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勸說下,一場‘鬧劇’總算結束。飯桌上自認沒有做錯的何雨柱,仗著自己的靠山,依舊梗著脖子,哼哼唧唧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沒挨夠是吧?哼哼唧唧的給誰看呢?”何大清虎著臉道


    “行了,大清。柱子也是好心,要我說都怪那個婁半城。典型的忘恩負義,咱家柱子好心好意,提醒他被人算計。他倒好,不收拾許大茂就算了,居然找人調查柱子,他想幹什麽?還有臉跑去軋鋼廠找你,不知所謂!”陳雪茹為何雨柱打抱不平道


    “就是!我翻來覆去好幾天睡不著覺,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幫婁半城一把。他可到好,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找您告狀,這是幾個意思。‘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等許大茂把他的錢禍禍光,看他怎麽辦。老糊塗蟲!”何雨柱聽到靠山幫自己說話,趕忙忿忿不平的附和


    “這事兒,婁半城做的確實不地道!平安,這個婁半城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相較於何雨柱一根筋的瞎咧咧,楊依依明顯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他能有什麽鬼主意,無非是‘用功不如用過’的老一套。嗯……不過婁半城這個是故意的:明麵上給人好處,背地裏拿人短處,雙管齊下。最後圖窮匕見,收人當狗,以供自己驅使。”


    何平安咬了口蘸著醬汁的海鮮,隨意道。至於大災年月,何家為什麽能夠吃上海鮮,自然是出海捕鯨的隊伍順手打迴來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人家特意送給何平安一些嚐嚐鮮兒。


    “你是說婁半城知道許家在算計自己的錢財,也知道許大茂做的那些惡心事!他隻是裝作不知道,想要借此掌控許家。”楊依依似是不滿何平安的態度,桌底下踩了何平安一腳,而後似笑非笑的問道


    “呃……就是這麽迴事!許富貴、陶瑩在婁家幹了小半輩子,婁半城要是知道二人的秉性。別說闖出‘半城’這樣的名號,能不能活到現在都得兩說。包括許大茂做的那些混賬事兒,連柱子都能找人跟蹤許大茂,他就做不到?”


    “至於說什麽因為身份問題,婁曉娥找不到合適的對象,那更是無稽之談!你要知道,柱子寄信的時候,可是隨便在大街上拉的人。他婁半城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柱子頭上。怎麽可能找不到一個身家清白、人品過關貧農出身的適齡青年!”


    “說白了,不是婁曉娥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是他婁半城找不到合適的女婿,是婁家找不到合適的親家!”被踩了一腳的何平安無奈放下手中的美食,耐心的和楊依依解釋道


    “合適的?”楊依依疑惑的看著何平安


    “婁半城這人高高在上慣了,他已經習慣掌控所有。相較於一個品行良好的青年,許大茂這樣一屁股屎,被人曝光就倒黴的三代貧農更便於他掌握。他將婁曉娥嫁給貧農,不是要融入工農,而是向上麵表明自己誠心改造的態度。”想到婁半城的作派,何平安不屑嗤笑


    “聽見了嗎?人家根本就不用你操心!遇事不動腦筋,跟個大傻子似的,我看你就是個傻柱。”何平安話音剛落,何大清便訓斥起忿忿不平的何雨柱


    “我……”何雨柱‘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婁半城不會把柱子的事告訴許大茂吧?小叔,您可得幫幫柱子!”何平安的話於莉不是很懂,但她聽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婁半城不是好東西。


    “放心,借他倆膽子他也不敢!”何平安寬慰道


    “平安,照你這麽說,婁半城依舊會將婁曉娥嫁給許大茂?”楊依依見大夥不再說話,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提問道


    “婁半城需要一個握在掌中的女婿,婁家需要一個乖巧懂事的親家!”何平安不知道婁曉娥會不會嫁給許大茂,但他知道婁半城擇婿的標準是不會變的。


    “虧得許家一心算計,為了能夠將婁曉娥娶迴家,甚至不惜讓許大茂苦等三年。估計這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還在為自己的‘成功’,彈冠相慶呢。嗬……自作聰明的跳梁小醜!”看來何大清真的和陶瑩斷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說不出這麽絕情的話。


    “跳梁小醜?算不上!最起碼許大茂和婁曉娥結婚後,確實能給許家帶來大筆錢財。隻不過都是婁家施舍的,不是他們算計到的。反正許家父子臉皮厚,能拿到好處就行,其它的估計他們根本不在乎!”


    有些話何大清可以說,何平安不行。他隻能拿許家父子開玩笑,畢竟陶瑩再怎麽說,也是自己便宜‘大嫂’,人家還生了個許月玲。


    “嗬嗬……婁家得了聽話的女婿、親家,許家得了夢寐以求的富貴!如此雙贏的格局,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婁半城!那個叫婁曉娥的姑娘,生在婁家,也是走了大運!”同為女性,想到婁曉娥的處境。楊依依不屑的譏諷著許、婁兩家人。


    “可憐?或許吧……大哥你弟妹沒見過大戶人家小姐是什麽樣兒?勞煩您給講講唄!”何平安調侃道


    “古代的沒見過,但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小姐:生活優渥,儀態端莊,基本受過良好的教育,待人處事大方得體。不過她們有一個通病,從小到大都會被家庭灌輸些‘家學’,所以她們雖然大多接受西方教育,但一些思想……”何大清憑自己的感覺,大略說了幾句


    “大哥說的還是客氣了,很多人家隻會把女兒當做花瓶培養。無論是讓她們讀書,還是讓她們接受新思想,大多都是為了提升自家女兒的價值,能給自己找個好親家。我說的是解放以前,至於婁曉娥,說不準……”何平安的確不知道婁曉娥的想法。


    “哼……現在是新社會,老人家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隻要婁曉娥能……”楊依依不服氣道


    “老人家的確說過‘婦女能訂半邊天’的話,而且咱們國家建國後,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明確規定婚姻自由。恰恰是這些舉措,更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如果事情不夠嚴重,老人家和政府會多此一舉?所以……”何平安聳聳肩,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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