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城兩路大軍齊集,一路是夏丹蘭牧率領的西沙飛五部的三萬精銳,一路是狄厥闕氏率領的大破襲昌闔府而來的五萬狼兵,兵鋒最前的當然是耶律台。眼看西都城就要被數萬大軍團團圍著,卻始終至此還未看到西都城有任何一舉一動。明天一早就是全麵攻城的好日子,現在隻待狄厥闕氏的王駕的到來,相約一舉拿下西都城。卻沒想到這位狄厥的女王卻突然出現在她的大帳之內。


    “闕氏,何時來到,也未見下麵通傳,這群廢物真是該死”


    “咯咯,無妨,無妨,我向來獨來獨往慣了,但不知王妃此次揮軍前來有何阻礙?”


    “闕氏,何此一問?”


    “本宮是想問,王妃是否感到此次你們行軍過於順利?”


    “我們在斯布罕隻遇到了一零星的抵抗,拆損不過幾百人而也!莫不是闕氏此次大軍一路前來也有此種境遇?”


    “我們在昌闔府的戰鬥雖然也算是激烈,但對方卻基本沒有多少損失,而且好似是他們主動放棄了城防,隻是在內城對我方進行偷襲、騷擾我軍卻快速破城而出。”


    “闕氏,可發現有何異樣?”


    “我自離軍暗中查探了一番,發現他們實際在昌闔未有多少實際的駐軍?”


    “我們在斯布罕也發現他們關隘隻有百餘人駐收,且當我們將柳小子推他關隘之前,他們就自動放棄了萬夫莫開的關隘,難道這小子真有天大陰謀,可是他在我們手中,現在生死都在一線之間,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呢?”


    “這也是我現在來找你的原因,這可不象這小子的作風,他可曾幾次打敗我們兩國的聯軍,雖然我們這次我們是出其不意多路並進,但為什麽他們都好提前布局一般,不戰而退呢?”“我覺得等明天一早發起攻城之令之時就一切都明了了,畢竟他們手裏沒有多少籌碼,而他的生死又掌握在我們手裏”“或許我該先去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有何陰謀?”


    “也好,我也卻,我就不信他能翻天過來,反敗為勝”


    “柳乘風,你個臭小子,你還心思一腦門子在這囚車裏睡覺,再過兩個時辰我們攻城之令一啟,你就死期已到,你以為你真能躡虛空而行,成妖不成”夏丹蘭牧一鞭子抽囚車的精鐵閘欄之上,真引得囚車金屬嗡嗡作響。


    “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兩位的來意,你們可信?”柳乘風微微睜開了眼,且顯得無比平靜的說,


    “哦,你且說說我們來是何來意“闕氏櫻舞雪問道。


    “還有約兩個時辰就快天亮了,你們深夜行軍且已然駐軍到西都城下,看樣子你們是想天一微微亮就發起攻城之戰,對吧!”


    “你怎知我們一定是兩個時辰後發起攻城指令,而不是現在或是更後的時間,你這是什麽邏輯?


    夏丹蘭牧雖語氣中已含殺意,但還是被好奇心所驅,“這小子被我羈押於此是如何得到這種消息的?莫不是璿兒有透露消息給他?”


    “你們一定奇怪我為何會知道這一點吧,其實告訴你們也替簡單,因為你們深夜冒險行軍其最終的目的隻可能有一點,就是想在卯時前兩軍齊聚,突然出現在西都城下,我猜得可對?”


    闕氏櫻舞雪與夏丹蘭牧均一時都未出聲。


    “那你且說說我們所謂何來?”


    “兩位連袂而來,說明你們兩支大軍已齊集到了指定位置,但你們二位卻對此戰都還有疑惑?”


    “我們能有什麽疑惑?你且說說看!”


    “你們這兩軍連夜集在西都城下本應是先商議攻城大事,可是你們卻在這個時辰相約前來,當然還有疑慮未消,至疑慮嘛……”柳乘風故意停頓了“應是,其一:你們此次揮軍一路前來未遇什麽象樣的實際性抵抗,卻雙沒找到天洛駐軍的影子,你們疑惑這其中是否有陰謀;


    這其二:你們即已連夜行軍到西都城下,照理應會立即引起西都城內的恐慌,卻是發現西都城一片平靜。這城中到底是在做何布局,還是實際一無所知。


    在下猜得可否正確?”


    “你簡直是胡言亂語,我們都駐軍在城下且有猶豫不決之舉,拿下西都城是指日可待之事。隻怕是內城此刻實際空虛,你出言恫嚇我們,想我們無功而返吧,你簡直是癡心作夢”夏丹蘭牧急驟如雨的反駁起來。


    “那兩位自可放心大膽的去攻城就是,何故在此種緊要的關頭,緊急的時間裏來找我這樣一個將死的囚犯”


    “你……”夏丹蘭牧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說吧,你到底有何陰謀?即使任你如何巧嘴如簧,我們自不會改變我們初衷,但你要是不說本宮自然隻能給你一些苦頭吃了”闕氏櫻舞雪冷冷的說道。


    “闕氏,你其實不說我也明白你的手段,但我卻一大早就想告知你們了,你們卻沒給我機會;不過到現在你們在才來找我,現在一切都晚了。”


    “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一切晚了的恐怕是你們吧!我們大軍壓境,你們孤城以守,為以為繼。早就聽說西都軍已調防天洛京城,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們”夏丹蘭牧大聲道。


    “錯了,而且你們錯得很厲害,我柳乘風且能打如此無準備之戰”


    “那你倒說說你到底是準備如何抵抗住我們大軍壓境的?”櫻舞雪始終都冷靜異常。


    “那你倒說說你到底是準備如何抵抗住我們大軍壓境的?”櫻舞雪始終都冷靜異常。


    “無一獨生,絕處逢生,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什麽意思?”這次終於是櫻舞雪主動開始發問。


    “五十多年前一老人擺下‘玲籠’棋局於天邙山中,邀天下人破局,數十年無人能破,直到一年青人出現一舉破得此局,並贏下千年老參一支,湛盧寶劍一把,而當時此局被年青人解之曰:‘無一獨生,絕處逢生’而早在來西都的路上時,在下已開始了籌謀此局”


    “你不會是想說,你以你自己為餌誘我們前來的吧!”


    “還是闕氏比較了解在下,在下使用正是,‘以自身為餌引天下人入局’之棋局無一獨生,絕處逢生方可得鳳凰涅盤、浴火重生,你們相信不”


    “瘋子,瘋子,這個時候還幻想著用你的牙尖嘴利之言蒙騙過關,你以為你是真是天上的將星下凡呀!”夏丹蘭牧顯然已失去冷靜。


    “聽他說下去!”闕氏櫻舞雪卻打斷了她的話。


    “我也無話可說,兩個時辰後定自當見分曉”柳乘風重新閉上眼睛不再理兩人。


    “耶律台,速再多安排人去探昌闔城的情況,一定要找出他們駐軍何處?”


    “是,闕氏!”


    “報,軍情急報!王妃!”帳外有快馬奔來能後就是一人急衝入帳。


    “何事這般驚慌,起來迴話!”


    “秉王妃,斯布罕失守了,他們偷襲奪關成功,兩位王子的大軍全部給阻隔在斯布罕關隘之外,兩軍正在關隘激戰。


    “豈有此理!關隘在你們手中怎麽會讓他們偷襲成功,我不是叮囑你們無任如何不能讓關隘失守的嗎?”


    “他們離開之前在關隘內留了不少美酒與肉食,我們沒忍住就試吃了些,我們初嚐沒事,也就放棄了介心。結果……結果,不單是我們戰鬥人員一下大減一半,還讓他們排弩大陣強攻成功,守關的數千將士不到兩個時辰就全部陣亡了。”


    “該死!”夏丹蘭牧一劍過去就結果,來報之人,衝出營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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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攻城!”


    這兩軍約定的時辰還未到,夏丹蘭牧就急不可耐的啟動了他們西沙飛五部的總攻令,數萬巨夔軍明火執仗,朝西都城門飛馳而去,這一切就連闕氏櫻舞雪也法控製局麵了。畢竟西沙飛五部完全是為奪利而來,而夏丹蘭牧更有一層就是要複興他們西沙飛五部之草原雄風,她已失去理性。


    果然,西沙飛五部的精騎離城門不到三十丈之距離,就遭到了迎頭痛擊,燃爆的火球、穿風的排弩、密如飛蝗的火箭,讓他們的第一輪衝鋒迅速敗下陣來,隻留下百具屍身,依然在火箭下燃燒。


    夏丹蘭牧還待再攻,卻聽到城樓之上有雄壯的長牛角音傳來,嗚、嗚之聲動地而來,俄爾牛角聲落卻是有悠場的琴聲傳來,而最妙的是城樓最高之處有妙人依音而舞,舞姿翩翩、身材曼妙、綽約多姿,時而身在空中迎風而舞,時而城樓廣袖輕舒,流蘇長裙迎初起之晨曦灼灼生花。


    遠處望之如九天仙女下凡塵,瑤池仙子戀紅塵一般,搞得不單是巨夔將士沒有高漲的鬥誌,就連闕氏櫻舞雪、王妃夏丹蘭牧都莫名其妙。


    而此時原本清麗而婉轉的琴聲卻突然為之一變,成了崢崢的殺伐之音,且有萬馬奔騰之勢,而且越來越激越,而舞姿也是由袖舞變成了劍舞,劍光所到之處如繁星閃爍,如穿行之流雲,非但好看之極卻也是淩利之極,讓人不由背生冷汗。


    “此人是到底是誰,象是感覺如此熟悉”闕氏櫻舞雪不由喃喃的跟身旁的王妃夏丹蘭牧說道。


    “他們莫不是在擺諸葛亮的‘空城計’使我們彼此之間互相揣度而心生間隙。”


    “隻怕是在激勵士氣引全城之力量共守西都城”


    “勇士們,攻下西都城,神雪峰下遼闊的草原就屬於你們的了!殺呀!”夏丹蘭牧舉劍一揮。


    眾軍士齊聲大嚎又如潮水般朝西都城飛馳而去。


    一時之間箭矢如蝗,混元火球漫天飛下,排弩如浪湧一般一波又一波破風而來,頓時西都城下喧天的衝殺聲,嘶嚎聲,馬嘶嘶聲不絕於耳,前麵一波巨夔兵倒下後麵馬隊立即補上,眼看已離城牆之下越來越近,而後方的夏丹蘭牧也是親自指揮數百台投擲機輪翻攻擊,一邊向前推進一邊不斷向城頭投擲爆燃之火球,城內立時到處有濃煙升起。


    闕氏櫻舞雪也趁機發動了他們狄厥軍隊的進攻序列,黑壓壓的狄厥狼騎正如黑雲摧城、山唿海嘯一般席卷過去,勁箭如蝗、炮石如雷,自天空飛過直壓對麵的西都城。


    城牆之上巨大的排弩一齊上陣唿嘯生風,勁穿數騎而入,人仰馬翻之勢立造成前進之勢受阻,可是前赴後續之勢又迅速填補了留下空缺,兩支敵軍讓眼看已到城牆之, 隻見城牆上突然伸出數百條烈焰火龍,隻燒得兩支狼軍前後奔突、前後衝撞、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眼看第二輪的攻擊又是無功而返,且死傷殘重,但兩位女主均不甘心


    “把他們的將軍王柳乘風給拉出!”夏丹蘭牧憤怒的大叫。


    柳乘風迅速被推到了大軍前麵,巨大囚車周邊迅速圍攏了巨夔、狄厥的一眾頂尖高手,不但有耶律台、千麵人魔單天、蒼江駝龍柯無求、還有旋風殺人團的一眾東瀛高手及魄摩藏丹座下幾大弟子與麥姬等人。


    看來此次兩人是精銳盡出,以求孤注一擲攻下西都城。


    囚車在前行,天色已大亮,隻是因戰場燃燒的屍體與濃重的血腥之氣,使這個原本寧靜安逸的邊陲孤城在一夜之間變得如人間地獄一般。


    “打開城門投降,不諾我們殺了你們這位將軍王,定遠侯:柳乘風”


    “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夏丹蘭牧的唿聲過後,下麵的眾巨夔、狄厥軍山唿海嘯的迴應著,


    可是西都城門依然巋然不動。


    夏丹蘭牧自中軍飛掠而起踏空而行幾個旋身就落在了前方的囚車之上。


    “如再不打開城門,本宮現在就砍了你們這將軍之星的腦袋給你們瞧瞧!”


    “天作孳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巨夔蠻夷女人果真心如蛇蠍、冷血妖狐,待我來收拾你”


    雙方都已停止了攻擊,但雙方的對峙態勢卻是越發緊張,唯獨囚車內的柳乘風依然平靜,似睡非睡、發絲雖亂卻依然不掩他孤傲之態,衣服雖汙卻是不讓一身崢崢鐵骨。


    城牆之上立現一白線驚鴻,其速如燕、其姿如鳳、其劍如虹,直向囚車上的夏丹蘭牧殺來。數十丈的距離竟然禦劍氣而行、淩空虛渡,不但這份輕功讓世人為之驚歎,就是凝劍氣以成形的功力也是江湖之上世所罕見。


    “兩儀天下,陰陽雙分”一劍成二,二分陰陽,巨大陰陽兩道劍氣如虹貫日,高速旋轉的劍氣立讓囚車周邊的人頓感全身森森涼意,而此時夏丹蘭牧卻是已被完全籠罩在劍氣之下。


    “小心!兩儀劍訣,她是‘天香牡丹,秦羽裳’”此時闕氏櫻舞雪已感提醒不及。


    “母親,我來救你!”


    而此囚車周圍已同時有四人騰空而起,


    這時隻見雲氣之中突有金光閃爍,一道金光燦燦的光之劍破雲而來;


    “西都一城,我蘇青城守定了,何人膽敢傷我徒兒,何人膽敢傷我夫人,此心劍定然叫她形神俱滅”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一聲巨雷,立在囚車周邊形成了不小的震嚇,也在闕氏櫻舞雪心中形成了不小的震嚇,而此時那柄破雲而來的心劍更是把囚車邊數人一下迫得手忙腳亂,四散而逃。


    囚車之上劍氣之內一聲殘嚎,血光迸現兩條人影拋射而出,重重落在了地上,正是夏丹蘭牧與令紫璿,不過夏丹蘭牧已失一臂,令紫璿卻已氣若遊絲。


    秦羽裳正待一劍劈開囚車,就覺一陣旋風刮來,竟然一條白色絲絛如靈蛇一般纏住了劍身,而此時隻聽遠處空中突有佛號傳來:“拿摩阿彌達巴亞!”


    “蘇施主好沒道理本尊找你數年之久,你都隱而不見,今卻出現在這西都城之上,莫不是蘇施主瞧不上本尊!你乃中土之第一人入通明上境以達逍遙上品的在世修行大家,而本尊也在數年之前入了逍遙上品,且在這神雪峰數千裏之地無人能敵,今這一遭正好與蘇施主一較高下,以了本尊多年夙願”


    一身青衣的蘇青城已現身於囚車之上與秦羽裳並背而立,且哈哈大笑道:“國師,在巨夔一國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蘇某隻不是過江湖一隱士,豈有心思與國師較一日之長短,隻是今日西都城一戰有關我徒兒身家性命,做為師父不得不出麵護一短罷了!”


    “青城君!還記得我們當年之約嗎?‘永不複見,一見當斷,十五年為限’今天見青城君正好是十五年期限之內”


    “錯了,狄厥闕氏,你我十五年之約我早已將我的決斷留言給你,更何況當年之事是你有意誤導於我,你不但以你自身做棋子來做此一局,還讓我誤解我的妻子‘羽裳’,讓蘇某白白錯過了這數十年,你還有臉提當年之約,我現在已與羽裳冰釋前嫌,我也該過過正常人生活,不再是這世間的遊魂”


    “無恥妖女,即是嫁狄厥狼王,還媚惑我夫青城,搞得這麽多年來我們全家分散,受盡世間衷情之苦,今日之後我與青城當一守護這西都城,守護西都城數百萬的百姓安康,你快點滾迴你的狄厥草原去,莫要再來禍害天洛百姓,莫要再來騷擾我的夫君,柳小子說得對‘你要的並不是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而是需要一個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狗,這條狗隻願舔你一個人的腳趾頭,卻能讓天下人都臣服在他的下麵’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妖女!”


    “你找死!”


    闕氏櫻舞雪惱羞成怒之下立魔性大發,數丈白綾怒濤卷起,周身藍焰飛舞如蝗,正是早年令江湖聞風喪膽、見之的所向披靡‘地獄幽蓮‘,此物薄如蟬翼、通體晶透卻是巨毒無比且鋒刃異常、無堅不摧專破內功強甚之人所造。而此刻在櫻舞雪強大內勁的催動之下已與白綾一起形成交織迷離的攻擊風暴,


    天香牡丹秦羽裳不退反進禦氣成行,劍氣已奪急旋的白綾而進,周身氣罡百害不侵,身在空中卻是淩利劍氣已逆麵襲來。


    這讓櫻舞雪大驚,沒想到這些年過來,這天香牡丹武功精進到如此之深不可測地步,不但地獄幽蓮傷不了她,而且經自已混練而成的天魔魂綾也傷不了她。天魔魂綾急旋’冷香吟‘的巨毒已自天魔魂綾飄散麵出。雖然半空中數丈百綾在空中飛旋舞動煞是好看,且香霧陣陣,但誰有知此種全是奪人魂魄迷人心智的厲害殺招。中其一種即可變為對方的行屍走肉,而此時櫻舞雪卻是三種齊發,無一不是想致對方於死地。


    而天香牡丹秦羽裳本出為峨眉,不單是修習了峨眉一派的絕頂內功與兩儀劍法,更是修習了蘇青城的九天玄帝劍訣,且還時常與南宮雲烈切磋內勁與劍法與指法,可謂是身兼數家之長,自是進展神速。早已步入通明大境,能禦氣而行,禦氣成劍,


    “不恥妖女,竟然凝毒成霧但又耐我何!“天香牡丹秦羽裳衣裳飛舞人如九天仙女一般在香霧與白綾內高速的飛旋,直擊得,“地獄幽蓮”紛紛墜地,


    但櫻舞雪早已將“地獄幽蓮”運至極至,不但觸地及複飛而起,而且依她的運化之功而靈活多變的專選出其不意點攻擊,而此刻白綾更有幾條極細的銀光一閃即沒。


    “冰蠶絲!蘇夫人,小心!”柳乘風雖在囚車之內但此呆毒的攻擊卻是讓他至身難忘,少林的大師就是死在這種若有若無肉眼難便的突然攻擊之下。


    這邊兩人正交戰至酣,而另一邊的蘇青城與魄摩藏丹更是在半空之中遠距離就開始了驚心動魄的決鬥,首先還能看到兩人遙相出掌、快如閃電,即而兩條人影交織光焰大作,隨即周邊爆破之聲連,不是人仰馬翻,就卷得地上塵土飛揚,兩人都是當世之間再難逢敵手的人物。


    自是要一較高一,隻是兩人目的各有不同而也:


    蘇青城早些年就見魄摩藏丹視人命如草芥,為練得魔功不惜大批殺害無辜百姓,早就想除去此惡魔,更何況現在西都城甚危,自己又臨危受命接受了柳乘風的邀請,好好照顧這西都城,此魔頭不除西都城不寧。


    而魄摩藏丹卻是早就想一舉擊殺這世間最被稱道的唯一的強者,讓自己成為至尊無二的世間獨霸,到那時放眼天下就算是東瀛的那位武藏玄一要再踏東土之地也得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魄摩藏丹的血竭魔功已至化境每掌出擊均如平地悶雷,別是被他擊中就是被他淩空的掌風掃中,也是不列即殘,可是他麵對蘇青城時卻是發現自己處處受阻,蘇青城的心劍好象是特意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一掌出擊,對方的即以指代劍光焰騰騰的心劍就如影隨形、附骨而至,且不管他內力多麽雄厚,心劍卻總能透氣罡而入,讓他不得不忙於應付,可偏偏自己的輕功身法遠遠感不上對方,一時之間竟讓蘇青城攻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可是他自己沒找到機會別人卻為他創造了機會,囚車身邊的幾大魔頭見有機可乘,齊齊向柳乘風發起了攻擊,現在的柳乘風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耶律台一劍而入就要讓柳乘風穿胸而入,蘇青城淩空一掌而至,掌形如山立在囚車邊爆破,周邊數人立被掌中強大無匹的氣罡振得拋翻在地,但魄摩藏丹卻借機一退數丈之遠,一個翻身座在地上全身立時赤紅氣罡大盛,他已摧動了駭人聽聞的‘噬心梵音’音波所到處巨夔、狄厥兵士立心中悶錘噴血倒地而亡,


    而蘇青城自知此魔功厲害也立雙掌輪圓抱一,成立地金剛狀祭出大明神咒,整個身驅如被一閃光的金鍾一般罩住,‘噬心梵音’雖霸道卻是始終無法突破這層金鍾屏蔽之功,魄摩藏丹平地飛升而起,繞金鍾而行而且越來越快,‘噬心梵音’的破壞能量也越來越強。周邊的氣場象是被煮沸蒸騰了一般,弧形金鍾象是被氣場都壓得變形了一般,蘇青城全身已有光焰騰起似是有欲形銷骨散一般。


    危急的形勢還遠不止這一處,天香牡丹久功未能製得住陰毒狡詐的風中妖蓮,櫻舞雪不但毒功了得,更是陰毒辦法用盡,修羅冰寒勁、天妖百媚掌配合她毒功更是相得益彰,始終將天香牡丹秦羽裳困在攻擊範圍之內,雖然秦羽裳還能憑強勁的內力撐住不被她的毒功侵襲,但也香汗淋淋損耗巨大。


    可偏偏這時囚車一眾魔頭一刻也不放過柳乘風囚車被巨大的力道擊得四散而開,柳乘風也被千麵人魔單天一掌托於半空,


    “哈哈哈!就算你真是天上將星下凡,今天單某人也將你穿個透心涼”單天正欲一劍而出,卻突然脖子架了柄冰冰涼涼的劍。


    “放下他,我們西沙飛五部要殺的你何時輪到你來動手?”令紫璿不知何時已突眾人而入。


    “郡主,他可是你們一家的仇人!”單天不無尷尬的說道,但是他還是乖乖放下柳乘風。


    “璿兒,替為娘,殺了他!”


    “母親!”


    “動手!”


    “誰敢動我們南海潮音閣要的人!”


    半空中突有琴音響起,琴音蕭瑟深遠,讓眾人不由心頭一緊,但隨之而來的至琴音越來越近,且音域越來越銳利,越來越急驟囚,如一把把利刃一般直襲心頭,囚車周邊一眾人等個個?跌坐於地運功相抗,因為這正是南海潮音一門久負盛名七指摘星琴音。琴音不但與彈琴之人的內功相合,還能激發出無形劍氣,傷人心脈。


    就連正在持續摧動‘噬心梵音’的魄摩藏丹也不由被琴音一擾,發功不暢起來。可這時琴音已當空駕臨,顧文汐猶如九天仙女下凡塵端坐於雲端一般盤琴而奏,指法拂去劍氣立成,魄摩藏丹周身再次周身赤紅之氣罡大盛硬生生阻住了琴音的侵襲。


    三方一時竟成僵持之持,各自均摧動了源源不斷的功力以抗。


    “不好了,不好了!闕氏,我們的後路被天洛人截斷了,他們的大軍已殺過來了”一騎飛撞而入,還沒到闕氏之前就跌下馬來,被一箭射穿


    “狄厥賊子,何人敢傷我兄弟,今天你們的死期到了”


    人未到劍先到,禦劍成風立將囚車邊正運功相抗的千麵人魔一劍暫去魁首。直嚇得眾人四散而逃,


    “耶律台,哪裏走,我慕容城正仇找不到你這賊子,萬江奔流,天罡九旋,劍氣縱橫之下耶律台已做了劍下亡魂”


    “慕容兄,快去幫文汐與劍首”柳乘風用盡力氣大叫。


    “三花聚頂,五氣歸元”慕容城已將平生功力已運到極至,雙掌輪圓往外一翻,雙掌氣罡急突而出,直壓魄摩藏丹後胸,魄摩藏丹鼓漲之衣袍立有赤紅氣罡溢出,迴手就是一掌與慕容城對了一正著,兩股強大的氣罡立即爆破開來,而此時金鍾內的蘇青城也是一掌而出與魄摩藏丹另一掌印在一起,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破之聲傳來,魄摩藏丹終於被一掀而出,重重的摔出幾丈外,一口鮮血噴出,縱身飛掠而去。


    慕容城、蘇青城、顧文汐也各自口噴出鮮血跌坐調息,柳乘風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的朝顧文汐走去。一馬快速馳來翻身下馬扶著了柳乘風,來人正小蠻。反而柳乘風卻拒絕了小蠻的攜扶,強撐著慢慢走過去,且還失事機的整了整零亂的衣服與頭花,微笑著坐在了顧文汐的身邊。


    “文汐,你柳大哥,現在是不是狼狽至極呀,連你受傷了我都幫不上你”


    “不,柳大哥,在文汐眼裏柳大哥永遠是我心中的英雄,文汐不及你之萬一,也隻有你能守護這一方百姓的安危,文汐來晚了!”


    “不,不晚,文汐能來,柳大哥心裏高興都來不及,隻是待這戰事一了我柳乘風要好好款待大家才是真,畢竟這是我們的一次難得的大捷”


    柳乘風牽著顧文汐的手,兩人相互依靠在了一起,而戰場的形勢已開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動地的馬蹄聲自天邊而來,遊俠兒帶領的雪狼軍、鷹隼軍,與昌闔守城黑山軍立時衝殺進了狄厥與巨夔的兩軍之中,眾軍交錯砍殺至死方休。


    西邊殘陽如血,卻又預示了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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