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麥克萊倫將斯普林的調查報告重重的甩在了辦公桌上。
“荒唐！軍國大事，也是他一個小小的萬人軍團長能指手畫腳的？”
斯普林本來以為能獲得總司令的嘉獎，畢竟他不光拿到了完整的海路登船、登陸方案和各種繁雜的注意事項，菲利普還特意將他們的經驗教訓也通通告知，他還想著待會要怎麽幫菲利普說兩句好話呢。
不是啊，這事是總司令安排他去，他才敢去的啊！他是奉命行事啊！
看他一臉疑惑的蠢笨模樣，麥克萊倫不耐煩的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登陸方案，我說的是菲利普那小子的行動！
我這邊正頭疼怎麽跟林肯總統解釋裏士滿重兵雲集，不能魯莽，要慎重準備。菲利普這小子，居然跟我說他會主動在南邊搞事，吸引裏士滿的注意力。”
斯普林不理解，正是因為裏士滿人多，在南邊搞點事，分走點人，不是好事麽？
於是小心試探道：
“能吸引裏士滿的精力，對我們不是好事麽？”
麥克萊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他就一萬人馬，能搞多大動靜？裏士滿30萬大軍，迴去個5萬大軍，他就會變成死魚一條，還怎麽蹦躂？也就海邊能占點便宜，陸地上我們什麽時候爭得過南方了？”
斯普林自動略過了後麵那句話，小聲道：
“能吸引5萬人迴去，也是好的啊！”
麥克萊倫要氣笑了，說：
“斯普林上校，我真不知道你腦袋裏天天都裝的什麽玩意！我們波多馬克軍團才17萬人，總不能全軍出擊吧？總得留點人手守衛華盛頓吧？
那能出多少人？
就算出15萬人，打一個最少25萬人的裏士滿，給你指揮，你行麽？”
斯普林解釋道：
“總司令，我們不是海陸夾擊麽？”
麥克萊倫覺得這個參謀實在是個軍事小白，隻能幫忙跑跑腿，有心解釋了一句：
“就這麽點人，你想讓敵人將我們各個擊破麽？上次的奔牛河戰役你是不記得了麽？我們人還比南邊多呢！都沒打贏！你還想用兩個虛弱的拳頭打一個強勁的對手？
我說了，同等條件下，南方是更優秀的士兵！我們隻有靠人多才能取勝！我還需要更多的士兵！才能實施海陸並進的戰鬥！”
斯普林點了點頭，總司令看問題比他深遠多了，他在皇家港碼頭和菲利普暢聊的時候，還暢想海陸夾擊，一舉推平裏士滿呢。
看來他倆幼稚了。
“所以，菲利普一萬人都在蹦躂，這讓國會的那幫老爺們和總統怎麽看我們？是不是要催死我們了？我們現在的力量，能打得過麽？打不過，又是給南邊送人頭，送戰俘，不是麽？
所以那小子，那麽點人，瞎蹦躂什麽！
我真是要被他害死了！”
“那我再去一趟，務必將他按住不動。他和我一樣，都期待著總司令您的勝利！”
麥克萊倫敲擊了一會桌子，道：
“算了，他要折騰就折騰一下吧。
他這個說要行動，估計行動起來還要一點時間。還有一個月就是聖誕了，估計他要等到聖誕後才會有大動作。我是陸軍總司令，他行動起來，我好歹算是給總統一個交代。等他蹦躂一段時間，吸引一些裏士滿的注意力，裏士滿派兵過去也好，就地征集民兵解決也好，也需要時間。
這樣估計可以為我爭取最少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再有三個月，我們怎麽也能再招募個十萬士兵吧？
你看看他那邊還需要什麽，再弄點物資送過去。
他蹦躂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有利。
我就擔心，他離開海岸50英裏，就要打算撤退，才是真的害了我呢！”
斯普林明白了自己的任務，讓菲利普盡可能的持久，就是他的目標。畢竟總司令也說了，就算菲利普蹦躂一下就縮迴去了，也能爭取一些時間。最近這段時間，確實，總司令被那幫國會老爺和白宮都折騰的厲害。
“明白，我會盡力促成新一軍在總司令的指揮下，在南方盡可能持久的發揮出影響力，助力我們的裏士滿攻略。”
“除了裏士滿，平克頓在南邊也布置了不少人手。這方麵你可以多跟他溝通溝通，有些信息我們用不上的，菲利普那家夥也許有用也說不定。
就限定南卡和佐治亞州的信息吧！我會跟平克頓交代好的。”
----
“你看，這個小家夥又準備動起來了。”
林肯將信箋遞給了國務卿西沃德。
西沃德看了看，道：
“他倒是勤快的很。可惜就是人數太少了點。如果有個十萬大軍，從南往北捅了裏士滿的屁股……”
林肯白了一眼老夥計，道：
“我在想要不要再給他派點人馬。”
西沃德陰陽怪氣道：
“膽小的麥克萊倫還在拚命跟你要人呢，會給？”
“他到現在連個作戰計劃都沒拿出來，等拿出來了，再行動，怎麽也要兩個月了。兩個月，估計菲利普那邊能打好幾圈了。”
西沃德又添堵道：
“你的西蒙，到現在都沒有給菲利普配齊後裝槍。你要是派前裝槍部隊過去，這個小家夥應該不會要吧？
我記得他說過，他不會前裝槍戰術。”
林肯又白了一眼老夥計，麵無表情道：
“西蒙那邊，現在時機不成熟。剛剛拿下約翰·弗裏蒙特，我們做了多少準備和交易？我們的黨派是個新黨派，力量不大，折騰的太厲害了，不好。
你恨不得把麥克萊倫都換掉呢，關鍵是，換誰？
至於不會指揮前裝槍部隊，你要信了他的鬼話，那你這個國務卿就太水了，不是麽？”
西沃德白了一眼以作迴應：
“我真替菲利普感到悲哀，他一直表忠心的大總統，正在一心算計他。哦，可憐的小家夥。”
“我準備調愛德華的師去支援菲利普，你覺得怎麽樣？”
愛德華上次分潤了李斯堡的勝利，加上總統力挺，晉升準將師長，下轄兩個旅，有一萬五千人馬。
“你要是把愛德華也調派出去了，波多馬克軍團裏可就沒有幾個聽你話的師長了。”
“除了麥肯道爾少將，本來也沒幾個人聽命於我。”
“哎——看來你是被這小子的軍報打動了。可惜人家隻是跟你要一些戰略物資，結果你卻塞了上萬人馬。你這樣強塞人馬，小心你的菲利普不高興。”
“那是他體諒我，故意說的，哪個將軍會不喜歡麾下兵多將廣，兵強馬壯？”
“他還跟你要一些火車司機和維修工！”
“這個是問題麽？西蒙如果連幾個工人都不給我調配，他想提早走人麽？”
----
“夫人，少爺來信要我們運送一百萬磅麵粉，一萬磅鹽……”
“怎麽一下子要這麽多？他們的戰爭部連麵粉都不供應了麽？”
蘿絲接過兒子的信，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估計是有什麽行動了，不然不會大老遠一封信就這麽點字。”
“最近我們出的貨不少，我懷疑那些鬣狗已經盯上我們了，而少爺還要我們加緊出貨……”
蘿絲不以為意道：
“這些貨大部分可都是威爾遜老板出的，他背後的靠山是西蒙，所以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至於其他的，我們也隻是牽個線收個抽成而已。”
“夫人，我的意思是，最近威爾遜老板去化速度已經降下來了，華盛頓的市場就這麽大，主要的原料市場都在北麵的費城、紐約、波士頓呢。”
蘿絲眉頭一皺，華盛頓就這點不好，人太少，隻有權力，沒有市場。隻是來了這麽一點私貨，就消化不良了。
“威爾遜的貨可以隨著西蒙的鐵路到處跑，紐約的話，好像菲利普的叔叔負責那邊，我們還能去哪？”
“要不我們再收購一家紡織廠？以前沒機會，但現在我們不愁棉花，隻要有個兩三年，我們就起來了。”
老管家建議道。
蘿絲白了一眼，道：
“剛還說擔心鬣狗盯上我們了，你這是生怕人家不盯上我們啊！”
老管家笑道：
“不，夫人，我的意思是，我們把廠搬到皇家港去！
直接在那邊將棉花變成布匹，甚至服裝！
在菲利普司令的地盤上，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然後布匹的話，不管是賣給南邊抵棉花，還是賣給北邊，都不會賠錢，不是麽？”
蘿絲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管家，這個想法太大膽了！
“菲利普不會一直在那邊！”
“但我想，司令打下的地盤，換上他的人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反間團不也還是在繼續運作麽？”
“讓我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小投資。”
“夫人，當初你說把家產都捐給菲利普的魄力哪裏去了呢？少爺聰慧，但不夠靈活；貝蒂聰明又靈活，但她終歸沒法繼承格林豪這個姓氏。您想要幫助少爺，最好的方法就是抱著菲利普的大腿堅決不鬆手。說實話，我是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少將。比拿破侖都年輕！”
看著目瞪口呆的蘿絲，老管家退了一步，低頭道：
“抱歉，夫人，我逾越了。”
蘿絲似乎驚醒了一般，道：
“不，老伊斯特，是你點醒了我！一家紡織廠能有多少錢？我是在響應菲利普的要求！就算虧錢了，他也不會虧待克洛斯。”
麥克萊倫將斯普林的調查報告重重的甩在了辦公桌上。
“荒唐！軍國大事，也是他一個小小的萬人軍團長能指手畫腳的？”
斯普林本來以為能獲得總司令的嘉獎，畢竟他不光拿到了完整的海路登船、登陸方案和各種繁雜的注意事項，菲利普還特意將他們的經驗教訓也通通告知，他還想著待會要怎麽幫菲利普說兩句好話呢。
不是啊，這事是總司令安排他去，他才敢去的啊！他是奉命行事啊！
看他一臉疑惑的蠢笨模樣，麥克萊倫不耐煩的解釋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登陸方案，我說的是菲利普那小子的行動！
我這邊正頭疼怎麽跟林肯總統解釋裏士滿重兵雲集，不能魯莽，要慎重準備。菲利普這小子，居然跟我說他會主動在南邊搞事，吸引裏士滿的注意力。”
斯普林不理解，正是因為裏士滿人多，在南邊搞點事，分走點人，不是好事麽？
於是小心試探道：
“能吸引裏士滿的精力，對我們不是好事麽？”
麥克萊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他就一萬人馬，能搞多大動靜？裏士滿30萬大軍，迴去個5萬大軍，他就會變成死魚一條，還怎麽蹦躂？也就海邊能占點便宜，陸地上我們什麽時候爭得過南方了？”
斯普林自動略過了後麵那句話，小聲道：
“能吸引5萬人迴去，也是好的啊！”
麥克萊倫要氣笑了，說：
“斯普林上校，我真不知道你腦袋裏天天都裝的什麽玩意！我們波多馬克軍團才17萬人，總不能全軍出擊吧？總得留點人手守衛華盛頓吧？
那能出多少人？
就算出15萬人，打一個最少25萬人的裏士滿，給你指揮，你行麽？”
斯普林解釋道：
“總司令，我們不是海陸夾擊麽？”
麥克萊倫覺得這個參謀實在是個軍事小白，隻能幫忙跑跑腿，有心解釋了一句：
“就這麽點人，你想讓敵人將我們各個擊破麽？上次的奔牛河戰役你是不記得了麽？我們人還比南邊多呢！都沒打贏！你還想用兩個虛弱的拳頭打一個強勁的對手？
我說了，同等條件下，南方是更優秀的士兵！我們隻有靠人多才能取勝！我還需要更多的士兵！才能實施海陸並進的戰鬥！”
斯普林點了點頭，總司令看問題比他深遠多了，他在皇家港碼頭和菲利普暢聊的時候，還暢想海陸夾擊，一舉推平裏士滿呢。
看來他倆幼稚了。
“所以，菲利普一萬人都在蹦躂，這讓國會的那幫老爺們和總統怎麽看我們？是不是要催死我們了？我們現在的力量，能打得過麽？打不過，又是給南邊送人頭，送戰俘，不是麽？
所以那小子，那麽點人，瞎蹦躂什麽！
我真是要被他害死了！”
“那我再去一趟，務必將他按住不動。他和我一樣，都期待著總司令您的勝利！”
麥克萊倫敲擊了一會桌子，道：
“算了，他要折騰就折騰一下吧。
他這個說要行動，估計行動起來還要一點時間。還有一個月就是聖誕了，估計他要等到聖誕後才會有大動作。我是陸軍總司令，他行動起來，我好歹算是給總統一個交代。等他蹦躂一段時間，吸引一些裏士滿的注意力，裏士滿派兵過去也好，就地征集民兵解決也好，也需要時間。
這樣估計可以為我爭取最少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再有三個月，我們怎麽也能再招募個十萬士兵吧？
你看看他那邊還需要什麽，再弄點物資送過去。
他蹦躂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有利。
我就擔心，他離開海岸50英裏，就要打算撤退，才是真的害了我呢！”
斯普林明白了自己的任務，讓菲利普盡可能的持久，就是他的目標。畢竟總司令也說了，就算菲利普蹦躂一下就縮迴去了，也能爭取一些時間。最近這段時間，確實，總司令被那幫國會老爺和白宮都折騰的厲害。
“明白，我會盡力促成新一軍在總司令的指揮下，在南方盡可能持久的發揮出影響力，助力我們的裏士滿攻略。”
“除了裏士滿，平克頓在南邊也布置了不少人手。這方麵你可以多跟他溝通溝通，有些信息我們用不上的，菲利普那家夥也許有用也說不定。
就限定南卡和佐治亞州的信息吧！我會跟平克頓交代好的。”
----
“你看，這個小家夥又準備動起來了。”
林肯將信箋遞給了國務卿西沃德。
西沃德看了看，道：
“他倒是勤快的很。可惜就是人數太少了點。如果有個十萬大軍，從南往北捅了裏士滿的屁股……”
林肯白了一眼老夥計，道：
“我在想要不要再給他派點人馬。”
西沃德陰陽怪氣道：
“膽小的麥克萊倫還在拚命跟你要人呢，會給？”
“他到現在連個作戰計劃都沒拿出來，等拿出來了，再行動，怎麽也要兩個月了。兩個月，估計菲利普那邊能打好幾圈了。”
西沃德又添堵道：
“你的西蒙，到現在都沒有給菲利普配齊後裝槍。你要是派前裝槍部隊過去，這個小家夥應該不會要吧？
我記得他說過，他不會前裝槍戰術。”
林肯又白了一眼老夥計，麵無表情道：
“西蒙那邊，現在時機不成熟。剛剛拿下約翰·弗裏蒙特，我們做了多少準備和交易？我們的黨派是個新黨派，力量不大，折騰的太厲害了，不好。
你恨不得把麥克萊倫都換掉呢，關鍵是，換誰？
至於不會指揮前裝槍部隊，你要信了他的鬼話，那你這個國務卿就太水了，不是麽？”
西沃德白了一眼以作迴應：
“我真替菲利普感到悲哀，他一直表忠心的大總統，正在一心算計他。哦，可憐的小家夥。”
“我準備調愛德華的師去支援菲利普，你覺得怎麽樣？”
愛德華上次分潤了李斯堡的勝利，加上總統力挺，晉升準將師長，下轄兩個旅，有一萬五千人馬。
“你要是把愛德華也調派出去了，波多馬克軍團裏可就沒有幾個聽你話的師長了。”
“除了麥肯道爾少將，本來也沒幾個人聽命於我。”
“哎——看來你是被這小子的軍報打動了。可惜人家隻是跟你要一些戰略物資，結果你卻塞了上萬人馬。你這樣強塞人馬，小心你的菲利普不高興。”
“那是他體諒我，故意說的，哪個將軍會不喜歡麾下兵多將廣，兵強馬壯？”
“他還跟你要一些火車司機和維修工！”
“這個是問題麽？西蒙如果連幾個工人都不給我調配，他想提早走人麽？”
----
“夫人，少爺來信要我們運送一百萬磅麵粉，一萬磅鹽……”
“怎麽一下子要這麽多？他們的戰爭部連麵粉都不供應了麽？”
蘿絲接過兒子的信，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估計是有什麽行動了，不然不會大老遠一封信就這麽點字。”
“最近我們出的貨不少，我懷疑那些鬣狗已經盯上我們了，而少爺還要我們加緊出貨……”
蘿絲不以為意道：
“這些貨大部分可都是威爾遜老板出的，他背後的靠山是西蒙，所以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至於其他的，我們也隻是牽個線收個抽成而已。”
“夫人，我的意思是，最近威爾遜老板去化速度已經降下來了，華盛頓的市場就這麽大，主要的原料市場都在北麵的費城、紐約、波士頓呢。”
蘿絲眉頭一皺，華盛頓就這點不好，人太少，隻有權力，沒有市場。隻是來了這麽一點私貨，就消化不良了。
“威爾遜的貨可以隨著西蒙的鐵路到處跑，紐約的話，好像菲利普的叔叔負責那邊，我們還能去哪？”
“要不我們再收購一家紡織廠？以前沒機會，但現在我們不愁棉花，隻要有個兩三年，我們就起來了。”
老管家建議道。
蘿絲白了一眼，道：
“剛還說擔心鬣狗盯上我們了，你這是生怕人家不盯上我們啊！”
老管家笑道：
“不，夫人，我的意思是，我們把廠搬到皇家港去！
直接在那邊將棉花變成布匹，甚至服裝！
在菲利普司令的地盤上，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然後布匹的話，不管是賣給南邊抵棉花，還是賣給北邊，都不會賠錢，不是麽？”
蘿絲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管家，這個想法太大膽了！
“菲利普不會一直在那邊！”
“但我想，司令打下的地盤，換上他的人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反間團不也還是在繼續運作麽？”
“讓我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小投資。”
“夫人，當初你說把家產都捐給菲利普的魄力哪裏去了呢？少爺聰慧，但不夠靈活；貝蒂聰明又靈活，但她終歸沒法繼承格林豪這個姓氏。您想要幫助少爺，最好的方法就是抱著菲利普的大腿堅決不鬆手。說實話，我是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少將。比拿破侖都年輕！”
看著目瞪口呆的蘿絲，老管家退了一步，低頭道：
“抱歉，夫人，我逾越了。”
蘿絲似乎驚醒了一般，道：
“不，老伊斯特，是你點醒了我！一家紡織廠能有多少錢？我是在響應菲利普的要求！就算虧錢了，他也不會虧待克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