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情況,實際上對我們是有利的,我們無法進老街對付徐白皮,因為風水陣還沒修好。

    而現在老街被我們保護起來,張爾更不可能進去。

    此外,他之前一直滑溜的像是一條泥鰍,一直不露麵,隻在暗處搞鬼,昨天卻露出蹤跡。

    再加上他動了便衣,給了我們和警方合作的機會。

    其實事情要簡單許多,沒有那麽複雜。

    讓我措手不及的是陰陽宅內發生的事情,可同樣那也打斷了張爾的計劃。

    並且我還曉得,何雉是厭惡張爾的,張爾能將戲台子搬進去,也就是他唱的戲曲是李陰陽和她的生平,現在何雉還和我表態了,帶張爾去,她就會出手幫忙,這也是一個機會。

    此外,最為棘手的反倒是楊興的變化……瘟神咒成形之後,會形成什麽樣的兇屍?

    雖說張爾手段不少,但我卻覺得,這反倒是最令人忌憚的一張牌。

    畢竟神婆手段詭異多變,萬一張爾通過楊興傷到了楊青山,這更是我不敢想的事情。

    將所有的思緒捋順了之後,我才逐一和柳昱咒說明,並且盡可能的條理清晰。

    我這一番話說完,柳昱咒劍眉緊蹙,凝神沉思。

    我也沉默良久,沒有去打斷他的思考,院子裏格外安靜。

    約莫過了幾分鍾之後,柳昱咒才開口說道:“不要小瞧了一個化青的出黑道士,我姑姑即便是血煞化青,我都無法完全對付。瘟神咒再兇,瘟神屍再厲害,那也離不了一個瘟字,邪不勝正。父訓子,誅惡子,子又豈敢弑父?天理不合,道理也不合,這種不合理數的事情,往來不可能成事。”

    “至於張爾那小人,既然有陽差參與調查,找出他的藏身之處不難。”

    “分而誅之,倒是省事了不少。”

    “那現在就等那些陽差的消息,伺機誅殺張爾,至於徐白皮那條老街,長老們到了之後,讓他們去鎮守。”柳昱咒沒有停頓,繼續開口說道。

    柳昱咒的話語果斷清晰。

    “希望鄒為民能傳來個好消息,另外,柳家人盡量不要靠近老街,不能讓你們鎮守,我怕引起徐白皮反彈。現在我奶奶和詩雨還在他手裏頭,隻能封鎖,不能讓他曉得外麵的消息,也不能讓張爾有機會靠近。”我鄭重的看著柳昱咒,也表明了我的態度,認同他前麵的分析,但最後一點我則是完全否決。

    柳昱咒點點頭道:“可以再商量範圍,這倒是不急。”

    就在這時,後院門口匆匆走來兩人,正是馮軍和馮保。

    打過招唿後,馮軍先和我交代了一下何采兒那邊的情況一切安好。

    馮保則是說家主請我們去前院,一來是吃點東西,這會兒已經中午了。

    二來就是負責修建工程的一個工匠來了,他說遇到了一些麻煩,想要見我,讓我去解決。

    我心頭卻一緊。

    修築工程的時候遇到麻煩?這若是耽誤了內陽改風水的工期,怕是會引起大量的變數。

    我臉色立時嚴肅了起來,沒有多說話,疾步走向前院。

    餘光能看到柳昱咒跟上來,不過他隻是走的,馮保和馮軍倒是跟著我一起幾乎小跑起來。

    一行人很快到了前院。

    這會兒堂屋裏的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食,馮誌榮正在和一個穿著施工服的男人說話。

    那人臉色很急促,額頭上也一直在冒汗,他頭上還帶了個施工帽,明顯來的時候沒收拾過自己,腳上還滿是灰土。

    馮誌榮正告訴他我馬上就到,讓他先坐下休息會兒,吃過飯慢慢說。

    這工匠的語氣則很急促,說等不得,現在就要走,不然工期肯定延誤,還要害死人的!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抬起頭來,要比馮誌榮更快地注意到我。

    頓時,他急促的麵色上就迸發出喜色。

    可我打眼一看他,便是心下一驚,因為我看到了他的麵相。

    他的天倉,邊城,驛馬骨的位置都漆黑一片。

    天倉在眼角和眉尾之間的位置,又叫做夫妻宮。

    邊城則是額頭邊緣,驛馬骨則是眼睛下方,顴骨上方尾端。

    這三個地方漆黑,就感覺他整個人很不精神,整個上半張臉都是黑的,連帶印堂也發黑了。

    我瞳孔緊縮,而他則是快步走到了我跟前,他抬手抓住我的手腕,急匆匆的說道:“羅先生,車就在外麵,你先跟我走!”

    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搖了搖頭道:“你不能走,哪兒都不能去。你要死了!”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在修改,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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