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抄起一瓶礦泉水就砸過去,阿晨沒來得及躲閃,準確的說他壓根就沒打算躲開,沒關蓋的礦泉水砸到他的腦袋,水撒了一身。


    阿晨頂著濕透的頭發,臉上依舊神情從容。


    “走,下去吃燒烤。”


    麵對男人的無動於衷,白葉坐起來,無力地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以前答應過不會幹涉我的工作,但現在你看看你是怎麽做的?本來三個月就拍完的戲份,現在預估四個月都拍不完,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過不幹涉你的工作,但是你和那個霍肆有親密戲就是不行。”


    阿晨說的理所應當,好像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這段時間給劇組和導演帶來的麻煩。


    白葉長歎一口氣,表情已經快哭了。


    “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以來就是不肯答應談戀愛嗎?”


    阿晨沉默地看著她,靜靜等她的後半句話。


    白葉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床邊,臉上都是諷刺。


    “我爸媽很愛很愛我,從小到大他們都給予我所有的愛,按理說我應該浸泡在愛裏長大。”


    “可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爸媽不愛彼此,他們各玩各的,還互相看不慣對方。”


    “可他們又很愛我,在我麵前總假裝很深情,演戲演的出神入化,有時候連我都差點信了,不過說到底我還算幸運,至少他們對我的愛從沒變過。”


    “我的家庭關係很畸形,從小在這麽畸形的環境長大,耳濡目染,我也就覺得愛情不值得,也不重要,因為一切都是虛假的。”


    “後來家裏公司破產,他們一起出了車禍,我把他們葬到了一起,也算是死同穴,諷刺吧。”


    阿晨默默聽著她的訴說,心裏五味雜陳。


    其實他早就察覺白葉對待情感很奇怪,想愛又不敢,想接觸又怕受傷害,所以總把自己包裹在一個軀殼裏。


    “那我也來跟你說說我的情況吧。”


    阿晨抽了張紙擦了擦自己的臉,隨意扔到旁邊的桌上。


    “在我的記憶裏,我爸媽是生物科技的研究員,他們也很恩愛,小時候的我也生活在蜜罐裏。”


    “直到有一次,高層領導不小心打翻生物研究的培養菌,造成了一大批人的死亡,生物公司為掩人耳目,殺死了全部研究員,包括我爸媽。”


    “值得慶幸的是,我被宋家老爺子所救,他跟我說,仇隻能自己報才能解開心裏的那個結,讓我放心大膽的去做,出了事有宋氏給我兜底。”


    “他把我安放在他的長子宋硯書身邊,對我們的培養很嚴苛,無論是進訓練營還是當雇傭兵,我都始終在一起。”


    “後來我有了能力,也抓住了那個罪魁禍首,還聯合其他受害者的子女一起折磨他直至死亡,這個時間長達一年。”


    “我是孤兒,身上背負仇恨,從小接觸的幾乎都是男性,我以為這一生就這麽過了也挺好,就是沒想到會遇到你。”


    白葉震驚地看著男人。


    她對阿晨的了解隻有宋南洲嘴裏的隻言片語,從沒有深入了解過這些。


    而他的經曆和自己相比同樣淒慘,都是可憐人罷了。


    “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對我隻是因為惺惺相惜,同病相憐而已,並不是愛?”


    阿晨不置可否,卻也沒有點頭。


    “或許吧,我不知道什麽愛,但我心裏明白,我對你很有好感,在床上也很契合,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因為我會嫉妒。”


    說到這,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蓋過了女人的頭頂。


    “有時候真想把你鎖起來,關在一個黃金打造的籠子裏,這樣你就永遠飛不走了。”


    白葉想轉過頭,卻被男人用力捏住下巴強行轉過頭來。


    他們的唿吸很近,隻要有一個人說話,兩張唇瓣就能碰到一起。


    阿晨的吻還是沒有落下來,他答應過不強來,所以努力克製住自己的隨心所欲,硬生生地鬆開了她。


    “我承認我有點霸道,可是白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一想到那個男人會和你有親密的戲份,你會跟他做隻有我們才能做的事情我就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白葉震驚地看著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你瘋了,這是華國!就算在米國,你也不能隨便殺人。”


    “怕了?”


    阿晨低啞的嗓音裏充滿了暴戾、病態的占有欲。


    他重新撫上女人的臉頰,心中惆悵。


    “別怕,除了在米國殺一些壞人,我從不犯法,更別說是在法律森嚴的華國。”


    白葉拍開他的手,皺眉道:“可是你現在已經嚴重違背了我們的約定,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整個劇組苦不堪言,你到底還想怎樣?”


    阿晨眉頭挑了挑,不解道:“苦不堪言?”


    他嗤笑了下,“恐怕隻有你和那個霍肆不高興吧。”


    見白葉的小臉還是皺巴巴的,他直接拽著她到窗邊往院子裏看。


    此時,劇組的人正在歡歌笑語,吃燒烤、猜拳,個個玩得很高興。


    “這就是你說的苦不堪言?”


    白葉氣急,踩了他一腳,“我知道你有錢,動不動就請全劇組的人吃肉,但也不能太頻繁吧,你看看導演的肚子都大了一圈了,這戲還怎麽拍!”


    “你是覺得我們燒烤沒叫你,所以生氣?”


    “你腦子是不是不會思考?我是這個意思嗎?”


    阿晨被白葉吼的莫名其妙。


    燒烤的時候他也沒落下白葉,讓廠務和燈光老師幫他烤了幾串留著,自己上來叫白葉。


    可敲了半天門白葉都不開,他也隻能爬窗。


    明明所有人都很高興,為什麽偏偏白葉就不高興了呢?


    “那你說說,你到底惱什麽?”


    白葉認真地看著他,眼裏要噴出火來。


    她氣憤地站起來,大聲衝男人吼。


    “我惱你嚴重影響我的拍戲進度,我惱你什麽事情都要插手,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我還惱你總是自以為是,自信過頭,覺得這樣做就能規馴我!”


    阿晨聽著女人的控訴,他想要辯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好像說的沒錯,他總在想怎麽規訓這個女人,而他卻一直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瞬間,阿晨有些慌了。


    “我,我以為......”


    “別再說你以為了!”


    咚咚咚。


    門在這時候被敲響,打破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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