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進入界限後,便被一士兵給攔住了。


    雖然整個隊伍有一百餘人,但士兵們卻都沒有驚訝。


    畢竟來往的商隊多多少少也有上百人的隊伍。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見怪不怪了。


    “你們是幹什麽的?”


    一位攔住去路的士兵對著他們問道。


    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並沒有瞧見異常。


    錦衣衛平日裏素來都是用拳頭解決事情,瞧見錦衣衛眾人沒答應,士兵們紛紛將身上的佩劍抽出。


    瞧見事情不對,錦衣衛也都做好了戰鬥狀態,領隊便站了出來對著那位士兵客氣的說道。


    “大人,咱們是一個商隊。”


    “這不城裏接了活兒,來幹活的。”


    “各位爺多通融通融“一四三”。”


    說完,便往各個士兵手中塞了一袋錢。


    士兵掂了掂重量,便對著身後的士兵昂了昂首。


    “放他們過。”


    站在前麵的士兵說完,身後的士兵才將手中的劍給收好。


    隨後將攔著路的障礙給打開。


    錦衣衛的人紛紛通過後,賈環便混著問道。


    “大人,這防守如此嚴實是為何啊?”


    賈環一邊問道:一邊將一袋錢又塞進了士兵的口袋。


    士兵往身後望了望,瞧見其他士兵沒有注意到他,他才悄悄的對著賈環說道。


    “這啊,頭上高官說的。”


    “咱們也隻是聽命行事。”


    “我勸你們做生意的啊。”


    “趕緊做完就跑,這恐怕是要出事兒啊。”


    士兵對著賈環說完後,便又站了迴去。


    示意他趕緊走。


    “後麵的人搞快點!”


    “磨蹭什麽呢!”


    先前攔路的士兵瞧見這般久了還沒走完,便不耐煩的對著他們叫道。


    賈環他們也隻好加快腳步進入。


    剛一進入江西。


    便瞧見街上乞丐繁多。


    雖說有經商之人,但大多都對之不理。


    錦衣衛等人按照不聲張的行事,與接頭人碰頭後,接頭人便將他們帶入了商鋪之中安頓下來。


    “顧老板,這江西情況你可對我們說之一二。”


    安頓好錦衣衛眾人後,錦衣衛領隊和賈環便來到老板身前。


    老板接到人後,便早早地將商鋪給關了。


    聽到錦衣衛領隊和賈環的詢問後,老板便歎息的搖了搖頭。


    “唉,你們是不知道。”


    “這江西的天,已經變了。”


    “江西的高官,廣收稅,廣集糧。”


    “咱們這種經商的還好,有一點積蓄。”


    “百姓的糧食那是直接搶啊!”


    “城中的士兵各個強壯。”


    “百姓哪能是他們的對手。”


    “就在前兩日,城中一個經商的。”


    “不滿這高官的管轄。”


    “府上高官親自前去。”


    “那人也是有骨氣,說不給就是不給。”


    “結果你猜怎麽著。”


    顧老板說著說著,不禁身體都顫了顫。


    滿臉通紅,語氣氣憤的說道。


    “他們這些不當人的。”


    “將全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給殺了!”


    “第二天還汙蔑他們經商不正。”


    “是與敵國通信的奸細才處決的。”


    “真是痛心啊!”


    顧老板一邊說著,眼眶都已經紅了。


    畢竟在這城池之中,說不定下一個被搜刮的人便是他們家。


    賈環與錦衣衛領隊聽後也是異常氣憤,但賈環又想起來,對著顧老板問道。


    “顧老板,咱們錦衣衛的人呢?”


    “錦衣衛鎮守四方。”


    “不應該不會知曉此事啊?”


    “為何遲遲沒有瞧見錦衣衛的身影?”


    賈環疑惑的問道。


    顧老板便是搖了搖頭。


    “沒用的,錦衣衛在江西。”


    “隻是有一定的威嚴。”


    “但在這裏,便是高官說了算。”


    “他們可是有兵的啊!”


    “錦衣衛安插在這裏的也隻有一百五十人。”


    “還分管各個區域。”


    “根本沒有力量照顧到江西總地。”


    “更別說動搖這些高官的地位..”


    “所以錦衣衛才報信給陛下。”


    “江西高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簡直無法無天。”


    “懇請您們一定要為民除害啊!”


    顧老板一邊涕淚,一邊激動的對著二人說道。


    “顧老板放心,我們一定會為百姓主持公道。”


    “但還需要請顧老板配合咱們。”


    賈環說完,便對拿出了江西的地圖。


    “顧老板,我們會暗中去集結錦衣衛的人。”


    “逐步從內部擊破。”


    “這江西的高官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顧老板點了點頭,便緩緩問道。


    “我該如何配合你們呢?”


    賈環邪魅一笑,一個計劃在他心中已經產生。


    此時,宮中,錦衣衛首領在賈瑛身旁問道。


    “陛下,江西高官的作風一向是最囂張。”


    “為何還要王爺他們去這險地。”


    “要是那些高官發現了。”


    “就算有錦衣衛的人。”


    “也怕他們做手腳啊。”


    錦衣衛首領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賈瑛。


    賈瑛一邊畫著卷軸,一邊對著錦衣衛首領說道。


    “你說,老鷹與麻雀的區別在哪兒?”


    “老鷹自是雄壯威武,能獨自覓食。”


    “基本上少有敵手。”


    “麻雀溫和,但稚嫩,隻能靠吃小昆蟲為生。”


    賈瑛停下手中的繪畫,便對著錦衣衛首領說道。


    “老鷹年幼時也是不能飛。”


    “都是靠磨煉出來的。”


    “賈環如此,錦衣衛依然如此。”


    “如果不經曆大風大雨。”


    “如何獨當一麵?”


    錦衣衛首領聽完賈瑛的說法後,便覺著有理,原來賈瑛一開始便知道此行必有危險,要是賈環過的了這一關。


    後麵的路那可就是輕鬆多了。


    此時,曹將軍營中,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趕來。


    “報!將軍,還剩一天時間。”


    “便能到山翼關了。”


    曹將軍點了點頭。


    “下去轉告吧,受陛下密令,咱們拖住他們就行。”


    “是!將軍。”


    士兵剛走,便又來了一位士兵。


    “報!將軍,您打探多鐸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


    士兵此話一出,曹將軍的雙眼便亮了起來。


    “如何?”


    “迴將軍。”


    “敵方確實將多鐸活捉了。”


    “有傳聞道多鐸將軍被嚴刑逼問。”


    “但多鐸將軍始終未曾鬆口。”


    “最終被敵方的戚將軍給折磨致死。”


    曹將軍聽後,便感覺到一震,他與多鐸是致命的交情,當時聽到多鐸遇難,也是第一時間四處打探他的消息。


    直到今天士兵與他訴說後,他才真正接受。


    曹將軍點了點頭。


    “知道了。”


    曹將軍原本是想去扶陽關悄悄放福秀出來的,但多爾袞早便下令多鐸帶兵打仗,也正好是風口浪尖的時候,害怕多爾袞有所察覺,曹將軍才一直沒有行動。


    “報!將軍!不好了!”


    一名接一名的士兵向曹將軍匯報著,曹將軍站起身來。


    “何事如此慌張?”


    瞧見這名士兵比先前那兩位士兵都要著急,他額頭上的汗珠都還在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將軍,扶陽關…”


    聽見扶陽關三個字,曹將軍便立馬嚴肅的問道。


    “扶陽關怎麽了?”


    “出事兒了?”


    士兵磕磕巴巴的說了下去。


    “在前幾日,扶陽關有人擅闖。”


    “扶陽關首領遭人暗殺...”


    士兵說道這裏,曹將軍便趕緊問道。


    “那牢房之中關押的人呢?”


    畢竟福秀不僅隻有想救他的人惦記著,還有想暗殺他的人。


    畢竟將她除掉後,多鐸的位置便會動搖,屆時有心之人便可乘虛而入。


    曹將軍也是擔心了這一點發生。


    況且他現在得到的消息,多鐸已經被敵軍給殺了,他更是心急想知道福秀如何了。


    “牢房中的人不翼而飛,機關盡數觸發。”


    “連最後一道金鍾罩的機關都觸發了。”


    “但就是沒見著人。”


    “現在扶陽關領隊還在帶著人滿城的搜。”


    曹將軍聽到這兒時,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傳話!叫他找不著人就用他的人謝罪!”


    “聽好了,是所有人!”


    士兵也是被曹將軍突然的憤怒給嚇愣住了。


    “是,將軍。”


    士兵從未在曹將軍這裏感受到如此般的怒火。


    匆忙答應後便趕緊離開了。


    曹將軍瞧見士兵離開後,便逐漸冷靜下來。


    思考片刻後,便皺著眉頭。


    “前麵的機關身手不錯的人確實能夠躲過。”


    “但最後一個機關,特別隱蔽。”


    “就算是知道有機關在的人,也很難躲得過去啊。”


    “人究竟去哪兒了呢。”


    曹將軍一邊默默祈禱福秀沒事,一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畢竟多多已經遇難了,他不想福秀再也遇難了。


    隻希望她是被好人給救了去。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福秀此時與多鐸二人正在享受晚宴。


    “來!多鐸,喝一杯!”


    淋英搖搖晃晃的向多鐸走了過來,舉著酒杯對著多鐸說道。


    多鐸一臉笑意,瞧著這些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禁想起他在軍中時的氛圍,簡直是天差地別。


    多鐸也是二話不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好你個多鐸。”


    “要不是因為你,老子還受不了這一槍。”


    “還躺了三四天,你可真是害慘我了啊。”


    淋英一邊說著,一邊笑嘿嘿的拍了拍多鐸的肩膀。


    多鐸經過幾天的相處,也都明白了這些人的性格。


    其實他們都是為賈瑛效力的人。


    但有一點是,賈瑛從來都是仁慈對待每一位士兵,賈瑛手下的人盡數都是忠心不二的人。


    這一點,多鐸也都是看在眼裏的。


    麵對淋英的說法,多鐸也是笑著。


    “不打不相識嘛,日後咱們就是同一屋簷下的人。”


    “我捅了你一槍,日後定幫你償還。”


    多鐸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拳。


    “哈哈哈哈,你小子還真較真,不錯不錯,我喜歡。”


    一旁的戚將軍笑著瞧著這二人談笑。


    “他就是跟你說著玩兒的,至於怎麽償還。”


    “他就是想套你的槍法。”


    “咱們都是武將,都是希望自身的武義更為精湛。”


    “所以自然是希望與你溝通一番。”


    多鐸點了點頭。


    “槍術你們若是想學。”


    “我多鐸定會教你們。”


    “往後我便是您麾下的兵。”


    “您說如何,我就當如何。”


    多鐸又思考片刻,便對著他們說道。


    “是陛下救的福秀,是你們活捉的我。”


    “這算起來,我是欠你們一條命。”


    “你們給予我們新生。”


    “日後,我定將償還。”


    多鐸和福秀紛紛下跪,戚將軍和淋英趕緊將他們二人扶起。


    “誒誒誒,我還有傷在身呢。”


    “還要我扶你起來,你良心還有沒有了。”


    眾人在晚宴上有說有笑,絲毫沒有人嫌多鐸先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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