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兩位使劍中年文士一左手劍,一右手劍顯然相互協防發起攻擊最佳組合,後麵一虯髯大漢正是首先發起攻擊使雙鈸的襲擊者,而兩側之人均以後麵的樹木相互掩映以便發起突然襲擊,可柳乘風卻是一反常態的隨意席地而坐且舉頭望月,好似對周邊迫在眉捷的圍攻態勢漠不關心,倒是身處一旁的黑衣蒙麵璿郡主迅速轉到柳乘風後麵提劍防護,後麵使鈸的虯髯大漢首先沉不氣發起攻擊,雙鈸咣當一響夾著擾人的嗡嗡之聲成兩道弧形閃電而至,璿郡主自知此雙鈸厲害,正欲舉劍拔劃,卻發現雙腳一麻突然坐於地上,雙鈸眼看已身前隻見柳乘風雙掌當空輪圓一劃,周邊氣勁頓生、氣旋成渦狀帶雙鈸飛速旋轉,雙鈸飛射而出一氣嗬成且去勢更疾更利,虯髯大漢還想發攻硬擋,雙鈸已將他精鋼護臂的手臂齊齊切斷,大叫一聲倒地不起。而就在此時前麵的雙劍一抖一劍在前一劍在後想互策應攻到如兩條吐信靈蛇竟然突破柳乘風氣罡而進直插柳乘風前胸,柳乘風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拍地而起一式‘雲影神龍’雙掌淩空連劈出數掌不但破了雙劍的前後連綿攻勢還使二人不得不一連幾次移形換位才堪堪避過淩利的劈空掌力的襲擊,而柳乘風卻是一刻也沒有耽待,觸地即起牽起身旁的璿郡主如離弦之箭院外方向疾掠而去,可是院牆之上飛箭如雨疾襲而來。璿郡主此刻卻已及時從驚異的目瞪口呆變化中清醒過來,劍光揮舞竟然從容的劈飛來襲的大部份羽箭,而柳乘風也單掌連收數支箭羽反射了迴去。而此時後方卻有一股可怕的氣勁迫體而至,柳乘風迴掌相迎,呯,的一聲巨響之後,柳乘風如流星墜地拋落在三丈開外,一股鮮血逆襲而上噴口而出,一藍衣肥胖老者平地掠空而至出現身前,璿郡主卻伸展雙臂攔住了老者。


    “嗯,郡主想救他”老者頓身發言了。


    “聞老,你即知道我身份,就不應當攔阻於我們”璿郡主一下扯下黑色蒙麵絲巾。


    “郡主可自由行動,但此小子可疑,王妃有令,殺之”聞老人冷冷的說道。


    “不可,母妃都沒給他說明真實身份的機會,怎可能隨意就痛下殺手,再說人是我帶迴來的,應早由我來處置才是”璿郡主一幅當仁不讓之態。


    “這個可由不得郡主任性,老夫隻聽命王妃,王妃想讓他幾更去閻羅殿老夫就要讓他幾更去閻羅殿”


    聞老者伸掌一攤即把璿郡主送去幾丈開外,大踏步者柳乘風走來,柳乘風雖心受重擊也負內傷,但還是一躍而起,聚氣成形立掌成式準備好了拚命一搏,九轉洗髓大法迅速在周身高速運轉,而千機輪轉大法的氣勁如白練一般在他周身環繞不息。


    “哦,好小子,這麽年青,就有如此大的修為,不錯!不錯!值得老夫一搏。正好老夫今天好好的伸量伸量你”


    聞老者雙掌合胸抱圓,周身氣勁鼓蕩衣袍無風自動,雙掌勁之間氣勁立成赤紅圓球,麵容也因紅芒大發變得可怖之極就如一頭正欲噬人的雄獅一般。


    可就在形勢迫人窒息之際,突然自內室方向傳來清麗的傳音,“聞老,事情有變,或許此人並非本座所要之人,擒迴即可!璿兒莫要再糊鬧跟我迴來!”


    “母親,請將他交給我處置,我自會將他的來龍去脈問個一清二楚再秉明於你!”璿郡主竟然再次飄身上前攔住了聞姓老者。


    “郡主,老夫得罪了!”


    聞姓老者伸指突然向璿郡主點去,可是璿郡主卻機靈得緊,伸手一下用劍身擋住了這次的突然襲擊,人卻被後發指勁擊得踉蹌後退了數步一下跌倒在柳乘風懷中。但此時聞姓老者急攻而到掌影更是如重壓如山。眼看兩人再無躲閃之機。可是突然銀光一亮,人劍猶如遊龍飛天突出了掌影的控製。


    “九天長嘯傲霜冰,蒼龍入雲風雨聲”柳乘風協璿郡主騰空而起,兩人連手執劍,劍勢卻如暴風驟雨打孤帆一般向聞姓老者淩空襲下。聞姓老者也在這種強大劍式之下不得不連忙飛身退走。否則在如此突變的情勢之下勢必要為璿郡主銀劍所傷。可柳乘風已得先機自然要抓住先機,劍已如離弦之矢脫手而去,柳乘風雖身前靠著被點穴的璿郡主,卻雙掌千機輪轉陰陽兩股氣勁一出,銀劍即繞空遊走直追聞姓老者而去,眼看聞姓老者就要傷在劍下,隻見一條飛旋而來的絲帶附帶一股強大的吸引之力硬生生將劍身纏住,柳乘風一引一導想要收迴遊空之劍卻沒能成功,柳乘風三支銀針破空,再追聞姓老者,而對方卻在這一瞬間他卻做出了超掌發揮,人如風轉硬是卷卻了可破氣勁的銀針,且雙掌灌注了平生氣勁雙掌淩空劈出、可沒想到璿郡主見情勢危急竟然和身撲出,竟然未做一點防衛。柳乘風沒想到有這種局麵出現,而聞姓老者更百忙中途撤去掌勁,人也後退數尺,柳乘風一個飛旋抱起璿郡主一個青雲縱飛身上了樹,可是巨大的劈空掌力又襲到已擊中他的後心,眼前一黑遙遙欲墜而下,柳乘風一下咬破舌尖暫時保持頭腦的清醒,與璿郡主縱身飛出了院外。


    後麵卻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由他去吧,也許此人或可為本座所用!”


    兩人一口氣奔出數裏之地,柳乘風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黑血噴出倒地不起。


    三天後柳乘風醒來發現自已躺在一間精致的雅間內,一看是就是那種女兒家的裝飾柳乘風正欲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自已上半身麻木不仁根本不聽自已指揮,而此時卻聽到外間的門‘吱’的一聲推開了,進來一粉衣絕色女子手裏還拿著一個精美的錦盒,正欲迴身扣門卻發現柳乘風已醒,三步並著兩步的急急走近床前。


    “你,終於醒過來了,都三天了,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郡主都已替你去皇宮大內求取---千金還魂丹去了,也許也隻有此種及其希罕的丹藥才能救你一命”


    “小姐,我這是在哪裏?”柳乘風雖然嘴幹欲裂,胸腑後背似火炙,但還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少開口說話,你受了很重的內傷,能醒過來也是萬幸了,這是沈府,我叫,沈亦凝,你也可以叫我亦凝,是紫璿郡主將你送到我這裏的,她這幾天都在外奔走四處替你找療傷聖藥,她說她一定要治好你,你看這個藥,就是她找過來的,這個已是一顆就值數百金了,這個名叫:飛熊補功丸,聽說要是有一般武功基礎的人吃了一顆這就能增進一年以上的功力。你都吃了數十顆了。”沈亦凝微笑著說著,一邊說還一邊往柳乘風口裏喂藥,又用喂了幾匙水給柳乘風吞下,喂得極是細心,說話也溫婉動聽。


    “紫璿郡主,這會快迴來了,她今天已出去好久,說不定今天已有收獲!”


    “亦凝你在跟誰說話,我今天還打真把太醫院那個老頑固搞得心服口服了,你看我帶什麽迴來了”門外火急火燎走進來一個女子,當然正是紫璿郡主,不但整個麵容比以前秀美了許多,還接承了她母親的異域那種特有美貌,隻是說話語氣依然是那樣的大大咧咧。


    紫璿郡主突然看到柳乘風醒過來了一下飛撲到床邊,“你-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紫璿竟然忘形的拉著柳乘風搖擺不停,就留一旁沈亦凝也覺得不好意思。


    “紫璿郡主,我看你先跟聊會吧,我外去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的,你先去,我到時去找你”紫璿微笑盈盈的看著柳乘風,“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有如此高強的武功,就連我母親身邊聞初和都差點被你殺了,不過殺了他也好,要不他也不會把你傷得如此厲害,他那個赤炎神功已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般人要是中他一掌隻怕早已魂歸地府,我這幾天也一直擔心這件事,現在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


    “郡主,你似與原來有些不一樣!為何要易容呢?”柳乘風淡淡的笑著問道。


    “咯咯,你原來是說這個呀,你看我現在樣貌好看嗎?其實呀我一直都非常矛盾,我容貌與性格完全不同,別人都說我容貌如可比西施,可我性格卻烈如野馬,就連父王也嫌我性格非女兒家,讓我改改脾氣,可我偏偏不改,他們即然說我性格如男兒,我就偏偏把容貌也弄成男兒一般,我還逼著幾位師傅教我武功,教我軍事。我就要做男兒也不能做的事給他們看看,對了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可不能笑話我,我要你老老實實的迴答我,為什麽要假扮成戲班班主?為什麽我母妃會如此忌諱你所說的那些話?”


    柳乘風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說呀!你說呀,你為什麽不說,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自以為了不起,我也救了你,我們算是扯平了”紫璿一邊說一邊要拉柳乘風起來,痛得柳乘風直咧嘴。


    “哦,我性急,弄痛你了,我忘記你有傷了,你看我這性格,真是的,好我走了,你先休息,但是我治好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紫璿郡主果然是性烈如火一想到哪,也不管什麽情況就直接衝出了房。


    再過三天柳乘風在千金還魂丹與自已每天九轉洗髓功法的治療之下內傷已好了七八份,但柳乘風卻選擇了不告而別,隻留字以資解釋:“無緣人,無緣事,望情絕,忘情斷.”


    ※※※※※※※※※※※※※※※※※※


    功夫不負有心人任飄鴻終於在河間府一個大山坳的一個小村落裏找到了當年的尚衣監太監公公樂平正的下落,可是當他趕到這個名叫孤山坳的村落時,發現這個村裏正在辦喪事,而辦的這個喪事正是樂平正喪事,任飄鴻覺得事在蹊蹺,連夜偷偷潛靈堂開棺一看,還果然是一個約八旬的死者,白麵無須遺容安詳平穩。任飄鴻也隻能就此作罷,隻能怪天意弄人了。可是就在出村口一過一裏的地方遇上一年青小哥,張口就稱:“任盟主,即來之為何要匆匆離去呢?”


    任飄鴻聽聲音一喜,原來來人正是柳乘風。“柳少俠,你來得正好,可事情卻偏偏這樣不湊巧,知悉當年之事者現已故去,某已開棺查驗,確認死者以逝,無法找迴當年之蛛絲螞跡”


    “哦,這麽湊巧,即如此我們也無須再匆匆趕路了,何不先在此村看看後續情況再說”柳乘風倒是饒有興趣的說道。


    “也罷,柳少俠能獨身逃出那‘天悅山荘’此也不泛為一樁好事,我們今夜就當月而飲,擊劍而歌如何”


    “好,任盟主為在下之事盡心盡力,在下正愁無感謝之機,今晚就我請客,定陪任盟主一醉方休”


    柳乘風與任飄鴻果然在村裏唯一的一家小酒館裏找了一個最好賞月位置,要了幾壇村裏自釀的老糟酒,幾碟花生米就暢意的痛飲起來。可是就在此時兩人同時都感覺到了異樣,因為村裏此時竟然寂靜得很,這是說不過去的,即是有辦喪事之舉,說明死者在村裏也是贏得村民的認可的,可為何卻沒有一點響動呢?


    “莫不是這個村裏不興此類似的事情?”任飄鴻首先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傳音過來。


    “不太可能,此地雖偏僻,但實際距京城不遠,不可能風俗差異如此之大”柳乘風也同樣方法迴了過去。


    任飄鴻丟了一個銀錠給店家就朝外走去,柳乘風也一點都不慢,兩人在接近樂平正的老宅之際隻聽得樹葉簌簌有聲、涼風習習,卻是突然有數隻飛爪齊臨,阻了他們去路,也同時有兵刃偷襲他們的後心,可兩人卻依然若無其事的朝宅院而去速度卻是快得如穿堂的輕風一樣無形,堂上端端正正坐著的一個八旬老者正是先前與任飄鴻在棺木裏看到的老者一模一樣。


    “即已離去何故還要迴來 ,此地已成死地”老者雖有說話卻是一點表情都無,象是一具僵屍一般。


    “即有心查探,何俱生地、死地,即有千萬人何俱之有”任飄鴻冷冷的說道。


    “哎,這樣老朽也無能為力了”


    樂平正話音未落,整個堂內齊刷刷的立現數人頓把原本就不大的堂屋擠得滿滿當當的。而為首正是那個聞初和。


    “嘿、嘿,你這小子中了老夫的赤炎掌竟然不死,看來你命還挺硬的“聞初和冷冷說道。


    “老東西,今天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隻怕以後你再也無助紂為虐的機會了”柳乘風一向對這種趁機偷襲之人不恥,此刻卻還這樣自命不凡自是殺心也起。


    “看來王妃估計得不錯,你果真與當年之事深有瓜葛,難道你就是當年薜太醫的後人?”


    “他是不是薜太醫後人,這個我才有說話的權利,但老匹夫你即敢傷我好友,我任某人就留你不得”任飄鴻當空一招春秋神劍嗡的一聲已自劍鞘中自動飛至手中。


    “好,別人怕你雪山一門,我聞某人卻是從來沒放在眼裏”


    聞初和聚氣成風雙掌一天一地大吼一聲雙掌齊出。頓時堂內嘯風如虎掌風所到之處屋柱尤如被兇獸齧咬木屑風飛。


    柳乘風與任飄鴻卻已飛退斜掠出屋來,而此時已有鐵索飛爪自四麵交互而至,柳乘風魁星天罡劍幕一出,鐵索飛爪頓被絞得寸寸斷裂,而聞初和已揮掌而進行。


    “陰陽分曉”任飄鴻的春秋神劍當空一劃,白茫茫的劍氣激越而出,聞初和不得不淩空倒翻以避鋒芒,而此時堂內的另外五人已齊齊將柳乘風圍在了中間,五劍一錯陣頓成,斜錐之處一劍飛臨,挽劍成三花並擊,柳乘風一看就知此隻是虛招,魁星天罡劍一式龍躍如乘波脫手而出,直接自對方淩空之處駕臨。


    來人怪嘯一聲劍尖點地一連幾個空翻避開魁星劍的連環攻勢。而左右兩側的四把劍已同時發起了攻擊,柳乘風雙臂齊舞天罡魁星劍如穿針引線一般飛舞而來四人頓自救不暇。而另一邊任飄鴻已與聞初和劍掌紛飛之際已戰得難解難分。一個功力奇高一個劍式出奇彼此之間一時竟然均是棋逢敵手越戰越各自心驚,


    任飄鴻不得不使出雪山派珍藏三式飛雪孤鴻、梅雪爭春、疏影離離,人劍一體旋轉如風、馭風雪而起、駕劍氣以飛臨,聞初和雙掌氣罡齊出欲阻任飄鴻的如風雪般的劍式卻發現對方劍式不但快逾閃電如孤鳥投林而近到身前竟然在自已身邊漫身開花,劍氣爆裂之處不但破了他周身氣罡,而長劍已乘隙而入迫體之感立現,一時使他魂飛魄散。正欲掙脫逃離卻劍氣。人影頓失而一把冰涼冰涼的劍已不知何時透胸而入。


    “你--你,會後悔的!”聞初和肥碩的身軀已重重的倒下。


    柳乘風一敵五卻自殺對方陣形潰不成形各自忙於應付不暇,要不柳乘風有內傷在身,隻怕五人早喪於劍下而此刻見領頭的聞初和已死,早也無心再戰各自分散逃走,隻恨爹娘當時少生了幾條腿。


    皓月當空一老叟卻一聲長歎步出草房,“你們兩人雖殺了此人,卻是惹下了大大的麻煩 ,你們可知此人是何人?”


    “他是何人?”柳乘風倒是奇怪的問道。


    “他是西域魔鬼城的人”任飄鴻淡淡的說道。


    “西域魔鬼城?這個名字我倒是沒聽說過”柳乘風道。


    “你當然沒聽說過,就連我也很小時才聽說過,他們本是自古西域道上的一夥強盜,燒殺搶掠、奸淫虜掠無惡不作,就連官府都不放在眼裏,前朝朝庭就曾派軍隊數次征剿他們均被他們用狡詐詭異手段殺得無功而歸,而天洛朝時由開國大將釋百誠帶後三萬親征用時三年方才把這夥強盜給覆滅,但釋百誠也在最後一戰中戰死。而就在前幾年江湖上突然傳聞這夥強盜又死灰複燃了,不但在西域作惡,還有大進中原之勢,中原數個正道門派均遭他們毒手,不但滿門被殺,而且所有財貨均被搶掠一空,我們武林盟的人正在追查其相關下落,沒想今天在此遇到他們中一位”任飄鴻說道。


    “哦,任盟主,如何確認此一點的”柳乘風道。


    “我也是剛才在用疏影離離一招時在他的後脖頸時發現一個藍色的骷髏頭才知道的,這是當年西域魔鬼城特有的標記,沒想到他們已滲入到了王府之中”


    “也許跟本不是滲入,而是由王府邀請而來,因為我曾親眼看到他受慶王妃的指揮。”


    “你們對他即然知根知底還殺了他,所以我說你們惹下了大大的麻煩”樂平正又傳來了一聲歎息。


    “樂公公,你也曾是朝庭的人,此種本為朝庭都為之憎惡之人,難道就不應除去嗎?更何況我們正道武林一脈一向以維護正義,鋤強除惡為持身行事準則作為標榜”任飄鴻還劍入鞘說道。


    “嘿,嘿,理是這個理,事卻不定這事,你們且看後麵事情發展吧!”


    樂平正轉身進了房,柳乘風與任飄鴻也跟了進去。


    “公公,當知我們來意吧,還請公公把當年知悉之事悉數告知,以將當年薜神醫蒙冤一案大白於天下”柳乘風抱拳躬身道。


    樂平正轉身過來細細打量柳乘風,“你就是當年薜神醫的後人?”


    柳乘風一舉抹去臉上的易容裝露出真實麵容。“正是,我就是當年薜神醫唯一的孫兒,薜乘風”


    “是有幾分像,但當時聽說薜神醫一家全部被斬草除根了,為何?”


    “那隻是慕容都為了給朝廷一個交待而已,雖然爺爺在那一役死去,母親也身受重傷,但我與父親僥幸存活了下來”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命有定數,當年之事本非我之願,隻是他們以我父母、姐姐相要挾我才不得也為之,現我已孤身一人早也再無牽掛,自當將此事公諸於世”樂平正慢慢的坐在了堂屋裏那個大木椅子上麵。隻見將扶手處一扳,後麵牆體轟的一聲塌陷一塊露出一個門來。他走過去顫顫微微在桌底下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門,拿出一幅紫錦布料遞與柳乘風。


    “這就是當年從皇上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塊,是經我親手浸過藥水的,不知這麽些年過去了還有沒有用,當年皇帝還曾詢問這件衣袍之事,但給我說讓老耗子給啃壞了,王妃的人也來索要我索性將其裁成碎布料,而這是其中最大的一幅”


    柳乘風拿著布料細細的聞了聞雖然過去了這許多年,但還是能聞到布料上有淡淡的香味,隻是此一幅布料無法完全證明當年之事。而且布料上的藥性也散去十之八九也無法還原當年的效果。


    “公公,要證明此事隻怕還要勞駕你親上京城一趟,不知公公意下如何!”柳乘風收好布料問道。


    樂平正轉身看了看柳乘風與任飄飛鴻,冷冷的說道:“就憑你們二人隻怕無法保我平安到達京城,我一把老骨頭倒是無所謂,隻是不想死後還遠離故地,你們也勞而無功”


    “樂公公,這個你盡管放心,我以天下武林盟名義向你擔保,就算是我們拚死一戰也要保你平安,更何況站在你麵前的這位柳少俠更是當今皇帝親封的天策神將,幾十萬的狄厥人都能平定區區慶王府的一些家將怎耐我們何”任飄鴻大笑道。


    “哦,你就是那被全村百姓都被吹成神的,天策神將,難怪、難怪、久仰、久仰,看來我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跟你走這一遭”


    “謝謝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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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輛全封閉的馬車分幾個時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快速的奔馳,而後麵跟隨的均是大隊赤麵軍的勁旅,第一輛馬車前麵一騎行者正是赤麵軍的大將軍有南疆第一刀的之稱的龍飛羽,而第二輛馬車前麵騎行正是皇帝新封不久的天策神將柳乘風,第三輛馬車卻是天下武林盟主任飄鴻,隻怕能拿出如此大的陣狀並計劃得如此周密的也隻有天洛的棋局丞相顧庸之。很顯然這場護證人的行動是勢在必行的了,可即使計劃得如此周詳,護衛得如此嚴密還是有人挺而走險,首先龍飛羽身後馬車遭勁弩齊射,馬車兩邊人馬立組成人盾牆陣以禦箭弩,一座馬車在瞬間就成了一場牢不可破的保壘,龍飛羽更是猶如天神下凡冷月孤星斬數刀蕩出氣勁尤如狂潮卷岸,將大部份來襲箭羽振得盡數紛紛墜地,而後從林之中飛出數十條鐵索飛爪直取馬車,而幾乎同時三條人影快若閃電分三個方向攻向龍飛羽。


    “孤月斬”龍飛羽淩空飛旋冷月孤星斬寒芒四射猶如碧海銀濤一浪高過一浪,四周更是氣浪襲人刀風所到之處空中氣流似被一斬而斷,數十米以內的樹木林葉皆被斬得簌簌飛旋。三人雖是采取偷襲之勢卻一點便宜也未占到,在龍飛羽氣勢如虹的飛鋒之隻下隻得連滾帶翻僥幸撿迴一命,飛速掠迴林子裏去。龍飛羽也不追趕,哈哈大笑道:“鼠輩,敢爾”


    可是柳乘風的第二輛馬車卻遇到的可怕攻擊,顯然慶王府是篤定了樂公公就在第二輛馬車之上,所以一上來,就是數百騎的全係列黑衣蒙麵人,完全不用答話就呈弧形包圍衝殺過來,可是柳乘風卻飛身站在馬車之上大聲道:“即然你們要來劫人,那我們就給你們一個見麵禮,兄弟們,射!”


    頓時無數布包飛擲而出,箭羽也是支支認準了準星一般一射一個準漫天的布包飛散出大量的生石灰,頓時空中生石灰迷漫天飛揚雙眼難睜,而赤麵軍已如狂潮一般殺將過去。獨有柳乘風立在馬車頂上巋然不動。可是對麵卻有座巨大山石飛襲而來,柳乘風魁星天罡劍如狂龍暴舞,立將來襲擊巨石劈成數塊,但後麵又有器物破風之物襲來,柳乘風同時受前後夾擊,不得不一個斜掠翻身下轎,三條人影前後同時飛掠而至還未來得及破轎而入,卻是突然轎內勁弩齊出,三人匆忙將來襲箭弩劈落可柳乘風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落花風雨卷狂潮,來去人寰走幾遭”柳乘風觸枝複起,馭劍淩空駕到劍光所到處一片寒芒劍氣飛舞如薄霧籠罩三人。三人各自飛散開去分立三方,此時才各自識得原來是老相識。正前方來的正是神龍尊者畢梵天、而左右兩側正是有日月雙聖之稱的梁川同與趙北川。


    “真是沒想到這一年多未見三位真是久違了,久違了”柳乘風笑道。


    三人頓感尷尬異常,一年多前圍攻湘雲別院不但未曾得手,還讓此小子名揚天下,一年之後還是三人來劫人,而此時此小子已成天下頂頂大名皇帝親封的天策神將,還且武功更是精進如斯,看來此小子似乎天生能得上天眷顧。


    “好小子,今天醜話說在前頭,馬車上的人我們誌在必得,你要不乖乖交出我們想要的人,別怪我們三個老不死欺負一個”神龍尊者畢梵天冷笑道。


    “哈哈哈,你們什麽時候你們不是以眾淩寡了,又不多此一次”柳乘風曬然而笑道。


    “找死!”神龍尊者的血手印大法如悶雷響起血腥之氣頓時迷漫他周身,赤紅身影一閃即至雙掌齊出掌影如山壓下。


    柳乘風‘心念’身法頓生,自掌影之隙逸出反手就是一劍直貼對方後胸,神龍尊者大駭百忙之中不得不來了一個‘惡狗撲食’堪堪避過,日月雙輪飛旋而至直取柳乘風上中兩路。柳乘風貼地而遊翻飛複起劍走人隨,拔月輪擊日輪一氣嗬成動作完美之極。就連梁、趙二人也看傻眼了天底下還有用這種巧妙的辦法破他們雙環之人。可傻眼歸傻眼柳乘風的魁星天罡劍已如分花拂柳一般分襲而至。兩人兵器已失不得不分散而走,畢梵天劈空一掌而來柳乘風一個翻飛四枚度劫銀針脫手而去,畢梵天內勁雖強悍無匹卻是頂不住這專破真氣銀針襲擊,三枚雖初被拍落一枚卻是劃了一弧線深入他的環跳穴,畢梵天一屁股坐了地上,而柳乘風快若閃電劍光已架臨脖頸,畢梵天冷汗齊出脊背生涼:“吾命休已”


    可是柳乘風並未下手,而是用度劫劍法一連製了他數處大穴。梁、趙大駭此小子武功大進已今非昔比,三人圍攻於他隻幾個照麵就被他占進先機,現又製住了畢梵天看來討不便宜,還是先扯要緊,兩人也無心再要各自兵刃,展開身形就朝樹林內飛掠而走。後麵卻傳來了柳乘風的哈哈長笑之聲。


    三匹馬車及協同護衛的赤麵軍一路之上雖受數次襲擾圍攻但總算是計劃周詳準備充分最終都化險為夷平安到達京城,馬車進城即遇上金吾衛軍清街,進城人員物件全部都要盤查,此種意圖不言自明。龍飛羽本就是駐京城外圍的大將軍,柳乘風更是皇帝親封的天策神將,一個拱衛京城,一個立功於邊疆本應是受天子眷顧的人物,但是禦林軍卻是六親不認無一例外,既使有朝庭飛魚符在身都不能例外。是可忍而孰不可忍,赤麵軍一氣之下直接把進城的大門給團團圍住了,而禦林軍更是弓馬上箭毫不相讓,雙方形勢一下就到了箭拔弩張的地步。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自城牆之上飛射下來數枚流矢立將赤麵軍幾名圍城士兵射倒,立時赤麵軍群情洶湧,奮怒的情緒一下就暴發出來,雙方兵刃立砍殺成了一團,柳乘風身形連閃如輕煙一般在砍殺的人群之中穿插不停,眨眼功夫雙方接觸的人群一下全被他製止了穴道。一條巨大的火龍自柳乘風背後奔湧而至眼看就要一口吞噬柳乘風整個身軀。


    “宋公輔,少要猖狂,龍某來會你,五龍互搏”水因城渠而生,因氣而成形,五條狂暴水龍自五個方向匯聚與火龍在城樓上空相匯,一時之間城樓上空上演奇幻大戲,水火交互絞湮滅於無形。


    “摧天動地”宋公輔人在空中雙臂齊揮之間五形大法的土字決已再次摧動,周邊頓時如地動山搖各種地磚、城磚連片而起輔天蓋地的朝龍飛羽、柳乘風壓來。周邊人群更是被漫天攻勢擊得飛退而走。


    “龍嘯九天傲碧穹,跨海騎鯨入太虛”柳乘風人劍一體急速的旋轉如一個巨型旋渦,拔地而走的身姿更是如龍遊太虛之境一般破磚石、城磚而來淩空擊下所有的姿式都是一氣嗬成。


    “煉鐵成金,金字決”宋公輔周邊各士兵手中刀兵即被他神功大法所利用形成鋼鐵巨龍把柳乘風阻擋於空中。


    柳乘風不得不忙於各自兵刃的強大攻擊翻身落地。而龍飛羽的冷月孤星斬幻化出漫天的如山刀影一浪高過一浪向宋公輔壓去。宋公輔百忙之中隻得飛身撤退,即使如此半邊的衣袖都被淩利的刀鋒卷去,隻怕再慢半分自已就要喪身在這神鬼莫測的飛龍斬之下。


    可是就在三人纏鬥的一刻金吾衛軍如潮水般衝退了赤麵軍的包圍,一舉將三輛馬車全部摧毀,可是他們卻是傻眼了,三輛馬車卻是空空如也。


    就連飛退到城牆上的宋公輔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怎麽會他們拚命守衛的馬車上麵卻是一無所有呢!麻煩了,上了他們的惡當。”宋公輔心裏一咯噔


    “放他們進城!”宋公輔朝著還在纏鬥的禦林軍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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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在‘棋廬’院子中央卻穩穩當停著一輔黑色小軟轎,而從轎裏同時走出來三人,分別是慕容飄雪、南宮芳華、而沒想到最後走出來的一位老者卻正是樂平正--樂公公,原來顧庸之就早預料到了慶王府的拚死阻擊之著棋,提前以柳乘風就陽,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為陰兩路齊頭並進河間府,一路由龍飛羽、柳乘風、任飄鴻高調護三輛馬車迴京,一路卻由慕容飄雪與南宮芳化為陰潛行走水路迴京。果然慶王府出動了幾乎全部的人力迴攻三輛馬車,卻獨獨忽視了數個時辰後自山溪之間流出一架竹筏。 而又此後不到一個時辰內由一太監領著的兩名普普通通的宮娥,出現在了皇宮大院,雖形色匆匆也是不慌不忙法理有度。眼看前麵就是皇帝的寢宮---紫宸殿,即發現慶王協慶王妃正自紫宸殿出來,慕容飄雪雖緊張但也不敢過分失態,隻低頭小碎步走著。倒是南宮芳華膽大心細,見慶王與慶王妃迎麵而來忙與樂公公一道拜見道:“見過慶王、慶王妃”


    慕容飄雪才如夢初醒跟著喊道:“見過慶王、慶王妃”


    慶王倒是沒什麽正欲前走,慶王妃卻是停了下來,“你是哪處的公公,看著有些麵生,還有這……?”


    “迴秉王妃,奴才是內侍太監,這不皇上昨兒沒睡好,早上去皇祖母處請安都沒精打彩的,這不皇祖母差了兩小婢來給皇上揉揉”


    “哦,你倆真是平日裏給在怡養殿侍候的小婢女?”


    “是,王妃,我們已在怡養殿侍候一年有餘,我與小芸,手技很好,王妃要是不嫌棄,找個日子去怡養殿我們很願意為王妃效勞”南宮芳華趕緊迴道。


    “那倒不必了,我心身很好,用不著你們奴媚子的揉搓”慶王妃冷哼出聲。


    “那奴才就先告辭了!”樂公公拜別正欲離去。


    慶王卻是冷不丁問了一句,“公公即來自怡養殿,當知怡養殿福公公,他可是跟了本王多年,你叫什麽名字,我記憶裏好象他從未提起過你位人物”


    “拜見,慶王、慶王妃”迎麵而來卻是宣政殿上卿兼龍鑲禁軍統領蘇念青。


    “蘇上卿,這樣行色匆匆不知何事?”慶王說道。


    “我剛接到線報說城西之地發生騷亂,聽說慶王的金吾軍也涉其事,而對方卻是城外的赤麵軍,我正欲向皇上請示親去一查究竟,慶王來得正好,不如我們一同前去找皇上”


    “嗬嗬,這倒不必,這倒不必,這種事情有你們龍鑲禁軍出麵一切都好說,更何況本王從未允許過金吾衛軍與其友軍大動幹戈,畢竟我們都是為皇上服務”慶王輕描淡寫的笑道。


    “那就好,慶王莫不是早也知此事?”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這樣我與蘇上卿這就前去一查,如諾真是赤麵軍與我禦林軍發生摩擦,本王都會秉公辦事,走,走我們去看看!”


    三人走了,樂公公卻帶著南宮芳華與慕容飄雪進了紫宸殿。


    夜晚的皇宮雖到處通明一片,卻是寂靜異常,宮內已有消息傳出消息慶王妃因思念故鄉成疾遂死於‘天悅山荘’,慶王因念王妃身死萬念俱灰,自願放棄禦林軍管轄之權一切事務轉交龍鑲禁軍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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