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光飛速流逝。


    吃完午飯,延續戰局且大輸特輸。


    在喜歡這方麵,他天生差了一頭,隻能任憑弟子評價。


    並在數次催促下,幫偉大(?)且不計前嫌的師綰綰捏了捏肩頭,做了午間按摩。


    少女舒展著身子,坐著墊了三層的蒲團,臉上的愜意怎麽都揉不下去,沒了半點當初的冷淡。


    “有時候真想狠狠地踩你一腳,”


    師綰綰窩在他的懷裏,隨著話語的吐露,還能感覺到一震一震的,“但又怕你這家夥食髓知味,一直在身邊犯賤要懲罰。”


    “說幾句就好了吧。”


    林蕭揉捏著她的小胳膊,多少有點無語,“一直這樣說下去,就算是為師也會生氣的。”


    “怎麽,讓你隨便摸我還不行?”


    “……這又不是一迴事。”


    “誰叫你這麽讓人生氣……”


    師綰綰蹭了蹭他的脖頸,語氣漸漸緩了下來。


    林蕭放鬆了些動作,沒在迴話,輕輕地為其做著按摩。


    沒過一會兒,少女就眯著眼睛,在懷裏睡著了。


    他也沒有再按摩下去,動作輕柔地將少女往裏麵抱了一些,讓她睡得更加舒服。


    自己愛上四個人,而隻讓她們愛自己,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有人不在乎,有人有怨言,是很正常的事。


    他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滿足大家的需求和想法。


    就像是五組齒輪。


    林蕭作為最中心的那一枚,上下左右各自承載著代表其他少女的部分。


    若是有一枚想要帶他離開,那其他三枚的幸福也會陷入停轉。


    或許少了他,生活不至於過不下去。


    但這樣的結果,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林蕭輕輕拍了拍懷裏睡得正香的少女。


    這一點聰明的顧憐兒早已看透,姬扶搖也多少觀測到一些,看見了他肩頭上的分量。


    師綰綰或許還沒能看的清楚,但展現出的愛意卻無法弄虛作假。


    隻能在寵愛的同時,一點點去磨合了。


    林蕭忽然有些慶幸。


    慶幸收徒的節奏被姬扶搖強硬喊停。


    否則解決了那尊仙王,卻無法直視這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最後隻會像以前那樣把她趕下山,用一個新的弟子來逃避心頭的壓力。


    問題得不到解決,還越來越多,最後隻能讓少女們心生失望,達成所有人都不願見到的壞結局。


    愛情還真是夠複雜的。


    安流螢的縱容也好,顧憐兒的體貼也罷。


    本質上都是喜歡。


    姬扶搖的約束,師綰綰的醋意也是如此。


    所以,


    就算偶爾有些出格,林蕭也無法真正生氣。


    畢竟誰又能對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少女們生氣,傷害呢?


    那是渣男才會做的事情。


    他要做的,就隻有調節好彼此間的感受,讓大家都能感覺到幸福!


    林蕭摸了摸鼻子,感覺這句話好像說過很多次了。


    但結果……


    等等!


    難不成他真是個大渣男?!


    師綰綰並沒有睡太久。


    隻是片刻就蘇醒過來,在他懷裏躺了一會兒,看向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踢掉的鞋子。


    視線上抬,詢問的眼神微微帶些嫌棄,無需多言就能理解透徹。


    你脫的?


    “是你睡的時候覺得不舒服,自己踢掉的,”


    林蕭敲了下她的額頭,“不要什麽事都推到為師身上來。”


    “誰叫你就喜歡這些,”


    師綰綰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年時聽大師姐說,她係了腳鏈後,你還用嘴……”


    “以前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林蕭堵住她的嘴,“時間不早了,再休整一下就開始切磋?”


    “哼哼。”


    師綰綰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身子旋轉,將套著棉白布襪的腳踢在他的胸膛上,“給我穿。”


    “……”


    懶得再訓斥,林蕭取過鞋子,默默地將其放迴原位。


    “你很喜歡吧?”


    師綰綰揚起的眼神裏,帶著說不出的愉悅,“我聽說,對於很喜歡這種事的人來說,踩在身上,臉上,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與賞賜。”


    “但這裏麵不包括為師。”


    林蕭壓著她蠢蠢欲動的腳腕,將她從蒲團上抱起來,“沒意見就開始了,先說好,為師有不小的把握能贏下來。”


    “巧了。”


    抱著他的腰,少女笑的很開心,“我也一樣,你要是輸了,可別哭鼻子才是。”


    “這句話,為師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想好要用很羞恥的方式來懲罰我了?”


    “……既然知道,就多少表現得害怕一點吧?”


    “讓你更加得意?嗬,就算再怎麽變態,我也不會屈服的。”


    “為師又不真打算對你如此,你也不要這麽說了吧?”


    “那你是做什麽打算?”


    “狠狠揍一頓吧?”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玩法……對不起,我不是很能接受,顧師姐說不定會喜歡。”


    “……”


    顧憐兒是個大m的事情,已經連師綰綰都能清楚判斷了嗎?


    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逝,林蕭看著在對麵站定,臉上露出張揚戰意的少女,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長劍。


    無需多言。


    隻是眸光觸碰,戰鬥一觸即發。


    在此之前,林蕭早早加固了獨峰山上的陣法。


    極為特殊的古老陣法,可以使入陣之人隻能發揮出原本十分之一的實力。


    即便這樣,全力釋放的兩人,也在一瞬間嚇得遠處奔跑玩耍的小罰和小白澤趴在了地上。


    天地驟然變色,仿若有無邊洪濤降世,衝刷掉世間的一切。


    又似有古老的生靈,以太陽為目,隻是輕輕閉闔,便讓黑暗降臨在這個世間。


    小罰和小白澤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驟然響起的轟鳴聲,劍鋒交擊,發出銳利的嗡鳴。


    亦或是神秘生靈嚎叫,攜帶無上神光,短暫擊潰黑暗。


    但也僅僅隻是一個刹那,便黯然失色,再也看不到任何光彩。


    小罰抱著小白澤,用尾巴包裹住自己的身子。


    雖然知道這是仙尊和主人的切磋,但又害怕她們打出真火,讓自己無家可歸。


    不知過了多久,冥冥中心有所感,讓她抬起頭來。


    四麵八方的雲海早已完全碎裂,隻留下一片碧海晴空。


    林蕭和師綰綰分別站在兩側,位置似乎沒有絲毫變動。


    身上的衣衫,發絲毫無變化,根本沒有大戰一場的痕跡,似乎剛才的一切隻是自己的幻想。


    但仔細去看,前者手中的劍碎裂為數瓣,四散在地上,後者手中的劍卻沒有任何變化。


    是仙尊敗了嗎?


    小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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