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震動聲和電話完全不同。

    我摸出來手機,心裏頭有點兒緊張和亂。

    不過,當看到並沒有消息提示,而隻是一條新的好友申請的時候,令我心頭略有幾分失落。

    同樣,我也略有疑惑,我也沒有給幾個人留過電話號碼,誰還能加我?

    點開那條申請,我看了一眼,眉頭也緊皺起來。

    加我的那個人,頭像是一個八卦圖案。

    同行?

    我更沒有給某個同行留過電話號碼了。

    那一瞬間,我就覺得有點兒懷疑,這個人莫非是李德賢。

    我並沒有通過,直接一個拒絕。

    真要是李德賢,我可不想和他多費唇舌,這人隻會搞幺蛾子,沒什麽好事!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靜等他本人出現就行。

    可沒過幾秒鍾,那申請又過來了。

    其下還有一條附言:“你是鐵口金算的傳人?” 我心頭猛跳了一下。

    關於張九卦的事情,除了劉文三知道,陳瞎子知道,可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包括李德賢,他也絕對不知道。

    我馬上點了通過。

    接著我迴了一條信息:“你是誰。” 那邊顯示輸入中,不過卻過去了好幾分鍾,才迴過來一條。

    “你師父張九卦,欠我一卦,師莫若父,你要替我卜一卦。” “你從哪兒知道我的?”我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那邊卻隻迴了一條:“我會來找你。” 接著我發了一串疑問的表情,對方都沒有再迴複了。

    我覺得很懵,難道是劉文三和陳瞎子和別人說過我?這也不可能啊!

    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說出去我的事情。

    還有,張九卦欠他一卦?

    雖然我還沒有見到張九卦的屍體,也還沒有按照他遺書所說,行拜師磕頭禮。

    但我的確繼承了骨相,繼承了金算盤,的確算是他的弟子。

    相術上講究因果定律,他真要欠了別人一卦,我得去算。

    師莫若父,下半句話那人並沒有說。

    父債子償。

    當然,我不可能當張九卦是我爸罷了。

    也沒有心思再看書了,我靠在床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的時候,我還下意識的抬起手摸著我的驛馬骨。

    麵相之上一晃眼沒看出來問題。

    摸著卻明顯感覺驛馬骨還是下沉。

    在我身上要出的事兒還沒有應驗,我就連睡覺,都是小心謹慎的。

    一整夜,我睡眠質量一般。

    第二天清早,我醒來之後,就去和馮誌榮告辭。

    馮誌榮也沒有留我,就說讓馮屈去給我開車,再讓馮保和馮軍跟著我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我就是個先生,看上去沒多大身手。

    我猶豫了一下,說馮保和馮軍就算了,我要去做的事情不怎麽安全,倒是可以讓馮屈去開車,應該沒多大麻煩。

    馮誌榮也沒強求,就讓馮屈送我離開。

    為此,馮家還專門換了一輛車,一輛jeep的牧馬人,更方便在山村裏頭用。

    馮誌榮的確是個聰明人,之前我雖然沒多說什麽,但是三言兩語,他應該猜到我要迴村。

    甚至馮誌榮還到門外來送我。

    臨頭的時候,我叮囑了他一句,如果李德賢出現了的話,死死守住我安排的那些風水建築就行,遇到他的人,甚至可以直接抓了。

    為了以防萬一,馮家人要注意安全,墓園那邊也要時刻有人看守。

    馮誌榮表示明白,一旦有問題,他也會立刻聯係我。

    我這才讓馮屈開車離開。

    一路上朝著紙坊街而去。

    九點多鍾,到了紙坊街外頭的時候我下了車。

    滿目瘡痍,卻讓我覺得觸目驚心。

    好端端的一條喪葬街,此刻卻被燒的漆黑破敗。

    本身紙坊街就是棺木,紙紮,這些易燃的喪葬品居多,房子還是老式的平房,房梁都是木質的。

    哪兒經得起大火?

    “這李德賢,真不是個東西!”

    馮屈在旁邊罵了一聲。

    我急匆匆的朝著街道內走去。

    等到了街道尾巴,陳瞎子陰葫宅的位置,我才略有鬆了半口氣。

    陰葫宅的確都被燒的差不多了,從前頭都能看見後院。

    陳瞎子在後院中間搭了一個靈堂,用那芭蕉葉支起來一個架子,靈堂中間放著兩口棺材。

    一口大棺,約莫一米八長短,一口小棺,不到半米。

    子母棺材摞在一起!

    在棺材旁邊,還放著包裹。

    不過,令我心裏頭有點兒難受的是。

    陳瞎子那輛破破爛爛的三輪車,卻被燒成了一個空架子。

    狼獒趴在三輪車旁邊,微微抬起頭來。

    看見我之後,就站起身,搖著尾巴朝著我跑來!

    “陳叔!”我喊了陳瞎子一聲。

    他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

    經過這幾天,陳瞎子明顯也修養恢複了不少,看上去和之前無二了。

    “我算了算,明天就到日子了吧?” 陳瞎子走到之前應該是葫口堂屋的位置,我和他麵對麵。

    我撓了撓頭:“得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朝陽宅,隻能等我們出來之後修了。”

    陳瞎子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得帶著清兒和遠歸一起,棺木就放在你家,我才放心。”

    我也沒多猶豫,陳瞎子辦事兒肯定有譜子,直接就點點頭。

    馮屈則是往外走去,去找人來幫忙抬棺。

    雖然紙坊街毀了,但是也有一些人在整理廢墟。

    很快,棺木就被抬上了車。

    我告訴陳瞎子,子時才到時間。

    如果他沒事兒的話,我打算現在就去!

    我們就在村外頭等,一過子時,就馬上進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瞎子點了一根卷葉子煙,他問了我一句:“你不叫劉文三麽?”

    同時,他也給我遞了一根。

    我點燃,砸吧了一口,才認真的說道:“文三叔剛一家團聚,再說,當初他就說過,他隻能管水裏的事兒,這地上的事情,他也管不了。”

    ”我尋摸了下,要不就不叫他了,有什麽危險我們能應對,他也幫不了太多忙。”

    陳瞎子點了點頭,臉上竟然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我沒事,這幾天一直也在等你,那就直接出發。”

    上車之後,馮屈就直接朝著小柳村開去了。

    路上,我心裏頭格外的緊張。

    一轉眼,離家已經七七四十九天!

    一切都還像是在昨天一樣。

    路上約莫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小柳村的村口。

    我特意叮囑,讓馮屈不能進村。

    在村口下了車,站在村路上頭。

    我舒展了一下身體,活動筋骨。

    下意識的,我左右四看了一下,心頭卻有一種強烈的悸動。

    並且身上,還有簌簌的聲響!

    我迅速的拿出來了定羅盤。

    傳出聲響的,赫然就是定羅盤的指針!

    我直勾勾的盯著指針。

    它在飛速轉動幾秒鍾之後,便形成了兌針,上下浮沉。

    最後上突成浮針,指針幾乎要彈出羅盤的跡象!

    浮針,是有兩種寓意的。

    一種是福神護法,龍脈寶地,或者特殊的風水宅,才會出現。

    另一種則是善陰,善陰代表了自家已故先人……

    我抿著嘴,低頭看著村路的地麵。

    頓時,也明白了自己心悸的原因……

    這裏是村口……

    我爺爺,就在我的腳下!

    【作者有話說】

    第四更加更來了,謝謝大家的催更符!聯動全文,我寫的慢。。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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