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後改)隨著楊添的話音落地,整間會議室裏先是沉默了一陣,接著大家就開始交頭接耳的小聲討論起來。


    這事本就在大家的預料之中,所以每個人心裏,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討論的,無非是章讓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罷了。


    韓賓也微微朝楊添傾瀉的身子,小聲問道:


    “你什麽看法?是要打還是作壁上觀?”


    韓賓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還是被旁邊的太子聽到了。


    或許是怕楊添做出什麽針對東興的決定,傷害道水靈。


    所以他也不等楊添說話,立馬小聲勸說道:


    “人家東興現在有沒有和我們動手,如果我們冒泡出手,出師無名不說,還跟著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所以我覺得,咱們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東興就是擴張的再利害,畢竟之前元氣大傷,根基不穩。


    想要和咱們洪興爭,還差點火候。”


    聽著太子這麽急不可耐的為東興站台,楊添看著他,目光裏多少有些同情。


    這眼神讓太子忍不住一個激靈,低頭往自己身上到處看了看,這才一臉疑惑的問道:


    “怎麽啦?你這眼神怎麽那麽奇怪。


    還是覺得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楊添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問題倒是沒有,我個人其實也不建議動手。”


    聽到這話,韓賓也有些好奇:“那咱們就這麽看著?要知道以東興的尿性,做大之後肯定會按耐不住朝著咱們動手的。


    要是現在先下手為強,趁著東興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其實損失還在可以接受都範圍。


    要是真等到東興做好了準備,那時候開戰可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哪怕贏了,那整個社團也會傷筋動骨。”


    韓賓的這個說法,和之前楊添想法基本一致。


    先下手為強,把威脅扼殺再搖籃裏麵。


    別看東興現在鬧的似乎挺厲害,可洪興要是真下定決心對它動手,東興哪怕背後有人支持,也很難撐過一周。


    港島公認的第一,洪興這個名頭可不是僅僅隻是說說而已。


    不過因為心裏有了水靈的那個提議,楊添現在倒是不著急對東興動手了。


    雖然他也很清楚,這就是水靈的一個緩兵之計而已。


    不過人家給的魚餌實在太香了,哪怕心裏清楚這是在玩火,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畢竟如果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預想的話,到時候不但整個洪興都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甚至連洪興內部的矛盾,都會得到有效的化解。


    那些不和諧的聲音一旦消失,他有信心帶領洪興徹底轉型。


    不說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最起碼也不會讓洪興成為港島社會的一個潛在危害。


    所以看到韓賓和太子兩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他並沒有著急表態,反而再次敲了敲桌子,笑眯眯的看向了覃歡喜道:


    “怎麽樣,歡喜哥!你可是我們洪興的元老智囊,對於這事,你可不能一言不發呀!”


    覃歡喜則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環視一圈之後,這才說道:


    “東興這個社團,在曆史上曾經好幾次都已經到了瀕臨滅亡都邊緣,可是每次都被他們給挺過去了。


    而一旦挺過去,他們總會迎來一次大爆發。”


    聽到這話,基哥一臉驚訝的問道:“歡喜哥,你的意思是,這次東興也會和從前一樣,勢不可擋?”


    覃歡喜朝基哥點了點頭,嘴上卻是說道:


    “雖說東興每次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不過具體問題,那還得具體分析。


    現在這個時代,和以前也不一樣。


    畢竟以前的港島,我們洪興也從來沒沒像現在這麽興盛過呀!


    以前東興能東山再起,一來靠的是他們自己的堅韌不屈。


    二來嘛!以前港島大家實力都差不多,所以東興即使衰敗了,可是和其他社團的差距,其實並不是很大,所以他們才有這個機會。


    可是現在不同了,放眼整個港島,還有誰啊能個咱們洪興掰掰腕子?


    其他社團不可能,東興就更不可能了。”


    聽著覃歡喜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楊添心裏暗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別看他說的挺精彩,甚至還從曆史中汲取了經驗。


    可這麽多話,愣是連一句幹貨都沒有。


    說那麽多,話題繞那麽遠,可卻一直都沒有正麵表態,完全就是一個職業劃水運動員的架勢。


    之所以第一個問覃歡喜,楊添就是想要看看社團裏這群老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可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結果。


    當然楊添自然也不會讓他就這麽蒙混過去,當即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頭說道:


    “歡喜哥說的不錯,東興既然韌性這麽強,反彈都力度這麽大。


    為了以防萬一,咱們就該重拳出擊,把東興東山再起的苗頭,給直接扼殺在搖籃裏。


    歡喜哥,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說完,楊添定定看著覃歡喜,就見覃歡喜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眼神中還透著些許都慌亂。


    或許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向都表現的四平八穩的楊添,居然會在社團會議上跟他玩起這套無賴的手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


    而楊添雖然麵對著覃歡喜,不過眼神卻悄悄把幾個老派話事人抖掃了一遍。


    這一看之下,他頓時樂了。就連幾個老派話事人,其實也是是分成了兩派的。


    基哥和靚媽明顯是不想打的,聽到楊添的話之後,神色間都有些著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們兩個似乎對打打殺殺這種事,曆來抖不是很有興趣。


    楊添猜測,基哥自身實力的原因,畢竟他這個全身上下,就那張嘴嘴硬。


    真動起手來,那不就原形畢露了嘛!


    至於靚媽麽,這些年她似乎更傾向於賺錢養老,而且她本身就不是一個靠拳頭上位都人。


    而老派話事人中,剩下的三個細眼,大宇和馬王簡則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樣子。


    倒也不怪他們好戰,實在事上次東興倒台,大家多少都從東興手中,摳出來不少好東西。


    食髓知味之下,這次也想著再撈一筆。


    反正現在的東興,勢頭雖然畢竟猛,可是比起曾經最輝煌的時候,那可是差的遠了。


    而且如果是整個洪興的決定的話,十二個堂口一起出手,其實大家都損失也不見得能有多大。


    所以當楊添看到五個老派話事人,居然還分成了兩派之後。


    雖然看著覃歡喜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心裏卻樂開了花。


    之前他還有些害怕,這群老家夥倒向覃歡喜之後,抱團在一起可能對自己造成極大的影響。


    不過現在看到這一幕,楊添心裏稍微放心了不少。


    畢竟這些老派話事人楊添也很熟悉,上次想要讓他們配合轉型,楊添可是大出血,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還在奇怪覃歡喜到底是給他們灌了什麽迷湯,讓他們這麽快就走到了一起。


    現在看來,覃歡喜到底也還沒有徹底把這些五個堂口給擰成一股繩。


    這時,覃歡喜也終於迴過神來,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天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怎麽會是這個意思呢!”


    “哦?那不知道歡喜哥到底是什麽意思?


    畢竟你可是代表著蔣先生,又是咱們洪興的白紙扇。


    這麽大的事情,還是講清楚一點好。


    不然讓底下的兄弟們誤會了,很容易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聽到楊添這麽咄咄逼人的話,覃歡喜明白今天要是不表態,這一關是過不去了。


    當即搖頭說道:“和東興開戰,我認為並不可取,最起碼現在時機未到。”


    “我就說嘛!幹嘛一天盡想些打打殺殺的事,比我殺死還大!”


    太子聽到覃歡喜的話,立馬笑著附和起來。


    而韓賓則皺著眉頭追問道:


    “那麽歡喜哥,你覺得什麽時候才是好時機呢?”


    韓賓很聰明,沒有問為什麽,而是直接抓住覃歡喜話裏的重點。


    而這時覃歡喜似乎也恢複了平時的水準,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我之所以說時機未到,確實是有原因的。


    現在東興雖然聲勢搞的很大,可畢竟對我們洪興秋毫無犯。


    我們要是出手,道義上我們首先就說不過去。


    別看現在似乎整個江湖都在看著咱們。


    可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們無非就是想要咱們和東興兩敗俱傷罷了。


    我們即使出手了,他們也不見得會記得咱們的好。


    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們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我一點都不會感覺意外。”


    聽到這裏,之前還對一臉躍躍欲試的大宇三人頓時歇菜了。


    而覃歡喜則繼續說道:“而且即使我們出手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幹掉了東興,對咱們也沒有什麽好處。


    畢竟東興還是走的老路,拿到了地盤,最主要的還是收取保護費。


    要知道咱們洪興之所以能遠遠甩開其他社團,就是因為咱們轉型已經基本完成了。


    沒有那麽多黑色產業,咱們現在可以說是穩坐釣魚台。


    無論港島未來怎麽變化,咱們作為遵紀守法良好公民,都不需要為了生存而擔心。


    在座的大家,也不想重操舊業,去給別人看場子,收保護費吧?


    所以對於打擊東興,咱們到手的好處,可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多。”


    說到這裏,覃歡喜幹脆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


    而韓賓雖然也感覺覃歡喜的話有幾分道理,可是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


    “難道我們真就什麽都沒有不做,眼睜睜看著東興做大?


    要知道咱們兩家之間,各種恩怨情仇,可是已經積累了不少。


    我們不去管他,我怕東興一旦做大,最後還是會向咱們動手。


    到時候我們洪興,可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聽到韓賓這話,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慢慢嚴肅了起來。


    就連太子也不得不承認,韓賓說的這種情況,未來也是有可能出現的,而且可能性還不低。


    而覃歡喜卻依舊保持著他的招牌笑臉,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時機問題了。


    對於東興,我們不能費力不討好的盲目打壓。


    可是也不能讓東興肆意的野蠻擴張,眼睜睜看著它成為咱們的對手。


    這裏麵的度,我們一定要把握好。”


    楊添沒料到,這覃歡喜不愧是蔣天養看重的人物,確實有兩把刷子。


    這一通說辭有理有據,既站在了社團的角度考慮問題,又兼顧了下麵堂口的顧慮和感受。


    而太子聞言卻有些緊張起來,畢竟他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水靈受一點點傷。


    “那麽,這個度該怎麽把握?我們到底該什麽時候介入呢?”


    這個問題,可能覃歡喜也沒有想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而看著會議室裏都在皺眉思索的眾人,楊添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於是他再次敲了敲桌子,把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歡喜哥說的很對,和我的想法一致。


    這次的事,不是某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整個社團的利益,確實應該慎重。


    聽了歡喜哥剛剛的話,我深以為然。


    現在的問題,歸根結底其實就個問題。


    那就是東興快去崛起,我們洪興應到怎麽應付。


    對於這個,我倒是有幾點不同都看法,大家不妨聽聽看,給提點意見。


    我覺得,既然東興能快速崛起,那麽咱們洪興為什麽就非要原地踏步呢?


    在東興擴張的同時,隻要我們洪興的實力也能得到提升。


    隻要一直保持著對東興的絕對壓製,我覺得東興怕是不太可能,把矛頭指向咱們吧!”


    聽到楊天這話,所有人先是眼睛一亮,可是隨即又黯淡下去。


    基哥更是直言不諱道:“阿天你這想法是好的,可是該怎麽做呢?


    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談何容易呀!


    我們總不能也向東興那樣,到處去挑起戰端吧?”


    而楊添確實神秘一笑:“誰說提升實力,隻能是主動去吞並別人了?


    也有可能,是別人主動過來投靠咱們呀!


    畢竟相比於東興那種粗暴的擴張,咱們洪興在整個港島江湖,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聽楊添說的好聽,可是這次卻連韓賓都不太認可他的這種想法。


    “阿天,這會不會太想當然了?”


    而楊添卻依舊一臉微笑:“現在洪義不是已經對東興全麵宣戰了嗎!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太好的想法,那我們不妨等等看,看洪義和東興這次開戰,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再做決斷也不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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