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隻靈貓長的真是太討喜了,連我不怎麽喜歡動物的主也能一眼就喜歡上,真是不得了。


    我在審問室裏,開始跟那隻靈貓玩了起來,其實它根本就沒有理睬我,隻是偶爾瞥了我幾眼。


    看到這傲嬌的小家夥,我玩心一起,拿著它搓圓捏扁著,它也不反抗,就好似我是它的主人一般。


    它一身高貴的毛發鬆軟的讓人舍不得放下手,估計是被我玩暈了,它抗議的扭動了下身子,那鈴鐺頓時響了起來。


    我注意力轉移了一下,伸手摸著他脖子上的金鏈條,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個節點。


    我還想解下來的呢,結果人家主人是直接鑲上去的,沒辦法解開,我隻好把它丟到一邊去。


    “真不好玩!”我趴在桌子上,側頭看著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貓咪,有氣無力的說道。


    “汪!”它竟然萌萌的迴了我一句。


    “……”我無語的看著這隻靈貓,開始昏昏欲睡著,腦子裏卻在亂想著,不知道學校給不給養寵物啊。


    人困頓了起來,這時候,審問室的房門被打開了,可是我懶的起身看是何人進來,繼續趴著。


    估計也快到晚飯時間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都在叫囂著。


    來人坐了下來,但是並沒有急著開口審問,而是沉默了一會。


    感覺到那視線,如銳利的刀子落在我身上,可是我卻抱著敵不動我也不動的心態,繼續趴著。


    過了一會,桌麵上傳來手指敲打的聲音,“南琴竹!”


    嗬,終於開始了啊。


    我坐直了身子,對著那人打了一個哈欠,對方不悅的皺著眉頭。


    深黑的眸子灼灼的盯著我,我有些無辜的看著對麵有點臉熟的警察,我忍不住的暗暗歎了口氣。


    來者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濃眉大眼,鼻梁挺拔,挺拔健碩的身材配上一身莊重的警服,英姿颯爽。


    感覺我跟他還挺有緣的,在學校裏都見過幾次麵了,不知道他今天放不放過我啊。


    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嫌疑最大。


    “嗨!”我揮手打著招唿,他怔愣了下,拿出警官證正式介紹了下自己,“我是南區警局中隊長,黎陽。”


    “黎警官好!”我起身向他畢恭畢敬的鞠躬一下,甜甜的喊了一聲。


    他明顯怔愣了下,隨即讓我坐下,正經的問起了徐芳的案子。


    “你認識徐芳嗎?”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手裏握著一支筆,筆下是一張白紙,估計是要做記錄。


    “不認識!”我確實不認識那個女人,今天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這麽一個人。


    “不認識,那怎麽有人舉報你跟徐芳起了衝突,你還打了對方巴掌?有這迴事嗎?”他繼續追問著,臉色沉了幾分。


    我撇了下嘴巴,“是不認識啊,誰規定起衝突的人就一定要認識啊?衝突呀也談不上,但是我確實是打了她,那也是正當防衛來的。”


    他皺了眉頭,一臉正氣的看著我,眸底流轉了下,似乎在思慮我答案的真實性,“具體說下你跟她之間的事情。”


    於是,我啪啦啪啦的把跟徐芳跟我之間的所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吐露出來。


    罷了,我拿過水杯咕嚕咕嚕的喝著,那名警官還在震驚之中,直到我放下了水杯,他才迴神在紙張上記錄著,一會之後抬眸繼續問我。


    “你們之間還發生過其他的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


    “你知道她為什麽跳樓嗎?”


    “不知道!難道你也認為是因為我打了她,她才想不開跳樓的嗎?”都不認識的人怎麽知道她為何跳樓啊,我也想知道那麽高傲的她為啥要跳樓。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抬眸盯著我,“你怎麽看?”


    “啊?”我驚愣的瞪著他,見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我瞬間迴神,“嗬嗬,我哪知道她為什麽跳樓啊,不過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丟不起麵子就跳樓的女生,當時她還囂張的想找人算賬的樣子,不像是那麽軟弱的女生。”


    “至於是什麽原因跳樓的,那就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了,希望黎警官別對我有偏見,認真調查這件事情吧!”


    “那是自然!但是……”他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開話題問了一句不相幹的事,“為何學校每次出事,你都在現場附近?”


    我嘴角一撇,這個問題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啊。


    說了他也不會相信的,警察都隻相信證據,對於那種靈異的事情肯定是不相信的。


    說了還不覺的我神經病啊。


    “我能說是湊巧嗎?”我眨泛著眼睛說道。


    黎陽勾唇一笑,不過那種笑意隻是意思一下而已,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沒有殺人的動機,再說了,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要不是她來找茬,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我不算是真正的犯人不是嗎?你不能因為我以前也在案發現場附近出現過就定我的罪吧?”


    像我們獵鬼師這行,出現在死人的周圍也算是常事。


    可是現在在警方的眼裏我卻成了一種嫌疑,我也真是夠倒黴的,每次都遇上這個警察。


    他肯定對我有著偏見的。


    “你不是說沒有證據不能定罪嗎?”他斂眸說了一句,手上開始收拾著東西,“今天就先到這裏。”


    “哦,那到時候調查清楚了,麻煩你們警方可要到學校去解釋一下啊,免得我被人冤枉。”


    “你在乎這個?”黎陽挑眉看著我,冷諷了一句。


    “當然,誰喜歡被人誣陷,還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我還怎麽繼續在學校待下去啊。”


    “我現在可以迴去了嗎?”


    “你現在還不能走!”他定定的看著我,“作為嫌疑人,你必須有監護人來保釋。先通知你家人過來吧!”


    “啊?”我家人,爸爸出差去了,南楓青不知道有沒有空,要是知道我在警局,他不罵死我啊。


    “黎警官,我能叫我朋友過來接我嗎?”我可憐兮兮的問著他,黎陽不動於衷,搖了搖頭。


    我癟著嘴巴,難道隻能叫南楓青過來了嗎?


    我正在心中糾結著,倏然審問室的門被打開,一名警員立在那裏,向黎陽報告著。


    “黎隊,有人過來保釋南琴竹!”


    誰啊?


    我心底頓時好感激這個人,忍不住的向外麵轉頭仰望。


    黎陽向那人點了點頭,然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走吧,有人來保釋你了。”


    “嗬嗬,謝謝黎警官!”我開心不已,趕緊抱起那隻還睡在椅子上的靈貓,跟上黎隊的腳步往外麵走去。


    究竟是誰來保釋我了啊?


    誰知當我跟著黎隊走出門,看見那個長身挺立,身穿黑色西裝,倚靠在柱子邊的男人後,驚震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那廝還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戳了下黎警官的手臂,有些不敢相信,“黎警官,你說給我保釋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我跟龍麟非親非故的,警局會讓他來保釋我?


    黎陽扭頭看了看龍麟,淡漠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


    “為什麽?”我喃喃低語,不料這話還是被黎陽隊長聽見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上頭都答應了,難道他來保釋你不好嗎,還是你不想現在就迴去?”


    “想!”以免警官反悔,我趕緊點頭。


    他那嚴肅剛毅的臉龐上倏然閃過一抹笑意,隨即點了點頭,“那快過去吧。”


    “哦!”我撇了下嘴巴,走過去。


    龍麟眸底閃過一道明顯的邪笑,我再不情願也隻能跟他走了,要不到時候麻煩南楓青,我耳朵肯定不安靜。


    我瞪了他一眼隨即頭扭到一邊去,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若不是他的話,我會進來警察局嗎?


    像我這樣的良民根本就不可能嘛!


    我暗暗的罵道。


    龍麟伸手摸了下我發絲,我臉一沉,隨即要發火,他就錯過我走過去跟那名隊長打了聲招唿,才走出警局。


    他走了幾步,旋即停頓腳跟,迴眸,笑道,“還不走,想繼續呆在警局啊?”


    我撅著嘴巴,鼻腔裏冷哼了一聲,才邁開步調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他俊挺的背影,頓時感覺他的地位就比我高多了,我趕緊加快了步伐跟他並列著走。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那長腿的步調倒是快了幾分,害我還得小跑著,都跟不上他。


    倏地,他停了下來,我一時沒有注意到,就一下子給撞上了他的後背。


    “啊……”痛死人了,我感覺我的鼻子都快掉了。


    “汪!”


    娘捏,沒事莫名其妙停下來做什麽啊,痛的我兩眼冒淚。


    龍麟迴身,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眉頭緊皺著看我的鼻子,眸底閃著怒意,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泛著眼睛。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還不是因為你,沒事停下來做什麽啊?”


    聽到他火氣濃濃的話意,我委屈的吼著他。


    龍麟皺了皺眉頭,嗓音低柔了幾分,“你沒看見車子嗎,上車!”


    他伸手打開了車門。


    我看了看他,再看向那輛紅色的跑車,別扭了一下,才彎身坐進去。


    車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拽什麽呀?


    不就是有一輛跑車嗎?


    要不是這裏不方便搭公交車,我還不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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