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原本是想借機找迴顏麵,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何雨柱好一通奚落。感受到周圍人揶揄的目光,許大茂哪還好意思多待,落下句狠話就灰溜溜的跑了。


    “師傅,還是你有辦法!以後我們就用這招對付許大茂!”何雨柱身後,一個瘦高個,四方臉的小年輕,樂嗬嗬道。


    “行了,哪那麽多話,趕緊幹活去!還有,馬華你去告訴食堂的人,以後別再針對許大茂了。”


    “那孫子小人一個,指不定什麽時候,冒出來陰你們一把!”不知是不是緣份,何雨柱還是收了馬華為徒。


    “知道了,師傅!我迴去就跟大夥說。不過師傅,您是不是太高看許大茂了,就他,還能算計的了咱們後廚的人?”


    聽這話,瘦高個明顯是瞧不上許大茂。


    “哼!馬華,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你也不想想,你們針對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麽今天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這個……?”馬華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看著何雨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許大茂這人我了解,那是屬中山狼的,得意便猖狂。他今天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找我麻煩,那肯定是有了靠山。”


    “這孫子近期整天在軋鋼廠晃悠,根本沒出去過。他的靠山,一定是咱們軋鋼廠的人。”


    “就許大茂那性子,要是有法子傍上領導,能忍到現在才湊上去?他要是傍上領導,肯定這幾天才發生的事兒!想想軋鋼廠,現在,明白了嗎?”何雨柱低聲暗示道


    “師傅,他膽子這麽大麽,敢造……?”馬華想到這幾天軋鋼廠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不敢置信道。


    “自己知道就行了,嚷什麽嚷,顯你嗓門大?”何雨柱似乎擔心旁人聽見,忙不迭的阻止馬華繼續說下去。


    馬華離開後,何雨柱環視四周一圈,目光在一個排隊打飯的工人身上停頓片刻,也迴了後廚。


    “師傅,我剛才表現的怎麽樣?”何雨柱剛進後廚,馬華便迎上來,一臉興奮道。


    “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趕緊幹活!”何雨柱看著人來人往的後廚,臉色一板訓斥道。


    馬華順著師傅的目光看去,也知道自己沒挑對地方,傻笑著迴了自己的工位。


    沒錯剛才何雨柱跟馬華的對話,就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當他聽到軋鋼廠的謠言後,下意識的懷疑到了許大茂身上。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何雨柱甚至給劉嵐放了半天假,讓這個大喇叭,去打探消息。


    結果也正如他猜測的那樣,經過劉嵐的多方打聽,謠言雖然最先從鍛工車間傳出來的,可當天有人看見許大茂在那邊晃悠。


    按道理來講,楊廠長跟何平安關係不好,何雨柱是不應該幫他的,可誰讓這事兒是許大茂幹的呢。不過考慮到自家和李懷德的關係,何雨柱也不好直接點破。


    正當他發愁怎麽辦的時候,許大茂居然自己主動往槍口上撞。何雨柱怎麽可能放過送上門的機會,這才有了剛才的那幕。


    “嘿嘿!孫子!這下,我看你還怎麽得瑟!”迴到自己的辦公室,何雨柱抿了口茶水,想到剛才那道匆忙離開的身影,樂嗬嗬自言自語道。


    楊廠長身為主管一線生產的廠長,手下自然有一大批擁躉。剛才離開的那位,就是其中一個。此時他已經將自己偷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楊廠長。


    那天在辦公室,楊廠長就已經知道自己被李懷德擺了一道。不過當時他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沒在意。誰成想,這事兒居然傳遍了整個軋鋼廠,而且越傳越離譜。


    這兩天經常有工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楊廠長有心嚴查造謠的人,可又擔心這樣一來,坐實自己打擊報複的事兒。隻能這麽晾著,希望謠言快點過去。


    沒想到居然‘意外’得知了幕後幫兇,之所以說許大茂是幫兇,因為楊廠長知道,主謀是李懷德。可那又怎麽樣呢,他不可能因為一點兒小事,跟李懷德撕破臉。


    可憐的許大茂,順理成章的,成了楊廠長的發泄對象。


    就像楊廠長不能因為一點兒謠言就和李懷德撕破臉一樣,李懷德也不會因為一個許大茂和楊廠長頂著幹。


    當楊廠長拿出‘熱心群眾’舉報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吃拿卡要的舉報信後。李懷德並沒有過多的為許大茂辯解,甚至還在心裏大罵許大茂不沒用。害的他不得不停下,繼續散播謠言的打算。


    鬥爭經驗豐富的李懷德知道,楊廠長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再不遏製謠言,他就會以此為借口,攻擊自己管理的後勤機關。


    黨小組會上,雙方你一言我一語,雲淡風輕的完成了交易:李懷德遏製謠言,楊廠長放棄深究宣傳科。至於許大茂……


    次日一早,毫不知情的許大茂,依舊樂嗬嗬的和宣傳科的同事打著招唿。不過讓他納悶的是,平時還算熱情的同事,隻是敷衍一聲便迅速遠離自己。


    “許大茂,進來!”正在許大茂準備搞清楚狀況的時候,突然被宣傳科陳科長叫住。


    如此情景,許大茂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此時的許大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看著自家科長那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的臉色,就算傻子也知道不是好事。


    “科長,有事兒您吩咐,我絕對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許大茂進了辦公室,沒等宣傳科長說話,便一臉諂媚道。


    “嘭!許大茂,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你給咱們軋鋼廠、咱們宣傳科惹了多大的麻煩?”陳科長沒了往日的和煦,一拍桌子,厲聲嗬斥道。


    “科長,我就一個放映員能惹什麽麻煩?”


    “你趁著下鄉放電影的機會,對咱們農民同誌,吃拿卡要,人家把舉報信遞到楊廠長跟前了!”


    “科長,我冤枉!這都是人家老鄉看我放電影辛苦,送給我的。您是不知道老鄉們多熱情,我不要都不行!”


    許大茂一聽是這事兒,懸著的心登時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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