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白霓裳就睡熟了,迷迷糊糊中,摸到身邊的位置是空的,還有些冰冷,白霓裳刷地一下就睜開眼了,眸子清明。


    西蒙桎梏今天難得的沒在,反倒有點不習慣,白霓裳覺得口渴,想要下去喝杯水,所以披件外衣就朝樓下走去。


    看見書房的燈亮著,白霓裳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了,也不再像之前那麽慌亂了。


    從廚房倒杯水上樓,白霓裳看見書房門前有一個人,端著杯牛奶,有些鬼鬼祟祟的,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林歡顏。


    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與平時安靜的模樣有些不同。


    白霓裳有點不爽,這個林歡顏,才來第一天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隨意走動,一點兒也不知道做傭人的分寸。


    白霓裳刻意放大聲音:“林護士,你在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書房門口幹什麽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歡顏的神經跳了一下,杯中的牛奶濺出來,濺到林歡顏的衣服上,濕了一小片。


    “我、我……”


    林歡顏有點做賊心虛,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西蒙桎梏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徑直走到白霓裳麵前,俊臉和藍眸都有著明顯的疲憊。


    “怎麽大晚上都還不睡?”西蒙桎梏隻是淡淡地睨了一眼林歡顏,然後摟住白霓裳,低眸看著她問。


    “睡不著,起來喝水。”白霓裳揚揚手裏的杯子。


    “沒喝牛奶?”西蒙桎梏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困意襲來。


    “喝了。”


    “那就再喝一杯。”西蒙桎梏從林歡顏的手中拿過牛奶。


    “誒,那是……”那是我給您準備的。


    林歡顏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卡在喉嚨裏麵,西蒙桎梏已經摟著白霓裳迴臥室了,林歡顏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隻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穿得這麽……站在太子爺麵前他都不為所動,結果白霓裳隻是起來喝杯水,西蒙桎梏就關心她是不是沒喝牛奶所以睡不著。


    不過來日方長,她就不相信她抓不到太子爺的心。


    ……


    臥室。


    白霓裳坐到床上,把那杯牛奶全部喝完,剛想要躺下,西蒙桎梏的吻就落下來,準確無誤地攫住她的唇。


    裏麵還殘留著牛奶的香氣,似乎蔓延到了身上,西蒙桎梏用力地唿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你不是困了嗎?”白霓裳想起他剛才疲倦的麵容。


    西蒙桎梏答非所問:“你關心我?”


    “我關心你去死。”這男人一個問題就能夠想到其他方麵。


    “……”西蒙桎梏,“沒關係,反正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西蒙桎梏,你很自戀。”白霓裳推搡著他。


    “多謝誇獎。”西蒙桎梏與她額頭抵著額頭,彼此唿出來的熱氣都能夠感受到。


    “……”白霓裳,“你就是個神經病。”


    “那你就是精神病。”


    “我不是。”


    “那我也不是。”


    “你是。”


    “那你也是。”


    “……”


    “……”


    相對兩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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