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青崍山中飛掠而行,一白兩紅三個身影猶如飛仙降臨人間,三人之中以柳乘風輕功與內力最為綿長,生生不息,而慕容飄雪修為最低,但有柳乘風牽引也是如同禦風而行。但南宮芳華一點也不慢,也始終跟上柳乘風。


    “快看,那邊那座山頂好像有一個黑點,或許那就是清風觀”柳乘風指著西南方向遠處的那個山說道。


    “乘風哥哥,我們這邊繞過去吧,那裏好像有處斷崖”


    “那繞有多遠呀,我們可去看看那個斷崖有多遠或許我們能過去”南宮芳華說道。


    “南宮說得對,我們三人可彼此借力或許可過這斷崖”


    三人邊說邊飛奔很快就到了斷崖邊上,下麵是深不見底的崖底隻看雲霧跟本看不出又多高,好在確實不是很遠,數十尺的距離對於柳乘風來就完全沒問題,但慕容飄雪就不一定了。


    “南宮,要不我助你,你先過。”柳乘風在地上檢了數枚石塊,


    “好的,柳哥哥”南宮芳華站崖邊,柳乘風一掌送去,南宮芳華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崖對麵射去,剛到中間位置,柳乘風一枚飛石過去正好讓南宮芳華借力再衝數尺之遠,一連換了四枚石塊,南宮芳華即穩穩的站在對麵山崖之上。


    “芳華姐姐,你輕功真是優美極了”慕容飄雪高興得鼓掌跳起來。


    “飄雪,你隻管過來吧,我用這絲絛接你”南宮芳華從柳腰上解下一根長長的絲絛來,柳乘風雙掌一送一股強大的氣勁立將慕容飄雪托飛而起,不到半程又有飛石借力,再加上南宮芳華絲絛來接,果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慕容飄雪接到了對麵,二女高興的相擁而慶,而此時柳乘風已如神龍遊空般飄至她們身邊。


    “柳大哥,你好快呀”


    柳乘風微笑說道“南宮,我們快走吧”他也非常習慣的牽著慕容飄雪往前飛掠而去。


    果然山頂之上是一道觀,三人為了避開行人從山體一側登峰而上。三人登上山頂一看果然一大房子上麵所書“清風觀”三個字,房子前麵有一大香爐,也未見有香客一類的信徒來此祭拜,但有一小道士在清理院內落葉,這樣一來柳乘風他們就不好以香客的身份去拜訪了,隻能用老辦法利用高超的身份潛入觀內,三人從清風觀一側快速的掠上房頂,房子倒是有十多進但大多已很破舊,隻能說明往日的繁華,但好象觀內道士好象不少,三人伏身屋頂之上一會看到兩三道士自屋內走出一會看兩三道士自屋內走出,隻是現在天色尚早不便行動,三人隻能分散潛藏,觀察各自目之所極的一塊區域看看有什麽異常。


    但是今天好像是個特別的日子,不一會好像四處而來的道士都聚集了真武大殿,排列整一齊念誦課經起來,又是敲鍾、擊鼓、打雲板一時之間很是熱鬧。倒是先前那打掃前院的那個小道童沒有進殿,自顧徑直朝後院而去,手裏還端著茶樽提著一個小火爐,柳乘風想:“難道是後院還有其他人嗎?”當即潛身跟了過去,而伏身在對麵幾株大樹上的慕容與南宮二人正看著熱鬧,兩人目不轉睛看著各個出入大殿的人群,生怕有什麽遺漏,也沒發現柳乘風已潛入後院,小道童走到偏西北的一間偏僻的小院,推門就進去了,柳乘風趕緊已跟蹤伏身在了房頂之上揭開瓦片,隻聽裏麵有聲音傳來。


    “居士,我跟你端了點熱茶來,還有一個小火爐,天氣冷居士可先暖暖”隻聽小道童說。


    “謝謝你,小道士,你叫什麽名,為何今天重陽真人生辰祭奠之日,你師祖也不迴道觀?”


    “居士,我道號觀心,師祖常年雲遊在外,很少迴來,平常你要的東西他也隻是留在這裏就走了,我們甚至連他老人家什麽時間放的,我們都不知道,往年你過來取我們也從來不曾過問,但今年未放不知何故,要不居士再等等,看看再晚些時候師祖會不會迴來,往年這個時候他老人家也一般迴來的,但也不一定,所以居士勿燥,師祖迴來也從來不會通知我們,觀心先走了。”小道童退出了那個房間朝前殿而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伏在房頂上的柳乘風不但聽出了被小道童稱唿居士的人是一名女子,而且這名女子聲音嬌濃柔媚似是在哪裏聽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而在一道觀之內有如此一世俗女子本就可疑,而且是等一名常年雲遊在外的老道,莫不是這名老道就是前朝蠱惑先皇的那位道士,柳乘風隻得轉移方位,重新揭開瓦片觀看,立時他被坐在裏麵喝茶烤火的那位居士驚呆了,那是一位非常美豔的女人,而且正是十多天前他與顧文汐在東城大街上遇到的那位慕王的嬌妾--梁秋玉,真沒想到她會來這裏,原來還一直想去百花小築一會這位蛇蠍美人,當著慕王的麵揭開她的真麵目,而今天在此出現莫不是又來索取害人之藥。柳乘風正欲潛入屋內,沒曾想南宮芳華突然伏身他身邊。


    “南宮,飄雪呢!”柳乘風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問道。


    “飄雪,正在那邊看戲呢!那個大殿內現在熱鬧非常,飄雪那個角度很好,她呀!看得高興呢!”南宮芳華微笑著 “原來柳大哥一直躲在這裏偷偷看美女呀!”


    柳乘風苦笑道,這美女可是蛇蠍美人,她可能就是私下毒害慕王的第一罪魁,至於她現在等的那個主謀會不會出現就看今天的我們緣份了,要是真的幸運,我們可以將這一窩蛇鼠一網成擒,我們先潛身下去,以便能適時控製他們,對了,南宮你來設法控製這個女的,我來控製他們的老道祖,行動一定要快,這裏沒有過多人手,要是驚擾了前殿的人我們的機會就會失去了”


    “先前來時不是說好了不動手,隻觀察嗎?怎麽不記得顧相的叮囑啦”南宮芳華依然微笑著用傳音入密傳話。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要是能抓住這個披著道袍的禽獸,我們就可把二十年前的事與現在很多案子都弄個水落石出了”柳乘風說道。


    “好吧,我聽你的”


    柳乘風伸指一彈,三粒小瓦礫立在門上撞出了三聲沉悶的響聲,隻見那個梁秋玉立走過去開門查探,也就在這瞬間二人如一線風般穿窗而入,藏在了櫃架後麵。 梁秋玉正自奇怪剛迴身走到桌案前喝了口茶解解乏,就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股強勁的冷風吹了進來,一黑須清瘦老道從外一閃而入。


    “師傅,您終於來了”梁秋玉迎了上去。


    “怎麽?小玉兒,你可是想我啦!”


    “師傅,我來取藥, 您往常都會把藥放在這裏,為何次這沒有藥?我一大早就來了”


    “小玉兒,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都是按師傅計劃行事”


    “啪,--唉喲!師傅你為何打我 ”


    “你個小賤婢,你還敢在我麵前撒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特意將我給你的藥滲了其他成份進去使藥性大減,要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早可牢牢的控製住慕王了,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梁秋玉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聲的哭泣起來, “慕王本是武功精深之人,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過我這裏了,你看我都把你給的藥都帶迴來了”梁秋玉從衣服內取出六顆赤紅的藥丸。


    隻見那個老道士一下取過去聞了聞,又捏開看看了,臉色一變


    “小玉兒,剛才為師打痛你沒有,師傅一時性急下手太重,來讓我看看你的小臉”老道士竟然猥褻的一把摟住梁秋玉,又是摸手又是摸臉,真嚇得梁秋玉大聲尖叫。


    “不要,師傅,不要這樣!”梁秋玉在老道人懷中激烈的反抗。


    “怎麽!你不想要解藥了嗎?”老道士竟然厚顏無恥的威脅起來。果然梁秋玉停止了掙紮,老道抱起梁秋玉就往床邊走去。


    “不要,師傅,不能這樣”梁秋玉從床上掙紮而起就要往外衝去,被那個老道士一下抓住了,重重的摔下了床上,然後柳乘風他們就聽到的衣服撕裂的聲音與悶聲唿救的聲音,柳乘風與南宮芳華本就躲在櫃架後麵窄小的地方,前麵聽到他們對話還不覺什麽,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兩人頓時大感尷尬,南宮芳華就欲衝將出去被柳乘風一把拿住了。柳乘風人未動劍也出鞘,劍如匹練,似飛龍直向老道後背襲去。而人也不慢跟蹤而上三枚銀針自袖內奔出直襲風門、神堂、意舍三穴,沒曾想老道狡詐至極明知這麽近的距離難以避過柳乘風攻擊,竟然翻身一轉提起梁秋玉來擋劍,柳乘風大吃一驚忙調轉導引之功將劍收了迴來,但針也發出無法收迴,南宮芳華劍光連閃將三針擊落,而此時老道也占盡了先機,身形一展也猶如懸空而立,不但帶上了一張厲鬼麵具,而且帶了一雙黑森森的鬼手。


    “兩位是何方小輩,敢來道爺這裏撕野,不想活了嗎?”聲音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呸,你也敢稱道爺,莫要汙了道家稱號,今天在下就要拿你祭劍”柳乘風劍花一挽,


    “怒舞狂沙嘯西風”小小鬥室之內頓時劍氣森森,如風卷狂沙而至,隻見老道士身影如鬼魅般在空中飄忽穿梭,不但脫出柳乘風的層層劍幕,更是在他的背後遙遙發出一掌,柳乘風哪能給他機會“心念”身法頓展,貼地而起猶如一片翻飛的落葉一般倒轉而起,一下欺身到老道麵前,翻身就是颯颯颯三劍,直削得他在空中一連幾個翻飛才勉強退脫到劍勢之外,但柳乘風已跟蹤而至,劍氣又已近身。老道士大喝一聲,“玄鬼密宗”身影竟如風影般散開,而森森鬼爪已當頭罩到。


    “玄天奧劍式”南宮芳華人劍一分為三,立將森森鬼爪硬生生給迫退了,而此時老道士也現出原形,人已飛退到室外,柳乘風當然不肯讓他逃走,人劍合一如神龍遊空揉身攻到,老道士竟然又將聞身而至的小道童一爪提了過來直擋柳乘風的劍氣,柳乘風劍到中途眼見就要成功,但此時不得不強形逆轉真氣倒翻出退。而老道士已摔出小道童,飛身而逃。柳乘風無奈之下不得不飛身接住了小道童。但此時老道士已逃得無影無蹤。南宮芳華已趕了出來,而此時原在前麵真武大殿觀察的慕容飄雪見這邊有動靜也飛身飄止。


    “那個梁秋玉呢?”柳乘問道,


    “已被我止住了,在裏麵,柳大哥,你看他身上流黑血”南宮芳華大驚的說道。


    柳乘風這時一看發現小道童心腹已被鬼手刺破,人也氣絕身亡。“好狠毒的畜生”柳乘風氣憤不止“南宮,慕容快帶上那個梁秋玉,我們快走,要是被前殿的人發現我們就走不了了”


    柳乘風衝進房內單手夾起已嚇傻的梁秋玉飛掠而出,南宮、慕容二人自是理會得,跟著柳乘風飛掠而起出了清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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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帶著梁秋玉迴到船上也是暮色時分,船上的仆人早已幫他們準備豐盛的晚餐,但柳乘風想先找梁秋玉了解具體的情況,解了穴道後梁秋玉很快就醒轉過來,她看到麵前柳乘風竟然嫵媚的笑了笑。


    “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到何去?我是慕王的人難道你們不怕嗎?”


    “梁姑娘,你難道就不奇怪嗎?我們為何會出現清風觀?又救了你迴來?”柳乘風問道。


    “嗯,你是指那個玄真子嗎?他本是我師傅,無所謂救與不救”


    “可是他向你下毒,而且是很難纏的蠱毒,每年隻要一發作,你就痛不欲生,如得不解藥,你就會痛苦七天之後死去,你還認這樣師傅嗎?”柳乘風淡淡的說道。


    梁秋玉聽後臉色大變,再也沒有先前那種嫵媚神態,臉色也由晴轉陰,沉吟了半晌,滿臉疑惑的看看柳乘風,又看看慕容、南宮二人,說道:“你們想要我幹什麽?”


    “梁姑娘,你想複雜了,我們並沒有想利用你的意思,隻是想救你,也想從你這裏了解玄真子的情況”柳乘風說得很誠懇。


    “可我已是將死之人,為何還要幫你們?你們可知道他的狠毒,我在你們這裏一天恐怕你們就會受他一天瘋狂攻擊一天,他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之人,說不定這艘船很快就會被他們的人攻陷,你們相信不”


    “你放心,你這個師傅就是有最大本事也奈何不了皇家,我今天之所以去清風觀,就早已想做好了準備,你看這是皇帝新建親衛--龍驤禁衛的令箭,隻要此箭一發這支密衛部隊就能在半個時辰內趕到京城的任何一處前來支援”柳乘風從背後拿出一支金色小箭出來,上麵果然還刻了一條龍形圖案。


    梁秋玉並未接過去看,但她似是相信了幾分,“你就是已在京城被傳得神乎其神柳乘風公子吧!你能救我嗎?能治得了我這蠱毒嗎?”


    “你既然認得我,為何上次你還要問我姓名”柳乘風笑道。


    “那不是想讓你去我的百花小築嘛!”梁秋玉又嫵媚的笑起來。後麵的慕容與南宮二人卻是滿臉鄙夷之態立顯”


    “你是受慕王之托誘我前去?還是受這玄真子所托誘我前去?”


    “我要是說我自己想讓你前去,你信嗎?”


    “不信,因為我們已破了吉祥皮草,我已得知你與袁傲的交易?”


    “看來你果然超凡入聖,難怪就連慕王都想招攬於你,隻可惜我要死了,要不我真想纏你一輩子”梁秋玉笑得很慘淡。


    “梁姑娘,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雖然這個蠱毒很厲害,也很難纏,但我還是有幾分把握握把你治好的,隻是希望你與我們配合抓獲這玄真子”


    “真的,你真能治他下的蠱,我都試過很多名醫了,他們都搖頭了,我都絕望了,這個已整整折磨了我五年”


    “玄真子這種蠱叫做金蠶蠱,是蠱毒之中最厲害的一種蠱毒之一,其解藥是鶴頂紅、斷腸草、血海棠、孔雀膽、毒龍膽五味劇毒藥材,這個很醫者都知道,但難就難在份量上麵,因為五味毒藥稍有不慎不但救不了人,還且會立致人死亡,所以正常情況如不知施毒者知道下毒的份量,就根本無從下手治療。而我卻有獨道的方法測出你所中毒之份量,你說如果這樣我能不能治好你”


    柳乘風道不但道出了梁秋玉所中蠱毒的名稱,也明確告訴了她解救的辦法,這讓梁秋玉重燃了生存的希望。“柳公子,如你真能讓我重獲新生,我會將我所知道一切都告訴於你。”


    這時隻見外麵一個仆人身份的人匆匆進來了,“大小姐,不好了,有數艘大船朝我們放火箭,而且他們還用上擂石,我們船小可受不了這擂石的擊。”


    “他真的這麽快就來了,看來我們是無法逃過此劫了”梁秋玉臉色慘白,喃喃的說道。


    “飄雪你快去放響箭,南宮你速安排人調整船帆全速前行至永定河口,轉舵向左駛入永定河,他們船大無法跟進,我們可趁他們改用小船時改為登陸潛行,放船直下江州”柳乘風大聲說道。


    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接令速去了,柳乘風卻一把扣住梁秋玉晧腕,劍光一閃梁秋玉手腕之處立現血槽,鮮血立即噴射而出,梁秋玉已嚇得花容失色,“柳公子,你這是為何?”


    柳乘風淡淡的笑道,“姑娘,莫怕,我這是在救你,你離蠱毒發作之日不足三日,我要救你必須先延後你蠱毒發作時間,並適時疹測出你的蠱毒份量。”隻見柳乘風從身上拿出一通體碧綠的玉蟾蜍,放在傷口之處,讓流出的鮮血正好流入蟾蜍口中”


    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進了船倉,看到此種情況也是大吃一驚,“乘風哥哥,你這是?”慕容飄雪問道。


    “ 我這是救她,她蠱毒要是發作之時再救,就來不及了”


    “哦,隻是她這般流血……”


    “不怕,等這玉蟾裝滿了鮮血我就會替她快速治血”


    “柳大哥,你何時有備那個響箭,還有這船……”南宮芳華對前麵柳乘風所做行動有些疑惑起來。


    “芳華姐姐,要不我們去外麵說吧”慕容飄雪看了看梁秋玉


    “不必,此時我告訴你們也無妨,首先我說這令箭之事,我上次在吉祥皮草受傷,原準備再探她的百花小築,但顧相認為必須慎重做出計劃與安排,於是他向皇帝討來此支令箭,此龍驤禁衛正是南宮的蘇哥哥近期才籌建成功一支專職護衛皇帝有親衛,人數雖不多但都是可以以一抵百的武林豪傑,加之又有蘇上卿的親自訓練,自是更加強大,所以我們隻管放帆行船,此處水流急,我們風帆裝滿應很快就能到達永定河口,進了小河道他們大船行船速度很慢,必定換小船來追,那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我來之前早與顧相看過京城地圖了,對此次的情況顧相非常清楚。”柳乘風侃侃而談。


    而玉蟾的鮮血已接滿,柳乘風替梁秋玉止血後很快包紮好,而此時碧玉蟾蜍已變成了暗紅色,而柳乘風拿出銀針在血液內蘸了蘸,銀針雖附有血液但銀針上麵也有一絲絲金色,柳乘風拿到火焰上燒烤,金色立成一道道如細絲的灰煙飄散開來,柳乘風如此重複測了五次後方才擦拭清洗銀針,收針入囊。


    “梁姑娘,你所中蠱毒我已驗明隻要尋到我前麵說的解藥就可按成份配藥治療,但是沒找到藥前每次隻能放血減緩毒發的時間,而又不能清除此毒你可明白。”柳乘風說道


    此時梁秋玉已是麵色慘白搖搖欲墜,“柳公子,多謝你為我診治,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我對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小姐,柳少俠我們船已到永定河口了,後麵的三艘大船追得很急,我們船上風帆已被他們火箭射中”進來仆人匆匆說道。


    “轉舵向左,進入永定河全速前進,隻需行三裏水路我們就棄船登岸”柳乘風說道。


    “好的”仆人匆匆出去了。


    “飄雪、南宮你們速去自準備繩索準備登岸。梁姑娘,得罪了,隻得再委屈你再睡上一覺。”柳乘風伸指就點了梁秋玉的昏睡穴。然後趕去後倉將姚清波扶了出來。“姚姑娘,你見過你外公嗎?或者說你與你外公有物件可相認嗎?等會上岸後我可能隻能就近放你就近的客棧,你可將其做身份識別的物件給我,我會讓人轉交到工部侍郎處,如三天之後無人來接你,我會再派人過來接你,這個中不便這處還請姚姑娘原諒”


    “柳少俠,我自理會得,不敢麻煩柳少俠,三天我自會去找我外公說明情況”姚清波說得很是淒酸。


    柳乘風自是理會其中原由,“姚姑娘,你的事情我柳乘風自會替你討還一個公道,將那三人帶來交你處置,但你莫傷心,以後如有什麽困難可來找我或飄雪,我們當幫你渡過難關”


    “是的,乘風哥哥說得對,姚姐姐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我們這裏,我們會幫助你的”慕容飄雪進來說道。


    “謝謝你的關心”姚清波終於放開心結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乘風哥哥,繩索都準備好了,我來扶姚姐阻吧”慕容飄雪扶出姚清波出了倉門,柳乘風單手抱起梁秋玉一同跟著出來。


    柳乘風自已拿出繩頭,朝河對岸飛掠麵去,在水麵一連幾個起縱就到了對岸一大樹之上,他把繩子係在了大樹上之上,對麵傳上的仆人均身手矯健緣繩而過,而南宮芳華與慕容飄雪兩人協同帶著姚清波衝上了對岸,繩子被柳乘風砍斷以後船在河中央直向下遊飛馳而去,而在永定河口三艘追蹤而來的大船卻已火焰通天,上麵還有不少人影閃躍,看來龍驤禁衛已趕到了,柳乘風帶著眾人向永定村進發,很快他們發現遠處有人影閃爍,看來永定村是不能去,柳乘風帶領眾人折返河邊沿河逆上,隱身在河邊大石之後,而前麵不遠一側道路之上數十騎拿著火把的人馬飛衝而過直向永定村去了。


    “走,我們跟過去”柳乘風跟身邊的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說道。這樣一來對方永遠無法想到,他們要追殺之人竟然遠遠跟蹤在他們後麵,這種奇怪的現象一直持續到永定村,前麵的人在瘋狂搜查,後麵的人始終隱藏在他們盲點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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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忙碌了一夜終於全員成功迴到了棋廬,顧庸之笑眯眯的坐在大庭內等他們。


    “顧相,看來還是你老謀深算呀!要不昨晚我們很難逃過此劫”柳乘風大笑著說道。


    “哈哈,乘風,大家辛苦了一晚,還是先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談吧”顧庸之早就準備好了一小桌精美菜肴,招唿眾人坐下。


    “顧相,這次收獲不小呀,現在看來真正的大魚就要上勾了,你這裏可能要找皇上協調人手加強這裏安保工作了,從昨天的情況來看,我估計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強攻這裏”柳乘風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昨晚就估計到了這種最壞的情況,所以我連夜密奏給了皇上,相信今天稍晚一點龍大將軍的大軍就會開進我這裏,看來後麵隻怕想安靜都安靜不下來了”


    “顧相,你說對了,我們呀,還正趕上飯點,正好沾沾柳兄弟的光”外麵傳哈哈大笑聲,龍飛羽與慕容城也雙雙出現在了門口


    “龍大哥,慕容兄你們來得好快呀!”柳乘風忙上去迎接。


    “不快不行呀,柳兄弟要釣大魚,我們總不能不準備好下廚用的東西”龍飛羽笑著坐了下來,


    “顧相,你好偏心呀,招待柳兄弟他們這麽豐盛,看來我們這光沾得不少呀!”


    “龍大將軍,老夫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你想吃什麽老夫都奉陪”顧庸之笑道。


    “顧相,那個妖道十有八九就是慕容兄原來遇上的那個人,他竟然能調用朝廷官船,看來裏麵水實是太深了”柳乘風說道。


    “如真是這個陸一鶴,我慕容城還真要找他算算老賬”慕容城笑著說道。


    “這個還需等我們一會審完那個梁秋玉才最終結果,而且現在離真正能抓到這個妖道還有點早”柳乘風說道。


    “照你這麽說,如果他們這次來夜襲‘棋廬’這個妖道不會出現”龍飛羽說道。


    “應不太可能會來,因為他已露出狐狸尾巴,但我想我們隻要延沿著這個馬尾去追,就一定能找到藏身之所。”柳乘風說道。


    “即如此我們還等什麽,先去審那個梁秋玉,隻要她願意說,十有八九能找到他的線索”慕容城說道。


    “梁秋玉,怎能把她帶迴棋廬,她身份特殊,即是慕王的小妾,也是那個妖道想要的人,我昨天晚上也把她藏在了湘雲別院燒毀廢墟的那個地道內了。我們吃完飯後也隻能喬裝改扮後從後麵的迎風居私下出去,他們即使夜晚來攻棋廬,我們也能從容應對。”柳乘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給各位傳音。


    “噢,難怪我沒看到飄雪與南宮迴來,原來你早就有準備”慕容城也用傳音入密說道。


    飯畢,龍飛羽、顧庸之留守了棋廬,柳乘風與慕容城卻改扮成乞丐模樣來了湘雲別院廢墟,進了地道不遠就看到了慕容飄雪與南宮芳華,她與梁秋玉、姚清波正圍坐在一起烤著地瓜。


    “飄雪、南宮我們迴來了,帶了好多好吃的,別吃地瓜了”柳乘風笑著說道:“姚姑娘,傷痛不要緊吧,我給帶了一些療傷的藥,你們可能要在此住上一些日子,特別梁姑娘現在外麵那些人在到處打探你的消息”


    “這個我知道,我即然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打算活下去的希望,反正我這一生早毀在了這個玄真子手裏”梁秋玉雖麵無表情,但顫栗而不連續的聲音說明她內心慘淡。


    “梁姑娘,來我們來這邊說吧,”柳乘風扶起梁秋玉,朝原來那個機括控製室而去。“梁姑娘,這裏太簡陋隻能先將就,後麵我會想辦法把這裏稍改造一下,以便你能臨時居住,至於你的安全問題你放心,我即然能帶你到這裏,你以後安全我自需對你負責。隻是你的身份會完全改變,再也做不迴現在身份了,你可願意!”


    “當然原意,柳少俠,真能保證我安全”


    “當然,我相信你原本一定有難言之隱,你本並不想害人,我把你救出來當然也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抓住這玄真子,你現在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我看看如何能夠幫到你”


    “好吧,柳少俠,我相信你”梁紅玉沉吟了一會,一對柳葉眉也一時凝結不展,好似陷入了痛苦的迴憶之中,


    “我原本是江寧府一小木材商的女兒,家裏除了父母親,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姐姐,原本一家也算是其樂融融,


    八年前,我們居住的江寧府遭了水災,我們家在江寧的房屋與產業全部衝走了,爹爹為了維護僅剩的一批木材也被大水衝走了,弟弟與母親在房子倒塌時已被埋在地下,剩下我與姐姐,逃了出來流落到河間府,


    但那時湧入河間府的難民很多,引起大的瘟疫,姐姐死於瘟疫,我們原本就生活無法保障,失去姐姐的我更沒有了保障,


    那時我才十三歲隻能靠乞討過日,也就是乞討半年之後我遇到第一個害我的男人,此人姓龔,是一個明眼人假裝成瞎子買唱的混蛋,


    他當時見我有幾份姿色,就說要收我做徒弟,讓我跟他一起買唱攢錢,我當時是討到上頓沒下頓最難捱的日子,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跟了她,跟她學著唱小曲,有時為了攢錢也唱一些低級淫賤的詞曲,


    可也正因為如此,讓那些個好色之人起了呆心,那個龔瞎子也時時想著將我買個好價錢,我逃了好幾迴都被那龔瞎子堵了迴來,每次迴來他都往死裏打我,還用燒紅的香燭燙我。


    每次把我折磨得奄奄一息時又裝好心的救我照顧我,但不管我身體如何都一定讓我陪著他喝曲,


    這個也沒什麽,可是他最終也打起了我的主意,我至死不從。


    在一次與他搏鬥中我真用針刺瞎了他的雙眼,繼下來我照顧了他半年他才恢複了過來,我們從新上街頭買唱,


    以就在那二年半後,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私底下再一次將我買給了京城的一家大妓院麗春院,那個老鴇初買我過來時對我還挺好,雙是讓人教我琴棋書畫,雙是讓人教我詩詞歌賦,讓我在那裏享受了三年幸福的好時光,


    三年後更是出子大把的銀錢將我捧成了京城第一的花魁,可沒想到也就在這時我的好日子到頭了,一天一人願出大價錢買我,當時我也不知這個人是什麽人,但後來他終於出現了,


    也就是後來的玄真子,那時他自稱是陸名淵。雖然那時他已五十出頭,但我看他出手那麽闊綽,就認為他是真心喜歡我,要娶我為妻,


    沒曾想他隻是玩弄我,得了我的身體後,還強迫跟我跟他練習雙休那此淫賤的技法,我實是忍無可忍,


    後來我還發現他經常扮成道士模樣出去招搖撞騙,甚至煉製各種毒藥害人,這些我都忍了,


    可後來有一次我私底下聽他跟一朝廷官員模樣的人談論說我跟一人很相象,隻要想方設法將我送到那人的麵前,就可有辦法控製住那人,我當時氣憤至極,連夜就逃走了,


    可沒幾天我又被抓了迴來,並把我重新送到了麗春院,我在老鴇的強製下不得不接待客人,也因此我的名聲越來越大,一日一官家轎來接我出樓,


    於是我第一次見到了慕王,他身材高大,不怒而威,更是氣宇非凡,雖那時我不知他身份,但我一看就知道他必是皇族之人,也是我喜歡樣子,他見我也非常驚異,很久沒說話,最後他隻是問了我姓名與出身一些事情,就讓我迴來了,


    那次之後我被經常帶去見他,我把身體給了她,她對我也很好,半年後他把我從麗春院贖身出來,並接進了他專為我修建的百花小築,我以為我終於傲出頭了,可是就是這個時候這玄真子又出現了,


    原來他早在我身上種了一種蠱毒,就是柳少俠你所說的金蠶蠱,並用蠱毒控製我讓我為他辦事,首先隻是說為了贏得慕王信賴,讓我給慕王進獻一種強身健體的藥物,我自不信,但他當我麵吞食了一顆,我這才私底下給慕王進食了,


    果然慕王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生龍活虎般把我拆騰得夠戧,一連幾次後我終於明白了他給的是一種春藥,但我當時也默許了,可後來越來越發現不對,慕王的脾氣越來越怪,也越來越暴烈,有時甚至動手打我,我也被慕王打傷了好幾次,


    這時我才知道這種藥不單是一種春藥,更是一種毒藥,我去製問他,他隻說為了我好,並強形再次要了的身子,威脅我聽他的話,否則不但保不住現在的好日子,連我自已也要身受蠱毒拆磨而死,


    並告許我說隻要好好控製慕王讓他聽他們的話,就會好好待我。我知道這是騙人的,但當時為脫身不得不答應他,但那時慕王也對我起了懷疑之心,派人私下查我的一切,並不常來我這裏,


    後來我終於知道,慕王早也知道我一些事情,他也開始利用我,想用我來鬥倒他的老對手慶王,並讓我利用各種渠道打探慶王背後的江湖勢力,並一步一步將其剪除,並把送給我的百花小築修建成了一個機關保壘,很多想要從我這裏打慕王主意的人都死在厲害的機關術之下,


    我也不知有多少是慶王的人,有多少是正義的江湖人士,上次我引誘你前去,也是慕王授意,當時我見你之時就有心生不忍,如是我特意在你麵前展示淫蕩的一麵,讓你心生輕賤。”梁秋玉說完這些已是淚眼淋漓。


    “梁姑娘,對不起勾起你這麽年的傷心之事”


    “沒事,這些我平常也沒有人能訴說,今天我能告訴柳少俠,也輕鬆了許多,你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


    “哦,這個妖道是慶王身邊的人嗎?”柳乘風問道。


    “應也不全是,好象也不完全受慶王的控製,他還勾接那些狄厥人,而且還有時把慶王身邊的一些武林高手引到百花小築來送死,所以他到底是何種身份,我還猜不透,但他大部份行為是想幫助慶王鬥倒慕王,他讓慕王吃他的藥就是想讓慕王失去對軍權的控製,好讓慶王順利接承”


    “哦,那他在宮裏還有與其他人聯絡嗎?”


    “好象與禦醫院有些關係,我前麵跟你說過他曾與朝廷官員商談我的事情,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朝廷官員身穿的衣服正是禦醫院的衣服,還有幾次我看到他配製藥物時會寫一個‘禦’字,我相信那是送給禦醫院的”


    “你是指清風觀那裏嗎?”


    “不是,清風觀那些道人隻是受他控製,他們都是好人,他也隻是借清風觀立個名聲,他也常年不在那裏,他在京城有一處秘密有藥坊,名叫,‘清齋坊’我雖不會武功,但我隻去過那裏一次,我能感覺得到那裏很可怕”


    “那他經常會在那裏嗎?”


    “應不會,因為我去那次,那裏的人告訴我,讓我等等看,因為他很久沒去過那裏了”


    “那他哪裏會是他常住之處,有沒有一些線索,能讓他長期留上一段時間”


    “這個還真說不好,幾年前我最早跟著時,他每次來我這裏身上都帶一種奇怪的味道,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硫磺,我曾問過他,她說他在訓化一條新的大蛇,這可是一大寶貝訓化好了,不但可以攻擊對手,還可用它的血增進功力。我問他為何不在近邊訓化,而要每次去幾天這樣來迴跑,他說那裏的環鏡才適合,而且那裏離京城也不遠,就幾天腳程對他來說,那不是難事,後來又聽說他找了一個更適合住處,那裏可是人間仙境,在世桃源的絕妙佳處。而且離京城更近,每次隻要他派人來跟我送信均是京城地麵上的普通人,都彼此之間一點聯係都沒有,我都查過了”


    “好,梁姑娘,還有兩個問題,一個是你去慕王那裏是說你象慕王的一個故人對嗎?你可知道這位故人是誰?還有就是你去吉祥皮草拿藥是怎麽迴事?也是玄真子讓你去的嗎?”


    “我也不知慕王的那位故人是誰,但是看得出那個人是慕王很愛的人,因為我首先去時慕王對我極般嗬護,生怕我會從他身邊離去一般,有時一天會來一次,但他又極端看不起我的出身,所以一直將我留在百花小築,從沒有說過要給我名份,但自叢他知道我背後有人操縱我後,又對我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隻是迷戀我的身體,滿足後又對我恨之若骨,不但利用我為他服務,還時不時來用各種方法折磨我。讓我活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我都受夠了”梁秋玉哭泣著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至於吉祥皮草,是有時玄真子那裏沒有藥材,或是藥材缺少時才偶爾一次讓我去那裏取藥,但他與袁傲好象隻有某種默契,我去那裏袁傲竟然問我慕王的情況,我當時還以為是跟他們一夥的,但後來再去時竟然偶然發現袁傲會寫狄厥的文寫,我就知道決沒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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