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是好得,但是圖紙研究出真正的成果才是正軌。


    賈瑛瞧著二人又忙著研究。


    便不再打擾他們二人了,畢竟一個人在專心研究的時候,是最需要安靜的時候。


    賈瑛離開場地後,錦衣衛便找到了賈瑛。


    “陛下,王爺今晚行動。”


    “隨他去吧,但錦衣衛誓死記住。”


    “此次行動,必須確保賈環的安全。”


    “是,陛下!”


    說完後,錦衣衛便退下了。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寅時。


    賈環早早的便做好了準備。


    雖然他沒有經過什麽戰鬥訓練,但計謀方麵可是與賈瑛一般,是天生的。


    “林隊,集結錦衣衛,準備出發。”


    林隊點了點頭,便吹了一聲口哨,隨後錦衣衛便從四麵八方走了出來。


    有在草叢中的,有在屋簷上的。


    聽到林隊的召喚後,便趕緊現身在了後院中。


    “王爺,已經集結完畢了。”


    賈環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錦衣衛眾人說道。


    “此次行動切記不可太大動靜。”


    “出發!”


    “是!”


    賈環帶著眾人直衝文園府中。


    錦衣衛們個個訓練有素,團團將地府包圍。


    隨著賈環的一聲令下,錦衣衛便直接翻越了高高的圍牆。


    隻聽見裏麵幾聲空拳擊打在身上的聲音。


    幾秒鍾後府邸大門便被打開了。


    整個過程都隻用了二十秒。


    賈環不禁感歎錦衣衛的實力。


    擁有這樣一支隊伍,豈不是想抄誰家便抄誰家。


    其餘的錦衣衛進入地府後,便朝著文園房間包圍而去。


    來到文園的房間後,賈環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錦衣衛迅速的便衝了進去。


    搜尋了一圈後,林隊對著賈環說道。


    “王爺,沒人。”


    “還是晚了一步。”


    “傳令下去,封鎖陝北!”


    “本王看他跑到哪裏去!”


    “是!王爺!”賈環走出來後,隻見文園府邸中的人員全全被錦衣衛控製住,全部蹲在了府邸中央的空地上。


    林隊走到一位女人身前。


    錦衣衛便將她強行帶起身來。


    林隊噌的一聲抽出了身上的寶劍,架在了那位女人的博子之上。


    “說,文園去了何處。”


    “不知道。”


    林隊所問的,便是文園的夫人。


    “此人也是真夠狠毒。”


    “妻兒都不帶,獨自一人逃跑。”


    賈環瞧著狼狽的婦人,便製止了林隊。


    “此事接引文園而起。”


    “其他人便放了吧。”


    “府邸查封。”


    “待本王抓到文園後,交於陛下審判。”


    林隊聽到賈環的話後,便收起了手中的劍。


    一旁的錦衣衛剛要說什麽,便被林隊製止了。


    “林隊,我們是知道消息的。”


    “這些人多多少少也跟文園占點關係。”


    “真的要放了嗎?”


    “萬一又像上次。”


    “跟文園通風報信。”


    “豈不是更難抓嗎?”


    林隊搖了搖頭。


    “陛下有令,此次行動。”


    “全以王爺說的為準。”


    “王爺說什麽,我們幹什麽。”


    “難不成你想抗旨?”


    錦衣衛聽後連忙搖搖頭,便退下了。


    賈環自然不是單純的不殺他們,定是考慮到文園會留一手。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文園其實也在堵,他堵賈環殺不殺他手下的人。


    如果殺了,那他便按照自己的路線逃跑,如果不殺,自己混入其中的手下時刻接觸著錦衣衛,定會幫助自己通風報信。


    賈環雖說是不殺他們,但沒說不關他們啊。賈環清點人員後,下令將所有跟文園親近的人全部押入最近的大牢,剩下一些丫鬟之類的便全部放了。


    不過賈環早已下令,錦衣衛派出十幾人跟蹤放的這些人行蹤。


    一有變故便立刻抓捕。


    將人押進大牢和放了其他人後,賈環便迴去休息了…


    樹林中,一隻鳥飛到一處小木屋內,文園與其他另外二人在屋內休息。


    “老大,探子來的信。”


    “他說賈環沒有將人殺了。”


    “反而是將人關在了府邸之內。”


    “不準他們出來。”


    “咱們跑了這麽久”


    “應該不會追來吧。”


    文園喝了口茶後,便笑了笑。


    “哼,什麽王爺,還不是被我拿捏。”


    “連人都不敢殺,當什麽王爺。”


    “先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走。”


    “等前麵探子的消息。”


    “賈環他們既然到了我的府邸。”


    “撲了個空,就肯定會下令封鎖陝北。”


    “還好我們人多路熟。”


    “不然什麽情況都不知道。”


    文園此次逃跑不是沒帶人手,樹林中,文園帶足了五百士兵。


    來保證他一路的安全。


    眾人便在安靜的環境下休息了。


    剛到卯時一隻信鴿便從遠處飛來。


    文園警覺性很高,聽到動靜後,便趕緊接住了信鴿。


    打開信封,上麵寫道。


    “西方行十裏路,無人把守。”


    “道路藏匿,可從此通行。”


    文園看完信封後,便將其燒毀了,對著眾人說道。


    “走了!”


    眾人也是前前後後啟程。


    文園盤算著自己走的方向,他想去的是陝北地方士兵駐紮之處。


    他在士兵之中有一定的地位,雖然都是他自己靠貪來的錢買來的,但也確實養活了一隻屬於自己的私兵。


    待到文園眾人走了一個時辰後,累的都是滿頭汗珠。


    但這條路並沒有信上說的那麽隱匿,反而是越走越寬闊。


    察覺到不對的文園趕緊叫停了士兵。


    “沒道理啊,這路不對勁。”


    文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前方的路。


    隨後便趕忙慌張的對著士兵說道。


    “快!趕緊往北走!”


    一旁的士兵們都被文園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


    一個士兵上前問道。


    “老大,信上不是說,一路往西走嗎?”


    “你懂個屁!”


    文園直接對著那位士兵吼道。


    “這信被調過。”


    “這條路定是我們自投羅網的路。”


    說完後,便帶著士兵王北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陝北內,街上一處地方已經圍滿了人。


    府邸已經被貼上了封條,大門上還有多條鐵鏈封鎖著。


    “經調查,文園等人涉嫌貪汙。”


    “奉陛下之令查封此地。”


    “捉拿文園等人。”


    路過的鄉親們紛紛看著牆上貼著的告示,不由得拍手叫好。


    被欺壓了這麽久的民眾,也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陝北最大的宅府竟然被一夜之間給封了。


    陝北最大的貪官也在一夜之間被抄了家,這換做是誰,高低也喝兩口來助助興。


    而賈環和錦衣衛的人更是一夜未眠,四處搜尋著文園的下落。


    隨後,林隊帶著兩百人找到賈環。


    “王爺,錦衣衛來報。”


    “昨夜文園等人在東處的樹林。”


    “現在應該是已經接到錦衣衛的假消息。”


    “往西方跑了。”


    賈瑛點了點頭,隨後便打開了陝北的地圖。


    “文園不是一個隨意的人。”


    “他在陝北的某處應該是養了一處私兵。”


    “在逃跑時如果察覺到信有問題。”


    “我們是在陝北以南。”


    “信中告訴他讓他往西跑。”


    “若是被他察覺到。”


    “定會再往北去。”


    林隊緩緩問道賈環。


    “王爺為何如此肯定。”


    “我相信他是一個聰明的人。”


    “聰明的人就算是繞路,也要到達他報命的位置。”


    “但路行不通時。”


    “以他的性格,估計也不會魚死網破吧。”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賈環點了點頭。


    “錦衣衛眾人聽令。”


    “五百人騎上精馬,隨我前去。”


    賈環與林隊便往小樹林的木屋中走去。


    到達後,林隊送了一隻老鷹。


    這是錦衣衛特殊的傳信方式。


    老鷹,在鳥類中排名靠前,基本上沒有什麽天敵,視力又好,所以攔截其他信鴿也是特別準。


    林隊在信中召喚的是陝北以北和西邊的錦衣衛,這次他們不改信件,而是做樣子。


    文園有自己的探子不錯,但陝北也分布著眾多的錦衣衛啊。


    文園與他的士兵們往北方走了一個小時後,一隻信鴿又找到了他。


    “頭兒,再往北數千米,出現錦衣衛。”


    “往西一裏,也有錦衣衛。”


    文園接到信後,便氣憤的將信撕了。


    “怎麽這麽多!”


    冷靜下來後,文園再次思考著逃跑的路線。


    “頭兒,往西有人,往北也有人堵著。”


    “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兒。”


    “要是我們再往前走,恐怕真要被發現了。”


    “不如我們退迴去。”


    “等賈環他迴神京城了,咱們再跑也不遲啊。”


    文園思考著士兵說的話,身後的士兵們也被炎熱的天氣搞得曠了精神。


    “頭兒,咱們今天也都走不動了。”


    “這背上的包裹太重了。”


    士兵們背上背的,其實就是文園貪汙的錢財。


    不是黃金就是銀子,文園騙他們說是逃跑後的糧食,如果有人打開包裹,那便開一個殺一個。


    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大太陽,文園便說道。


    “走,返迴樹屋。”


    士兵們又往著東邊的樹林走去。


    此時,木屋中的林隊問著賈環。


    “王爺,為何我們不直接捉他們迴來?”


    賈環笑了笑。


    “文園是個聰明人。”


    “從他知道舍取,隻帶士兵逃跑便能看出來。”


    “他賭本王不殺他的妻兒老小。”


    “但他肯定養的有私兵。”


    “若是真的打起來。”


    “雖然錦衣衛的實力本身強悍。”


    “但畢竟不是陛下親自指揮的。”


    “世間皆為流傳,錦衣衛隻聽命於陛下。”


    “要是我帶著你們堵了文園。”


    “那日後朝中大臣也會拿此事來說。”


    “這樣一來,也就說明錦衣衛做事不再神秘。”


    “朝中大臣那些花花腸子,本王可是清楚的很。”


    賈環一邊說道,一邊迴想起他剛向陛下申請前來陝北時,那些大臣的態度真是曆曆在目。


    賈環說完後,林隊也是恍然大悟。


    雖說賈瑛下令,此次行動全聽令於賈環,但世人看的道理,便是賈環說的那般,不再神秘,也不是唯一聽從陛下的親兵。


    反而之後對錦衣衛的威嚴更有弊處。


    正當他們兩人說話時,錦衣衛走了進來。


    “王爺,外麵有動靜了。”


    賈環笑了笑對著林隊說道。


    “走,來了。”


    賈環與林隊紛紛走出了木屋,此時,文園也剛好來到了小木屋前一百米。


    文園與賈環和林隊對視,文園不禁仰天大笑著。


    “行,你贏了。”


    “不過,其他的錦衣衛都去北方和西邊了吧?”


    “這兒,就你們兩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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