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惡毒婦人!我是舍不得讓這下下人殺你,我要好好地折磨你一番才會讓你死呢!” 見狀,丁春秋立馬挑撥到。


    “那既然你們兩個想打,那就讓你們打!我不會插手的!” “閉嘴!”


    “放肆!”


    二女同時說道,喝止住了丁春秋。 “要死也是你這個叛徒先死!”


    “我們的恩怨關你什麽事兒!?”


    很顯然,在丁春秋麵前,二女還是一致對外的。


    丁春秋倒是也都無所謂,隻是惡狠狠地一笑,便打算先偷襲一個了。 在此之前,他仍舊是用言語迷惑著。


    “就算是你們兩個聯手,估計也不是我的對手,等我吸幹了你們兩個的真氣,玲瓏棋局我自然可以破解!” 正當三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此時的道路口,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此人一經出現,三人便突然閉上了嘴巴,眼神忌憚地看了過去。 雲霧模糊,並不能看清楚來者是誰。


    但是相隔如此之遠,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極為的驚人。 “嗯!? 難道是李青歌來了嗎?這可麻煩了!”


    三人的內心,同時出現了同一個想法。


    這世上能夠擁有如此強大內息的人,少之又少。 來者,很可能是李青歌!


    就這樣,僵持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身影才走到了三人的麵前。


    笑嗬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雙手合十道。


    “諸位都是來聾啞穀尋找逍遙派傳承的嗎?”.


    “嗯!?你是誰?”


    李秋水秀眉緊蹙,側著頭望向了虛竹,眼神中帶有一絲提防的意味。 “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渾厚的內力!?”


    天山童姥也表現的極為忌憚。


    “少林中未曾聽過你這麽一號人物!”


    丁春秋眼神古怪,不過還是按下性子試探問道。


    其餘的江湖豪傑,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三人對虛竹如此的忌憚,但想來虛竹多少肯定有些本事。 當即就來到了虛竹的後麵,想要借著虛竹為自己撐腰。


    對於三人的詢問和眾人的依附,虛竹有~些摸不到頭腦。。 沉吟良久才開口說道。


    “在下虛竹,是李青歌先生讓我過來-試試運氣的。”


    “我想既然是下棋選拔人選,諸位就沒必要打打殺殺了吧。”


    “誰能進去接受傳承,自然有天數。” 說著,虛竹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說道。


    丁春秋,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盯著虛竹許久,這三個人也不敢動手。


    李青歌敢派虛竹一個人過來,那這小和尚肯定是有點本事啊! 尤其是這和尚體內的內力,渾厚的簡直不像話!


    比起他們三個人加在一起都要多!


    要是和他對上,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然而他們三個不知道的是,虛竹這一身內力,隻是掃地僧傳功的結果。


    實際上虛竹還沒完全轉化為自己的內力,能夠動用的部分很少。 他現在也就會一些少林長拳這類基礎的少林武功。


    總的來說,三人還是不敢動手的。


    正在猶豫之際,聾啞穀外圍的迷霧逐漸消散開去。 頓時前方豁然開朗了起來。


    隻見那遙遠的山頂之上,隱約間有一名老者盤腿而坐,手臂一起一落,似乎在和人對弈。 “快!聾啞穀可以進去了!”


    “哈哈哈!北冥神功我來了!”


    “我這幾天新學的下棋,這次我一定要贏!” “等等我啊!”


    瞬間,都虛竹背後的那一群江湖嘍囉就一哄而散,甚至於連慕容複都命人推著木輪椅,朝著那山頂上趕去了。 逍遙派的三人一看,也不甘落後於人,連忙也跟了上去。


    最後,才是虛竹,身上沒有什麽武功底子,隻能是一步步爬上去了。


    半個時辰過後,聾啞穀頂部。


    蔥鬱的灌木將山頂近乎圍了一圈。


    在一處由巨石堵住的山洞麵前,有名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正和一人對弈。 下的是圍棋,黑白子先後落子,在棋盤上拚殺。


    不過和普通的對弈不同,蘇星河擺下的一副殘局。


    黑子已經占據上風,白子先下,一般人往往都是下了兩三步就被堵死認輸了。 其難度之大,可謂是世間少有。


    “嗯!?你下錯了!”


    一旁的丁春秋見到和蘇星河對弈的那人落子之後,便輕聲念到。 隨後右手輕輕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啊!不要啊!我還沒輸!我還沒輸!”


    下棋的人慘叫了兩聲之後,整個人就被瞬間抽幹了一樣,化為了一具幹屍倒在了地上。 見狀,其餘的武林人士紛紛止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


    “嘶!我不想參加了行嗎?”


    “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我就不來了!” “可惡啊!我根本沒下過棋怎麽辦?”


    原來,在這些武林人士趕到這裏之後,丁春秋就開始強迫他們和蘇星河下棋。 這樣可以試探摸索出蘇星河的路數。


    其次,丁春秋給他們立下規定,若是輸了,那就得死。


    這時為了防止一會兒進入其中之後,有很多閑雜人等居心迴測。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對於人命視如草芥,自然也不會阻攔這種想法。


    她們在意的是,究竟有沒有人通過下棋得到傳承,從而毫不費力地進去。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的師兄,最後一任逍遙派傳人無崖子留下來的傳承!


    別看這個蘇星河弱,但作作為最後的布置,絕對不是那麽輕輕鬆鬆就能夠破開的! 丁春秋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讓其餘人前去破開棋局。


    然而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還是沒人能夠解開玲瓏棋局。 見到遲遲沒人上來對弈,蘇星河這才有了功夫和眾人說話。


    “嗬嗬,丁春秋,你果然來了!等我選出逍遙派的傳人之後,就是你這背叛同門的死期!” 很顯然,蘇星河很怨恨這個丁春秋,因為無崖子的死,或多或少是和丁春秋有關係的。


    不過現在選拔門人的事情更為重要,所以他才沒有動手。


    隨後,蘇星河又望向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尊敬。 “晚輩蘇星河見過前輩,師傅讓我代他向你們問號。”


    聲音響起,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頓時變得淚眼婆娑了起來。 天山童姥臉色猶豫,試探性地問道。


    “師弟他..沒有說過別的了嗎?”


    蘇星河淡然地搖了搖頭,迴答道。 “沒有。”


    天山童姥:“...”


    李秋水:“..”


    就在眾人敘舊之際,慕容複命人推著自己走到了棋盤麵前,眼神閃爍著說到。 “我下棋已有數十年,這盤棋,我已經看透了!”


    說著,慕容複就頗為自信地下了一手,蘇星河頓時兩眼放光,表情都認真了起來。


    黑子又落了一手之後,慕容複保持著強烈的進攻欲望,幾乎每一子落下,目的都是想吞掉黑子圍出來的地盤。 蘇星河以守為攻,瞬間局麵焦灼了起來。


    逐漸的,二人也下了二三十手,剛開始就已經落入下風的白子,此時卻和黑子打了個勢均力敵。 不得不說,慕容複果然是書香門第,這樣的殘局局麵都能夠扳迴來。


    然而蘇星河卻是在慕容複又落下一子之後,搖了搖頭。 “心氣是有的,但年輕人太過於狂傲,不知道藏鋒!” “正所謂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你已經輸了。”


    見到慕容複表情有些疑惑,蘇星河這才捋著胡子,落下了最後一子。


    瞬間,所有的黑子都連接了起來,在棋盤上隱約形成了一個連綿不絕的合圍之勢。


    慕容複思索良久,白子都不肯落下去。 這才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感歎道。


    “我 . … 輸了 . . . ”


    “嗬嗬!既然輸了,那你也別活了!”


    見狀,一旁的丁春秋走上前來,一邊獰笑著一邊將手放在了慕容複的身上。 幾乎是瞬間,慕容複的表情就從淡然轉變成了驚恐。


    “我,我還可以再下!我已經摸清楚他的路數了!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能贏的!” 丁春秋冷哼一聲,隨即答道。


    “嗬,我已經看夠了,什麽玲瓏棋局,無非就是那個無崖子想出來刁難別人的棋局!” “既然下不過,那就直接打進去!”


    這個時候,丁春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一聽,瞬間運轉起了功法,準備攔住丁春秋。


    現在逍遙派雖然散了,但天山童姥和“四二三”李秋水卻仍舊是掛念著無崖子。。


    無崖子已經身死,她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完成無崖子的意願,若是丁春秋在這裏搗亂,讓無崖子死不瞑目的話, 那無論如何她們都是不肯答應的。


    雙方的氣氛瞬間便又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虛竹才滿身大汗地從台階上爬了上來。


    氣喘籲籲地斷斷續續大聲說道。 “諸位先別動手!”


    “今天死的人夠多了,大家不妨給我這個出家人麵子,不要再殺生了如何?”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整趴在地上喘氣的虛竹。


    丁春秋的臉色瞬間有了變化。


    按照常理來說,此人內氣極為的充沛,是他從未見過的那種。 但為何上個山路就如此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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