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軍大營讓慕王這麽一鬧一下失去了首領,大家都不知何去何從,但三天之後皇帝身邊最忠心的小貴子公公趕到了邊關,帶來了皇帝聖旨,旨曰:“眾將護邊守疆勞苦功高,外禦強患,內養軍民功莫大矣,望眾將重歸於一,在西北行軍營呂大將軍率領下,再克失地收複我邊疆大好河山,以保邊境一方安寧。欽此!”


    而此時的西北行軍大營已今非夕比,不但有從慕王那裏原來調過來的震遠、威虎兩軍,還有慕王親調過來三軍,一時之間可謂是眾將雲集,對實施柳乘風與呂景陽他們一起共同定下的牽三打一、中途截擊、各個擊破的戰略戰策的執行更是如魚得水、水到渠成。果然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在各軍的通力配合下不但收複了剩餘的四個關隘,還在此六關隘一役中共殲滅兩國聯軍近六之眾。大大的打擊兩國合謀逐鹿中原的野心。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一件大事,邊疆各軍民舉辦各式各樣的慶祝活動,就連遠在西蜀之地的唐清瑤也趕過來與慕容城相會,兩人自是許久未見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慕容哥哥,我迴西蜀這麽久,有沒有想我呀“唐清瑤躲在慕容城懷中羞答答問道。


    慕容城卻是未出聲,唐清瑤正自奇怪仰頭一看慕容城的臉,卻自顧咯咯的笑了,“慕容哥哥,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還是這麽窘嗎?有什麽說不好說的,我們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想,是想,但不太敢想,怕耽誤戰事“慕容城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不象話的話。


    “慕容哥哥,你說什麽呢!想我還怕耽誤戰事,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還是戰事重要“唐清瑤佯裝生氣的嘟起了紅潤的小嘴。


    “當然是……,當然是……戰事重要一些!“慕容城說到後麵聲音都低得差不多自已都聽不見。


    “慕容哥哥,你好壞了,人家這麽緊趕過來看你,你卻說我一點都不重要,我不理你了“


    “不是,不是,清瑤,我不是說你一點都不重要,你很重要,對我很重要,但是這場戰事牽涉到的人太多了,他們更需要我們幫助,你說是嗎?”


    “好了,我知道慕容哥哥心懷天下,就是容不下一個小小的清瑤“


    “清瑤,我不知說什麽好,我,我……“慕容城突然一抱起唐清瑤緊緊擁吻著,好象生怕失去她一般。


    而柳乘風此刻卻在認真研究邊關局勢圖,他知道此次狄厥、巨夔雖敗但並未傷其根本,隻怕很快就會卷士重來,而且繼下來將是一場更猛烈的全麵戰役,所以他想預先研判一下對方可能進犯的方向與地點。可就在這時他以聽風辨位之術立即感知道窗外在一物體急速向他襲來,他未迴身而是一個倒吊‘鐵板橋’之勢迅速避開來襲之物,立見一片樹葉深深陷入了他對麵的牆上,這份摘葉飛花傷人立死之功隻怕非過洞明境修行者莫能辦到。柳乘風立即朝外追去,一條黑影已飛掠上了房頂,柳乘風一個斜掠截其去路,但對方身影竟然如彩蝶翩躚一般繞飛而走,這份輕勁讓柳乘風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她到底是誰?不由好奇心更甚,施展自身十成功力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穿房越脊不一會就追到了連綿的山形地帶,可對方好似考驗他的功力一般,始終與他保持足夠的距離,他快她也更快,這讓柳乘風好生奇怪,明明此人無傷他之心,為何要引他來此。突然前的人影停止屹立在一塊凸兀的山石之上,身影衣袂飄飄若仙。


    柳乘風趕了上來淡聲道:“閣下引在下來此竟欲何為?”


    “你身為人子,不思為母報仇,也不去追溯二十年前的舊事,是為不孝。”


    女聲清麗但似晴天霹靂一下將柳乘風擊得啞口無言,自已出道以來本就是為尋家仇而來,卻因慕容都一家之事牽涉進朝廷戰局,一晃就過了一年多到如今迫害他們一家的線索都未找到實是身為人子孝心盡失。


    “請問閣下是誰?怎知在下家事”柳乘風顫聲問道。


    “你不姓柳,應該姓薜我說得可對否?”前麵的黑衣人終於轉身過來麵對柳乘風,但依然是紗巾蒙麵莫知其真像。


    “閣下說對了,閣下引在下來此就是想告訴在下這些嗎?”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本不屬這朝廷,本不屬這江湖,你又何苦置身進來”


    “男兒自當自強不息,自當思報效國家這又有何錯之有!“柳乘風不由得氣誌理壯起來。


    “可是你全家均被朝廷迫害,搞得好好一個家庭妻離子散,你也成了孤兒“黑衣人邊說邊揭開蒙麵的黑紗,露出了一張絕世無匹的美貌容顏,而她正是成名於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名花雅號‘天香牡丹’的秦羽裳。


    “蘇夫人,原來是你,晚輩見過蘇夫人“柳乘風躬身拜道。


    “薜乘風,你我還算有緣,上次你來劍塚山荘我未曾善待於你,此次前來卻是要給你一個交待”


    “哦,蘇夫人何出此言,上次承蒙蘇夫人收留,且救了在下一命,在下已是感激涕零思當終生相報“


    “可是我卻讓雪兒離開你,我上次說雪兒受我委托去峨眉是假,是我氣走她是真,因為那裏我聽信傳言,認為是前宰輔慕容都迫害了你們全家,且親手殺死了我的義妹蘭婉儀,也就是你的母親,我當時認為慕容都的死可能就與你有關如此一來,你與雪兒親近必定是有所圖謀,而且那時也早也做了朝廷的西北行軍都尉,所以我告訴雪兒你與他不可能有結果,她負氣而走我找了她月餘也未曾找到,於是我試著開始查你的身世,先從一年多前的湘雲別院之禍查起,然後再查你的為人,你的曆往事績,發現你這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好人,或者說至少不會對雪兒有所圖謀,你知道雪兒雖是慕容都的女兒,實則是我親手帶大的,所以她也象我的女兒一般“秦羽裳說到這裏明亮的眼晴內不是閃現著淚花。


    “蘇夫人,這個我知,飄雪有跟我說過一些關於夫人的事“


    “從那時起我就決定一定要把二十年前舊事查清楚,以給你一個交待,也給雪兒一個交待,我潛入皇宮大內調查當年密檔,又遠赴巨夔核查當年情況最終我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異國皇妃阿娜尼公主,實側在來天洛之前在巨夔有一心儀的男子,那就是巨夔國師的兒子,並與此男子有過肌膚之親,隻是當時迫於天洛的權威,同樣也是他們國內的需要最終巨夔國主默都可汗決定將阿娜尼公主嫁給天洛皇帝興隆帝,但阿娜尼公主懷孕一事她自已也是與隆興帝成親後才知道,而那個國師的兒子最終為追迴阿娜尼不惜與家族利益與榮光相背離,逃出家族並來到了天洛京城,但在與阿娜尼聯絡的過程中卻終被阿娜尼身邊的異國侍女所知悉,而此侍女不單是賠嫁過來侍女,更是巨夔潛伏在天洛皇宮深處的一枚棋子一旦啟用自能發生異想不到的效果,而阿娜尼與國師兒子的事情當然也逃不過這位侍女的探悉,更是當她知道公主來天洛時其實也是胚胎暗種時,當即決定將此胚胎除去,但她勢微力弱無從下手,於是她聯係了巨夔國內,而恰好那時天洛年少初成的慶王也要向巨夔求娶一名親王之女,而這個親王之女就是今天的慶王妃夏丹蘭牧,於是這個夏丹蘭牧就成了謀害阿娜尼公主腹中胎兒的主謀之一,他們指使太醫院對胎兒下手,但當時太醫院正是你爺爺薜神醫負責,且皇帝親指派你爺爺負責王妃的日常起居與護理,所有親近人員都是經過你爺爺的親自挑選,藥材也經過確認才可使用,他們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如是如是想到皇帝,因為隻有皇帝才有機會接近皇妃,於是他們在皇帝換洗衣服內滲入了一種西域異香,這種香對常人並無害處,但對胎兒卻是傷害極大,也將利用快臨盆前幾天他們動手了,這樣就直接造成了皇妃生下來的不到短短三個就死亡,而你爺爺也因此獲罪,你父親也因你母親與慕容都的關係兩人交惡,於是你父親帶著你爺爺,你娘主家出逃。這就是全二十年前的全過程“秦羽裳終於把這個離奇事件說完了,長舒了一口氣。


    柳乘風卻暗然神傷癡怔當場。


    “所以我說你要是你替母親與你爺爺報仇的話,必會牽涉朝廷,特別慶王與慶王妃,更會引起朝廷的大振蕩,如不去報仇你身為男兒又當如何自處,現在雪兒負氣而走,我到處找她,她也不願出來見我,隻有你去找她她或許才會主動現身與你相見,現在戰事已平正是你離開的大好事機,你不如帶雪兒遠走高飛吧,這樣我也心安了。思誠也能斷了他的念想“秦羽裳歎了一口氣道。


    “我,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柳乘風終於迴複過來


    “你還考慮什麽呀,難道你不喜歡雪兒,還是迷戀這官場,你爺爺與你父親的教訓還不夠嗎?“


    “不,我對官場這些爾虞我詐一點也不感興趣,對飄雪也----“柳乘風腦子裏突然閃現出清麗出塵的顧文汐、熱烈奔放的南宮芳華,還有淡雅如蘭慕容飄雪,三人的影象不斷在他眼前閃現令他心亂如麻,他不知如何去決斷與取舍,這與他在戰場的睿智與靈機決斷判若兩人。


    “怎麽,你真無意於飄雪,即然如此,算我是看錯了人,告辭---”秦羽裳拂袖而起。


    “前輩,稍等--”柳乘風已看到秦羽裳如飛煙一般消失在自已眼前,不由一跌坐在地上。


    柳乘風神色暗然的迴到了軍營,正好路上碰上慕容城與唐清瑤在到處找他,


    “柳兄弟,你這大半天去哪裏了,到處都找不到你,今夜武陽關舉行盛大的軍民大聯歡慶祝我們這戰役的大勝,我們一起去參加吧,今天你我要痛飲千樽不醉不歸。”慕容城竟然一點也未注意到柳乘風神態大笑說道。到是唐清瑤細心一下就看出異樣。


    “柳大哥,你有心事呀“


    柳乘風苦笑一聲道:“慕容兄,唐姑娘今夜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是不是想我那妹子啦!,正常,正常,我明天就寫信托原來荘上的人員去峨眉把我妹子找迴來,以解你想思之苦”慕容城笑道。


    “那倒不必了!慕容兄你們玩得快樂一點,祝福你們,我還有事先走了”


    柳乘風的異樣令慕容城大感異外,很少見到這位令他敬慕得五體投地的小兄弟如此失魂落迫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到底是遇上什麽事情,他想去找他問清楚,但又在唐清瑤催促下身不由己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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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天苦苦冥思柳乘風決定先把慕容飄雪找迴來再說,因為他不止數次的捫心自問過,難道自已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慕容飄雪嗎?答案是否定的,飄雪雖經常與自己攜伴而行,自己也經常時時提醒自己隻能把飄雪當妹妹一般看待,但曾幾何時自己每每在夢裏會夢到她,且在記憶深處抹不去的是與她相伴而行的美好時光。自己不能再逃避,即使他曾給了顧文汐一個承諾,也不能因此辜負另一個人,所以他決定了離開,離開這個讓他熟悉了的戰場與那些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們。但去哪裏才能找到飄雪呢?小青江是他原來與父親暫住過的地方他也帶飄雪去過,還有那個山頂上有一顆樹的那崖洞也是有可能的,他一時間想了好多地方也無法最終決定,隻能先憑感覺而行。現在一人一馬他才感到莫名的孤獨,就象他剛出道那會一樣,隻是此時心態與那時並不一樣,一路往西一行就走了三天,再往前就是迴峰雪山以南的落雁穀了,這裏去年錫龍族搬遷過來的定居點,現在錫龍族的百姓終於過上了幸福的牧民生活,沒有人再驅逐他們,他們可以放心養羊,可以放心捕魚,可以放心的歌唱與跳舞,雖然現在山頂上的雪還沒有化去,但山下卻已是到處都是藍色的、綠色的、粉色的莫名小花開放,綠油油的春季草場是一年之中牛羊最好的營養美食,柳乘風看到這初綠的草場、點綴如星的牛羊感到無比的興慰,幾天以來的鬱結的心態一掃而空,唿吸這種自由清新的空氣讓他感到特別的放鬆不由劍意大發。拔劍而起在空中一連幾快捷轉身中一連刺出數劍,劍龍遊走在芳草如茵的草圃上踏浪而行或翻轉或迴旋或騰空好不暢意,劍與心同,心與意同渾然一體生生不息。


    “好,好,好劍術,好身法”從對麵山坡處馳來四騎大聲歡叫而來,正是錫龍族年青一輩的四駿傑巴伯比亞(意即:四龍鑲)


    “赫裏赫裏、赫裏赫裏果真是你,原來的青江原草原上也隻有你才有如此神通廣大”四騎繞著柳乘風慢慢的停了下來,


    “巴伯比亞,你們現在還好吧“柳乘風還劍入鞘笑著道。


    四人翻身下馬拜道:“赫裏赫裏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是我們錫龍族的福星,我們將用最高的禮遇招待您,我們現在很好,牛羊都有了,我們可以填滿肚子過上幸福自由的生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赫裏赫裏歡迎你的到來,請隨我們去見大長老,他一直念叨您的好,現在終於把你盼過來了”


    “哈哈,大長老太客氣了,好你們前麵帶路,我隨你們意就行”


    五騎在草原上奔馳很快就到的一個圍築而成的集中營地,此營正是錫龍族目前最大的一處營寨,上書“錫龍”二字。


    “大長老,赫裏赫裏迴來了,大長老,赫裏赫裏迴來了”四人竟然齊聲大唿。


    中央大帳出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是錫龍族的大長老,柳乘風飛身上前執禮,大長老卻是一下托著了,仔細的看了看柳乘風


    “赫裏赫裏終於把你盼迴來了!謝謝你帶領我們錫龍族走出一新路,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有救了“大長老說得聲音有顫抖,但柳乘風知道這是他激動的結果。


    “大長老,你看我這裏來,見到你們能安心的生活我也放心了,見過大長老您,我想還繞道去青江原拜祭我父親”


    “好,好,應該的,你去吧,晚上來我們大營參加篝火宴會,我們將為你舉行甚大的聯歡“


    “大長老,你們對我這個小郎中太好,我晚上一定來參加,我先告辭了“,柳乘風轉身上馬飛馳而去。


    柳乘風老遠就看到青江原上原屬於自已溫暖的家,小青江邊三間低矮的小木屋和一片小小的菜地,一切依然如舊,隻是奇怪的是為何菜地拾哆得如整規則,而且種上各種青菜,就連雜草也不見顆,推門走進房間內也是幹淨整潔,一絲不苟就連床上的被子都是疊好了的。還有自已兒時玩的小木劍也還是掛在床頭,書架上堆滿的書也被整理得齊齊整整連一絲灰塵都沒有,難道是大長老一直都有暗中派人越過邊境前來來打理,柳乘風心中暗付道。


    柳乘風饒有興趣的拿起一些少年時看過的書藉坐在窗台邊重新翻看起來,一邊看一邊迴憶著自已少時與父親的一些溫馨時光,雖然父子倆生活過得非常辛苦但是也非常有趣與難忘,父親隻要是清醒時都會教他兵法,詩書、醫術,慢慢的自已長大了自已也會去收集很多的書藉來孜孜不倦的學習,後來父親看他很用功就會時長跟他討論一些實戰的知識與用兵之道,他也知道父親是希望他繼承他未競之事業,長大能做對朝庭、國家有用的大將軍,但那時他卻一心想利用自學的醫術能醫好父親的顛狂症。後來父親走了直到最後父親都沒有跟他提過報仇一事,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從不跟他提報仇一事,因為他知道讓他的兒子去麵對整個朝廷,那無異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隻會毀了兒子這一生。可現在自己已知道與朝廷的一切的恩怨情仇,不但爺爺殘死在朝廷的屠刀之下,母親也在朝廷的追殺過程受重傷而死,父親也因此瘋了。這種不共戴天的大仇自己不能不報,否則生為人子心何以安。柳乘風前去墓地祭拜完父親,坐在父親墓前跟他說了好一會知心話,不知不覺中很快就暮色降臨,柳乘風方才記起赴煹火焰會一事,翻身上馬直朝錫龍族營地而去,此時焰火會已開始,高高的柴堆前聚滿了男男女女的錫龍族年青人在歡動的舞蹈,邊上彈唱人群更是被高高的火焰照射滿臉通紅,而那些長者們卻是各司其職或是烤養或是準備膳食忙得不亦樂乎。柳乘風的到來引起小小的哄動,男男女女的舞團牽手向他圍了過來,這是獨龍族獨有歡迎貴客來臨的方式,可是今天卻是非常特別不但女子蒙上了麵巾,就連男子也蒙上了麵巾,大圓的舞團分成了數個小圓舞圈在柳乘風周邊轉來轉去,柳乘風隻得也跟著舞圈遊走,而小圓的舞圈又分成更小舞圈,柳乘風身邊一下子裏裏外外都是一個個小小舞圈,而最終形成了一男一女配合的舞圈,卻獨在柳乘風的身邊剩下一美麗的女子無男子與之配合而舞,柳乘風當然知道這是錫龍族的結親習俗,隻要男子願意牽手這位女子而舞,女子就會願意嫁給這位男子,柳乘風卻是怔住了,因為麵前這個錫龍族的女子卻是似曾相識,而女子那對晶瑩而熱烈的美眸更是熟悉得不了,柳乘風明白了過來。


    “飄雪,是你吧!”


    對麵錫龍族打扮的女子已淚眼瑩瑩的飛撲入柳乘風的懷裏,當然她就是慕容飄雪,而就在這時山坡那邊去是吹來無數的彩帶紛紛揚揚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周邊的舞圈卻是紛紛散開,兩人在熊熊的煹火前久久的凝望象是忘卻了周邊人群與時光的流逝,柳乘風輕輕的取下了慕容飄雪的蒙麵紗巾,看到的正是那張讓他心心念念的嬌麗的麵容而此刻卻更是多了一份嫵媚與嬌羞,火光的照射下更是嬌豔欲滴。


    “乘風哥哥,你是特意來找我嗎?“


    “是,飄雪,跟我走“柳乘風抱起慕容飄雪一躍而起,空中飛踢身形如行雲流水一般穿空而行,兩人齊刷刷的落在了柳乘風騎過來的白馬之上,一溜煙的朝小木屋而去。將近木屋柳乘風抱起慕容飄雪翻身下馬兩人牽手踏星月而行一路進了房。


    “乘風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錫龍族的駐地,你不是在武陽關帶領眾人抗擊狄厥與巨夔聯軍嗎?“


    “他們已被我們驅逐出關了,我們勝利了“


    兩人坐下桌邊,柳乘風卻依然牽著慕容飄雪的手問道:“飄雪,你怎麽穿上了錫龍族的服飾,剛才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乘風哥哥,我穿錫龍族的裝束好看嗎?我現在是大長老的義女,他們都很尊重我,也對我非常好,大長老還傳了我錫龍法杖,乘風哥哥你看!”慕容飄雪從腰間抽出一根烏龍木精雕而成的錫龍法杖送到柳乘風的眼前。


    “飄雪,這可不是禮物,這是表示要讓你接承大長老的衣缽帶領整個錫龍族走向興旺呀”


    “我知道,原來我以為你不會再來找我了,我當時已決定要帶領錫龍族走上一條富裕而且安居樂業的道路,現在你來了,我把法杖還給大長老就可以了“


    “飄雪,這個法杖可不是能隨便還的,依據錫龍族的規定法杖隻有找到更適合的繼承人,而且經過錫龍族人的一致認可後才能正式舉行授杖儀式,將法杖授予下一代繼承人”


    “那好,現在大長老還很健康,還能執掌錫龍族,我一定會在這段時間內找到比我更適合的繼承人來繼承此根法杖,乘風哥哥也要幫我好不好?”


    “當然,隻是飄雪,大長老為何會收你為義女,並傳你法杖的,這可並不是一樁小事呀“


    “因為我來到落雁穀時正遇上了這裏的大風雪,那時這裏已足足有月餘未曾開天,很多營地都被大雪壓跨了,生畜也凍傷凍死、餓死較多,我見他們日子太過難挨就調用了父母親給我留下的全部財產,捐獻給他們做自救之用。後來大長老病了,我又憑自已平時跟你偷學到醫術將大長老治好了,於是大長老正式收我為義女,並在幾日前正式舉行全族大會將法杖傳給了我“


    “原來如此,你真是他們全族上下的大恩人“柳乘風笑道。


    “乘風哥哥,說說你吧,你為何會找到這裏的,還有我聽師母說你可能與我父親的死有關,我不信,但師母說你母親與我父親……”


    “唉,飄雪,如果我告訴你,你父親的死真與我有點關係,你信嗎?”


    “真是你殺了我父親!“慕容飄雪大驚失色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飄雪,莫要激動,我並未殺你父親,殺你父親的另有其人,我隻是說你父親因我與我們家之事非常後悔而心生退意,並最終請辭宰輔一職而招致狄厥人有機可乘,以你父親之死來搞亂天洛朝廷“


    “這些事你都知道了嗎?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慕容飄雪慍道。


    “因為這裏麵牽涉太大,我告訴你怕你承受不了,怕你衝動而為,不過現在我可全部告訴你了“柳乘風如是將自已入關找慕容都報仇一事到勇救湘雲別院以及在狄厥了解的情況一一說與慕容飄雪知道,唯獨隱瞞了聶紅衣刺殺慕容都一段。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櫻舞雪的主意“慕容飄雪激動滿臉通紅雙眸圓瞪。


    “這個風中妖蓮野心極大,一心想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腳下,甚至不惜背地裏謀害狄厥狼王,她最終必會自取滅亡。“


    “乘風哥哥,你說得對,這次你又打敗了狄厥、終有一天我們要踏上他們國土將這個可惡的女人繩之於法“慕容飄雪恨恨的直跺腳。


    “飄雪,你看我們隻顧談話都忘記做吃的了,現在夜也深,我看看家裏還有沒有可吃的東西,我做一些給你吃吧“


    “不,乘風哥哥,我來做,我來青江原一直住在這小木屋裏,你沒發現我將這裏一切都收拾如初了嗎?我還儲存了很多吃食,你來看這裏有我儲存的羊肉、牛肉還有大長老贈與我馬奶酒,還有很多呢?足夠我們倆吃好久的了,乘風哥哥我們一起就住在這裏好嗎?“慕容飄雪說完這句話隻感到臉熱辣辣的,心裏更是如小鹿一般亂撞不已。


    柳乘風並未注意到牆角嬌羞不已的慕容飄雪倒時先拿了一囊馬奶酒喝了一口,“好酒,好酒,不錯,飄雪,我們可在這裏住上段時間“


    柳乘風還在飲酒,慕容飄雪卻是激動的一下撲在柳乘風的懷中,“乘風哥哥,你真不準備走了,願意留下來陪我“


    柳乘風將酒囊放在桌上,摸著慕容飄雪頭道:“為何不可以,這是我的家,也是飄雪的家,飄雪已是孤身一人,我已父母雙亡,我來照顧飄雪為何不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乘風正自想著迴到關內自已又該如何自處,家仇必報但自已卻是身單力薄,以一人力去殺慶王或是慶王妃,還是直接找當今皇上為爺爺平反昭雪,這兩者自已都沒想好,這幾天也正為此事煩心不已,現在迴到這青江原心情一下豁然開朗了不少,真希望能在此忘卻這種無休無止煩惱的糾纏。可是慕容飄雪卻想到的是乘風哥哥終於願意與她一起生活了。


    “乘風哥哥,你真好!“


    “飄雪,來,我們今天先湊合著吃一些肉幹,明天我為你抓魚吃“柳乘風將慕容飄雪扶著坐下,拿了一些肉幹與馬奶酒遞過來。


    兩人在溫暖的小木屋內開心的對飲吃肉,自是忘卻了一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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