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就夠了。”


    “嗬!”白霓裳冷笑。


    男人要求女人第一次,那自己呢?


    “笑什麽?”白霓裳纖細的五指在西蒙桎梏的頭發中穿梭,激起一片心悸酥麻。


    暖風均勻地吹在男人腦袋的每個角落,十分舒服。


    “以前給人吹過?”西蒙桎梏懶洋洋地閉著眼睛,享受著她嫻熟的手法。


    卡已到手,白霓裳也不再顧慮,欣然迴答:“是啊。”


    “給誰?”一雙藍瞳睜開,前一秒還是風輕雲淡,後一秒就化為冰天雪地。


    白霓裳覺得差不多了,關了吹風機,放在儲物櫃裏,將金卡放進包包。


    “洪原風。”


    住在洪家的日子,都不怎麽好過,自從她進入洪家,姑姑就立下了一條家規:包括她在內的四個子女,隻要犯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還得打掃洪家上下的衛生。


    洪原風做事謹慎,為人穩重,每天不是跟她在一起就是學習,所以沒有被罰過一次。洪意白和洪楓葉是龍鳳胎,雖然長得不像,但是性格卻調皮搗蛋得很。


    兩人沒少惹禍,不是在學校打了同學就是把哪家東西給搗鼓壞了,兩人經常挨罰。但白霓裳知道,兩人說是被挨罰,下去了,也是找傭人來做,他們轉身跟沒事人一樣。


    這條家規其實是立給她看的。


    洪楓葉小小年紀就會煽風點火,經常在白鳳華麵前說白霓裳的壞話,危言聳聽許多事情,白霓裳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很多次都和洪楓葉不計較了,但是洪楓葉不知進退,反倒經常挑釁她,實在是忍無可忍,白霓裳就出手了,和洪楓葉打作一團。


    先出手的是她,受懲罰的自然也是她,洪楓葉就委屈地爬到白鳳華的懷裏,盡管把她高貴的旗袍給蹭髒了也不會計較。洪楓葉就坐在白鳳華的懷裏,抽抽搭搭著,很是可憐,眼神卻輕蔑地看著白霓裳。


    那一刻,白霓裳知道沒有媽的孩子有多麽像根草。


    她被罰洗衣服,整個家裏,包括傭人的衣服她都得洗,大冬天的,洪楓葉在壁爐麵前烤著火,聽著白鳳華讀安徒生童話。她就雙手泡在冰冷的水裏洗衣服,生了凍瘡,貼了創口貼都還在洗。


    她沒掉過一滴眼淚,也從來都沒有埋怨過白鳳華,白鳳華迴娘家的次數很少,對這個姑姑的印象也不深。她知道姑姑收留自己已是萬幸,要懂得感恩,可是知道白鳳華是殺死她們一家的兇手後,她的態度就開始轉變了。


    那時候,洪原風就經常幫著她,陪著她一起。沒有吃的,他就去廚房偷東西給她吃,他還為了白霓裳學會做飯。


    洗衣服的時候,有一個女傭路過,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踩到水管了。水管爆開,水的壓強很大,衝著白霓裳的地方衝來,洪原風就一下子把白霓裳攬在懷裏。


    水全部打在洪原風身上,濕漉漉的,白霓裳也濕了,但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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