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劍出如龍跟本不給他以近身的機會,意由心生、劍隨心走,劍氣所到之處頓時光芒大作,不但阻止了妖陷毒尊的攻勢也護住了身後的徐正元,但因處於三麵圍攻的態勢非但無法脫身而且自已隻要稍有破綻立會遭至對方致命的一擊。柳乘風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自已化被動為主動的機會,而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卻讓徐正元爭取到了,徐正元趁著柳乘風防護竟突然騰空而起淩空向一側的魅陰魔刀發起了拚命的襲擊。當然這種襲擊難不倒以偷襲著稱的魅影魔刀,可卻是給了柳乘風機會,柳乘風以馭劍術直取妖焰毒尊中門,同時以‘心念’身法從一側逸出,還同時射出三枚銀針直襲魅陰魔刀,兩路夾擊讓一向自命不凡的鬼影魔刀也不得不身形暴退,柳乘風卻趁機抓住了機會,收劍、反旋、迴劍一下刺向了妖焰毒尊的後心,如此快捷神速的動作,如此不可思議的攻擊,讓本還未想插手身在一旁準備觀戰的白川河也大驚失色,連忙遙遙攻出一掌以救妖焰毒尊。可誰也不知柳乘風的招式會做何變化,果不其然這依然還是柳乘風的虛招。人劍突如一條飛騰而起的遊龍一般直襲立腳未穩的鬼影魔刀,昆沙連忙揮出一片如亂風拔柳的刀風以阻柳乘風的淩空攻擊。柳乘風卻做出更不可思議的舉動,竟然中途右手劍換左手落地一個旋飛,一劍刺向迴援來攻的妖焰毒尊,如此近距離的攻擊馬旬如不迴防必會受劍穿胸而過。百忙之中隻得一雙毒掌一合一下夾住了魁星天罡劍,可是這正中了柳乘風意,雙手六枚銀針齊發,一路襲白川河,一路襲馬旬,妖焰毒尊本已全身心用在對付魁星天罡劍之上,這下倒好劍是夾住了,可那專破內家氣攻的銀針卻是再次近距離突襲而來,再遲眨眼功夫自已隻怕要傷在這銀針之下,不得不一丟老臉直挺挺用鐵板橋身式翻身倒地,也隻有如也這般而也,卻是弄得在自已在另外兩位同伴眼前尷尬異常。而此時一輛馬車急疾而來,柳乘風拉著徐正元就飛越上了馬車,單掌一招收迴了魁星天罡劍,所有動作與攻擊均在一瞬間完成了,好似是未卜先知預先導演的一般,三人憑借輕功急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急馳的馬車,可是車內一連發出數枚帶火弩劍,說也奇怪馬車過後路麵立火焰大作阻了他們三人追擊的去路。當然這一切都是經過柳乘風精心布局的,他早已演繹出了今晚可能出現的數種局麵,並提前做了布局,隻待救人一成攻就利用火攻的方式脫身出來。


    在一間最平庸簡單不過的農房內坐著四人,當然正是剛從英王府脫身出來的柳乘風、慕容飄雪、南宮芳華與徐正元,


    “多謝三位拚命相救,在下徐正元感激不盡,不知三位如何稱唿”徐正元抱拳執禮道。


    “在下薜慕白,這兩位都是在下兄弟,這位是容七,這位是宮華”柳乘風早就對他們易容後的身份做了準備。


    “三位如何知道在下在今夜會以身涉險,並適時出麵營救的?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麽玄機?”


    徐正元顯然對麵前三位陌生的麵容心存疑慮。


    “我們當然是謀局而為之,徐公子可知前幾日王府周邊關於你的一些傳聞?”柳乘風曬然問道。


    “原來你們就是辦成我模樣到處招搖撞騙之人”


    “徐公子,錯了,我們可是借你大名到處為民做好事,一點也不辱你名聲”柳乘風道。


    “你們到底所為如何?


    “我們正為找出徐公子才出此一計!”


    “莫不是三位對我徐正元有所圖謀,我可訴你們,我徐正元現在可是一無權勢,二無錢財,我隻過是英王府的一個棄子,三位如諾想從我這裏撈點資本、掘一桶金那你們可要失望了”


    柳乘風三人相互看看都笑了。


    “你們笑什麽,我現在甚至能保命到幾時還未可知呢!”


    “徐公子,難道就沒想過反抗家兄這迴事”


    “我想過,也做過,但都失敗了,我現在更是一無所有,拿什麽去反抗他”


    “不,現在你有機會了,他屢次有違朝廷意誌且四處侵吞周邊各府勢力為己所用,還容許軍隊四處劫掠財貨搞得周邊是民不聊生,朝廷已準備調兵征討!”


    “你們想讓我同朝廷一同征伐他,你們也是朝廷的人嗎?”


    “你認為如果朝廷征伐他,他的贏麵有多大,我可告訴你,他也許三成勝算都沒有”


    “他早就暗結了毛羌,還數次派人去了巨夔,隻怕他也不是無備而為,更何況他現在占領了六詔,又侵吞了西蜀大量的富饒之地”


    “那又如何?在我眼裏他依然是不堪一擊,因為他失去了民心”柳乘風大聲道:“不知徐公子你意如何?”


    徐正元竟一時無言以對


    “他為了一己之私利,把所有周邊的四鄰全得罪了,且時時刻刻想著侵吞他們,你說如果戰事一起他將會如何?”柳乘風繼續說道:“所以我說他敗局已定,隻是時間問題,當然如果有你助我們一臂之力自是最好,徐公子同意我的說法嗎?”


    “你想讓我引軍過來滅了我們英王府我做不到,雖然他為惡已久但他畢竟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更何況我還幾個年幼弟妹”


    “不,你錯了,朝廷本無意滅英王府,更何況英王府是先帝親封,隻是英王府不能再讓你這個豺狼為性的兄長來主持而也”


    “覆巢之下且有完卵,他一旦失敗隻怕英王府很快會被朝廷的軍隊踏平,隻怕朝廷早已生清除異己、削除異姓蕃王之心,誰能保證朝廷不動此番心思”


    這一下輪到柳乘風無言以對了,不但自已不能向他保障更別說皇帝怎麽想自已更是無法左右。


    “但是你兄長辱沒了你父王當年威名,難道你就同意這樣讓他胡作非為,到頭來再落一個身首異處,連同你父王也一同受到牽聯嗎?”南宮芳華倒是先發言了。


    “對呀,就算你堅持且不反你兄長又何用,難道你就不顧你那些還年幼的弟妹嗎?莫不是你還夢想著他有一天能真當上皇帝,會賞你一個王爺當呀”慕容飄雪竟然也大義凜然起來。


    “徐公子,你說得對,覆巢之下且有完卵,但如果有辦法不覆巢,隻是挪窩,你認為還有可保全的可能嗎?”


    徐正元,抱著頭痛苦的沉思起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們認為我應該如何做才好?”


    “與為兄公開割裂,分清立場,助我們一臂之力,朝廷定會念你功績不會牽聯,你以為如何?”柳乘風問道。


    “可是我父王,我母親,還有那些年幼的弟妹都在他手中,我若與他作對無異於將他們送進火坑,我不想因此而家破人亡?”


    “如若你有信心,我們就一起想辦法把他們都救出來”柳乘風說道。“對,我們一起將你那些親人先救出來!”慕容與南宮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不可能,就憑我們幾個怎能從王府中救他們出來,更何況我父王已病,我母親已瘋,要想將他救出無異於異想天開”


    “如若我有辦法將你兄長調離王府,且使王府中大部份有勢力調離,你認為有可能嗎?”柳乘風腦子裏在構想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現在一心想做把控整個王府的局勢,他是不會離開王府的”


    “那隻是說明我們用餌不夠大,或者不是他所急需之餌料,所以他才會不動心,但我即有心調動他就不怕他動心”


    “那你們準備用什麽餌料,或是如何調動如他”


    “這個請恕我直言,我暫時不能告知,但我唯一可告知你的是,我有調動朝廷前來征伐大軍的權利”


    “你,你們到底是何人?”


    柳乘風與二女均笑而不答。


    “好了,徐公子為了我們的合作,也為了你們家族的最終命運,你把你們英王府的一些具體的情況都告訴我們吧,我們才能想到最好的算無遺策的辦法出來救你們一家”


    四人在屋子內沉默了良久之後,柳乘風終於先發言了,徐正元看了看三人,還是滿臉疑慮的樣子,但他自已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前一些日子他也經過了太多的痛苦煎熬,甚至差點喪失生命,雖然他已感到自已就如一隻落入苦海的螞蟻前麵茫茫一片看不邊,但眼前卻有一片樹葉讓他自救,他竟然有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好,我都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也能遵守承諾救我的家人,我不求任何的功名與希望,隻求能帶我的親人從此隱姓埋名,草野荒原平平安安過此一生”徐正元說得非常的淒苦,但柳乘風他們三人都能理解他心中苦何止千倍。


    “我爺爺原本是北境邊疆一屠夫,專替人宰牛殺羊謀生後因邊關戰亂舉家逃往南方,並在流落了數年之久後才勉強定居於西南,父王當時雖年幼但也因生計問題從未進過學堂,但是隨一行走江湖遊俠練得一身絕世好刀法,也因此自少就行俠西南一帶,後因西南匪患叢生搞得百姓民不潦生,父王就組織民團對抗土匪,經過數年發展越來越壯大,且配合朝廷的行動立了數次大功,引得朝廷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並在先帝時被朝廷征用,成為西南主要對抗匪患的一支朝廷常駐軍隊,並在幾年時間內將西南全境匪患一舉掃平,父王當年也被朝廷封安南將軍,次年天洛與狄厥交戰父王奉旨帶兵北上,三戰三捷不但成功擊退的犯境的狄厥軍隊,還直驅百裏消滅狄厥進襲的主力,得到朝廷的大加封賞。後又隨先帝四處征討平亂,並兩次救先帝於危難,先帝感恩於父王之功破格賞父王以英王名諱,並得封府立地永世得以傳襲。可也因此造成了王族的強烈反對,父王迫於壓力主動向先帝表明心意願意放棄了傳襲一職,並迴到原來的居住之地“


    “看來當年你父王確是不愧當時朝廷的柱石之材”柳乘風由衷的說道。


    徐正元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父王迴來駐地後因非常受當地百姓擁戴而民生日好,數年之後西南英王府連同周邊幾府之地已富甲一方,父王也得以娶親郡主,並中年得子,他就是兄長,父王喜不自勝視為家傳麒麟,並親自聘請了各地名師前來教導兄長,兄長也是天資聰穎很小就已是文武全才,可是就在兄長五歲那年父王奉旨平叛六詔,帶迴來一女子並納入為妃,她就是家母,母親因出身伎藉自一進王府就被大妃嫌棄並對母親百般刁難,母親都一一忍下。父王卻也因此愈加珍愛於母親,是年我出生,父王為我命名,正元,本意無心之舉,卻召大妃強烈妒忌,私下說是有取代兄長之意,母親所以自小就導我多習文少習武,可我偏偏不肯屈服,我各樣學得比兄長更好。父王也更加對我重視,並數次借出征之機帶我前去戰場曆練,可是這也埋下了兄長仇恨的種子,他在王府內長期積蓄勢力收買自已的親信,並很快形成了以他為中心的一大幫人馬,並自籌錢財招兵買馬不斷擴充自已勢力。直到有一天父王發現時他的勢力連父王也不敢小覷了,也因此他與父王發生了很大的爭執,父王強奪取了他的權力把他流放到西南邊錘之地去鍛煉,大妃卻因此負氣而死;而他卻在西南邊錘結視了眾多的黑道梟雄,妖焰毒尊就是其中一位,並在幾年時間內重組勢力,而且學會了利用父王對他的憐憫重迴了王府,可是這後不久父王就身患怪疾自而清醒時而癡呆,而王府內局勢也因他勢力大增而變得一發不可收勢,四年前軍隊發生了嘩變要求王府選立世子,父王一是迫於形勢,二是他本就身為長子,因此同意軍隊的要求,並向朝廷提出呈報。他在王府的地位也因此得到了正式的確認,從此我也不得不長年流落在外,盡量避開與他形成衝突。去年他為了進一步鞏固在朝廷的地位,以彌補父王當年放棄世襲之位的遺憾,竟然悍然要求父王寫信求親長公主,父王不同意,他就找人代筆,父王頑疾發作,他就找人冒充父王並終於在去年得以朝廷允諾,好在最終此事未能辦成,否則他的野心隻怕要上達王庭。”


    “好一個徐世玉,還好當初長樂公主未允諾遠嫁西南”


    柳乘風剛一出口就感到自已失言了,但也無法收迴,不由一時尷尬至極。二女聽得認真倒是沒發現。徐正元又停頓了一會繼續說了下去。 “大半年前我終於在外尋得名醫帶來王府給父王治病,父王病情終於稍有起色,可是卻始終不能斷根,為此不獨是我就是那個醫家聖手也感覺到奇怪,終於在我們合力幾經查探之下發現父親頑疾並非由自身原因引起,而是有人投毒,可是我們還未查控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就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醫家聖手死於非命,我也被逼得走向了絕路,被一黑衣人一掌打下了懸崖,還好被獵人從懸崖底下救迴保住了一命,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正麵承認了這一件事”


    “你不是說曾有反抗過你兄長嗎?”南宮芳華突然一旁問道。


    “是的,當我知道他積極培養自已勢力時,我當時也一心想要超過他,也用盡自已所有積蓄來建立自已的親信衛隊,但很快就失敗了,他們不是死於非命就是請辭歸隱了,因為那時他的勢力已太強大了,作為他的對手我的人很多人喪失了信心,後來我在江湖遊蕩又結視很多朋友,並與之結成了生死兄弟,可是就在半年前我墜落懸崖後再無音訊,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我也不想再連累他們。”徐正元說得詛喪極了。


    “直到前幾天我聽說有人冒充我在英王府周邊現身,我正自奇怪為何會有人冒充我去惹那個目空一切的人呢?卻又聽到父王病危的消息,不管這個是真是假我都要一探究竟,這些就是我與我們英王府的一切信息,你們還有什麽要求隻管問我,隻要能救出父王與母親及那些弟妹我自當知無不言”徐正元有些惆悵的眼神看著窗外的那棵大樹。


    “好,徐二公子,你即然誠心相待我們也不能有失禮份,你可先放下英王府這邊的事,去聯絡你所能聯絡的所有舊部,我們準備在英王府起事一舉救出你的家人,了卻你的後顧之憂,可否?”柳乘風走過去拍著徐正元的肩膀道。


    徐正元苦笑道:“三位至少應向我亮明你們的真實身份吧!”


    柳乘風朝二女看了看,毅然抹去了麵上的裝扮,二女也立刻恢複了女兒身的樣貌,


    “他,就是大敗狄厥六十萬大軍,當朝皇帝親封的天策神將,柳乘風,也是我的乘風哥哥。”慕容飄雪微笑著喜不自勝的模樣朝徐世元介紹道。


    “柳乘風、天策神將,原來我還真預料不錯,隻有當朝最令人稱奇的大將軍才有如此大手筆,能將一平西南重任一肩以擔之,好,好,哈哈哈,莫不天道憐憫,還我徐正元一線生機”徐正元笑著卻是雙目淚流。


    “徐二公子過獎了,什麽天策神將那都隻是一虛名,這次親統大軍前來的是,有南疆第一刀之稱赤麵軍大將軍龍飛羽,龍大哥,我隻不過打個頭哨,將這裏的情況搞個清楚”柳乘風微笑著握住了徐正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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