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走進自己的房間,轉身關上房門。本來還算柔和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恐怖。


    坐在椅子上迴想起剛才自己在何家偷聽到的何平安和聾老太的對話,氣的渾身發抖,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要砸到地上,可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隔壁的老太婆,又隻能無奈的輕輕放下。


    原來張翠花見聾老太遲遲沒有迴來,心裏著急,又看見何大清帶著何雨柱兄妹離開。便跑到中院,躲在何家窗戶底下,偷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張翠花放下茶壺,想起剛才二人的對話,坐在椅子上陷入了迴憶。


    48 年易家,張翠花手裏雖然拿著雞毛撣子,可許久不見動彈的腳步和時不時向門口張望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根本沒在打掃屋子上麵。


    “老易怎麽迴事?”聽見腳步聲張翠花趕忙開門,看著自家男人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門口,焦急的問道


    “本來都已經談好了不知道怎麽迴事,人家又反悔了!”易中海滿臉苦澀道


    “沒事,現在年景不好,咱們總有機會的!”張翠花壓下心中遺憾,勸慰道。


    “這次這個孩子,隻有兩歲還不記事,父母雙亡,就剩下個病怏怏的老太太。等那個老太太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跟咱們搶孩子了,多好的條件。唉!”易中海還是有些不甘心。


    “是啊!”張翠花又何嚐不是呢


    “你先歇著,我去後院看看聾老太!”易中海似是想到什麽事,交代一句就起身去了聾老太家。


    “翠花,你說咱們從院裏找個人給咱們養老怎麽樣?”從聾老太家迴來的易中海看著張翠花問道


    “咱們院也沒有合適的小孩啊!”張翠花疑惑的看著易中海


    “咱們隻是找人養老而已,沒必要非得自己養!咱們完全可以從院裏挑一個心眼好的,平時多走動,聯絡好感情,讓他給咱們養老”易中海解釋道


    “這?穩妥嗎?誰家的孩子會給別人養老?”張翠花覺得不太可能。


    “怎麽不穩妥,你看咱們隔壁何家,何雨柱半大小子,正是好動的年紀,不也天天蹲在家裏,照顧他的小叔”易中海反駁道


    “可那是人家小叔,咱們?”張翠花還是有顧慮


    “我知道,何雨柱雖然不錯,可是人家條件比咱家還好,怎麽可能給咱們養老!你覺得賈家怎麽樣?他家孤兒寡母,自從老賈死後,吃了上頓沒下頓。”易中海說出了自己的人選


    “賈家,確實困難!”張翠花想了想點頭道


    “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沒事接濟一下賈家,我呢,再把賈東旭帶到軋鋼廠,做他的師傅。師徒父子,名份上也不算太差”說到師徒父子易中海的臉上滿是自信。


    “先試試吧,不過領養孩子的事也不能落下!”張翠花見易中海的樣子也不在堅持


    1950年底,易家夫婦正在吃著晚飯,易中海正在和張翠花商量易、賈兩家一起過年。


    “嘭!”易家大門被石頭砸開,易中海夫妻放下碗筷,準備出去看看情況。


    “易中海,你個老絕戶,想跟我搶兒子,你做夢!”賈張氏現在易家門口大罵


    “老嫂子,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是幹什麽?”看著站在自家門口罵街的賈張氏,易中海有些迷茫。


    “易中海你還在這跟我裝糊塗。。你接濟我家,帶賈東旭進廠,還當他的師傅。我還以為你易中海良心發現了,想起了和老賈的情分,沒想到是想搶我兒子!”賈張氏見易中海裝糊塗更是氣憤


    “老嫂子,我隻是看你家困難,看在老賈的麵子上幫你一把!”心思被人捅破,易中海的臉沉了下來。


    “放屁,你敢說你不是存著讓我家東旭給你養老的心思?你敢發誓說沒有嗎?”賈張氏不依不饒道


    “賈張氏,無論我們想幹什麽,這些年我家對你家的幫助做不得假吧?”張翠花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男人為難,趕忙岔開話題道


    “張翠花,你個不下蛋的老母雞,少在這賣好人,想要孩子自己生,別打我家的主意。”賈張氏連易中海都罵,更何況是張翠花。


    “老嫂子你既然這樣說,那以後咱們兩家就別來忘了!看在老賈的麵子上我會幫東旭重新找個師傅!”易中海見四周,圍過來的群眾,黑著臉要和賈家斷絕關係。


    “走,媳婦迴家!”易中海拉起張翠花直接迴屋。


    “老易,當初我就說不行,你看?咱們還是想辦法領養一個吧!”張翠花進屋先是埋怨易中海,而後又建議領養孩子。


    “閉嘴!要不是你懷不了孩子,我會被賈張氏那個潑婦打上門!我看賈張氏說的沒錯,你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易中海將剛才的氣,全部撒向張翠花。


    “我……”張翠花被易中海的臉色嚇到,不敢說話。


    易中海也沒有搭理張翠花,隻是把目光看向了何家,右手握了握拳,似是下定了決心。


    “咳咳!”幽暗的房間傳出張翠花劇烈的咳嗽聲,身體傳來的不適,將張翠花拉迴現實。


    張翠花趕忙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藥丸,也沒有喝水,直接吞下,而後輕撫自己的胸口。


    張翠花心髒患有疾病,今天先是易中海因為賈家的算計被抓,而後晚上又聽到聾老太的談話,大喜大悲之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死過去。


    等心髒傳來的不適感消失,張翠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起身向床上走去。隻是步伐踉蹌,身體更是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老太婆!”黑暗中冰冷的聲音讓房間裏的溫度都好似下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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