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後的目的地居然一座墳墓,肖宇清也是自然而然的感覺有點心裏『毛』『毛』的。


    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隻老鼠最終會跑到墓地來找人。


    這處墓地看著倒是十分幹淨整齊,隻是周圍的景『色』有點單調,清一『色』的鬆樹,這是一座孤墳,處於一片小樹林之中。


    時不時有山風吹過,更是帶來一種孤涼淒冷的感覺。


    此時天『色』有些昏沉,而樹林之中更加顯得昏暗。


    似乎從進了樹林開始,天地之間就已經黯然失『色』,就好似這座孤墳孤立在天地之外一般。


    而那座墳之前,有一個十分挺拔的墓碑,通體黝黑,看不出是什麽材料的。


    上麵空無一字,居然還是一個無字碑。


    隻見那隻老鼠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然後說道:


    “大人,鼠無名前來覲見,還請現身一見。”


    “什麽?他居然叫無名?”


    肖宇清聽到這個名字有種怪怪的感覺。


    本來無名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有氣勢的,怎麽配上鼠字,給人的感覺就大不相同了呢?


    肖宇清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來一個詞,無名鼠輩。


    “無名,你來了?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麽樣了?”


    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猶如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讓人分不清說話人到底在哪裏。


    而且聲音之中隱隱帶著一種極為強勢的威壓。


    讓鼠無名不由自主的有些打顫。


    他急忙直接拜到在地,似乎有些慌張的應道:


    “大人,我出師不利,那頭蠢豬兩次弄丟了毒『藥』,小的惶恐。”


    “嗯?辦事不利?你可知會有什麽下場?”


    那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的問道。


    鼠無名哭喪著臉懇求道:


    “大人,蒼天可鑒,我盡心盡力為您辦事,是那頭豬,他總是故意搗『亂』。”


    “兩次的毒『藥』,他一次掉進了糞坑,還有一次掉進了地縫,大人,您說,這不是太假了嗎?”


    “哼,不管如何,你辦事不利,就要受到懲罰,本座就罰你自斷一指,馬上執行。”


    那聲音繼續冷漠的傳了過來。


    鼠無名的神情有些遲疑,這次是讓他自殘,雖然說斷了一指,對他本身並無太大影響。


    但是,十指連心,這種錐心之痛,絕非可以輕易承受的。


    肖宇清在旁邊聽著,也是感覺很奇怪,這到底是誰啊?一個不滿,就讓人自己斷指,再看鼠無名的表現,似乎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鼠無名遲疑了好一會兒,遲遲沒有動手。


    對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聲音略帶慍怒道:


    “不過小小懲戒,你居然遲遲不動,難道真的要本座親自出手,若是本座出手,絕非隻斷一指。”


    鼠無名猶豫再三,雙爪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終於還是爆發了。


    他雙眼圓睜,雙爪攥緊,怒道:“明明是那頭肥豬的錯,你居然咄咄『逼』人。”


    “我鼠無名,雖然是你名義上的手下,卻並不是真的在你管轄之下。”


    “若不是你抓了我的父親,我豈肯為你辦事?”


    “你不要『逼』人太甚,否則我直接去找鴻蒙祖師,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他話音未落,一股寒風撲麵而來,肖宇清和鼠無名都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已經聞道了血腥的味道。


    而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直接刺痛了鼠無名,他大叫一聲,冷汗就下來了。


    定睛一看,卻發現左手的四隻爪趾,現在隻剩下了一個,鮮血正在順著爪趾的斷處流淌下來。


    “本座對你小懲大誡,你以為本座離開你就不成嗎?告訴你,能夠為本座辦事是你的榮幸,像你這樣的鼠輩,根本不在我的法眼之內。”


    “讓你自斷一指,是給你機會,你給我記好了,在本座這裏,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剛剛這一幕,讓肖宇清和鼠無名都刷新了認識,對方不是實力不濟,就憑剛剛這一手,絕對有和鴻蒙一較高下的本事。


    隻是不知為何,他要躲在幕後,讓實力一般的鼠無名為他做事。


    鼠無名雖然不忿,卻也無奈,一來,他的老爹在人家的手裏攥著呢,可以算是對方的籌碼。


    二來,對方可以在他反應過來以前,斷掉他的三隻爪趾,這比他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趕緊給自己包紮了一下,服下一顆丹『藥』,然後再次拜到:


    “大人,我錯了,隻是這個事情已然如此,那頭豬真的是把毒『藥』都弄丟了,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毒『藥』沒有,別的『藥』我還是有的,既然現在不能毒死他,那你就去聯絡那頭豬,給他換點瀉『藥』。”


    “鴻蒙隻要吃了瀉『藥』,功力自然有損,你再按我說的去找三個人,讓他們和豬五能一起動手,直接刺殺鴻蒙。”


    “若是刺殺成功,我保證這次你們鼠族一定可以成為開天人選,而你自然也就成了鼠族的功臣。”


    說話間,不知何時,墓碑前麵,已經出現了一包『藥』粉。


    “切記,這次要是再出錯,就不是三個爪趾的事情了。”


    “還有那頭肥豬,若是他再敢弄丟『藥』粉,你就想辦法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把他大卸八塊。”


    “你去吧。”


    聽完最後一句,鼠無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撿起了那包『藥』粉,也順便撿起了他斷掉的三隻爪趾。


    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此時,肖宇清再次麵臨一個選擇,是現在迴去天官府,還是要留下探探這個墓『穴』。


    在對方沒有發現他以前,溜之大吉,自然沒有任何危險。


    可是已經到了這裏,若不弄個明白,這心裏總有點不舒服。


    肖宇清一直都還是有點強迫症的。


    對於強迫症來說,該做的事情沒做好,就會一直牽腸掛肚,這種感覺很煎熬。


    最後他歎了一口氣,做了決定。


    “好奇害死貓,誰讓我好奇心那麽重呢,死就死吧,來都來了,豈能無功而返。”


    此時肖宇清的化身是一隻不起眼的螞蟻,而且他的顏『色』和墳墓之中的土壤顏『色』極為相似,沒有極好的視力,根本就沒法發現他。


    但是,這隻是肖宇清的想法。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呢,他就聽到鐺的一聲,兩腿之間有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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