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左丞相臉上的慌張,讓外麵的錦衣衛進來。


    而三王子此時聽到了這些話人都快懵了。


    難道他是被騙了?


    明明那人的手上拿的就是代表大乾的皇帝的令牌啊!


    並且他們當時也看到了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官服,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是直接到驛站裏麵來找他們交易的。


    驛站可是朝廷裏麵設立的,裏麵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混進來人?


    古爾雖說人不是很聰明,但是也知道普通人肯定是進不了朝廷的驛站的。


    所以就算是這件事不是大乾的皇帝做的,也肯定與大乾的朝廷脫不了幹係!


    古爾看向了賈瑛,行了一個禮,隨即麵上帶著些憤怒,“陛下,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雖說我南洋國小勢微,但也不是能這樣被欺辱的!”


    賈瑛安撫的開了口,


    “三王子莫急,等朕的人進來之後就知曉是怎麽一迴事餓了。”


    賈瑛說著又看向了左丞相,“左丞,你這是做什麽?”


    “來人,快把左丞相扶起來。”


    還沒等周圍的宮人上前去將左丞相扶起來,就見外麵進來的錦衣衛,對著賈瑛開口道:


    “屬下參見陛下!”


    說著錦衣衛有些猶豫的就看了一眼左丞相,似乎是有點不太好說的樣子。


    賈瑛身旁的李公公已經看出了賈瑛的意思,自然是要做這個好人了,連忙訓斥般的開口道:“放肆!既然有事稟告,那就趕快說出來。”


    “猶猶豫豫的成何體統?!”


    錦衣衛嚇了一跳,連忙開口道:


    “陛下,屬下發現在城外有一處地方有異常的交易,因為事發比較晚,屬下就來不及上報。”


    “直接帶了三隊的人過去查探。”


    “沒想到這一查探竟然查出了一樁大事!”


    錦衣衛開口道:一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本子,繼續開口道:


    “卑職帶著人過去之後,就見那裏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似乎是有些蹊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屬下就隻能安排人在外麵等著。”


    此時的諸位朝臣都一臉懵的看著麵前的這場鬧劇。


    非左丞相陣營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什麽都不清楚。


    而就算是左丞相這一陣營的人,也不是全部都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他們在看到了左丞相的臉色之後,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看。


    畢竟他們是左丞相一脈的,很多關係都是因為左丞相才會疏通的,如果左丞相倒下了,那麽他們在朝廷上麵的位置估計也坐不久遠了。


    左丞相此時麵如死灰,就見那錦衣衛繼續開口說道:


    “屬下在外麵一直潛伏到寅時,就發現裏麵似乎傳來了動靜。”


    “緊接著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外麵的大路上麵就傳來了動靜。”


    錦衣衛說著看了一眼三王子古爾。


    古爾瞬間覺得有些憤怒,就聽錦衣衛繼續說著,


    “寅時三刻的時候,道上來了十幾個人,都是南洋人的長相,藍眼睛黃頭發,個子很高。”


    “後來他們就開始了私下的交易。”


    “屬下見此情況,便帶人衝了出去,將這些人都抓了起來。”


    “後來屬下竟然查出這院子裏的人似乎是和左丞相有些關係,我們在院子的一處角落裏麵搜查出了一塊令牌。”


    錦衣衛說著又拿出了一塊令牌,是一塊玄鐵做的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令字。


    而這令牌也是禦賜的,丞相令,隻有左丞相一個人有。


    古爾聽到這裏可算是坐不住了,他趕緊站了起來,雖說人很氣憤,但是腦子卻還是在的,他對著賈珪行禮說道:


    “陛下,我等是拿了正規的令牌才能夠和朝廷的人進行交易的。”


    “而這些錦衣衛無緣無故就抓了我的人!”


    賈瑛簡直是有些頭疼了,這個古爾人就真的這麽傻嗎?


    大晚上的做交易,還是在京城外麵,還要穿黑衣蒙麵,他們真的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嗎?賈瑛看向了古爾,將這個疑惑告訴了他。


    古爾麵上一臉懵,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騙了!


    錦衣衛拿出證據,李公公上前一步將那證據收了起來,隨即遞給了上麵的賈瑛。


    賈瑛看了一眼令牌,又在本子上麵翻了翻,忽然憤怒的對左丞相說道:


    “左丞!你說你大乾令丟了朕相信你,那你說說,你的丞相令也是如此的丟了的嗎?!”


    左丞相麵色慘白,忽然就癱倒在了地上,他明白,他完了!


    賈瑛將令牌猛地扔出去,正正好打到了左丞相的身上,賈瑛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來。


    “左丞相,你可真是好得很啊!”


    “朕將信任交付與你,你就是這麽的對待朕對你的信任的嗎?”


    令牌用了賈瑛不小的力氣,在左丞相的額角上麵留下了一道傷痕。


    深紅色的血跡順著他的額角緩緩的流下來,然而左丞相卻似乎是沒有感受到似得,整個人都變得萎靡起來。


    帝王一怒,浮屍千裏。


    雖說賈瑛不至於這麽誇張,但是賈瑛的這一怒,成功的把在場的所有朝臣都嚇到了。


    包括遠道而來的南洋三王子。


    他從前隻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這麽一個人,一個年紀輕輕,隻有二十幾歲就已經威震四海的傳奇人物。


    說實話,最開始聽說的時候自然不是很相信的。


    三王子雖說不算是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物,但是生在皇家本來就是一項特別,會比別人多很多的學習機會和能力。


    他所擁有的也是別人看不見的存在。


    但是盡管是這樣,他從小就開始被培養作為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見過他的武學師傅,無一不是誇獎他的武學天賦,雖說不至於成長為一個絕世武功第一的高手。


    但是至少也不是泯然於眾人的樣子。


    再加上他作為南洋的三王子,是將來要繼承南洋掌管兵部的威武王。


    他們南洋的這一點和大乾的規矩就不相同。


    所以他十分的自信,但是當他聽說了大乾有這麽一位人物的時候,他就上戰場去嚐試過了。


    然而他發現,戰場上的殘酷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想象出來的。


    他引以為傲的武學天賦,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多厲害。


    戰場上多的是從層層的皚皚白骨裏麵堆積上來的殺人利器。


    從那個時候開始,古爾就認識到了自己與大乾的皇帝的差距。


    隻是那時年輕氣盛,他還不願意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奇人。


    這樣想著,遇到了這種事情,古爾的心情忽然不那麽憤怒了。


    輸給這樣的人是榮幸才對。


    但凡心態一轉變,古爾看向賈瑛的眼神就變了。


    從畏懼中帶點憤怒的表情變成了畏懼中帶點崇拜。


    以賈瑛的眼力勁自然也發現了三王子的不同,不過此時他沒空思考這個問題。


    賈瑛看向了下麵的左丞相。


    左丞相此時狼狽不堪,頭上的烏紗帽已經被他自己自作聰明的取了下來。


    然而卻真的再也戴不上去了。


    左丞相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以頭伏地,不敢再多說幾句有的沒的。


    此時,朝廷上上下下的官員們都有些震驚。


    他們有些不解的看著下麵的左丞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屬於左丞相直屬聽命的幾個官員,此時已經手腳顫抖的站不穩了。


    他們不敢去想左丞相做了什麽事情引發了陛下的震怒。


    但是此時肯定不是他們能置身事外的時候。


    畢竟如果左丞相出事了,他們這些站在左丞相陣營的人自然也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所以在賈瑛震怒的時候,一些官員便站了出來,跪在了賈瑛的麵前,“陛下,此事恐有疑慮啊!”


    “是啊!陛下!左丞相這些年為大乾付出了許多,如今已是花甲之年。”


    “或許現在做了什麽錯事,但是將功補過,還請陛下放過左丞相一條生路吧!”


    賈瑛麵上的表情不變,眼底卻閃過了一絲放鬆。


    畢竟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左丞相的勢力給一鍋端了。


    現在下麵為左丞相求情的一批人就很好處理了。


    當然,裏麵可能還混了些愚忠的人,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就算這些人沒有和左丞相做一樣的事情,但是理念卻和他相悖,這樣的話長此以往,無論如何都會出事的。


    不過為了防止造成無謂的傷亡,賈瑛還是早就讓龍甲衛去查探清楚了的。


    至於那些愚忠看不清情勢的人,那就直接派遠一點吧,眼不見心不煩,還能給他謀個好名聲。


    下麵跪了一趴趴的人,剩下的人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就看見上麵的賈瑛忽然笑了。


    賈瑛將手裏麵的本子扔了出去,怒聲開口道:


    “你們說左丞相是冤枉的,那你們可曾看到那些困於苦難中的百姓可是冤枉的?!”


    賈瑛的聲音不算大,卻極具有穿刺力。


    秦可卿從賈瑛發怒的時候就微微的低下了頭,眼觀鼻心,一點也不參與到裏麵去。


    這是她作為中宮皇後的態度。


    賈瑛帶著些許憤怒的聲音響起來,


    “大乾四年,左丞相克扣賑災款五十萬兩,導致二十萬人流離失所,吃不飽飯!”


    “最後活活的在逃亡路上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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