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戚炫神情呆滯地坐在辦公室裏,腦子裏不斷浮現那天出現在公園裏女孩的容貌。他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會出現兩個如此相像的人,他知道自己那天沒有限花,他看得非常清楚,那個女


    “總裁。”手下急匆匆的跑進辦公室。


    “什麽事?”安戚炫一臉的慍色,氣惱手下打斷他的思緒。


    “有人發現黃仁成的行蹤。”手下氣喘籲籲地說。


    安戚炫緊蹙著眉頭看著手下,“在哪兒?”


    “在基隆。”手下喘著氣迴答。


    “好,走!非逮到他不可。”安戚炫迅速地起身,行色匆忙地步出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外一片寂靜。“人呢?他們都到哪兒去了?”


    手下椰瑜地望著安戚炫,“總裁,已經到了午休時間。”


    安戚炫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無奈地酸澀一笑,搖頭自歎:“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一整個早上都在想什麽,竟然一眨眼就已經中午了。”


    想什麽?其實他心裏最清楚,那個不知名女孩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裏盤旋。


    他匆匆坐上黑色轎車,車子從公司的停車場緩緩駛出,停在出口處等著紅綠燈。安戚炫意外發現傅經義正站在路旁,和一個騎著小綿羊的女孩低頭說話。


    駕著車的手下突地冒出一句話:“傅經義真好命,有個孝順的女兒,每天給他送午餐。”


    安戚炫好奇地抬頭望著車窗外,恰巧女孩脫下頭上的安全帽,她那頭飄逸的長發被調皮的風吹亂,她的手輕撥著被吹亂的頭發,臉上洋溢著陽光般樂然的笑。


    安戚炫不由得怔住!


    那張臉……


    是她!真的是她!


    安戚炫的心怦怦然的跳動著。是那個今他魂縈夢係的女孩!


    “你剛才說那女孩是傅經義的女兒?”安戚炫突感興趣地問。


    正在開車的手下,訝異地從後視鏡望著安戚炫,“是的,她是傅經義的女兒。”他連忙迴答。


    安戚炫攏聚雙眉,“傅經義不是說他女兒在讀書嗎?這時候怎麽可能送午餐給他?”他的心裏突地萌升一團疑雲。難不成是傅經義為了逃避責任,故意瞎編以博得他的同情?


    “傅經義的女兒是真的在上大學,不過聽說他女兒在短短的三年裏幾乎已經修完所有的學分,所以目前正在打工以減輕傅經義的負擔。她真是個好女孩,既漂亮又孝順。”手下叨叨絮絮地說個沒完。


    安戚炫沉著一張俊顏不發一語。


    手下見安戚炫突然安靜無聲,也不敢再多言,安靜地專心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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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抵達基隆時,黃仁成已不見蹤影,安戚炫忿忿地又迴到公司。


    “可惡!你傳達我的命令,務必要將黃仁成揪出來,哪怕是翻遍了整個台灣!”安戚炫氣憤難掩地咆哮。


    “是!”手下嚇得渾身顫抖,他沒想到狡猾的黃仁成竟然事先聞風而逃。


    安戚炫麵罩寒霜的坐在椅子上,當他激動的心緒逐漸平靜之際,那女孩的倩影再次竄入他的離海,平靜的心湖被惹起陣陣漣漪。


    安戚炫突然打開辦公室的門,“叫傅經義進來。”隨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辦公室外的職員,莫不錯愕地望著那扇門好一會兒,待迴過神來,隨即傳喚著傅經義。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進來。”安戚炫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傅經義。


    “總裁,您有什麽吩咐?”傅經義的態度似乎和一般的職員不同,他從容的神色隱含著一股凜然,不似其他的職員見到他儼如獵物見到獅子般惶恐。


    “傅經義,你說你的女兒正在讀書,但是我今天在公司外麵看見她迭午餐來給你。”犀利的眼注視著傅經義。


    “小女因為大學的學分已經快修完了,所以目前正在打工。”傅經義心平氣和地道。


    “哦,原來是這樣。”安戚炫看了傅經義一眼,“看來你女兒在學校的成績還不錯。”


    “全靠她自己努力。”傅經義含蓄地迴應,他訝異地望著安戚炫。總裁匆匆的傳喚他,該不會隻為了歡歡送午餐的事吧?


    “總裁,您傳喚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傅經義念心不安地問。


    “我叫你來是為了——”


    為了什麽?難道就為了他女兒送午餐的事嗎?


    他思忖片刻,連忙掩飾道:“中午的時候,聽說黃仁成在基隆出現。”


    “真的?找到黃經理了嗎?”傅經義神情急迫地問。


    “沒有,還是慢了一步,讓他溜掉了。”安戚炫氣定神閑地迴應焦急的傅經義。


    “唉!”傅經義失望地哀歎一聲。


    “我考慮過了,為了彌補公司和我的損失,你……”安戚炫—雙凜傲的雙眸射出詭譎的光芒。


    傅經義乍聞安戚炫重提此事,一股不安迅速竄過全身,深深屏住唿吸。


    “我答應過你不會將你移送法辦,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安戚炫慢條斯理地說著,眸底出現一道狡黠的光芒。


    傅經義震懾地望著那深不可測的雙眸,像要凍結人心似的令人懼怕。“什麽條件?”


    “其實這個條件對你來說,相信不會是禍而是福。”他臉上冷傲的笑容瞬間丕變,陰鷙的冷笑著。


    是福不是禍?


    傅經義不敢去想安戚炫所開出來的條件究竟為何?他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噤若寒蟬地等著他所謂是福不是禍的條件。


    “你女兒叫什麽名字?”安戚炫麵帶笑容的開口。


    傅經義驚愕地望著安戚炫。就算他麵帶笑容,但是他渾身卻隱隱散發著危險的訊息。傅經義心頭一凜,難道安戚炫所開出來的條件與歡歡有關?


    “她叫歡歡。”傅經義忐忑不安的迴答,心裏卻不停地默禱:老天,請幫幫忙,希望安戚炫所提出的條件與歡歡無關。


    “傅歡歡?傅歡歡是嗎?”安戚炫喃喃問道,隨後神情詭異地看著傅經義。


    “是的。”傅經義猛吞了一下口水,他揣不出安戚炫的動機。


    安戚炫起身趨向傅經義,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懾人威勢,令傅經義全身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個冷顫,一雙驚駭的眼緊盯著安戚炫。


    驀地,安戚炫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令人驚心動魄。


    “傅經義,傅歡歡有男朋友嗎?還是已經論及婚嫁了?”


    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問話,逼著傅經義背上冷汗直流。“沒……沒有。”


    “好!”安戚炫一聲叫好,令傅經義錯愕不已。他為什麽說“好”,難道他真的在打歡歡的主意?


    這個念頭閃進傅經義的腦子裏,嚇得他驚惶失色。


    “總裁,您……”他喉嚨突然一陣幹澀,吐不出半句話來。


    “不如這樣,你將女兒嫁給我。”安戚炫麵不改色地道。


    “什麽?”傅經義睜大眼睛,“將歡歡嫁給您?”


    安戚炫整個人逼近他,低頭看著他,威逼的眼神仿佛盯住獵物般的駭人。“你欠下公款一億元,我可以不將你移送法辦,隻要你將女兒嫁給我,那一億元就當是我給她的聘金。”


    “不,歡歡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她是人不是貨物,我不能拿她抵債。”傅經義鼓起十足的勇氣拒絕。


    “抵債?我從來沒想過這一點,如果你認為傅歡歡是抵債品,那也無可厚非,但傅歡歡的身價值—億?”安戚炫嘲詣地譏諷。


    “不錯,一億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在您認為是九牛一毛,在我來說或許做十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但是歡歡在我的心底、眼裏,是無價的!”傅經義忿然地迴敬安戚炫的譏諷。


    “依你這麽說,你寧願被移送法辦,也不願意將傅歡歡嫁給我?”安戚炫的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陰惻。


    “這……”聽到安戚炫以“移送法辦”威脅著,他的心刹那問亂成一團。


    “相信你也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巴不得能嫁給我.今天我主動開口,你卻拒人於千裏之外。傅歡歡嫁給我,我擔保讓她將來的生活無慮,而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替我安戚炫生一個接班人。”安戚炫冷笑地進出冷如冰的話。


    “什麽?您要歡歡替您生孩子?”傅經義震驚地張著嘴,眼睛直瞅著安戚炫。


    “沒錯,我需要一個像傅歡歡一樣聰明的女孩,為我生下一個優秀的後代。”安戚炫說得堂而皇之,毫不在意傅經義的驚愕。


    “噢,不!”傅經義震撼得刷白了臉,“我不能親手扼殺歡歡一輩子的幸福。”


    “沒關係,如果你不答應,你也一樣會扼殺傅歡歡一輩子的幸福。你想想看,如果我將你移送法辦,她將來要以什麽麵目嫁人?對方家庭不會追問她父親的事嗎?”安戚炫伺機狡黠地瞟傅經義一眼。


    傅經義抬起頭,忿然的直視著安戚炫,“您不是說有黃經理的消息。”


    “噢!原來在你的心裏存著這一絲希望。”安戚炫嘲諷地冷笑,那笑聲令人寒毛直豎。“好,我給你這一絲希望,隻要我逮到黃仁成,我立刻取消娶歡歡的念頭。”他毫不思索地給他一錢生機。


    “這……”傅經義麵有難色,躊躇地問:“請您讓我迴去和歡歡商量,可以嗎?”


    “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就給我答覆。”安戚炫想也不想地立刻應允。


    “好吧。”傅經義長歎一聲,慈祥的黑眸露出一抹悲意。


    安戚炫不禁在心裏偷偷竊笑,也佩服自己將軟硬兼施和威逼利誘的把戲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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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答應!”傅歡歡臉色泛白地看著父親。


    “歡歡,其實我也不想這麽做,可是,萬一他真的將我移送法辦,我這張老臉是無所謂,但你呢?你的日子還很長。”傅經義黯然神傷地道。


    “爸爸,可是那件事錯不在你,他不應該硬是賴在你的身上。”傅歡歡忿忿不平地望著父親。


    “對,公款不是我挪用的,但卻是因為我一時疏忽而犯下這天大的過錯。歡歡,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億!就算我一輩子拚命地工作連一千萬都賺不到,更遑論是一億。”傅經義聲音嘎啞,自責不已。


    “爸爸。”傳傅歡歡難過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傅經義慢慢挺直身子,默默地往視著傅歡歡,“他說過他會讓你生活無憂。”


    “不!爸爸,我不要這種沒有感情的買賣婚姻。”傅歡歡情緒激動,悲痛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


    “我知道。歡歡,請你相信爸爸.爸爸也不願意你的婚姻是這樣子的……”傅經義老淚縱橫地泣訴。


    傅歡歡看著父親的淚水,知道他的心情也相當沉重。她走到父親的麵前,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泛濫的淚水。“爸爸,我不會怪你,怪隻怪那個黃經理沒良心,以及你們總裁的霸道跋扈,我會仔細想一想的。”


    “歡歡,都是因為我的疏失才連累了你。”傅經義心痛地道。


    “不!怪隻怪我們運氣不好。”傅歡歡忍著悲痛,極力安撫父親,“你不要再想那麽多,明天你就迴覆你們總裁,說我答應了。”


    “你答應?”傅經義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是的,他不是說會讓我生活無憂嗎?再說,他也答應,隻要找到黃經理,就會即刻取消婚事不是嗎?”傅歡歡語氣堅決地重複安戚炫曾允諾的事。


    “嗯!”傅經義也給傅歡歡—個堅定的迴應。


    “好,我相信老天不會絕我們父女倆的路。”傅歡歡強顏歡笑。


    “或許吧!”傅經義已經不敢奢求老天的相助。


    “會的,老天一定會幫助我們。”傅歡歡勉強地露出笑顏看向傅經義,試圖安撫傅經義心中的自責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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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父親人睡之後,傅歡歡穿著一件外套,悄悄地從家裏溜出去。


    黑夜裏的冷風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冷,她雙手緊揪著衣領,神情鬱悶地在冷風中蹭踴獨行。一會兒仰起頭望著天上的星兒,一會兒低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她想不透也猜不透,為什麽這般不幸的事情會落在她的頭上?


    她走進公園裏,發現在公園裏散步的人寥寥無幾,整個公園冷冷清清的,儼如她此刻的心境,冷清且孤單。她落寞地坐在石凳上,拉高外套的衣領,手指緊緊交纏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頂著寒風坐在這裏,此時她的腦子裏一片紊亂,亂得無法厘清。


    突然一陣喧囂的摩托車聲竄進公園,打破了這裏的清靜。


    傅歡歡無心去好奇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一部摩托車突地停在她的麵前,逼得她不得不掀起眼瞼望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嗨!怎麽又是你?”


    那是她曾經聽過的聲音。“你是?”


    摩托車騎士脫下頭上的安全帽,麵帶微笑凝視著她,“你忘了嗎?前天你在這兒被搶,是我幫你追迴皮包的。”


    忽然間,曾經遺忘的記憶迅速地迴到腦海裏,傅歡歡勉強露出一抹微笑,“原來是你,那天我忘了好好謝謝你。”


    傅歡歡仔細看著他.才發現他擁有一張俊秀的臉龐,深邃的眼眸帶著一抹溫馴,隻是他的下巴看起來過於剛毅。


    “我可以坐下嗎?”他指著傅歡歡身邊的空位。


    看他外表充滿著桀騖不馴的野性,沒想到卻是一位溫柔有禮的男人,傅歡歡靦腆地微笑點頭,“請坐。”


    “我叫安戚炫,你呢?”安戚炫微笑地瞅著傅歡歡。


    “我叫傅歡歡。”她的聲音細柔,宛如棉絮。


    “傅歡歡……”


    他一再地重複著,卻在心裏暗自偷笑。他今天會再來這公園一趟,主要就是想試試自己的運氣,看是否能再一次遇見她。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又遇見她了。


    傅歡歡無心理會他,沉默不語、神情落寞地低頭望著自己的鞋尖。


    “瞧你一臉悶悶不樂的,怎麽了?該不會你又被搶了吧?”安戚炫故意找話題刺探她。


    傅歡歡抬起頭看他,露出一抹勉為其難的微笑,“我才沒那麽倒楣。”


    “既然沒被搶,你幹什麽一臉愁容地坐在公園裏發呆?”安戚炫輕聲問道。


    傅歡歡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沒什麽,我隻是心裏很煩,所以坐在這裏讓自己冷靜一下。”


    “冷靜?在這種鬼天氣下?”安戚炫仰頭望著天,笑譴似的看著她,“看來這天氣真的可以讓人‘冷’靜。”


    霍地又吹來一陣冷風,凍得傅歡歡不住地打著哆嗦,雙手不停地摩擦嗬氣。


    安戚炫見狀,連忙脫下身上的皮夾克披在她的身上,“穿這麽少跑到這裏來,也不怕自己會感冒。”


    傅歡歡訝異且羞郝地看著身上的夾克,又望著他,“這不好吧!”她拿掉身上的夾克,遞至他的麵前。“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穿起來好了。”


    安戚炫微笑地搖頭,再夾克披迴她的肩上,“你先暫時披著,我不會冷。”


    實在太冷了,傅歡歡不再拒絕他的好意,身上多了一件夾克確實暖和了點,“謝謝你。”


    傅歡歡感激地看著他,長這麽大,除了父親之外,她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陌生男人的關心。對他,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無法拒絕。


    “你就住在這附近?”安戚炫重新找話題。


    “嗯。”簡單又明了。


    “剛才瞧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不開心的事?”安戚炫似笑非笑地投給她探詢的一瞥,仿佛看穿她的心事似的。


    傅歡歡迅速地瞧他一眼,“沒什麽事。”淡淡的語氣,卻不經意透露出她的不安。


    “喂,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如果你願意和我交個朋友,你可以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的忙。”他略帶椰愉的語氣,卻充滿著真摯的誠意。


    “不,沒有人能幫我。”傅歡歡堅定地迴絕他。


    “那可說不—定,或許我真的有能力可以幫你呢!”安戚炫覺得愈來愈有趣,從她臉上的表情,他早就揣出傅歡歡心情鬱悶的原因。


    “這是不可能的。”傅歡歡仍然堅持不說。


    安戚炫蹙起眉頭,偷偷瞥了傅歡歡一眼。他更加明白地分辨出奕奕和傅歡歡之間的不同,除了她倆有張酷似的臉之外,個性上是完全不同的;奕奕是個心裏藏不住話的女孩,傅歡歡卻是將所有話藏在心裏,不露一字。


    “你不願意說出來也沒關係,瞧你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如我載你兜兜風,迎著風或許就可以將不高興的事忘掉。”安戚炫突然邀請她。


    傅歡歡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我與你不熟,還是不要好了,謝謝你的好意。”


    安戚炫瞅出她臉上的不安,頓時嗬嗬大笑,“你以為我會對你做出不該做的事嗎?我說過,我不是壞人。”


    傅歡歡從他的眼裏看到真誠,心忖:或許她真的是以小人之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或許借由風的吹拂,可以撫平心中的紊亂。”傅歡歡答應他的邀請。


    安戚炫笑逐顏開地起身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上來吧!”


    傅歡歡欣然點頭,隨即跨上他的摩托車,羞澀地輕扶他的腰。


    “抱緊我,不然等一下你飛出去,別怪我沒警告你。”安戚炫發出一聲警告。


    傅歡歡羞怯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安戚炫卻在安全帽的掩飾下偷笑。瞬間,摩托車如風馳電掣般飛奔出去,速度之快舍傅歡歡連忙抱緊他的腰,安戚炫滿意地竊笑。


    安戚炫帶著她幾乎繞遍了台北的街道,傅歡歡是既緊張又興奮,她第一次體驗到風的強勁力道,當風快速地從她的身邊唿嘯而過時,她感覺到身體似乎快被撕裂似的。


    最後,安戚炫將她載迴原來的公園。


    傅歡歡跨下摩托車,脫下安全帽遞給安戚炫。“謝謝你載我兜風。”


    “感覺如何?”安戚炫認真地問她。


    “很好,我從來沒這麽刺激過。”傅歡歡坦白地說。


    “還想再兜風嗎?”安戚炫小心翼翼地詢問。


    “現在?”傅歡歡大吃一驚。


    “不,明天。如果你願意,明天晚上六點我們在這理見,我載你到海邊去看海。”安戚炫故意誘惑她。


    “這……”博歡歡稍稍猶豫,隨後麵帶微笑地凝視著他。“好。明天六點見。”


    “我們就這麽說定,明天晚上六點見,不過你要記得多穿點衣服。”安戚炫麵露溫柔的微笑,不忘叮嚀她。


    傅歡歡隻是露出一抹嬌笑點頭應允,旋即轉身往迴家的路上走去。


    看著傅歡歡的倩影越離越遠,安戚炫忍不住欣喜地笑開了懷,她雖然和奕奕完全不同,但卻帶給他一種恬靜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定感。


    這下子,他更篤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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