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與慕容飄雪已踏上了趕去昌闔府的路上,兩人一人一騎走得很是輕快。


    “乘風哥哥,你昨天說的那個高地到底是什麽地方呀!為何那裏那麽重要呀!我們是要趕去那裏嗎?”


    “是的飄雪,我就是要帶你去那裏!那裏曾有我的家!我與父親在那裏曾經住了快五年”


    “啊!什麽那裏有你家呀,你要帶我去你家嗎?”慕容飄雪顯得異常興奮。


    “是的,我想先帶你去我家看看,不過現在家裏已無一親人了,原來還有父親,不過父親去年就走了”柳乘風想起家裏現在肯定是空徒四壁,無一親人不由得有此傷感起來。


    “哦,不過沒關係,我願意做你的親人,還有我哥哥,我母親都是你親人”慕容飄雪說完就覺著自已說得太露骨了,臉也跟著紅透了,


    柳乘風好似未注意但兩人都沉默起來,柳乘風又想起他們一家與慕容都的仇怨起來,老天真是給他的命運開了一個大玩笑,自已竟然陰差陽錯與仇人的女兒在一起,爺爺會不會怪他?父親會不會怪他?他一時間有點茫然起來。最終還是慕容飄雪打破了沉默。


    “乘風哥哥,你們家怎麽會住到邊境邊上,難道就不怕狄厥人侵擾嗎?”


    “不,那裏早也不是天洛的國土”


    “什麽,你們一直住在他國呀”慕容飄雪大驚失色。


    “飄雪,不用擔心我們雖住在狄厥的疆土上,但是我們世世代代都是中原人”柳乘風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那我們不是要穿過昌闔府才能到達到那裏,那裏具體叫什麽名呀,昨天那個沙盤好像也未注明呢?”


    柳乘風望著遠方,風吹起他的冠帶,象是一下把他的思緒帶到了遙遠的方向,柳乘風沉吟了片刻說道:


    “那裏叫‘青江原’,是因為那裏有一條一路向北的大河起源於此,不過當地人都叫它小青河,小青河非常美麗河兩邊到處綠草成茵、牛羊成群。


    還不時有錫龍族的歌聲傳來,這裏本是很閑適、很安逸的好居住之處,隻是在幾十年前一場戰爭中被巨夔占去,後麵又在巨夔與狄厥的邊境爭鬥中失手於狄厥,


    狄厥人在此橫征暴斂,到處盤剝侵襲錫龍族,並把他們趕離小青河,讓他們不得不搬到遠離平地的山坡與山穀生活,這樣他們生活就無了依靠,日子也越來越難過,現在的小青河已是隻狄厥駐軍才能去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呀,為何這個地方天洛不出兵把他收迴呀,那個錫龍族太可憐了”


    “因為那個地方太特殊了,正是兵書裏麵所說的四戰之地”


    “什麽是四戰之地?”慕容飄雪竟然對這個也感興趣起來。


    “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此地名為青江原,實則是一處高原山脈之地,它西連巨夔,東接狄厥,南聯天洛,往西走有一條唯的通道直向巨夔要害中心之地,向東走就是狄厥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向再走卻可直通昌闔府,所以此地曆來是誰占到手誰就搶到了主動的先機,但平常也一是各方都覬覦的四戰之地。”


    “那我們這次是要幫朝廷奪迴這個地方嗎?”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現在是要將它易手”


    “你是說將它讓給巨夔嗎?”


    “正是,隻有這樣巨夔與狄厥爭奪再起,才能保昌闔府的平安”


    “可是這樣一來,那些錫龍族不是又得受迫害了”


    “這個我當時與顧相都已做好了安排。隻要昌闔府能解此次圍我們就有辦法將這個受苦受難的民族安頓好”


    “乘風哥哥,你們考慮得真夠周全的”


    ※※※※※※※※※※※※※


    兩人經過連續三天奔走終於到了柳乘風的家,雖然離開還到一年的時間,但是看到家的感覺還是那麽親切,


    柳乘風替慕容飄雪栓好馬,牽著慕容飄雪就向家裏大步走去,推開已有塵網的門,看到家裏還是自已離開時一模一樣次序迵然,他最喜歡看的書籍碼滿了櫃台,他精心整理過的藥櫃裏麵藥材滿滿,


    他小時候玩的木劍也還掛在床頭,他好像又看到父親坐在案頭寫他的兵書,看到父親在院子教他練劍,看到了好多錫龍族的百姓過來找他們醫治疑難雜症,看到他自己精心為父親準備小菜與一杯小酒。他眼眶已有些濕潤了。


    “乘風哥哥,你家真是簡單而精致極了”


    “是的,雖然我與父親生活過得非常清苦,但很有趣味。飄雪,這幾天你跟著一路奔馳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弄點吃的,那邊個床是我平常睡的,你別見笑很簡單,我弄好了吃的叫你起來”


    慕容飄雪被她的乘風哥哥的溫馨的話語幸福到了,高興的說:“乘風哥哥,你真好!”一下撲過去抱著柳乘風伏在他懷裏,柳乘風一緊張趕緊推開了慕容飄雪,


    “你-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弄好了”說完就勿勿的出門去了。


    後麵卻傳來了慕容飄雪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


    柳乘風來到了一處無名的墓牌前跪了下來,


    “父親,兒子迴來看您了,兒子原想替我們全家複仇後再替您銘刻牌文,現我們的仇人已死,兒子也沒有什麽再掛念的了,今天就替您刻上把


    “柳乘風伸手就刻上“先父薜萬堂之墓,兒薜乘風”


    柳乘風刻完磕了三個頭,喃喃的說道:“兒子還在一事要向父親秉報,兒子此次帶了慕容都的女兒過來,還請父親原諒,按常理上一輩的恩怨不應牽涉到下一代,怨怨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他的女兒完全不清楚當年的情況,她是無辜的。”柳乘風又拜了三拜,才起身朝錫龍族駐地而去。


    慕容飄雪這幾天真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還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個美美的夢,關於她與她乘風哥哥的夢。


    “飄雪,吃飯了”柳乘風見慕容飄雪睡得香香的、臉上紅潤紅潤的很不忍心叫醒她,她一個相府千金小姐跟自已一路風餐露宿一連奔馳了這麽多天實是辛苦,不象自已從小就跟父親一起流浪。


    慕容飄雪睡得正香,夢裏她依在柳乘風懷裏,飛越一條大河,河邊好美麗的粉紅色花瓣迎風飄散,飄得她滿身都是,全身都香極了。柳乘風叫聲讓她時她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一下就抱住了柳乘風。


    “飄雪,醒醒,吃飯了”柳乘風趕緊說道。慕容飄雪現在當然聽到了她隻想再抱抱她的乘風哥哥。


    這可讓柳乘風即尷尬又大窘,“飄雪,別鬧了,我們先吃飯吧,這此天你也沒吃什麽好的,我今天做了我最拿手的菜,你嚐嚐”


    “噗呲,乘風哥哥沒想你還會做菜,我看看”慕容飄雪笑著一躍而起,柳乘風也鬆了口氣。


    “不錯呀,這些小菜很有特色呀,看上去色香俱全,我現在來試試味道如何?”慕容飄雪拿起筷子就一邊嚐了好幾道菜。臉上突然顯得痛苦極了。


    “怎麽呀,太難吃呀,太鹹呀,應不會呀,我特意放了少許鹽的”柳乘風趕緊拿起筷子自己嚐嚐。


    那邊也傳出了慕容飄雪銀鈴的笑聲:“乘風哥哥,我騙你的”


    柳乘風啞然失笑起來 :“飄雪,我們一邊吃飯我一邊跟你講個故事如何?”


    “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小時候我經常聽我母親講故事,不過乘風哥哥講什麽我都受聽”


    “原來江南有一個醫學世家, 因醫學精湛、醫德高尚而深受當地百姓愛戴,也因此短短幾年時間就開三個醫館,當地人稱他為--玉麵妙手郎中,


    後因江南絲綢局的織造司點檢柳大人,身有頑疾藥石難治數年不得解救之法,貼榜招賢以求全愈。各地郎中均試手後無一善策唯有此玉麵妙手郎中,一劑分成三劑分成三種不同方法服用後除卻病根。


    因此很快被當地人譽為妙手三劑,後柳大人有意將自已女兒許配給這玉麵妙手郎中,


    但郎中手中無迎娶聘資竟以藥書三百卷為聘終贏得美人歸,是為當時傳頌一時之佳話,


    後此郎中之名域內傳遍,就連禦醫院的太醫們醫不了病都會請郎中前去醫治,是年終於經皇帝親點郎中一舉由江南醫家入選禦醫院,


    並在十年不到的時間裏成為了禦醫院的首席,引領全體禦醫院修醫書、疏藥理、醫頑症是謂盛極一時,被宮裏稱之為神醫。


    可是也就在此神醫成名後的數十年後一次皇後娘娘的症斷之中失誤,引得皇帝大怒。並最終下令全家斬立決。但全家多方設法竟然逃離了皇宮,可也因此遭受長達數年的追殺、迫害、流浪。”柳乘風停頓下來不再言語,臉色沉重。


    “那個皇後娘娘到底得了什麽病,會造成這位神醫都診斷出錯”慕容飄雪不由好奇的問道。


    “是,胎脈疹斷,原本皇後有喜是天大的好事,皇宮上下都是特別的看重,再加之那是皇帝新封皇後有孕,如是男胎就是太子,如是女胎就是公主,而結果診斷確為男胎,


    禦醫院為保皇後胎孕安全,以禦醫院首席為牽頭成立專門的護理、查證、飲食等專家組,一直都安然無恙,直到快要臨盆前幾天診斷為死胎,此診斷立使皇帝震怒,禦醫院大部份太醫均被下獄,首席被判全家斬立決。”


    “皇後娘娘懷的真是死胎嗎?”


    “不是,但那個皇子,生下來不過一月就夭折了”


    “既然不是死胎為何會診斷有誤?”


    “問題症結就在此處,當時禦醫院數位太醫診斷結果都一樣,首席自已也親自診脈多次也是如此,可前麵大家都未發現胎兒有任何異樣,為何至臨盆時刻即成死胎,大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皇後娘娘真是可憐,那個首席禦醫也是無辜,那個皇後娘娘後來怎麽樣了?後來又生皇子了嗎?”


    “皇後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了,未留下任何子嗣”


    “看來皇後是怕痛苦一次,不再想在皇兒了”慕容飄雪從來沒吃得如此香過桌上的幾個菜差不多全都是她給吃完了,


    “乘風哥哥,你炒的菜太好吃了我都吃撐了”


    “好了,飄雪我帶你去青江原各處走走如何,你生在宰輔之家,成長於江南之地可能還見過大西北的狀美,我帶你去看看”


    “好呀,好呀,我呀就喜歡騎馬奔馳在大草原之上,那份灑脫、那份無拘無束是我向往了很久的”慕容高興得跳起來。


    “我們可不能再穿我們天洛這種服裝去逛呀,我們得穿這種,這是狄厥再普通不過衣服,這還是我跟我爹穿過的你不要嫌棄呀”柳乘風從衣箱內拿了兩套較為新的狄厥獵人衣服與帽子出來。


    “不會,不會,這個穿起來方便,隻是這帽子有點醜”慕容飄雪帶上帽子咯咯咯的笑起來。即看著柳乘風帶著帽子笑又想起自帶起帽子時樣子笑。


    兩人騎著馬在青江原的草原上奔馳,看到此處到處是牛羊,但很少有牧人,草甸綠草如茵,空氣清芬入鼻,感覺舒服極了,


    不遠處就是小青江,但兩岸都是狄厥駐軍,柳乘風告訴她不要太接近,一路之上看到有好幾處這種集中的駐軍與馬匹營,都是快要靠近就繞道走開。


    也沒有人來幹擾他們,慕容飄雪玩得很高興,臉也紅撲撲的穿著男人獵裝更顯得英姿颯爽、神采飛揚加之不時顧盼流眸、眉目傳情自是給這大西北的塞外草原平添不少動人的故事。


    但好似柳乘風並未重點關注這些,他更多是關注營地、軍馬、山峰與道路。


    暮色降臨兩人一路歸去,柳乘風卻沒有帶她迴家那邊,倒是帶著她朝山上奔去。


    “乘風哥哥,我們不迴家嗎?這是又要去哪裏?”慕容飄雪興奮的問道。


    “我們去錫龍族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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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騎馬繞過兩座山峰,路越來越難走,有的地方甚至沒有路,終於在一處山前停了下來,柳乘風拿出一個精致的風哨放在嘴中吹了三短兩長的哨音,然後就開始栓馬。不一會就有如野人般的兩條身影自山上奔射而下,來勢很快一下就到了眼前。是兩個麵容清瘦的錫龍族少年。


    “來者何人,為何招喚”兩人語氣較為生硬,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柳乘風取下帽子,脫去衣服放於馬背之上,然後拿出他那把魁星天罡劍遞了過去:“我是中原人,來自天洛有事求見你們大長老,以此劍為憑,大長老見此劍就會明白”


    兩人接過劍後將信將疑彼止看了一眼:“稍等,我倆前去通報”兩人說完已飛速上山,如此險峻陡峭的山坡兩人竟然如履平地一般。


    兩人才等不過片刻人又出現在了他們麵前“大長老有請,二位跟我們來”四人也未說話快速向山上奔去,四人在一片低矮寬大的屋宇前停了下來


    “赫裏赫裏,人也帶到”兩人其中一人對著屋內喚道。


    不時屋門打開,一人出來躬身道“兩位裏麵請”


    轉身朝內走去,兩人跟著走了幾間屋,來到一間大堂屋。屋內大走出一白發老者,紅光滿麵、皺紋密布,但步態穩健走路生風。


    “大長老”柳乘風抱拳躬身道。


    “唿克特,好久不見,還以為你不迴來了”白發老人抱了一下柳乘風又笑著向慕容飄雪點頭致意,然後牽著柳乘風的手就走進了堂屋。天色已晚堂屋裏點亮了幾盞牛油燈火,昏暗的情況總算是有所改善。


    “大長老,今天小子前來是有事與大長老相商”柳乘風還未坐下就躬身說道。大長老卻是示意慕容飄雪席地而坐,每人身下都有草墊。


    “我看你執劍前來拜會,自知你有大事相商,否則平常你來我們各穴治病都是無需照會的”大長老聲音緩慢但宏亮中氣十足。


    “大長老,你先看看這個,這是天洛皇帝頒聖旨”柳乘風從身上拿出一聖旨卷軸


    大長老看了後臉色大變,也未說話將對旨平鋪在桌麵上。


    “大長老,這次我是受當朝丞相顧庸之所托前來與大長老協商此事,隻要此事一了我將如聖旨所言帶領所有錫龍族的百姓遷往迴峰雪山以南的落雁穀,那裏的土地將由錫伯族世代享有,不再受狄厥之欺淩。”柳乘風緩緩而慎重的說道。


    “你想如何讓我們錫龍族配合?到底做何種事情?”大長老將目光還是盯在聖旨之上,未曾抬頭。


    “需要錫龍族配合我擊潰青江原狄厥駐軍,然後假意不敵巨夔進犯之軍,讓青江源徹底易手給巨夔,然後各位隨我潛入昌闔府,接應我們天洛的軍隊攻潰昌闔城,你們自可無任何阻撓憑此聖旨進駐落雁穀。”


    “如此大盤計劃,你認為我錫龍族應付得了”大長老顯然對此一點也不感興趣,非常冷淡的說道。


    “大長老,我柳乘風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今天我已去狄厥在青江原的各處駐軍地看過了,沿著小青河一共有四處駐軍之地每處駐軍地依大小與規模是五至六百人,一共約有二千多人,馬匹每處約有三至四百匹,一共約一千多匹,


    現在是戰爭期間此處馬匹人員應比預估還少一些,有部份肯定調往了離此不遠的昌闔府駐防。所以我才會來找大長老商量對策”


    “我們錫龍族這十多年來已是人員調零,狄厥不給我草場,也不給我們駐地,我們躲在這山頭荒領生活難也為繼,現幾處穴頭零零整整人員不夠三千人,


    還有眾多婦女、兒童、老人,即無兵刃,也無馬匹,隻有少量獵食用的弓箭如何能擊潰整裝訓練有素的狄厥騎兵”大長老終於抬起了頭,眼眶內竟然含著老淚,聲音也變得沙啞。


    “大長老,我柳乘風在此五年不是不知錫龍族的困難之處,每到冬季來臨,供給不足,百姓衣食無著落,餓死、凍死的人員不在少數,生畜更是死傷更多,這也是錫龍族一年不比一年的原因。


    但此次我都想好了一定要帶著全族人走出這大山過好穩定的生活,大長老所擔心的事情,我都全部考慮到了,你們沒有刀刃,我會想辦法從昌闔運過來,你們沒有馬匹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們獲得,


    這些我早在天洛京城之時已與顧相設計好了各種方案,你們隻要決定讚同我的方案,集中全族八百以上精壯,我就可以向你們保障可一舉擊潰狄厥騎兵。”


    “哦,原聞此詳”大長老顯得有興趣了些。


    “大長老,隻需如此-------”柳乘風詳細的把每一步計劃、要求、目標都詳細告訴給了大長老聽,就連慕容飄雪都聽得興奮異常,她真沒想到柳乘風來以前就做了如此詳盡的計劃,每一步可能出現不同情況他都做出了通盤的考慮。


    “啊!柳小哥,你可真長生天降臨到這大草原的大智之人,如此詳盡周密的計劃真是前所未見呀”大長老歎道


    “大長老,如果是這樣,您可放心跟我一起起事吧?”


    “這件事太過重大,涉及到我們全族的身家性命,也涉及到我們錫龍族的傳承,我不能做主,我隻能組織我們全族各姓代表開會才能決定,這個需三日後才能迴複你具體結果,你先迴去吧,見你也帶迴去”大長老說道。


    柳乘風、慕容飄雪趁著夜色迴到青江原的家也是深夜時分。慕容飄雪困了可柳乘風一點也沒有睡意,


    “飄雪,你先睡吧,我想先練迴功,太久沒練了,一直的武功未有進展希望不要下次見到劍首又被他垢病說我埋汰的他的絕世所學,悟得--心念,以來再未有任何進展。我想一個人好好思索一番”


    “好吧,乘風哥哥,累了就休息吧。明天我們還重要事情要做”


    ※※※※※※※※※※※※※


    柳乘風又是一夜未休,但是精神很好,因為他終於悟到的劍首蘇青城所說的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的道理,也明白書上所說的你強任他強道理,手中有招心中有招那隻是招式對決之要,隻有做到手中無招心中也無招,才能人劍渾然天然。


    “啊!乘風哥哥,你一夜未眠呀,是不是有悟到什麽呀!”慕容飄雪睡眼惺忪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的,飄雪,你知道上次與飛天狼主對決,為何飛天狼主氣勢如虹,即使最簡單的招式,在他使將出來,也是猶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無人能擋嗎?”


    “那是為何?”慕容飄雪也是來了信趣,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那是因為‘氣’ 與 ‘勢’的原因,有勢的積累,氣就能隨心所欲,發揮到極致,正所謂,攻即是守,守也是攻,攻守相一,人劍即合一,是謂無痕無跡、羚羊掛角、天衣無縫。”


    “乘風哥哥,你說得太深奧了我都聽不懂,攻即是守我知道,好的攻擊就是最好保護,這個我懂後麵就不懂了”


    “來,我演示給你看就知道了”柳乘風牽著慕容飄雪的手就往外跑。


    “飄雪,看好了”柳乘風劍式朝天一舉大喝一聲,吟道


    “大漠孤煙直”人劍快速旋轉形成飛升旋窩看上去果然猶如煙柱升起也分不此哪是劍哪是人;


    “長河落日圓”霎時之間天空之中猶如巨浪滔天,劍光所到之處銀波雪浪層層人影已不可見,可真謂是無痕無跡;


    “迴峰沙如雪”劍式一變立時天空猶如片片雪花飄落在空中給紛紛揚揚隨風落下;


    “雁飛雲俱寒”劍式再變,劍光之中寒芒立現,伸縮不定猶如群雁不斷改變陣形;


    “人生長笑三千場”劍式突然脫手而出,隨著氣勁的導引在空中飛舞猶如有靈性之物,指哪即能飛旋到哪;


    “望眼雲煙歸無際”劍隨氣走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插入數十丈開外一絕壁之上,山石滾落劍沒至柄;


    “迴首孤峰心有意”人在空中翻轉,劍嗖的一聲收了迴來。


    慕容飄雪簡直看傻了,原來劍還可以這舞,還這麽有氣勢,更難得的是煞是好看。看完好一會才迴想起來拍掌叫好,柳乘風已走近她身邊。


    “乘風哥哥,你舞劍太好看了,比我師娘舞得都好看,而且還大開大闔、威力無匹;氣勢如虹卻又變化百出,正所謂是有‘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太棒了,不如就叫這種劍法為‘浩然劍訣’乘風哥哥你也會這個名字怎樣?”慕容飄雪興奮得臉紅撲撲吹彈可破。柳乘風心不由一動很想抱著她,但慕容飄雪已主動撲在了他懷裏。


    “好的,就依你叫‘浩然劍訣’,飄雪!我還要去準備藥材,還捕一些魚來做我們的食物”柳乘風撫著慕容飄雪一頭飄逸的長長黑發說道: “乘風哥哥,我去捕魚,我在劍塚山荘抓過魚的”慕容飄雪興奮的說道。


    “捕什麽魚,那裏你們還要捕魚”柳乘風也有興趣起來。


    “是呀捕小金魚,每次都是我捕得最多”


    哈哈--哈哈,柳乘風給慕容飄雪逗樂得不行。“還是我帶你去吧,我讓你看什麽叫捕魚”


    兩人捕魚果然樂在其中,不過也是大有收獲,小青河的魚還真不少,兩人提著魚迴家,讓慕容飄雪突然感到真正家的感覺,她感到自已太幸福了。


    ※※※※※※※※※※※※※※


    三天很快就過了,事情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錫龍族人開始到處就地取材造箭,柳乘風與慕容飄雪也在忙著醫馬,


    狄厥駐地的馬好些生病了,跪下地上無力站立,口吐白抹昏昏入睡,更別說奔跑了,青江源地方小還真隻有柳乘風一個郎中,而且會醫馬,經過幾天努力已醫好幾匹,可是有更多生病的馬送過來,


    狄厥負責馬匹管事過來,不停催他們快點醫好這此馬兒,但人手有限,其他人也不懂,


    柳乘風告訴馬倌,這些馬是天氣熱中了瘟疫,需遠離水源集中隔離,首先馬倌還不太相信,


    但第二天另一駐地也有幾十匹是這樣,這可如何是好,隻得向上級匯報,在靠近山峽間的一處遠離人煙與流水的地方隔了一個集中的馬營,可剛準備妥當又出事情了,


    柳乘風這邊醫馬的藥材不夠了,需要去昌闔府緊急采購藥材,這不馬倌帶著兩人去見他們的首領。


    “托克首領,醫馬的郎中帶到了”馬倌帶著二人走到最大一駐地營帳前通傳道。


    “讓他們進來”裏麵有響亮的聲音傳來,柳乘風帶著慕容飄雪走了進去,裏麵一個身穿皮裘油光滿麵的中年大漢正在用小刀割著羊肉吃著。


    “拜見托克首領,我們二人是這裏郎中”柳乘風說道,


    “你是中原人,你我好象見過“托克一邊嚼著肉一邊說道,“這女的是誰,我沒見過”


    “她是小人的內人,剛從內地接過來的,是從小許配好的”


    “聽說你醫術很好,為什麽會來這麽個小地方,這裏可不是你們中原人能來的地方?”托克喝了一大口酒說道


    “中原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我們全家都被中原人迫害死了,就剩我跟我內人兩人逃難來此”


    “你在此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迴,托克首領,五年,住了五年了,原來也為這裏的軍大人醫過病”


    “聽說這次我們的馬得了瘟疫,到底為什麽會有瘟疫,原來這裏一直都很平靜”


    “這不前一陣子打仗嘛,死了很多人,天氣熱,屍身都腐壞了,又被鳥獸吃了不少,托克大人,你是知道這屍身那個咀呀----”


    “好了,好了,沒說了,沒看我吃著東西嗎?你想死呀!”托克拿著刀子一下插在桌上一塊養肉上。“說,說怎麽預防”


    “托克首領,暫時不能喝這小青河的水,馬匹也需集中隔離起來,盡可能找山泉水喝”


    “這個有難度,有難度”托克終於放棄了吃肉在他們二人前麵走來走去。


    “聽說你們醫馬的藥材沒有了,有這迴事?”


    “有,有,我本已離開一段時間未有存足夠的藥材,而且這此藥材都很貴,托克大人也是知道的我除了治一些小病沒有多餘資材可購藥材的”


    “我們狄厥地大物博難道就沒有你要的藥材”


    “這可不一樣呀,一些藥材隻有特定地區才有,不是哪個地方都有長出實用的藥材的,所以隻能去昌闔那邊買些藥材迴來方可”


    “即然如此,我派我的人去買,你去監管一下這樣行不。 ”


    “這樣自然是最好,也不用小人花錢,也可將藥材買迴,隻是藥材通關這裏還需托克大人提前疏通好才行,因為其中有幾款藥材一定要新鮮才行,過期就沒效了。”


    “這個自然,你們多帶一些箱呀車的過去,將這些藥材隔離好不就好了”


    “托克首領真是高明,這樣也能想到,就依大人的要求做可以了”


    “很好,我的人今天下午載你們去昌闔勿必在三天之內備齊我所需的全部藥材迴來,否則我要你兩人小命”


    兩人很輕快的出了駐軍營,慕容飄雪心裏都高興著呢?有人稱她為內人了!!!她偷偷看了看柳乘風掩嘴笑起來,柳乘風一把拿住她的手讓她禁聲了。


    ※※※※※※※※※※※※※※※※※※※※※※※※※※※※※※※※※※※※※※※※※※※※※※


    一行三人架了兩輛大馬車帶著兩匹馬進了昌闔城,一路順暢無比,城門邊驗過通關文牒,就轉進了通城大街,一連看了幾家藥店都不滿意,不是藥材不全,就是藥材成色不好,


    但藥材自然還得柳乘風說了算,而柳乘風還專挑避靜的地方走,你說這開藥材鋪哪有幾家開在避靜之地的呀,這生意還要不要做呀,眼看天黑了還沒找到幾味藥,銀子倒是花了不少,那個同行狄厥軍官那個氣呀!不打一處來,可又偏不能發火。


    偏偏柳乘風還對他畢躬畢敬,弄得他是即無耐又無助,也不管哪家藥店說好了照付銀錢就行。


    可這天一黑,要吃飯呀!三人進了一家“客來雲”客棧點了一大桌子菜還弄了一好壺酒,


    “軍爺,辛苦了,小的先敬一杯,你說這昌闔吧藥店還真少,也沒找到什麽合適的,也勞您跟我們走一趟”


    柳乘風說得很在理,人家也不得不喝,就這樣你來我往,三人一連喝了三大壺,把這一桌子菜吃得那是風卷殘雲所剩無幾,柳乘風扶著那醉得不醒人事的軍官睡下了,才笑容可掬的從房間內走出來。


    “走吧,飄雪,輪到我們辦正事了!!”


    兩騎一路向南有城南一家經營皮草布料的店門口一躍而入,


    “明月有約!”柳乘風清朗的吟道


    “清風識人”屋裏果然有人答道。


    兩人徑自推門而入,隻見一八字胡須清瘦中年人迎了上來“兩位,可是顧爺推薦之人”


    “正是,在下姓柳,身邊這位複姓慕容。請問您是錢先生吧?”


    “正是,你們的貨我早已備好,正不知如何交付才好”錢先生說道。


    “錢先生是生意人,當然我們也是生意交易方式,我今天就付你金子,你將我要的貨連夜送到城北--客來雲馬蓬之內即可,送完即走,帶走你必要的家當,明天一大早離開昌闔城” 柳乘風拿出一小袋金子給了錢先生。拿著慕容飄雪就往外走。


    “乘風哥哥,我們這就迴客棧嗎?”


    “不,我們還要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兩人騎馬盡可繞著避靜的地方走,七繞八繞來到一個一處繁華的街道一側,下馬栓好後進了一個名叫“煙柳巷”的街道。兩邊是燈紅酒綠人影綽綽,隨時都看到一些妖嬈的身影。


    “乘風哥哥,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慕容飄雪有些疑惑起來


    “找人”


    “找人,找什麽人,難道是那種人嗎?”慕容飄雪聲音都有些變了


    “不,找乞丐”


    “乞丐,為何到這裏來乞丐”慕容飄雪疑惑更甚


    “你說這戰爭期間乞丐到哪裏能討到生活,隻有這裏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哦,原來是這樣,可我們這漫無目的去哪裏能找到乞丐,何況我們找他們幹什麽?”


    “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名叫,“煙雨飄香樓”的地方,前麵果然有各種迎來送往的客人許多,其它地方街上除了巡街的狄厥兵與巨夔兵以外基本上有同宵禁一般全是關門閉戶的,而此條街就不同了,而此處更是熱鬧非凡。但兩人均未注意此點倒是看到靠在牆角處哪些乞丐,柳乘風一邊走一邊看,終於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老人家,你還認識我嗎?柳乘風走到一頭發零亂但還算是幹淨的乞丐麵前問道。


    那個乞丐抬起頭看了看柳乘風,正欲說話 。


    “老人家,跟我來,我有事請你幫忙。”柳乘風先說了。


    三人來到一僻靜之處,那個老人家,才笑著說首:“柳郎中,你還心來看我這老不死的呀”


    “老人家病可全愈了呀”


    “全愈了,早全愈了,多虧有你這麽好心的人,要不老不死這條命早就到了閻羅殿了,不知柳郎中有何分咐”


    “這次請老人家幫忙有些危險,不知老人家願不願冒這危險”


    “嗬嗬,老不死這條命都是柳郎中救的,還沒要過老不死一分錢,有什麽險不可冒的”


    “是這樣,這裏有一些銀子你收著,聽我慢慢跟你說,你這幾天把你熟悉可靠的同夥們全聚在一起,把這袋銀碎銀分給他們,然後多多的找一些幹濕混搭的巴毛草,在三天後拂曉前全部偷偷堆放城北門的城牆一側,上麵撒滿辣椒麵,待聽到有我這種訊天雷響箭一升空,你就讓大夥點燃此種柴堆,然後可自行分散後在城東之門聚攏,我到時自會與你聯絡。這個辣椒麵我已備好在--客來雲的馬棚之內,有兩個紅色箱子就是,你可今晚帶人搬出藏好。”


    “這麽簡單的事,我還以會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老不死肯定能幫你辦好,我在這昌闔城幾十年了,哪個角落我都熟悉,這個事一定如你所願”


    “那好,這件事就全權拜托老人家了”柳乘風要給他鞠躬,老人一把接著了,


    “你這是拆煞老不死的了,你一給這麽銀子都夠我們這些夥伴吃一年了。哪能再不念你郎中的好”老人笑道。


    “那好,老人家我們先走了”柳乘風拿著慕容飄雪就飛掠上了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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