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屍體搜羅起來,弄進屋內,院子簡單鋪點黃土打掃,柴房關門上鎖。


    收拾停當,雷霆、李逵、劉麒、劉麟抬著軟塌,林衝在左,董平在右。高衙內別別扭扭的鑽進軟塌被窩,準備返迴高府。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子時,但東京汴梁城卻和小城不一樣,這裏是沒有宵禁的。正如東京夢華錄所寫:夜市直至三更盡,才五更又複開張。如到勾欄春宵處,通曉白晝不絕裳。


    但路上自有負責治安、消防巡夜的人員,不時在大街上來迴巡邏。


    之前也就是晁蓋他們廝殺兇猛快速,才沒被巡邏的兵丁聽到動靜,否則早有人上門查看了。


    眾人出門,故意在陳希真家門口的街道大路上等了一會兒。


    “衙內,人生本來就短暫,你可不要想著再走捷徑啊。”


    晁蓋在旁提醒道。


    “不敢,不敢,孫兒不敢。”


    高衙內如果是個硬漢,也不至於落到如此苟活的境地。


    不久,一隊巡夜兵丁過來,看到街口有人便舉著兵器、火把、燈籠圍了過來。


    “什麽人!”


    “瞎了你們的狗眼,看不到是高衙內的軟塌麽!”


    晁蓋隻好臨時客串一把狗腿子富平的角色,厲聲斥責道。


    “啊,果然是衙內!”


    “衙內,您這麽晚還不去安歇麽?太尉他老人家一定擔心壞了。”


    領頭的隊長急忙讓人放下兵器過來搭話道。


    “擔心個屁,平時這個時候,衙內我還在軟玉金香中快活。今日有事這才匆忙返家。你們想要攔我?”


    高衙內也是本色出演,對這些下層軍官是張口就罵,平時不順心還要打呢。這些家夥一看就是弱雞,根本沒法解救自己,若是不小心漏了破綻發生衝突,那林衝豈不是第一個就結果了我?


    所以還是配合這些賊寇吧。


    人和泡在溫水裏的青蛙沒有兩樣,不到最後一刻不會醒悟,但凡給他們一點生的希望,就會自己說服自己配合了。


    那隊長自討個沒趣,悻悻的擺手讓兵丁讓開,放高衙內離去。


    晁蓋卻沒有急著走,而是趾高氣昂的對那隊長道:“看你還算識趣,叫什麽名字?哪隻隊伍的?”


    “在下五城兵馬司小校崔小乙。”


    那隊長恭敬的迴答道。京城居,大不易,自己這種小校可得罪不起高衙內這樣的土霸王。


    “給我們衙內看好了這兩個房子,他們得罪了我們衙內,不要讓裏麵的人出來,也不要讓外麵的人進去接濟。事成之後,記你一功。若是辦事不利,我可記得你的名姓。”


    晁蓋出言恐嚇道,說著還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甩給崔小藝。


    屋內雖然已經收拾,而且冬天不易發臭,但陳希真和周侗兩家長時間不見人蹤跡,總歸會引人懷疑。


    不如來個惡人告狀,讓外人誤以為,陳、周兩家得罪了高衙內,被特意針對了。


    這樣還可以多拖延幾天。


    “走了!”


    晁蓋一行抬著高衙內向高俅府上而去,留下崔小乙一行在那兒麵麵相覷。


    “頭兒,怎麽辦?”


    手下兵丁問道。


    “還能怎麽辦?這兩家得罪了高衙內,算是他們命不好。咱們能有個機會攀上高衙內,也算是造化。多去調點兄弟過來,明裏暗裏給我守好這兩家,不能讓一隻老鼠跑進去,也不能讓一隻蒼蠅飛出來!”


    “好嘞,您請好吧。隻是這銀子......”


    “你特麽的,快去叫人,好處還能少了你們怎滴!”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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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晁蓋一行擁簇著高衙內迴到了高府,府內的門吏們見慣了高衙內的晚出早歸,雖然奇怪今曰衙內身邊沒有前唿後擁的一群幫閑,而且還是半夜選花魁的時候迴來,但是也沒敢多問。


    高衙內的脾氣可不好,得罪了他,誰也吃罪不起。


    “恭迎少爺迴府啦!”


    一群門吏躬身迎接衙內進門。


    高衙內趾高氣揚,沒有看那些門吏一眼。


    進入府中之後,晁道:“衙內表現的很好,讓我體會到了你的誠意,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去看看太尉府的庫存財寶吧!”


    高衙內知道現在還不是脫困的時機,低著頭眼珠轉了兩轉,道:“孫兒這就帶爺爺去取財寶,請隨我來。”


    太尉府內裏外三重,半夜也有人值守,路過的仆人丫鬟見了高衙內全都避讓兩旁請安,低頭不敢觀瞧。


    到了一處綠欄杆處,一些巡視的侍衛來迴走動。晁蓋將短刀頂在衙內後心道:“衙內莫非是想要招唿那些親兵來吃酒嗎?若是如此,他們恐怕要吃的就是衙內的祭日酒了。”


    高衙內撇了撇嘴道:“我哪有這種心思,爺爺莫要取笑了。”


    忽然,從綠欄杆對麵的房中,走出一人,披頭散發道士打扮,背上一把長鞘寶劍,身後跟著一群戴著鬼麵具的壯漢,看到高衙內,喊道:“坎兒,今夜又去哪裏廝混,這麽晚才迴來!”


    高衙內喜道:“三叔……”


    突然感到後心處的尖刀已經刺破了衣服,冰涼的刀尖紮入了皮肉,高衙內驚恐之下,知道自己若是說錯了話,立刻就要斃命。於是愣在當場,一時無語。


    欄杆對麵的道人見高衙內無語,歎道:“算了,三叔也不責備你了,早點迴去休息吧。隻是以後出門至少要跟你爹打聲招唿,免得擔心!”


    對方顯然將高衙內的無語當成了內疚。


    高衙內嘴巴張了張卻不敢多言,怕晁蓋他們當場就給他來個了斷,於是麵色難看的低頭向屋內走去。


    那道人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帶著一群鬼麵人向外走去。


    進了屋內,晁蓋道:“那人是誰?”


    高衙內心中暗苦道:“那人是我父親的叔伯兄弟,名叫高廉,我一直喊他三叔。他少年時學藝龍虎山,法術高強,手下有三百飛天神兵,非常厲害。”


    晁蓋對這個高廉,還是有些印象,原著中他一到高唐州任知府,就將柴進一家給端了,似乎能唿風喚雨,撒豆成兵,召喚猛獸,手下更是有三百飛天神兵,很是厲害,一副貪戀權勢的法術妖人模樣。


    如今這個道法不顯的時代,所謂的唿風喚雨、撒豆成兵都是一些障眼法而已,但剛才那戴著鬼麵具的飛天神兵卻頗為強壯。


    目測院內至少有四五十人,隻見這些鬼麵人披頭散發,戴著熟銅的鬼麵具,穿著豹紋皮衣;背上一隻大葫蘆,不知道有何用處;掩心鎧甲,前後豎兩麵青銅,防禦力應該不錯;一把镔鐵滾刀如掃帚般長大,攻擊力看來也相當強悍。


    不知龍虎山這樣的道教清修地怎麽調教出這樣的異類。


    高衙內道:“我三叔最是疼我,所以爺爺拿了寶刀,取了錢財,就將孫兒放了吧,否則……我三叔的法術可是很厲害的。”


    晁蓋笑道:“我心中自有定奪,財寶何在?”


    得到晁蓋承諾,高衙內帶著晁蓋進入高俅書房內的一個地下密室,那裏金銀珠寶堆積如山。


    董平、劉唐、雷橫、李逵、劉麒、劉麟等人看著眼睛都直了,他們都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看到這麽多金銀珠寶,一時間難以自持。


    “都是民脂民膏。”


    林衝強忍著沒有去看財寶,而是緊盯著高衙內,防止他鬧幺蛾子。


    “裝箱,明日一早把這些都運送出城。”


    吩咐董平他們在密室收拾財物,晁蓋和林衝拉著高衙內上去,要把高俅一並收拾了。


    晁蓋打開精神天眼掃描,高俅和他的叔伯兄弟高廉正在書房內敘談。


    “自清,明日大會,你可要好好表現,官家篤信道術,林靈素已經被封為金門羽客,你隻要好好表現,加上我的運作,完全可以出任一地知府!”


    高俅給自己的弟弟高廉用心謀劃道。


    這幾天他也被刺激到了,原本以為自己踢球得到官家提拔已經夠離譜了,想不到那龍虎山來的道長林靈素比他還要平步青雲。


    林靈素自稱乃是龍虎山道長,長相異於常人,一麵臉光澤紅潤,一麵臉近乎骷髏,謂之陰陽枯榮功。三十年一枯,三十年一榮,林靈素自稱已經修煉數甲子,但看起來隻有四十而已。


    徽宗一見便驚為天人。


    但根據高廉內部消息,這林靈素不過是龍虎山下一混混,今年三十二歲,因為欠人賭債,無奈之下自毀其麵躲避。


    聽聞高廉有親戚在京城為官,所以死皮賴臉的跟著高廉一起進京,高俅也不負眾望的為他們引薦。


    結果高廉披頭散發猶如妖人,沒入趙佶的眼。反而林靈素這個陪襯大放異彩。


    林靈素也是花了一番心思,一見麵就先聲奪人,說道:“這位陛下我曾見過的。”


    “哦,哪裏見過?”


    趙佶也來了興趣問道。


    “我當年在玉皇大帝駕下稱臣之時在天宮就與陛下有一麵之緣。”


    林靈素半邊枯榮臉,加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還真唬住了不少人。


    徽宗一聽,這我得配合啊,“對對對,我是見過仙長,你當年還騎著一頭青牛呢!你的青牛呢?”


    不光完美配合,徽宗還強行給自己加戲。


    林靈素說:“寄牧外國,不久即來。”


    然後迴去立刻央求高俅運作,高俅見此人如此出圈,也想結個善緣,第二天就從周邊農村找來一頭青牛,還賄賂高麗使節進獻青牛。


    高麗和大宋之間可還隔著大遼呢,這高麗得多麽有誠意!這林靈素得多麽神奇。


    於是徽宗對林靈素更加深信不疑。


    林靈素繼續胡謅,說徽宗皇帝是玉帝長子,長生大帝下凡,大奸臣蔡京是左元仙伯,高俅為右元仙伯,王黼為文華吏,盛章、王革為園苑寶華吏。鄭居中、童貫及諸巨閹皆為之名。


    徽宗手下“六賊”都是神仙降世臨凡,給滿朝文武樂的,要不說我們臭味相投呢,原來在天上就是一大家子啊!


    高俅也很滿意,不枉自己資助運作一番,神仙職位僅在蔡太師之下,不錯,不錯。


    林靈素最近在京城圈火的不要不要的,徽宗親封金門羽客,隨時出入宮廷,方便他們討論修道成仙之事。各位大臣也是不斷宴請拉攏,渴望林靈素指點一下成仙秘訣。


    唯有高廉有點失落,說好的我是主角呢?怎麽陪讀的火了,我這正主沒人理了呢?


    幸好還有哥哥高俅,給他爭取了一個在修仙大會上露臉的機會,隻要表現好,就能得到一個知府的職位,也算順利從政了。


    “唉,世道不公,也隻好如此了。”


    高廉歎息一聲,自己明明一身本領,卻因為相貌醜陋,受此冷遇,真是懷才不遇啊。


    正在這時,高衙內顫顫巍巍的端著茶杯走了進來,有些緊張的說道:“父親、叔父,請喝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麽晚了,喝什麽茶?說,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我給你調撥那麽多禁軍好手你還不滿足?”


    高俅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生不出來,還要你這個坑貨?我這麽瘦,你這麽胖,人人見了都說我們不像,即便是義子,也該得有些相似吧,怎麽越長越劈叉了呢?


    “爹爹這可錯怪孩兒了。”


    高衙內能夠從眾多跟班中脫穎而出成為高俅義子,靠的就是三樣東西:臉皮厚,嘴巴巧、膝蓋硬!


    噗通就跪下了,結實的膝蓋骨讓他跪半天都不帶發麻的。乖巧的舉著托盤茶杯,說道;“孩兒今日晚歸,看到父親房內還有燈火,又路遇叔父,知道你們有要事相談,故而泡兩杯香茶為父親和叔父解乏。孩兒忠心,天日可鑒啊!”


    高廉點頭讚許道:“坎兒有心啦,以後多用點心思在家業上,也不辜負你父親對你的栽培。”


    “是,是,叔父教訓的是。”


    高衙內頻頻點頭。


    “哼,算你還有孝心。”


    高俅怒氣也消散不少,和高廉一人端了一杯,用茶蓋撥打,輕嘬了幾口。


    高衙內見狀起身,伺候在一旁。看到高廉身側那四個帶著麵具的飛天神兵,眼珠轉了轉,指著四人道:“他們在這兒是否有些礙眼,比如跟我一塊兒出去吧。”


    “不用了,他們是我精心煉製的道兵,絕對忠心的存在,不用理會他們。”


    高廉不以為意的說道。


    又過了片刻,高俅和高廉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眼花,是熬夜太過分了嗎?


    “父親,叔父,你們兩個怎樣?”


    高衙內驚慌的問道。


    “有些頭暈”


    “有些無力”


    高俅和高廉說道。


    “嘿嘿,這就對啦。”


    從門外進來兩人,直奔那四個道兵。


    “嗖嗖”


    兩根標槍先至,隨後槍出如龍。瞬殺三人。


    晁蓋雙手斬馬刀也隨後一斬,將第四個道兵腦袋砍下。


    “你,你們是...林衝!”


    高俅不認得晁蓋,但是林衝那豹頭環眼實在顯眼,他做噩夢時常遇見。


    “不錯,是我!”


    林衝和晁蓋可不會給他們唿救的時間,上去就把兩人摁住,嘴巴塞上麻布。


    不錯,突襲作戰圓滿成功。


    不枉讓高衙內下藥一番,總算沒有鬧出什麽動靜。


    高俅和高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快過年了,會出現這種變故!


    而且高衙內還是幫兇?怎麽可能!我們這麽多年,父子情深。


    晁蓋拍了拍高衙內的肩膀道:“幹的不錯。解藥我一會兒就給你。你應該慶幸,沒了這兩個老東西,以後高家全都歸你。豈不快哉!”


    高衙內一想也對,晁蓋也隻是拿走那些金銀,這偌大的高府卻是搬不走的,城外萬畝良田也是偷不走滴,那以後這些東西不好都是我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晁蓋、林衝將高俅、高廉,還有四具屍體都搬到地下密室。


    一到密室,解開嘴上的包裹,高俅立刻哀求起來,哭道:“各位爺爺,饒了孫兒這一迴吧,我本不敢害人,都是被高坎這個混蛋給連累的啊。”


    “你想活?”


    高俅點頭如搗蒜,道:“爺爺,孫兒平時攢了許多私房錢,全部拿來孝敬爺爺。”


    “混賬,那都是我的台詞,那些錢也都是我孝敬天王的錢!”


    高衙內聽著高俅一口一個爺爺叫著,心中都充滿了厭惡。這老東西死到臨頭還跟自己爭搶活命的機會。


    晁蓋眾人也都麵麵相覷,果然不愧是父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高俅繼續哀求道:“林教頭,我知你喜歡寶刀,你那柄壓日寶刀,我一直保留著,這逆子也不知道藏在何處,我拿給你,請饒我一命。”


    “刀先拿來。”


    密室之中,眾人在側,也不怕他耍什麽花樣,鬆開高俅,一陣翻騰,從隱蔽角落找到一個狹長盒子。


    晁家劈手接過,從中取出一把三尺長的寶刀,飛魚皮刀鞘嵌金鑲玉,輕輕將刀抽出一截,寒光四謝,單看這股氣勢,便是一把好刀!


    高俅道:“爺爺,這便是壓日寶刀,這寶刀有三好,第一件,砍銅剁鐵,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過;第三件,殺人刀上沒血。”


    晁蓋細細觀摩,確實是一把寶刀,刀身的花紋,有點像是大馬士革鋼刀的紋理,言道:“我聽說去年林衝的罪名就是帶刀誤入白虎堂,是因為太尉府也有一柄寶刀,想要讓兩柄寶刀較量,不知太尉府寶刀何在?”


    高衙內給高俅上眼藥道:“正是老東西派人假扮賣家,拿著這柄壓曰寶刀誑騙林衝……”


    突然瞥見身邊怒目而視的林衝,頓時麵色慘白,閉口不言。


    晁蓋將寶刀輕輕擦拭了一下,刀身沾有油膩,想來是經過了細心保養,言道:“這把刀真的殺人不沾血?”


    高俅自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兩年前派人從一個富商家中搶來的,當時連殺那富商一家十三口,滴血不沾……


    晁蓋輕笑一聲,把刀丟給身旁的林衝,道:“你的了。”


    林衝會意,刀身一揮,從高俅頸間劃過,看了下刀身,歎道:“果然滴血不沾,好刀!我買來之後就被誑進白虎堂,還是第一次用它。”


    高俅的表情還停留下吹噓的那一刻,片刻後,脖頸間冒出一條血線,繼而如禮花般噴灑而出,頭顱後仰掉落,屍體前傾撲地,倒在一片金銀珠寶之間。


    “寶刀是給人用的,而不是畜生。”


    林衝喃喃自語道。即便高俅是當朝太尉又怎樣?即便他位高權重又怎樣?麵對真正豁出去的人,也不過是一刀了賬!


    高廉被捆綁著嗚嗚直叫。


    高衙內則是暗自慶幸,還好死的不是自己,讓你跟我爭活路,先死了吧!


    林衝持刀長歎,此生仇恨,算是完成了一半,他雖然平時恨不得將高俅扒皮拆骨,但真正到了複仇的時候,他也隻會一刀擊殺,而非施虐。他是林衝,他有人生底線。


    至於複仇的另一半,林衝瞅向高衙內,把高衙內嚇得一陣哆嗦。


    “暫歇,不可造次。”


    晁蓋阻止了林衝,高俅死了,還需要高衙內幫他們拖延時間呢。


    高衙內被高俅的死嚇住了,生怕殺上頭的林衝再給他一刀。縮在晁蓋後麵瑟瑟發抖。


    “明日衙內就向外宣布,太尉偶感風寒,不能見客,如何?”


    晁蓋安排道。


    “好,好,全聽天王吩咐。”


    高衙內被林衝嚇壞了,隻能緊緊依靠在晁蓋身邊尋求安全感,當然是晁蓋說什麽是什麽。


    “這個高廉怎麽辦?”


    “一塊殺了。”


    “饒命,饒命,我還有用。”


    高廉急忙說道。


    “說!”


    “我手下有三百飛天神兵,都是啞巴,最是聽話,還能保守秘密。我看大俠要運送財寶出城,沒有信得過的人手怎麽行。我願意助大俠一臂之力,隻求保存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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