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張好端端的書案在吳子昂的掌擊之下四分五裂。雙眼中射出厲芒,緊盯著跪倒在地的副將,口中一字一頓地道:“你再說一遍!”

    “大將軍!”那名副將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液,顫聲道:“鳳上將軍陣亡,其所部三萬將士全軍覆沒!這,這趙老將軍給您的信!”說著,雙手奉上一信函。

    吳子昂強壓著心中的悸動,將那封信函展開,細細瀏覽一遍,最終無力跌坐於椅內,口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

    從信中,他已基本清楚鳳常陣亡始末,三日前鳳常率本部將士三萬攻占了許放,破敵萬餘,之後留下半數守城,其餘趁勝追擊,再斬敵五千,至此宮嚴叛軍前鋒已基本全滅,然而就在鳳常率軍追擊叛軍之時,已被攻占的許慶竟又被叛軍奪迴,鳳常退路被斷,隨即遭受四倍兵力於己的叛軍圍擊,苦戰一日最終全軍覆滅!而在鳳常被圍之時,趙啟與徐圖之率六萬吳氏精銳進攻許放,竟是久攻不下,據趙啟與徐圖之估計,集結於許放的守城叛軍不少於六萬。

    六萬!六萬!宮嚴一共的兵力才不足九萬,守城軍隊六萬,再加上圍擊鳳常的六萬多軍隊,其總數已超過十二萬之多。宮嚴哪來的那麽多軍隊!?就算宮嚴急征兵,那麽這般傾巢而出,西門關難道不要了麽?難道不怕北梁趁虛而入?

    等等!北梁!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吳子昂的腦海中。

    “趙老將軍特囑咐末將轉告大將軍,宮嚴本軍絕無可能如此勢大,必是有所借助!因此還請大將軍早作準備。”那副將看著吳子昂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吳子昂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那副將退下。

    閉上雙眼,鳳常的音容相貌不停地在他腦中閃現著,這位父親生前的好友,亦是他十分尊敬的長輩,即使一心忠於大秦皇室,但在他專權於政的時日裏,卻一直選擇了默許,甚至到後期與田光一同站到了他這一方。

    鳳伯!我定會提著宮嚴的人頭慰你在天之靈!吳子昂握緊了拳頭,臉上現出濃濃的殺機。

    “你要親自掛帥出征?”

    在得知吳子昂的來意之後,無論是太皇太後,還是蕭太後都禁不住吃了一驚。

    “有什麽問題麽?”吳子昂麵色平靜地道:“鳳常上將軍不幸戰死,三萬軍隊覆沒,身為大將軍的我怎能無動於衷?”

    “可是,您還是大秦右相,您走了,誰來輔佐朝政!”出乎吳子昂的意料,說話的竟是剛剛登基不久的小皇帝武信。

    “暫由田上將軍與李廷尉代輔佐皇上!”吳子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向著武信道:“皇上以為如何?”

    “皇祖母,母後?”武信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轉頭問向太皇太後,蕭太後兩人。

    “就依大將軍所言!”太皇太後與蕭太後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

    “那就祝微臣旗開得勝罷!”吳子昂笑望著太皇太後三人道:“微臣告退!”說罷,轉身走出了大殿。

    “大將軍!”出了殿門,沒走出幾步,便聽身後有人相喚。

    轉過頭,吳子昂便見一個太監快步走了過來。

    “太後想請大將軍至惠安宮一行!”十分明白吳子昂當今的地位,這位新被提拔的內侍副總管說起話來奴才味兒十足,仿佛眼前之人才是他的主子。

    “哦,那前頭帶路罷!”吳子昂微一猶豫,隨即說道。

    對於以前的皇後,如今的皇太後寢宮惠安宮,吳子昂並不陌生,而對於蕭太後這次邀請的用意,他卻有些猜不透,想一想這是自四皇子武信登基以來,對方第一次邀請他入宮。

    將吳子昂領至惠安宮門外,那名太監恭聲說了句:“大將軍請!”然後便退至門旁。

    吳子昂邁步走了進去,便見一身宮裝的蕭太後正俏立在房內,見到他來,一雙亮晶晶的鳳目閃了閃,神色頗有幾分複雜。

    “太後召臣下來,不知所為何事!?”吳子昂躬身一禮道。

    “此處隻有你我兩人,子昂不用作這些假客套!”蕭太後歎了口氣,幽幽地道。

    “那,鳳姐召我來,可有什麽事?”吳子昂也不客氣,遂站直了身軀問道。

    “子昂怎麽會想到親自掛帥出征?鳳上將軍雖然戰死,但子昂麾下的吳氏精銳卻半分未損,形勢不至於險惡至斯罷?”蕭太後有些不解地問道。

    “鳳姐以為我是意氣用事麽?”吳子昂麵色平靜地道:“鳳上將軍戰死,我軍必然士氣大落,這種情況下,我有必要親自出征以振士氣,鳳姐,難道你認為我此行有什麽不妥麽?”

    “此去平叛,怕是十天半月可成功,子昂若遠在魯州,難道不怕京城有變麽?”蕭太後忽然問道。

    “鳳姐此句怎講?”吳子昂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無比,緊盯著對方問道。

    “子昂是在裝傻麽?”蕭太後搖搖頭,迎上對方的目光道:“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沒有一天不想盡心思複蘇皇權,你若離京,她必會有所動作!”

    “鳳姐不是站太皇太後那一方的麽?”吳子昂大感奇怪,按常理,對方應是與太皇太後同一陣線才是。

    “我為什麽要站在她那一方呢!?”蕭太後美麗的臉龐上閃過自嘲的笑:“我早看透了,誰當皇帝還不是一樣,一切自有天定,就是像武尚與武威,還有韋若玄,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作嫁衣,白白便宜了你!”頓了一頓,又接著道:“我早厭煩了互相算計的日子,我亦知道你隻是當信兒是個傀儡,但那又有什麽關係,隻要你能保證我們母子平安,我什麽都不在乎!我現在隻想過些平靜的生活,子昂,你懂麽?”

    看著蕭太後意冷心灰的神情,吳子昂歎了口氣道:“我明白鳳姐的意思,你放心罷,將來無論如何,我都會善待你和小信!”

    “這就足夠了!”蕭太後低低一歎,沉默了半晌,抬頭苦笑道:“我實在無法將你與過去那個偷看我洗沭,並強行與我歡好的好色之徒聯想到一起。子昂,你神秘的令人感到可怕,你也許不知道,是因為對你的恐懼,才讓我打消了最後一絲念頭,甘心以後過著平淡的日子!”

    “鳳姐,我不想讓你成為我的敵人!”吳子昂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挑起蕭太後的下頜,輕聲道:“你的決定很對,所以,你會得到獎賞!”言畢,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對方的香唇。

    蕭太後嬌軀微微一顫,隨即伸出玉臂緊緊勾住吳子昂脖頸,並主動將香舌吐進對方的口中。

    感覺到了蕭太後的熱情如火,想起那日撞破對方與宮女虛鳳假凰的一幕,吳子昂不禁小腹一熱,攔腰將這個美豔豐熟的大秦國母抱起,快步向後宮走去。這個時候,他正需要一場男女戰爭來舒緩心中的壓力。

    由門口至房內的大床,一路上盡是被撕破的宮服,身無片縷的蕭太後橫陳於床上,鳳目一片迷離。

    吳子昂壓上這具豐滿熟透的玉體,然後狠狠的一挺,在蕭太後顫唿聲中深深刺進了對方柔嫩緊窄的下體。而隨後,便是一陣若狂風驟雨般的撻伐。

    蕭太後覺得自己仿佛身在雲端,那每一下強勁有力的進入,在緩解她久曠的情欲的同時,又將她引向更高的欲望顛峰。下身中那根不停耀武揚威的粗壯火熱,遠不是冰冷的淫具所以比擬的,她仰著頭,臉上揚洋溢著狀似痛苦的春情,口中吐著喑啞而誘人的音符,兩隻玉手不經意間在對方背肌留下一道道抓痕。

    “來,鳳姐,和我一起!”吳子昂在蕭太後耳邊低聲說著,然後狠狠給了對方最後一擊。

    “死,死了!”蕭太後赤裸的玉體猛地奮力弓起,有若一彎弦月,雙手死命的摟著對方的脖頸,下體一陣痙攣,收縮,將吳子昂的怒射全部吸入。

    好半晌,蕭太後方向後一仰,跌落於床上,然而鳳目失神,仍未從方才電閃雷鳴的快感中蘇醒過來。

    “鳳姐,你先好好休息罷!”看蕭太後這個神情,吳子昂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征服後的滿足,緩緩為對方拉好被子,然後起身穿好衣物,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這才轉身走了。

    從皇宮出來,吳子昂並未返將軍府,而是直接步入街頭,來到一家客棧。

    見到那名低頭算賬的客棧老板,吳子昂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見你們少主!”

    “您……您隨我來!”看清來者何人之後,客棧老板不禁吃了一驚,忙將吳子昂引向一間客房內。

    搓了搓手,客棧老板開口道:“大將軍,您應該知道,少主他早已返迴北梁了!”

    “這封信,以最短的時間內送到易寒的手裏,明白麽?”吳子昂當然知道風易寒早早離開了恆城,他來此的目的,隻是要風易寒的人將這封書信送到風易寒的手裏。

    “大將軍放心,小人知道如何做!”客棧老板很清楚眼前這位大秦威武將軍與自己少主的關係,因此恭敬地應道。

    “很好!”吳子昂點了點頭,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多留,起身離開了客棧。

    接下來,便是該輪到那位南衛二皇子殿下了,在他出征離京之前,他必須做出決定,是殺,還是一直軟禁。

    迴到將軍府,吳子昂帶上了管家福伯,然而後趕往南衛皇子居住的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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