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主災,我直接破掉了這災!

    可他們瞬間就變了氣色……

    紅為喜悅,可這赤紅卻沒有光澤,便成了不詳。

    形容紅色麵相的還有一句話,紅色如雞冠或桃紅而光澤者生,紅色如死血者死!

    剛破了受傷的兇兆,卻立刻又來了索命之兆,我心頭頓時陰沉了不少。

    這同樣還告訴我一件事兒,那老黃皮子,可能就隱匿在道觀裏……

    否則的話,道士弄掉了火種,它怎麽會立刻就發現?並且還有應對之策?

    “羅先生……我們臉上有東西嗎?您一直看著我們……”

    毛守一不自然的開口問道。

    我眯著眼睛,視線挪到了鐵籠裏的那幾個黃皮子身上。

    “你安排人看好這幾個黃皮子,切莫不能出紕漏,再準備好磨刀石,然後你帶路,我們在道觀裏繞兩圈,我看看這裏的風水。”

    我沒有多說其他的細節,隻是說了自己的安排。

    我得試試看,那老黃皮子如果就藏在道觀裏,到了近處,大鵝肯定直接就能把它揪出來。

    如果說找不到,它恐怕就是先跑了,就隻能晚上把它硬逼出來。

    毛守一立刻點點頭,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我下意識地摸出來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自己的臉,我的嘴唇反倒是沒有赤紅如血。

    這其實也正常,火災的禍患能籠罩我,因為整個長青道觀著火,覆蓋麵積太大,我在裏麵,就不會那麽容易出來。

    可真的是要殺我的話,哪兒有那麽容易?

    區區一個黃皮子要不了我的命,想要我變麵相,也得它有足夠的本事才行,現在看來它沒有,並且也翻不出來什麽大的風浪。

    隻是黃皮子太陰險,我必定得除掉它,絕了後患!

    幾分鍾之後,毛守一就安排好了人手,不隻是我們身邊這道士,他又找來了四個道士做幫手。

    我略放心了一些,人這麽多,大白天的黃皮子迷人眼睛的概率不大。

    緊跟著,毛守一就帶著我去道觀的其他地方,基本上是從偏院開始,走向後殿,還去了發現火種的藏經閣……

    我期間一直注意仔細尋找,同時也注意著背簍裏大鵝的反應。

    憑借它的靈性,肯定是曉得我想做什麽,一旦有所察覺,必定有所反應。

    不過尋找下來這一段,卻什麽都沒發現,大鵝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並沒有光走一通就完事兒,同樣也在仔細看長青道觀的風水宅元,我發現長青道觀的風水也算是不錯,屬於比較中正。

    其實最好的道觀風水,並不是中正,也不是馮誌榮說的,廣收門徒的風水局。

    長青道觀,應該屬於神壇古刹的一種!

    按道理來說,像是袁氏陰陽宅這樣的神壇古刹之地,才是作為道觀最好的選址……

    若是真的重建長青道觀,最好是遷移地方。

    後殿至前殿,這一通走下來,大鵝都沒什麽動靜。

    我看完了風水,最後到了前院大殿。

    此時時間約莫到了中午。

    毛守一領著我到了大殿的太師椅前坐下,他並不知道我全部的目的,其實還有看黃皮子,隻以為我在看風水,此刻他欲言又止,眼中也有渴望之色。

    明顯,他渴望的也是改風水,對於黃皮子,反倒是沒那麽畏懼。

    “羅先生,您看出來什麽問題?這風水,應該可以改的更好吧?”毛守一問出了聲。

    我略有思索,迴答道:“改不如重建,原址的風水其實沒什麽問題,不過真要細算下來,其實不適合道觀,道觀屬於神壇古刹,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我可以選一處這種風水地,馮家會直接再建一個長青道觀,你們搬遷進去。”

    這番話我說得很鄭重,條理也很清晰。

    毛守一明顯愣了一下,不自然道:“直接搬遷?不能原址了麽?”

    “神壇古刹是神壇古刹的風水位,普通的風水地,是變不了那種風水的。”我解釋道。

    不過隨即我又說了一句:“這事兒不強求,如果你們不願意搬遷,我可以在原址上,給長青道觀改一下宅院,形成更好的風水宅,也會很不錯。”

    “等結果了這些黃皮子,我們會著重考慮羅先生您的提議,不勝感激。”毛守一微微抱拳,和我說了多謝。

    大殿外進來了兩個抬著方桌的道士,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手裏提著食盒,

    方桌被放下之後,另外的道士迅速放下食盒,打開之後,取出來了好幾疊精致的菜肴飯食。

    “羅先生,請先用飯,道觀裏沒太好條件……”毛守一恭敬的請我去吃飯。

    我還真的餓了,香氣入鼻,腹中就有了反應。

    落座之後,我又喊毛守一去把馮保叫進來。

    馮保到了大殿之後,身上有些髒兮兮的,不過他倒是一副高興的神態,告訴我車輪子他搞定了。

    我讓馮保趕緊坐下吃東西,也歇會兒,我有事情要安排他做。

    馮保倒是沒拘束,直接坐下,端起碗筷就開始扒拉。

    毛守一想轉身出去,我也把他叫下來,讓他別那麽多禮數,一起吃東西,晚上的事情我要讓他在場商量。

    毛守一這才沒離開,不過吃飯的時候,他一小口一小筷子的,明顯不如我和馮保的熟絡。

    一餐飯吃完,我才告訴馮保,晚上讓他磨刀,宰黃皮子。

    馮保當時眼前就是一亮,他搓了搓手,重重的說了個好字。

    偏偏就在這時,大殿門口匆匆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穿著一身略微顯大的道袍,腰間還插著桃木劍。

    眉目之間,我看到了其和茅元陽的相似之處!

    頓時我就反應過來,這就是毛守一剛說的,險些吊死在黃皮子前頭的道童,也就是茅元陽的兒子。

    很快,這道童就到了桌子跟前。

    他緊繃著臉,嘴唇也抿得緊緊的。

    毛守一麵色微微有所變化,立刻站起來,明顯要拉住他。

    不過他的動作更快,竟然重重的在桌前跪了下去,砰砰砰幾聲,他竟然給我磕頭?

    他再抬頭的時候,額間分明是一片血紅。

    並且神色格外堅定的看著我,聲音略有沙啞道:“您就是羅先生,我想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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