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裝腰帶,周蒙的印象太深了。

    剛上大學軍訓的時候,來學校進行軍訓的教官,手裏必備利器,就是它。

    其實,軍訓的教官倒是很少使用武裝腰帶這個利器。隻不過,兇神惡煞一樣的麵貌,野獸咆哮一般的口令,讓一幫剛上大學的小屁孩,人人自危,隻能乖乖聽話。

    有些東西,周蒙沒親身經曆過,但他是知道的。

    一個新兵成長為一個高度服從紀律的合格軍人,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靠說服教育?見鬼去吧,要是說服教育萬能的,可以把警察軍隊都解散了,培養一大批馬雲似的人物,立馬世界和平!

    打,是塑造聽話,或者說是服從命令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不聽話就打,打到你聽話為止。其間再加上十分感染人的思想教育,效果奇佳。

    從新兵到老兵,有個性的個體莫不經曆這個過程。

    當然,也有聽話的少挨打或是沒挨打。但一般來說,這種沒挨打少挨打的兵,因為沒什麽脾氣個性,反而不被上級重視看好,終其軍旅生涯,也隻能是普通一兵。

    羅長紅手裏拎著武裝帶,那可不是擺設,絕對是要打人的。

    軍營當中,沒有社會上什麽法治人權那一套。這裏是崇尚力量的地方,有本事打別人,出頭。沒本事打別人,老老實實聽話。

    軍隊是要保衛國家的,需要的是一群高度服從的能夠撕咬來犯之敵的群狼,而不是座談禮儀的綿羊。

    一個人成為一個軍人,實際上,就是把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有思想節操,紀律嚴明,但又崇尚暴力,合理使用暴力的人。

    周蒙很快認清形勢,現在對他來說就兩種選擇,一個是乖乖聽命令,在一個就是打倒羅長紅,然後十分霸氣對她說老子就是不想練。

    第一種想法,要接受殘酷的訓練。而第二種想法,則是夢想了。雖說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但最好別在羅長紅的身上有這種夢想,被其一下子打翻在地,那可是隨時隨地,絕對真實能發生的事情。

    哼,行大事者不拘小節,當年韓信還有胯下之辱呢。今天讓你訓練,是因為看你是老兵的身份。

    周蒙狠狠阿q了一番,表示願意訓練。

    訓練強度果然沒有辜負周蒙的期望,盡管就是一些立正,稍息,向左向右向後轉,齊步走之類的日常動作,可一加上要求,那滋味就不是人受的了。

    尤其是站軍姿,一站就是兩小時,身體各部分必須按照標準之外,眼睛必須正視前方,眨眼的頻率都被控製著,讓周蒙都有些後悔簽字了。

    一天折騰完以後,晚上是羅長紅單獨給周蒙進行思想教育。

    本來周蒙老老實實聽著就行了,但羅長紅講的經典愛國主義教育事件,她提個頭周蒙就能把所有的事件經過全講出來,還進行了長篇大論的發揮。

    最後周蒙得出結論,這樣的思想教育就省省吧,我的思想已經無限向組織靠攏,太累了,好好休息成麽?

    羅長紅當然辯駁不過周蒙,但她有最好的解決辦法,暴力。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絕對能夠解決你。

    罰坐!保持軍人規定的坐姿,一小時!

    軍營中的刺頭個性是怎麽被磨掉的,就是在這樣野蠻的手段下一點點被磨平的。

    連續五天,周蒙感覺自己像是在地獄曆練一般,他甚至動了要好好收拾羅長紅一頓的念頭。不過,在流氓的苦苦勸導之下,終於放棄了這個念頭。

    到了第六天,周蒙睡夢正酣,聽見了羅長紅的起床命令。

    周蒙一個高蹦起來,發現天色很黑,但他沒有抱怨猶豫,而是馬上閃出了一個念頭,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緊急集合,馬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整理好內務。

    一出門,羅長紅的扮相把他嚇了一跳。

    羅長紅全副武裝,頭盔,夜視儀,衝鋒槍,野戰背包,一幅開赴戰場的樣子。

    周蒙一咧嘴,在華夏,尤其是在濱海這樣的東南沿海地帶,打仗很顯然是不現實的,難道,要進行長距離武裝越野的訓練?

    跟武裝越野比起來,之前接受的訓練都是小菜一碟了。

    周蒙按照新兵禮儀敬禮報自己的身份,然後請求指示。

    羅長紅單手扶著槍托,給周蒙還了一禮:“別說話,跟我走,開會。”

    開會?特麽的,大半夜的去開會?什麽事情這麽緊急啊?等天亮開會行不行?知不知道打攪人睡眠是很沒……

    到了外麵,周蒙一下子被外麵的場麵給震住了。

    夜半時間,本應是官兵們休息的時間,可外麵的所有甬道上,全部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些士兵,一個個如泥塑石雕一般,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就好像是漁網纏身一般,讓周蒙渾身驟然一緊。

    “跟緊了。”羅長紅發現周蒙的腳步慢了,趕緊提示道。

    話音剛出口,就聽見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口令!”

    “山雨。”羅長紅說出口令,一點也沒停留,帶著周蒙直奔空軍基地的辦公樓走去。

    周蒙越走越是心驚,在空軍基地站崗的戰士數量,已經明顯超出了基地本身人員的數量。難道,這些站崗的戰士中,還有兄弟部隊調來的戰士?

    空軍基地的辦公樓前,扯起了警戒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真有敢闖警戒線的,那真是格殺勿論啊。

    警戒線後,是楚裘帶領的猛虎小隊執勤。

    哪怕是羅長紅要過警戒線,也要出示證件。

    周蒙剛要跟著過去,一個戰士拉住他,用探測儀在他身上掃描了兩遍,才把他放進去。

    羅長紅帶著周蒙,又經過了兩道哨卡,才到了臨時征用的小型會議室。

    “報告!”羅長紅在會議室門前高聲喊道。

    淩寒開了門,看看羅長紅和周蒙,示意他們進來。

    在小型會議室中,專門有一個僅供高級軍官開會使用的超小會議室。

    淩寒把羅長紅和周蒙領進來,向坐在主席位置的人敬禮道:“將軍,羅長紅周蒙到位,請指示。”

    將軍?周蒙渾身一震,將軍這兩個字,對他來說並沒有實際意義,因為他對將軍的感受,僅限於影視作品中。

    作為一個戰士,哪怕是臨時工,能夠見到將軍,而且是麵對麵的,絕對是一種光榮。

    周蒙感覺自己的敬禮都有些呆板,就好像是上小學第一次見到嚴厲的老師一樣。

    曲墨陽,第二特勤組綜合管理直接領導人。

    軍銜,少將。

    這位將軍肩上的將星,那可是實打實軍功積累起來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西南邊陲的教訓猴子的戰爭中,隸屬特戰部門,深入敵後抓舌頭,刺殺敵方高級軍官,屢立戰功。

    每一個戰功的背後,都是一場生與死,血與火的考驗,曲墨陽,是絕對能夠對得起肩上的那顆燦燦將星的老兵!

    “都坐吧,開會。”曲墨陽目光掃了眾人一眼,周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眼神,絕對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會有的那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今天跟大家要公示的是絕密檔案,編號4267,保密年限,一百年。大家都知道保密紀律,我不想重複了。”

    在曲墨陽說話的間隙,周蒙這才注意到,參加會議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曲墨陽之外,還有三個生麵孔,再加上他,淩寒,還有羅長紅。

    曲墨陽一揮手,一台投影設備工作,在會議室的投影屏幕上,出現了一組照片。

    阿拜斯!

    周蒙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這個人,更讓他吃驚的是,阿拜斯還穿著上世紀三十年代德陸軍軍服。

    從畫麵表現出來的質感,絕對不是ps的照片,而應該是老舊照片。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老舊照片中的人,是阿拜斯的祖輩?

    畫麵一閃,又一個人的一組照片出來了。

    看照片上的人,有著明顯的北高加索人種的特征。同樣的,這個人的照片,有現代高清畫質的照片,也有上世紀比較粗獷的黑白照片。

    曲墨陽對淩寒示意,淩寒馬上走到了投影屏幕的旁邊。

    “各位,這就是4267絕密檔案的核心機密。兩組照片上的人物,是兩個人,都是超乎了正常現象,超越了我們正常認知的理解範圍。”

    第一個人,阿拜斯,其檔案在上世紀二戰結束後的國際軍事法庭曆史檔案中找到,其真實姓名,馮布揚。

    上世紀三十年代,馮布揚響應元首號召,參加了軍隊。

    後來,因為其特殊的表現,被遴選入德國超自然探索機構,成為了這個準軍事組織的一個小頭目。

    在超自然探索機構中,馮布揚表現突出,成為行動隊的隊長,晉升為少校軍銜。

    超自然行動隊的隊員,都會有自己的代號,而這個馮布揚的代號,就是阿拜斯。

    二戰結束後,戰敗國受到了徹底的清算。所有被逮捕的人,幾乎都受到了嚴懲。

    但是,馮布揚,也就是阿拜斯,在當時的絕密檔案中有這個人,卻是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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