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離開後廚,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叫來保衛處四位正副科長,又是一番叮囑。當然對兩位副科長,何平安背地裏的耳語是免不了的。一切忙完,何平安本打算迴家的,仔細想想又去了趟李懷德的辦公室。


    該說不說,李懷德的麵子工程做的真不錯,工作時間絕不關門。路過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辛勤工作的李副廠長。走進辦公室的何平安,看著被一摞文件擋住腦袋的李懷德,打趣道:“呦嗬!李大廠長您這夠忙的,要不是我眼神好,都找不到你!”


    “老弟玩笑了,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確實不輕鬆。本來工作就不輕鬆,又趕上糧食緊缺,上級撥付的根本不夠吃我還得想方設法籌糧食。在怎麽著,也不能讓工人同誌們餓著肚子幹活不是!再加上今年又開辟了荒地,你老弟當甩手掌櫃,就隻能我多費些心思了。”李懷德抬頭看是何平安,笑著迴懟道


    “你這話說的,我看你這是樂在其中。恐怕我插手開荒的事,您老人家才真的不滿意呢!”自從有了合作開荒種地的事,兩人之間關係又近了不少,何平安說話也更加隨意。


    “老弟這次過來又給我帶來什麽好消息,不會是何師傅在北京飯店幹的不開心,想要迴來吧。我舉雙手讚同!”李懷德不敵,隻能開辟第二戰線。


    “勞您費心,我大哥過去就是廚師長。又碰上了這樣的年月,吃飯的人不多,每天做個三五道菜,和同行交流一番廚藝。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比軋鋼廠時還清閑。”何平安得意道


    “是啊,也不知道這糧荒什麽時候結束。老弟,你是不知道,咱們軋鋼廠最近頻繁出事,大部分都是餓得。唉……”聽何平安提起現在的形勢,李懷德也沒了打趣的心思。看向何平安問道:“老弟今天來恐怕不是閑聊的,說說?有用的著的地方,老哥我義不容辭!”


    “兄弟我要出趟遠門,怎麽著也得兩三個月才能迴來。希望老哥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幫忙照看下我侄子何雨柱。他是個一根筋,做事不過腦子的主,有什麽不對的,還請您從旁提點一二!”何平安直截了當道


    “嗐!多大點事,你侄子不就是我侄子!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不會讓人算計了他!”李懷德聽到何平安的要求,想著不是什麽大事,便直接應下。


    “多謝老哥了,迴來請你喝酒!走了!”見李懷德同意,何平安也不再打擾人家‘辦公’。


    “迴來記得給我帶些當地特產!”李懷德起身,將何平安送出門,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下午何平安跑了不少菜市場,又從空間拿出一些食材,勉強湊夠了一桌宴席。而後又從北京飯店將何大清叫迴來,操持了一桌飯菜。等忙的差不多,接到何平安通知的何家眾人也陸陸續續迴來。


    “明天我要出趟遠門,估計得兩三個才能迴來。家裏就拜托大哥、二哥了!”何平安提杯敬了何大清、蔡全無一杯。


    “平安,你們領導怎麽想的,你一個公安,又不是技術大拿,好端端的出什麽差!就不能等這副光景過去,再出去嗎?”饑荒年月,人性經不起考驗,何大清不希望自家兄弟出去,不滿的發著牢騷。


    “大哥,兄弟我好歹也是戰場拚殺,槍林彈雨裏滾過來的!您呀,把心放到肚子,我不會出事的。”何平安笑笑,安慰何大清道


    何大清不知道自家兄弟去幹什麽,在場唯一知道內情的楊依依,也沒露出馬腳。見何平安如此自信,也不再多言。隨後何家一大家子,開開心心的吃了頓團圓飯。至於四合院其他人家,聞著院子裏飄蕩的飯菜香味,心裏是否會罵娘,就不得而知了!


    相較於何家的熱鬧,婁家這邊的晚飯就安靜許多。一來,無論是婁家還是譚家都是大戶人家,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二來,一家四口除了養廢的婁譚氏,其他,人均八百個心眼子,親情淡薄。在能表演,也沒有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味道。與其尷尬,倒不如規規矩矩的吃飯。


    審視著一雙兒女,眼神在婁曉娥身上略微停頓片刻。婁半城清了清嗓子,婁譚氏還有婁曉娥還有婁半城兒子婁錦程知道婁半城有話要說,趕忙放下碗筷。


    “今天下午,何平安通知我,讓我和他出趟差,估計兩三個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家裏一切全靠夫人了。錦程、曉娥你們兩個已經成年,要多幫襯你們母親。還有,現在形勢對咱們家不利,沒事盡量不要出門,老實在家待著。”等三人坐定,婁半城將自己出差的告訴了他們。


    婁家三人聽到婁半城要出差的消息,反應各有不同:


    “老婁,好端端的出什麽差,還是跟和平安。他可是一名公安,你跟他出差會不會有危險?”婁譚氏的做派跟何大清聽到何平安出差,如出一轍。都是擔心自家人的安全。


    “爸,你要出差,是為政府工作嗎?豈不是說,政府還需要咱們幫忙。真要是這樣,以後咱家的日子能好過不少。要是爸爸能在立些功勞,咱家就更安全了!”婁錦程聽到婁半城要出差,喜出望外,為自家亦或是自己脫離危險的處境感到高興。


    “爸爸路上小心,祝您心想事成、一帆風順!”不同於婁譚氏的擔心,大哥婁錦程的高興,婁曉娥對婁半城出差一事,表現的十分平淡,平淡到讓人覺得冷漠。


    “夫人放心,這次雖然困難,卻是我的老本行,不會有危險的!錦程,你不要以為國家用我,咱家就能夠高枕無憂。連戰功赫赫的將軍都下馬了,將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還是要謹慎,知道嗎?”


    婁半城安慰好婁譚氏,又叮囑婁錦程讓他低調。最後目光看向一臉平靜的婁曉娥身上,想到何平安提醒自己的話,頓了頓而後‘慈祥’道


    “曉娥,爸爸這次的事兒要是能夠辦成,你就不用嫁給許大茂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適當的和許大茂保持一定的距離。當然,也別讓許大茂察覺出來。還是剛才那句話,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多做些準備沒壞處!”


    “知道了,爸爸!”婁曉娥依舊一臉平靜,仿佛嫁不嫁許大茂都無所謂一樣。因為婁曉娥清楚知道自己的命運,就算這次不用嫁給許大茂,想必以後還是要為家裏‘奉獻’。隻不過婁半城有句話說的很對,將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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