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對上,民對官,表麵上是占了極大的劣勢。

    但在網絡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有可能,劣勢就會變成優勢。

    弱者,或者說是弱勢的一方,永遠是會被同情的一方。

    陳銘山做的事情並不是能夠見光死的事情,但也絕對不是見得了光的。

    周蒙決定,從這一方麵下手,你不是能動用關係的力量布局一切麽?那你怕不怕這一切都大白於天下?

    當然,這是最後的手段。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輕易不能用。

    但有了這個能搏命的辦法,就能讓陳銘山有所顧忌,進而不能掌控全局。

    天色已晚,周蒙十分謹慎選擇了燕京城郊的小旅館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鍾,周蒙離開了小旅店,到了就近的一個公共電話亭,用公用電話,打給了某部紀檢科委。

    一個略帶倨傲的京城女聲接了電話:“這裏是某部紀檢部門,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周蒙低聲道:“我是陳處的一個朋友,找他有重要的事情。你隻要說是有關周蒙的事情,他肯定會接的,謝謝。”

    那個女聲狐疑了一下:“陳處?你指的是哪個陳處?你是誰?把姓名單位都告訴我,我要登記一下。”

    “嗬嗬,這不好吧。說白了吧,我就是陳銘山的一個案件當事人,陳處答應我給我嚴格保密的,給我張名片我弄丟了,所以才會打單位電話,他讓我有消息隨時call他,你就跟他說我說的內容,他肯定知道我是誰。”

    倨傲女聲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你稍等,我馬上給你接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相當有男性磁性的聲音:“喂,您哪位?”

    “嗬嗬,陳處,沒想到咱們會以這樣的方式交流啊。”

    電話那邊,稍稍沉寂了一下,馬上凝重道:“你是周蒙?”

    “哈哈,陳處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少,冰雪聰明啊。”

    “嗬嗬,周蒙,我小瞧你了。從劉誌高反常自我坦白開始,我就關注你的去向。沒想到,你卻是跑到了我眼皮底下。你找過李重峰了?”

    “李重峰是直接責任人,不找他,我怎麽會知道陳處對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呢?”

    “既然如此明目張膽打電話給我,你肯定是有備而來的。說吧,找我什麽事?”

    “我覺得,有事還是當麵談比較好。我知道,隻要再過二十秒,你就能夠確定我的位置。今晚六點,京西慕田山,不見不散。”

    說完,周蒙也不等陳銘山說什麽,直接扣了電話。

    周蒙迅速離開現場,叫了一輛車,直奔燕京東城而去。

    目標地雖然是城西,但周蒙可不能冒險穿越京城去城西。

    燕京的天眼係統,可不是濱海能夠比得了的。穿城而過,無時不刻會留下你的身影。

    以陳銘山的能力,用手裏的關係,完全可以在京城發現他的蹤跡。萬一陳銘山采取措施,就相當被動了。

    周蒙來京那一晚,已經冒險侵入當地的一些部門係統了,大白天的,他可不敢再侵入修改天眼係統,這可是國家心髒,玩大了真會出人命的。

    所以,周蒙寧可繞著京城一圈趕赴城西慕田山,也不會冒險讓陳銘山知道自己的蹤跡。

    聽上去,路程僅僅是繞了半個城。可在實際當中,這個距離是非常大的。而且,某些地段還堵車。周蒙等到了城西慕田山,已經是下午四點的時候了。

    周蒙找個小飯館,草草吃了一頓,便登上了慕田山。

    慕田山是京城西郊有名的旅遊景點,上麵還有一段長城的遺跡。這裏的風光雖不如八達嶺,卻也有不少的人來參觀旅遊。

    周蒙順著陡峭的人工石磴拾級而上,不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陳銘山有足夠的關係網,能夠調動一些特殊部門的人對他進行布控,甚至是抓捕。

    這一點,周蒙不得不防。

    到了慕田山上的長城,周蒙甚至站在高處啟用了自己的超腦,對俯瞰中的視覺畫麵進行細節記憶和縝密分析。

    確定了附近沒有特殊部門的人後,周蒙關閉了超腦。

    躲到一個跺摟,周蒙心裏盤算,陳銘山會不會不來呢?

    應該不會,陳銘山可是號稱京城第一少。如果讓一個濱海來的小角色到京城挑釁而不敢麵對,那人可就丟大了。

    從這個角度上說,陳銘山一定會來。可他也明白,麵對周蒙這樣的對手,一個人來肯定是不保險的,以陳銘山的心性,必然會考慮周全才來。

    不然,在周蒙的麵前折了麵兒,一樣也是會讓他們這個圈子的人笑話死的。

    周蒙思索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景區人員,已經開始告知遊人離開景區了。

    周蒙早有準備,在景區人員到來之前,就躲在了長城城樓垛上。

    時間很快到了五點五十,這個時候,景區人員都開始從山上往下走了。

    周蒙從城樓上跳到甬道上,透過垛口,他想看看有沒有人出現。周蒙選擇這個地點個陳銘山見麵,就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的。

    時間指向了六點,景區人員的身影已經模糊了,這個時候,長城遺跡中,空曠得嚇人。

    也許,陳銘山不會來了。

    周蒙站直了身體,正要挪動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驟然一緊。

    這種感覺,不是身體的任何一個能被叫出來的係統所感應的,而是那種仿佛被毒蟲猛獸盯上,隨時有可能喪命的那種強烈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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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蒙雙膝微蹲,身體微微一沉,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阿彌陀佛,夜幕將至,小友還在這深山中遊蕩,不知所為何事啊?”

    一聲聲若洪鍾的佛號,讓周蒙身體微微鬆弛下來,那股強烈的危機感,也減輕了不少。

    周蒙轉身,順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原來是一個和尚站在那裏,正對他稽首施禮。

    這和尚身材高大,穿身土黃僧衣,外罩一襲袈裟,腦門十分光亮,點著幾個觸目驚心的戒疤,大掃帚眉,豹環眼,大蒜頭鼻子,大嘴巴,總之,這和尚身體各個部件,就一個字,大!

    這扮相,很容易讓人想起一位梁山好漢,花和尚魯智深!

    “大師,您到此地,所為何事啊?”周蒙反問道。

    “嗬嗬,周蒙小友,你約人來此,那人不方便,我特來為小友說道說道。”

    周蒙擺手道:“大師,說道一事,咱們打住啊。冤有頭債有主,我是找人來算賬的,不是聽什麽佛法的。”

    和尚雙手合十,誦聲佛號道:“小友,豈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與己方便麽?”

    “和尚說得一口好詞,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知道請你來的那個家夥怎麽對我麽?為了他個人的目的,不惜造謠生事,用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這等事情,豈可用得饒人處且饒人來解決?”

    “善哉善哉,一念是非生,縱然那人有些許過錯,小友胸懷廣闊一些,原諒就是了。那人也覺有虧與你,做些補償,大家和氣解決這件事情,豈不是好?”

    “和尚,我可沒時間跟你磨牙啊,我和陳銘山之間的事情,可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

    “哦?那你想怎樣?”

    “哼,我可不是什麽偽道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阿彌陀佛,小友的戾氣太重了,還是隨我去佛祖麵前懺悔,多念念經吧。”

    說著,和尚一伸手,緩緩向周蒙的肩膀抓來。

    周蒙嗤笑道:“和尚,磨那半天亞幹什麽?想動手直接動手啊,哥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眼見和尚的手緩緩抓來,周蒙腳踩中宮,扭身甩手,一記亢龍有悔,結結實實打在了和尚的胸口上。

    和尚沒有飛出去,周蒙卻是感覺自己這一掌就好像是打在了鋼板上一樣,手腕手掌如錯位一般疼痛。

    周蒙一招不利,剛想要抽身急退,卻見和尚藏於袈裟之下的那隻手,陡然伸出,一把抓向了周蒙的胸口。

    這平平常常的一抓,在和尚手裏使出來,卻好像有雷霆萬鈞之勢一般,這麽短的距離,竟然帶著破空聲,閃電般抓到周蒙的胸口。

    周蒙感覺胸口像是被鋼爪撓到一樣,火辣辣疼痛。眼看要被和尚控製住,周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往後一掙,耳畔間聽見刺啦一聲,胸口的衣襟竟然被抓了一個大洞!

    好在周蒙掙開了和尚的一抓,要不然,以和尚這樣兇猛的力道,周蒙跟他近身戰鬥,非吃大虧不可。

    和尚也是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周蒙這一退的力量會這麽大,竟然能掙脫他誌在必得的一抓。

    “阿彌陀佛,怪不得小友這麽張狂,原來是有些門道啊。如此,貧僧要暫摒我佛慈悲之心,以雷霆之力,降妖伏魔了!”

    說著,和尚輕輕解下袈裟,露出短練的土黃僧衣,左腿向前擺個虛步,右拳平直前伸,左拳在後做了個起手架。

    “臥槽,這禿驢不簡單。周蒙,可得小心點,這老禿驢使的是正宗的少林羅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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