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峽嶺綿延數百裏一端連著狄厥國內的大草原,一端橫杠在黑虎嶺外,但在小通湖附近卻是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峽穀通道,兩麵高山林立隻有中間一條百尺的走路可通行,也給了狄厥數年來屢從此道成攻偷襲黑虎嶺的絕佳支援奔馳之道。而現在柳乘風卻帶領雲飛虎與李庭山及數萬大軍埋伏於峽穀兩側靜待呂景陽帶軍誘敵前來。而此時呂景陽、關北川、慕容城與唐清瑤卻帶領人馬在小通湖附近跟狄厥大軍激戰了三天。雙方在彼此拉鋸的衝鋒中各自損傷較巨且疲憊不堪,特別狄厥大軍缺少了給養大軍戰鬥狀態下降甚多,不得不輪批次與天洛軍交戰,這樣正好給雪狼、鷹隼二軍一線生存的之機,憑借頑強的戰鬥精神與狄厥生死博殺。而現在機會到了,他們已收到了柳乘風、李庭山、雲飛虎已按預定時間到達潛伏點的信息。現在要做的就是怎樣調動狄厥大軍進入鐵峽嶺的峽穀通道。


    慕容城第一個想出了好辦法,就是分兵,由他與唐清瑤帶領一軍從側翼去偷襲狄厥軍中樞並趁機敗走,由呂景陽在正麵發起全麵主攻,迫使他們撤出現在的現有陣地轉頭南下,由關北川繞道小通湖東側在狄厥大軍身後進行突擊並且戰且退引狄厥軍進入鐵峽嶺峽穀通道。辦法一經商定各自引一軍前往。慕容城與唐清瑤帶領的人數最少,卻負責從偷襲成功到成攻跳出包圍圈重要任務,所以唐清瑤這次也學了乖緊緊跟在慕容城身邊一刻不離,因為他知道他的慕容哥哥雖是義薄雲天卻也有一個很大有性格弱點那就輕生死好冒險,此次若是讓他殺紅了眼,是很難從包圍圈成攻脫圍出來的,因此她提醒道:“慕容哥哥,這次我們一同殺入殺出決不分開,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清瑤,我們怎能輕言生死,這次眼看著我們就要勝利在望,我們一定成功殺出,我未正式娶你為妻呢!等這次大仗打完了,我要請皇帝為我們證婚我慕容城要風風光光的迎娶西蜀唐家堡大小姐,唐清瑤”


    “好,我唐清瑤定當紅妝相迎慕容哥哥”兩人竟然象男人一般擊掌為誓,四目相交卻是情意殷殷。


    而此刻擔任主攻的老將呂景陽已一馬當先揮刀而進直向狄厥軍營飛馳而去,狄厥營內飛射而來密集箭羽以他為界左右紛飛,他的雪狼天刀好似早已與他心靈相通一般,刀風所到處可謂是所向批靡,身入狄厥營中如入無人之境刀光揮霍處兩邊人影被刀風迫得紛紛閃避不及,後麵的雪狼軍見大將軍之神勇如天神下凡,自是各各不甘落後如潮水一般與狄厥大軍交戰在了一起。


    慕容城與唐清瑤領的人馬也如一把利刃一般突入狄厥左側翼使得狄厥頓時兩方兼顧不瑕,慕容城殺得性起時劍光在空天之中如匹練飛舞,蜂湧而至的狄厥人為了維護中樞三大將軍所在地是前赴後繼再所不惜,不斷有人影在劍光交錯之中被拋摔在空中飛跌而出。


    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狄厥軍營竟然迅速調整了布署,前來來襲擊的兩股人馬紛紛包圍了起來,特別是圍困呂景陽大軍的狄厥軍正是狄厥弦月大陣中精英中的精英,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分別被喻為“鬼哭狼嚎神刀營、沒頭沒腦羽槍營”兩營加起來已是萬餘之眾,原本專負責弦月大陣邊鋒防衛與衝鋒。現為了阻擋呂景陽大軍的主攻自是精衛盡出。兩拔人馬立即交織搏殺在了一起,而慕容城與唐清瑤那邊也好不多少被狄厥三大將近侍衛隊死死的圍住。別說是摧毀他們的中樞現在就是想成功脫困都難。原預定的調動狄厥大軍南下自也是一時無法再實現;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關北川在他們後軍的出現並發動了對後軍猛烈的攻擊,狄厥軍團終於開始自顧不瑕,為了維護最薄弱的後軍不得不調轉主攻方向,而此時的呂景陽部與他本人已在狄厥兩大精衛營的圍攻之下折損過半自已也身中數刀,兩邊累累狄厥人的屍身也同樣堆積如山,好在狄厥人開始向南撤退並追擊關北川部。呂景陽帶領剩餘的數千部眾奮起追擊,慕容城與唐清瑤終於連殺數十人後脫圍而出,直向鐵峽嶺峽穀通道奔去,一追一趕數拔人馬很快就在山峽之前遭遇。


    關北川引軍入穀道,狄厥軍卻是半進而不前,呂景陽與慕容城、唐清瑤帶領人馬殺到,兩軍在狹窄的山穀口形成交織,呂景陽飛身而起踏狄厥軍士頭頂而走以力劈華山之勢衝朝狄厥中軍三大將劈去,三大將分別中軍主將牧哥勒爾 中軍左副將普哲台,中軍右副將波馬格爾,三人均是多年追隨西漠瀚拉南征北戰的大將更是修行大士,早已得西漠瀚拉親傳之功,三人見雪狼天刀來勢洶猛,自不敢怠慢三人飛身而起各自淩空攻出一掌,掌中卻各自分赤紅黑三種顏色,原來他們早已習得西漠瀚拉的絕命毒功--九陰屍毒掌,不但毒性強大而且是無藥可解,身中之人隻有橫死一途。而現在三人合力更是非同凡響,三股真氣合擊與雪狼天刀的氣罡相擊產生巨列的爆破之音,雪狼天刀已刀跺在了邊上的山石之上,轟隆隆山石被強大的內力所震,紛紛崩摧落滾下,邊的好多狄厥軍士躲閃不及被滾下山石砸成肉泥,而三人去趁呂景陽抽刀之際各自再迅急無匹連攻數掌,直襲呂景陽背部,呂景陽迴身相擊,八道內勁再次在空中交匯,石破天驚之勢再次振飛了邊上數十人,但就在此時主將牧哥勒爾雙臂一展數枚‘千鈞雷’自袖中飛出直襲呂景陽胸部,呂景陽迎袖一卷正欲將‘千鈞雷’卷起,但三人合力之功的驚天一掌已拍實實在在的拍在呂景陽身上,千鈞雷落地及炸呂景陽被震飛而出,慕容城飛天趕到人劍一體一式‘天光乍破’一下削去了普哲台與波馬格爾項上人頭,牧哥勒爾飛身即沒逃入穀內。地厥軍見主將入穀自是再無抵抗之意,紛紛逃入穀中。


    “呂大將軍,呂大將軍,你怎麽樣,你怎麽樣!”慕容城快速扶地癱倒在地上的呂景陽。


    “慕容城,別管我,去將狄厥人全部趕入穀中”呂景陽已是口噴黑血,顯然是毒掌之功已在他身體內發著。


    慕容城忙盤坐而起替呂景陽渡功續命。


    “不必了,我知道我身體,不要為我浪費功力了,我的大限快到了,你們還是先擊敗狄厥要緊”呂景陽又是大口大口噴出黑血後暈了過去。


    而此時穀中的狄厥人已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無耐的強大打擊,山上落石如雨下、箭羽如飛蝗,數十萬人堵狹窄山穀之間狂命奔逃但都是無濟於是,這種死忘的狀態持續一個時辰之後突然停了,山頂之上傳下了宏亮的聲音。當然這裏柳乘風在山頂的喊話之聲。


    “你們已無路可逃,再不投降更待何時”


    牧哥勒爾一看周邊堆積如山的屍首與身邊廖廖數百人,不由全身一陣冷顫,“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隻要不再發起攻擊,你們說什麽我們都答應”


    戰爭結束了三支大軍齊匯在峽穀之前沒有應有的歡喜,隻沉靜的肅穆,躺在慕容城懷裏白發須張的呂景陽已沒了昔日‘北刀’的風彩,有的隻是一個垂死的老頭。


    “柳小子,你不要悲傷,我大限已到,遲早是要去見我的故人的,這一場酣暢的大仗帶走了太多的人,我也該走了。隻是有一要求,你一定把天悟找迴來接管雪狼軍,雪狼軍經此一役已所剩不多,再也經不起大戰的折騰,要與民休養生息才是最好的和平之道”呂景陽說得很艱難,但還是拚著最後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後永遠閉上了雙眼。


    柳乘風、慕容城、唐清瑤、關北川、李庭山、雲飛虎無不泣不成聲淚流滿麵。


    “慕容兄,拜托你找迴遊俠兒,我要親送呂前輩迴‘隱狼堡’,前輩自去年受我之邀率軍遷出‘隱狼堡’以來,一直未曾迴去過一趟,今天他該迴去了”柳乘風抱起了這位昔日叱吒風雲飛天狼主。


    雪狼軍部眾放聲大哭,痛哭之聲迴蕩在整個山穀。季海雄與祝無悔在柳乘風手中接過呂景陽,將其放在簡易木架之上抬著朝穀中走去。


    ※※※※※※※※※※※※※※※※※※※※


    慕容城、唐清瑤兩人帶領一支人馬去追尋狼王的蹤跡並四處尋找遊俠兒的下落,現在整個王庭以南再難見狄厥抵抗力量,但慕容城毫無放鬆戒備之心,因為他知道闕氏豢養的那批旋風組基地可能還在,他們要是發起突然襲擊,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他需要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狼王給予狄厥最後的致命一擊,使天洛北境再無王庭。這也是伯父努力一生的誌向,現在卻馬上要實現了。可是偏偏一連北上搜尋了數天也未見到狼王的蹤跡,再往北就是茫茫雪原自已後方供應不足,同來的兄弟們也所帶糧草不多。隻得迴撤,但奇怪的是就連遊俠兒也跟著失蹤了。軍馬剛欲迴程卻發現他們目前所到之地竟是一處古戰場,此戰場之地三麵開闊一麵依山,山高駿而陡峭拔地而起,一麵卻猶如屏風一般渾然天成毫無斧鑿痕跡,寒風自北麵而來卻在此山之處形了一個圍旋之所,直卷得地麵石走沙飛,荒冥白骨臥枯沙,古來征戰幾人還。就連慕容城也不由生出一種悲壯之氣。


    “慕容哥哥,此地即為古人征戰之地,我們今也到此何不趁機祭奠一番,也算不虛此行”


    “清瑤,說得對,我正有此意,古人征戰於此,棄屍於荒野,而我們不讓再讓這種現象再繼續下去,我們要讓他們入土為安,今我們天洛大軍以不足十萬大軍一敗狄厥六十萬大軍這是數百年以來從未有過大勝之戰役,從此自此處開始一路向南再無王庭。當應是天洛百姓之福,社稷之福禮當舉此一祭。”慕容城大聲道:“兄弟們,收白骨,放號箭為禮”


    “隻可惜我們這次未能擒獲狼王,否則慕容哥哥可效仿先人在此勒石燕然、封狼居胥以展我天洛軍威”唐清瑤笑著說道。


    “為何不可,我們這次雖未擒獲狼王,但狄厥有生實力已冰消瓦解,我們也直取了他們的巢穴,他們想要卷土重來隻怕至少得數十年,而且我們會不斷搜索狼王蹤跡,一旦有他們的消息我們必將盡殲於野。今天我慕容城就要在此立誓,誓將狼王殘餘勢力殲滅殆盡,且要效仿先人勒石燕然、封狼居胥以祭天地神靈”慕容城豪氣衝天哈哈大笑著自馬背上飛旋而起,龍隱劍頓時劍氣縱橫,人劍一體在空中踏空而行迅速在石壁屏風之上勒下幾行大字:“昭武五年,季月即望,掃北境、登瀚海、破狄於野,揚威海內,懾服四夷,慕容留字以記”


    隨從而來的雪狼、鷹隼兩軍兄弟無不歡聲大嚎、擊掌相慶、號箭齊射。


    而此時遊俠兒卻帶著數人一路暗中追隨野利飛燕一路北上,潛伏於荒原雪海之間,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始終沒有發現狼王本人,就連哥舒師傅與西漠瀚拉一眾人等均未發現


    隻是看到野利飛燕與狼王帳前兩大金剛相接觸並帶領他們一路向北,而且好象並不急於與狼王匯合,而是走一段就休息老半天象是在等什麽人,這讓遊俠兒甚是奇怪。而此時遊俠兒卻帶著數人一路暗中追隨野利飛燕一路北上,潛伏於荒原雪海之間,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始終沒有發現狼王本人,就連哥舒師傅與西漠瀚拉一眾人等均未發現,但正因為如此反而引得他頑性大發決定用計試探一番。他趁他們休息之機分咐所有隨從都分散出去,並潛伏在樹枝上搖動樹枝,造成大量枝斷葉落,又利用輕功在雪地裏故竟留下一路路淺淺的痕跡且設計好一些陷井,一切準備就緒後林子中突然傳來尖銳的唿嘯之聲,野利飛燕身邊的人連忙警戒護衛,但是未見任何動靜,於是四五分幾個方向巡路而出,果燃雪地上有痕跡,一路往下首先正前方的人,‘嗵’,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卡在坑內無法出來,接下來就是剩下幾個一一中招,全都沒提前設計好的陷井所困,狼王帳前兩大金剛一見形勢不妙飛掠上樹到處查看,隻見四麵八方均有樹枝搖動跡象,兩天驚疑之下夾起野利飛燕就飛逃而走,遊俠兒自然不能放過這個追蹤的機會,再也顧不得跟來人員展開輕功急起直追,一前一後一連跑數十裏終於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前停了下來,二人放下野利飛燕,朝一凸兀的山石執禮道:“秉闕氏,公主已帶迴來了,隻是沒能如約引來哥舒博”


    “難道他們就真放任燕兒離走?”山腹之內傳出來麗聲。


    “母親,你怎麽在這裏呀!父王現在危在旦夕,我們還是去搭救他反攻迴王庭吧!”野利飛燕一聽聲音就急切的叫道。


    “燕兒,你進來吧,外麵冷,救你父王的事咱後麵再說”


    “不,母親,你還先去救父王吧,天洛的軍馬要是真找到父王就麻煩了”


    “燕兒,你放心你父王呀,他是絕對不會讓天洛的軍隊找到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哥舒博與西漠瀚拉等人,他不會有危險,現在恐怕他躲的地方就連我也找不到”


    話音方落凸兀的大石竟然出轟隆隆的聲間被挪開了形成一個巨大的洞府三人並排而進。遊俠兒正欲飛身進洞卻突然被後遭受重擊,眼前一黑就被人淩空提起飛掠而去。


    ※※※※※※※※※※※※※※※


    隱狼堡西雨台柳乘風與慕容飄雪相互依靠著坐在山崖邊上,望著漫天變幻莫測的雲團、聽著唿嘯而過風聲,兩人卻是靜默無聲,柳乘風已妥善的處理完呂景陽的喪事,但是依然心情沉重,慕容飄雪也理解柳乘風的這份沉重的心情,雖然此次與狄厥一戰大獲全勝,但是雪狼軍在此一役中也是幾乎損失殆盡,就連呂景陽以及齊雲靖等一幹雪狼軍主力都已永遠逝去,這也許就是柳乘風心情一直不能開解的原因,而柳乘風實則這幾天想得更多,他想到了這次戰役造成的死難過於殘重,相較於數百年來的曆次大戰的不同之處是這次戰役卻全是自已一手設計與籌謀的,自已是否應為這場戰役的最終結論負責,必竟是數十萬的鮮活生命,戰端一起生死再也不由個人意誌為轉移,這是他此前未考慮周全之處。特別呂景陽的死對他打擊最大,因為是他親召雪狼軍歸朝的,也是他讓呂景陽與雪狼軍承提此次戰役的最艱難的任務。所以他默默下定決心一定將遊俠兒帶迴來並好好輔助佐於他,讓他重建雪狼軍以慰呂老將軍臨終的遺托。可是現在他在此一連等了數天卻是依然未見到遊俠兒的身影,難道說遊俠兒出事了,他決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那樣他會遺憾終身。他決定不能再等待了一定要親自去把遊俠兒找迴來,親手把雪狼軍的重建大任交於他手中。


    “飄雪,你說遊俠兒會不會出什麽事了!照常理他也知戰事結束了,應迫不及待迴歸才是,為何這麽多天過去了他都沒有迴歸?”


    “乘風哥哥,你擔心他,我也擔心,我們去把他找迴來吧!他也應該迴來了!”


    “好的,飄雪,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現在就走!”


    兩匹快馬奔馳在大草原之上,一紅一白兩人正是慕容飄雪與柳乘風,兩人一路向北奔馳了數天雖然心情迫切且又辛苦,但柳乘風慢慢變得心情開暢起來,這是讓慕容飄雪最開懷的事情。


    “乘風哥哥,我們再往北就要到狄厥王庭了”


    “是的,飄雪,我正想去狄厥王庭舊址找找線索,為何遊俠兒象狼王及其部眾一下莫名的消失了,難道是遊俠兒被他們發現後脅持走了?”


    “當天你離開得匆忙,未有問過大哥與遊俠兒相遇情況嗎?”


    “沒有,我當時以為遊俠兒已迴到軍中,所以隻是跟慕容兄說讓他找迴遊俠兒速迴隱狼堡。”


    “那我們就再走一遭狄厥王庭吧,他們能平空消失肯定是有密秘的途徑的”


    兩人邊走邊策馬而馳很快就到了王庭舊址,此時王庭已變成一大片廢墟,到處是燒灼的痕跡與丟棄的屍身,空中不時還有禿鷲盤旋而下。兩人下馬而入時又複飛而起,此種恐怖的場地慕容飄雪心裏不由一陣寒栗連忙牽著了柳乘風的手,兩人連袂直往中央大營位置走去。可就在這時兩人同時感到腦後生風數隻巨大的禿鷲淩空襲來,柳乘風雙掌一揮一股強大氣勁衝擊而去擊中其中兩隻禿鷲,可竟然並未馬上墜落於地而是一個翻飛又側飛襲來,而慕容飄雪已同時遭受幾隻禿鷲圍攻,好在慕容飄雪借柳乘風出手之機已劍掌連擊將圍攻禿鷲迫飛而走,掌控了先機借著高明的輕功與劍術與禿鷲展開互搏,柳乘風手掌中銀針齊飛立有數隻禿鷲紛紛墜地。而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唿嘯之聲,圍攻二人的禿鷲紛紛飛空而去。


    “閣下潛伏於此,莫不是專待我們而來”柳乘風朝廢墟中喊道。


    “哈哈哈,柳乘風你果然是連狼王都為之忌憚的人物,你一見我的鷹兒就知道我們是專待你而來”聲音自後響起,人影卻如鬼魅一般突然現身在二人前麵,一身黑衣黑衫一幅如風都能吹透的吊死鬼模樣。


    “閣下是何人,為何知道柳某會重來此處?”柳乘風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夜梟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因為我們手裏有你們想要的人,你們必定來此尋找,而你卻是闕氏置之死地而後快之人,所以在你們沒來之前這裝大網早就布好了”


    “哦,遊俠兒已被你們俘獲了嗎?你們把他怎麽樣了!”柳乘風急切的問道。


    “這個臭小子潛伏在這邊麽久,不但害了狼王,就連闕氏都被他騙了,自然是要對他抽筋、剝皮、挖心殺之而後快”


    “什麽你們殺了遊俠兒?”慕容飄雪失聲的問道。


    “飄雪,莫信他們的鬼話,他們不過是想亂我們心神,趁機發起攻擊”


    慕容飄雪轉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已同現四個同樣黑衣黑衫的吊死鬼將他們退路已全部封死。


    “你說得對,我們雖沒有殺死那個臭小子,但是你們若想救他,就必須乖乖聽我們的,否則不但你們救不了他,還會讓你們追悔莫急,你們信否?”


    “哈哈哈,闕氏是一個聰明之人,卻使用爾等愚不可及之輩,難怪始終都無出頭之日”柳乘風大笑道。


    “小子,你還真存心找死,九幽大陣”


    “哈哈哈,你們最好別動,你們直要是啟動大陣,不是我後悔,是你們後悔,你們信否?”柳乘風竟然反而變得神態自若起來。


    “你少用那雙巧嘴蠱惑人心,動手!”


    “何用我蠱惑,我老早就看出了你們的心虛,否則你們何需用禿鷲來對我們發起突然攻擊,且配合禿鷲的行動對我們展開暗中偷襲,說白了你們主子就是讓你們要將我等帶迴,而你們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來對我們進行協迫,實則遊俠兒根本就不在你們手裏對否?,否則你們隻怕老早把遊俠兒綁在了我的麵前。你們主子即然想你們將我們帶迴,你們卻要置我們於死地,所以說你們愚不可及,你們若是殺死我,你們主子的大業隻怕永無見天日的可能,與其這樣偷偷摸摸的躲著過日子,還不如早早出麵一談,柳乘風願意給她指一條明路,如何!”柳乘風對四麵如鬼魅般快速移動的身影竟然視若無睹自顧邊走邊大笑道。


    話音一落周邊的身影反而停頓了下來。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空曠的山穀中傳來,竟然清晰可聞,“柳乘風你果真是精明得讓人害怕,地獄修羅,你帶他們來見我吧”


    說話的當然是狄厥闕氏有‘風中妖蓮’之稱的櫻舞雪。地獄修羅平地直直的飛升而起向後山飛掠而走,柳乘風與慕容飄雪跟進而去,眾人在一山腳下停了下來。


    櫻舞雪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似自山腹中發出一般聲音飄渺而遊離不定:“柳乘風,你我前事不咎、來事可期如若你能助我功成天下可享,現時機已到不知你意如何?”


    “哈哈哈,闕氏之心性可吞天吐地,隻可惜卻無容一人心!”


    “此話怎講?”傳來的聲音明顯高了許多。


    “闕氏即邀我等前來,卻是這般神密莫測遊離不定,難道說闕氏是誠心相邀?”柳乘風大聲道。


    “柳乘風,你休要出言相激,你若許下承諾,我自當見你!”


    “即如此,柳乘風這就走了!”柳乘風拉著慕容飄雪就欲離去。


    突然身前一道銀光一閃曼妙多姿美豔絕綸的闕氏櫻舞雪也站在了離他一丈開外,後麵的兩侍女卻是換成了另外兩名陌生的絕色女子。


    “柳乘風我真可馬上殺了你”櫻舞雪話雖絕決卻是表情一點也不絕決反而是笑意盈盈,身上的紗質衣裙卻是無風自動顯然也殺意盡出。


    “哈哈哈,闕氏,現在狼王新敗你卻還遠沒有掌握主動權,否則你不會躲在這山腹之內,我說得可對!”柳乘風走上前去。


    “柳乘風你就是這麽喜歡與我針鋒相對嗎?你以為我真會憐惜你一身才華不肯下狠手嗎?”櫻舞雪已殺機突現。


    “你下不下狠手,我不知,但我是實話實說,如闕氏真要圖謀大業,還得從長計議”柳乘風當然知道自已現在實則已身陷險境,自已要贏麵前這個美豔的女人都難,更何況他還要顧及身後的慕容飄雪,但此時他卻一點都不能露出怯意,否則不但主動權會喪失,而且還會被他們所擒獲。


    “哦,我倒想聽聽你為何讓我從長計議?”


    “想聽我的主意,可不沒有條件的,闕氏諾肯答應柳乘風條件,在下自當盡表心中主意如何?”


    “好你個柳乘風,這現在已身處這種險境,還能這樣鎮定自若的跟我談條件,你認為你真能從這裏脫身出去”闕氏話音未落兩侍女已首先左右出動飄身到兩人兩側。


    “哈哈哈,闕氏,你上次曾用計擒獲於我,我柳乘風可曾屈服,我本一身傲骨,天地且奈我何哉!闕氏隻管圍而攻之,我與飄雪當盡身為戰,或為鹿死或為棄屍柳乘風且能眨眼半分”柳乘風洗髓功大法已是功布全身,兩掌之間已有氣旋開始聚集千機輪轉大法也準備好致命一擊。


    “你--你,真得了他的真傳,他連千機輪轉大法都肯傳授於你!”


    情況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頓時消彌,闕氏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丈開外。


    “我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我與蘇前輩有此淵源,信不信由你!”


    “好,你說有何條件,看看我能否答應於你”


    “我需要闕氏幫我從狼王那邊救出古烈齊,我們都叫他遊俠兒”


    “很好,原來你們的人都滲透到我們身邊來了,難怪你們能無往而不勝,你怎麽知道他會兒狼王那邊?”


    “他沒迴到我們這邊,而又不在你這裏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已被狼王的擒獲”


    “你們如此重要的人物你難道相信我能救他?”


    “當然,因為你是闕氏,就算我們找不狼王的藏身這所,你一定能找到!我說得對嗎?”


    “好就,就算你說對了,那假如我真幫你救出了這臭小子,你如何迴報我!”


    “闕氏,你目前情況處於一種微妙的境地,狼王此戰雖敗且損兵折將,但還未真正危及他個人安全,因為他身邊精銳尚在,特別是還有幾個精英的拱衛人物,一個是大狄厥第一修行大家的高手哥舒博,一個是長期行軍布陣且一身毒功了得的西漠瀚拉,其他的人且不說此兩人,闕氏目前還人能耐他們何,更何況他還密秘訓練的數千精英,這當中人物水有多深,隻怕連闕氏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但是你的旋風團卻是已被狼王拆損了大半,我說得可對否?”


    “你--你這些是從何得知!就算是那個臭小子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闕氏顯得有些失色之態。


    “這個闕氏莫管,我柳乘風能知道這些自有知道的道理,而闕氏目前再困難的莫過於狄厥各部族依然還是信奉他們的狼王,而非闕氏您即使你起事成功,也會遭受各部組族的強大圍攻而不能久持,所以你即使知道狼王的藏身之處也不敢輕易冒險使用手中的力量與狼王正麵對決,因為你目前勝算不會超過三成”


    “你-你這個魔鬼,我總在一天要徹底擊敗你,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闕氏顯得有此氣急敗壞起來。


    “闕氏,我之所以說這些給你聽我是在幫你,如果你把狼王當作對手你永遠無法見到功成之日,還不如與狼王一道與民休養生息與天洛和平共處,天洛需要是草原是和平,而狄厥當前情更需要和平,更需要休養生息,而你闕氏要想真正變得強大除了依靠狼王以外沒有第二途可選,因為他才真正的草原之主,否則你們兩方均隻有兩敗俱傷。”


    “你住嘴,這種事情且是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可以理解的,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我可立將你斬於我掌下,要想我幫你救人可以,但你得拿出誠意來,否則別說狼王饒不了那小子,我闕氏也要把他活剝了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闕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佛說,這是一種執念,而執念太深終成心魔,或本你無罪,而執念成罪,闕氏讓我拿出誠意,我卻認為我也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信不信由你,遊俠兒闕氏不願相救,我柳乘風就算拚死也要把他救迴來,就此告辭,望闕氏記下在下今天的話”柳乘風拿著慕容飄雪就往外走。


    “乘風哥哥,這個女人派人害死了我父親,我要報仇”慕容飄雪早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之火,隻是礙於柳乘風的麵不好發作。


    “飄雪,冷靜!今天不是適當的時候,改天我柳乘風定當與你一道手刃仇人”柳乘風用了傳音入密之術。


    而闕氏身邊的人卻是圍了過來,柳乘風卻依然拿著慕容飄雪自顧朝外走去。


    “放他們走!”闕氏話音一落人已飛旋而起朝山頂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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