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秦百味的瑚美人巧奪天工,但金四海的地藏王像的雕工也是精美絕倫,不會比他差。


    而且從大小上,秦百味已經輸太多了。


    但受到金四海的嘲諷,秦百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著奉承了金四海兩句。


    “金爺好大的手筆,叫晚輩好生佩服。”


    可金四海卻不領這個情,他揚起腦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老夫的財力自然不是你一個鹽幫就能相提並論的。知道自己的能耐,早點退出,免得待會繼續丟人現眼。”


    “嗬嗬!”秦百味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我的東西就算是不比金爺厲害,也不一定就是最後一名吧?”


    說著秦百味突然瞟了一眼其他的財神,最後落在了霍無咎的身上。


    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更何況這是一場田忌賽馬,萬一我是用下等馬贏了你的上等馬,那我其實還是賺到的。”


    沒錯,這場財神大比實際上也是一場田忌賽馬。


    一場考驗智力和運營的比賽。


    他們以前就規定了每一樣東西隻能用一次,之後就不能再拿出來了。


    不然的話從頭到尾都用最高價值的東西,那其他人還玩什麽呢?


    所以運營很重要。


    怎麽讓自己在比賽中幸存下來,成為最後的贏家也是一門學問。


    聽到他的話,金四海忍不住冷笑:“老夫的馬,每一匹都是上等馬!”


    “那就拭目以待了!”


    秦百味笑了笑,然後目光轉向其他財神。


    而其他人也跟著看向了其他三位財神,兩眼冒著精光,滿臉寫著期待。


    畢竟東南兩個財神都已經拿出這麽重量級的寶貝了。


    他們三個同為財神,想必也能讓他們大開眼界。


    不過三個財神都沒有馬上出手,互相看著對方,就和一開始一樣。


    這也很正常,畢竟誰先出手,後麵的人就能夠選擇價值更高的寶物出手,碾壓前麵的幾人。


    所以先出手很危險,除非是一出手就拿出價值不菲的東西。


    自信就算不能第一,也不會最後。


    而開了頭的秦百味顯然就是這種情況。


    “怎麽?都進行到這裏了,再吊人胃口可就不好了。剛才我都第一個站出來了,現在最危險的人可是我。你們怕什麽?”


    秦百味白了他們一眼,非常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吧!”西財神溫如玉眼看著就要讓人把身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但就在這時,霍無咎卻突然說:“還是我先來吧!”


    “嗯?”溫如玉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霍無咎。


    而中財神依舊是一聲不吭,遮著臉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


    “我今天帶來的是一壺世上獨一無二的美味佳釀。”


    隻見霍無咎從身後人手裏接過箱子放在桌上,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刻著花雕的紫金葫蘆。


    “這酒醇香無比,沁人心肺,喝下一口,胃暖如秋,百骸舒爽。你們試試吧!”


    說完霍無咎便把葫蘆推到了隔壁人手中。


    但是那人並沒有打開葫蘆,品嚐美酒,而是一臉凝重地推給了下一個人。


    “我不懂酒,還是給他吧!”


    但那人也是一樣,愁眉不展地推給了下一個人。


    “這是什麽情況?他們都被其他財神收買了嗎?”


    蘇箏望著那些人奇怪的舉動,很是疑惑,小聲在乾江耳邊問道。


    秦百味和金四海的寶貝一亮出來眾人就讚不絕口,怎麽到了霍無咎這裏就不置一詞呢?


    前後相比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倒不是他們被收買了。”乾江搖了搖頭。


    “而是,這些人多數不懂酒,而且就算懂酒,也說服不了其他人這東西有價值。”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人為什麽都不品嚐和吝嗇讚美。


    “怎麽說?酒這東西,在市麵上不也是明碼標價的嗎?”蘇箏還是沒聽懂。


    乾江抿了抿嘴,思索片刻之後舉例道:


    “這麽說吧!在沙漠地區的人都知道水非常珍貴,可以換很多東西。但是在江南水鄉的話,水就沒有任何價值。”


    這些人就像是江南水鄉不懂水在沙漠人眼中的價值,不懂酒在懂酒的人眼裏的價值。


    而懂酒的人也很難跟這些不懂酒的人解釋一小瓶酒為什麽會有那麽高的價值。


    就像是語言不通,身處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是無法互相理解的。


    “那壺酒在霍無咎眼裏可能是千金難求的佳釀,但是其他人可能就隻會出幾十兩銀子去買。”


    和蘇箏不同,金玉淼知道這個道理,雙手抱在胸前,無奈地搖頭苦笑。


    “和裏麵的酒相比,我想那裝酒的葫蘆價值都比酒高。”


    雖然說這話很無情,但這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這不是故意輸掉這輪比試嗎?”


    鐵蘭很是費解,霍無咎明明隻要拿出不比秦百味差的寶物,就保證不會倒數第一。


    但他拿出這東西來,那不是鐵倒數第一了?


    而這問題,乾江也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說,霍無咎不是傻子,肯定知道這東西在其他人眼裏沒有任何價值。


    而他今天也沒喝酒,不可能犯糊塗的。


    往好的方麵想,他可能和秦百味說的一樣,有田忌賽馬的打算。


    往壞的方麵想,他可能是沒有拿得上台麵的寶貝。


    但那樣他應該棄權的,丟了財神牌位比丟了全部身家要好吧?


    “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吧!”乾江搖搖頭,無奈歎息道。


    轉了一圈,葫蘆真的就沒有人開過,完好無損地迴到了霍無咎手上。


    霍無咎苦笑,自己打開了葫蘆,飲了一口後望著手裏的葫蘆,惋惜說:


    “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酒!”


    不過沒人在意他的這些話,因為他們都不認為可惜。


    而且他們更想看到能夠驚豔四座的寶物,所以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剩下兩個財神身上。


    西財神本來就準備好了,對於霍無咎拿出美酒,她也多少有些失望。


    溫嬌拿著一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打開之後,裏麵是一顆巨大,通透的橢圓形湛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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