講述自己的經曆。


    “難怪追風嶺的兄弟身上都透著一些軍人的氣息,原來是樊叔訓練的。”葉鷹緩緩地說道,心中已經把樊貴把成了親人,稱唿也很自然地發生了改變。


    聽完樊貴的敘述之後,葉鷹也將自己的一些經曆告訴了他,但是卻將自己是大寧皇族子弟一事隱瞞了下來。


    “當日,葉帥的唯一骨血失蹤,我們都以為他已經被殺害,原來少主還尚在人間,我真是太高興了。”樊貴顯然誤會了葉鷹的生世,又一次老淚縱橫,還準備向葉鷹下跪,卻被後者一把拉住。


    “什麽?二將軍、六將軍和九將軍尚在人世!”聽到葉鷹的一身功夫是由石破天等人所授,樊貴又一次激動起來。


    葉鷹帶來的消息讓樊貴十分震驚,但也十分開心,他很快表示,願意帶著追風嶺所有弟兄投奔葉鷹,和葉鷹一起完成為烈鷹軍洗清冤屈的大業。


    “樊叔,我們暫時還是結盟吧,咱們跟烈鷹軍和葉家的關係暫時還是不公開的好,等我們有和官兵抗衡的實力之後,我的再舉起烈鷹的大旗。”葉鷹冷靜地向樊貴說道。


    “少主說得有道理,樊叔就為你守住這山寨,讓這兩千來人成為你手下的一手暗棋。”對於葉鷹的冷靜,樊貴十分欣賞,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而就在兩人在密室交談的時候,追風嶺山寨的另一處房間,也有兩個人正在秘密交談,這兩個人正是山寨的二當家萬剛和新進來投萬剛的嶽天鵬。


    原來,樊貴在演武場因為激動而出現的不尋常表現,很快就被人傳到萬剛耳中,樊貴和葉鷹的親密表現讓萬剛十分不安。


    當日樊靈煙從飛鷹會迴來後,向樊貴講述自己在那裏的所見所聞,並透露出想和飛鷹會結盟的想法,並得到樊貴的默許之後,萬剛便開始焦急起來。


    這些年來,萬剛對追風嶺的事情忙上忙下,心中其實是有想法的。樊貴的年事已高,追風山寨遲早會交到女兒樊靈煙手上,自己如果追求樊靈煙成功,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還可以成為這山寨的實際當家人。


    一直以來,萬剛對樊靈煙苦苦追求,雖然一直都沒有得到樊靈煙的好臉色,但是卻得到樊貴的默許。萬剛堅信,隻要自己這樣執著下去,總有一天會打動樊靈煙,從而實現自己的目的。


    可是這一次,樊靈煙從飛鷹會迴來之後,這表現出對飛鷹會大當家葉鷹濃厚興趣,每一次提到這個名字,她的眉宇間都會泛起喜悅。


    這樣的情況讓萬剛十分焦急,他費了好大的功夫,終於勸動樊貴,讓他對和飛鷹會結盟這件事情產生疑慮。除此之外,萬剛還私自扣押了葉鷹寫給樊靈煙的書信,並企圖阻止葉鷹等人上山。


    可是現在,不僅葉鷹成功的進入山寨,並且很快和樊貴拉近了關係,這對於萬剛而言,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自己看中的獵物,絕對不允許被別人染指。


    “三當家,我當日就建議,咱們在那小子來的路上,就把他解決掉,可你卻不同意,現在麻煩上門了吧!”


    嶽天鵬恨恨地說道,他對葉鷹恨之入骨,本來想借住萬剛的勢力滅了飛鷹會,可卻因為萬剛的猶豫,錯失了許多機會,心中十分惱怒。但寄人籬下,卻又不敢表達出來。


    “急什麽急,等我成了追風嶺實際當家人,要拿捏一個小小的飛鷹會,還不是小事一樁,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兩個山寨結盟。”萬剛當然清楚嶽天鵬的想法,但他更著急的是眼前的事情。


    “我有一個辦法……”嶽天鵬也知道了,現在的自己不能失去萬剛這棵大樹,他思慮半天之後,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傍晚的時候,萬剛從樊貴的住處返迴,滿臉都是失望的神情。他親自找到樊貴,企圖再一次勸說他打消和飛鷹會結盟的念頭,結果這一次樊貴卻一反常態的十分堅決。


    萬剛實在想不清楚,為什麽僅僅這短短半日的時間,這個小山寨的小子,居然得到樊家父女青睞,並且看樊貴的態度,居然也有默許女兒和葉鷹交往的意思,這是萬剛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你什麽意思?不給老子麵子?”追風嶺山寨的一個角落,忽然傳來的怒吼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傳得特別遠。


    發出怒吼聲的人叫陳黑子,這家夥是一個賭鬼加酒鬼,傍晚時分,他邀約幾個同伴,來尋飛鷹會的葛根和葛二牛,說是要結識新朋友,請二人喝一頓酒。


    陳黑子平日裏窮的叮當響,今日竟然會有閑錢請人喝酒,要是追風嶺山寨的土匪,一定知道這件事必有蹊蹺。但葛根和葛牛兒哪裏了解這些情況,又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陳黑子人的邀請。


    到了現場,剛一入座兩人才知道上了當,哪裏是請二人來喝酒的,分明是找他們灌酒的。


    同陳黑子一起來的幾個人,顯然早有準備,他們的酒量都非常好,連吃菜的機會都不留給二人,連番上來敬酒,酒量好點的葛牛兒還好些,酒量差的葛根很快頂不住了,隻得無奈地表示自己不能再喝了。


    隨知,葛根拒絕的話剛出嘴,陳黑子便暴怒了,便有了剛剛的這一幕。


    “葛根兄弟從小身子弱,喝多了會出事的,這碗酒我替他幹了吧!”葛牛兒見事情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


    “你算個球,給老子滾開!”陳黑子這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絲毫不給葛牛兒麵子,居然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將他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追風嶺幾人居然從身上抽出了短刀,一臉兇狠地朝二人圍了過來。


    這時候,葛根和葛牛兒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局,看這幾人的表情來看,這些人今天就是想要自己二人的命。


    明白這一道理之後,葛根立即一把拉起地上的葛牛兒,兩人迅速退到屋子的一角,一人提起一張凳子,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


    看到兩人的動作,陳黑子卻不慌不忙,任由二人完成這一係列動作,臉上甚至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


    “場麵上一定要有雙方打鬥的痕跡,並且一定得弄出人命。”


    陳黑子耳邊此時響起了,給他交代任務的人說的話。對於這件事情他本來不願意接受,但是對方承諾不僅會幫他還了賭債,還會給他一大筆錢,解決後續的麻煩,終於讓他們下定了決心。


    “飛鷹會這倆小子看不起咱,今天得讓他們好看!”陳黑子“憤怒”地吼道,召唿一旁幾個狐朋狗友向牆角的二人圍了過去。


    陳黑子早向這幾個狐朋狗友許下重金承諾,並神秘地表示出了事情自有人來幫他們處理,所以幾人便毫無顧忌地準備出平。


    對方的企圖已經昭然若揭了,葛根和葛牛兒當然不肯坐以待斃,靠在牆角拚命地反抗,可以畢竟寡不敵眾,剛剛又喝了不少酒使得戰力大損,沒過多久便快堅持不住了。


    可是陳黑子等人,卻絲毫沒有放過二人的打算,依然狠狠地向已經混身血淋淋二人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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