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視線落迴南若安微眯著的眼睛上,扯唇一笑:


    “有,怎麽沒有,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這麽好看的一個老婆在這兒,怎麽能沒人了呢~”


    拉過南若安讓他趴到自己身上,摟著他脊背輕輕的拍著:


    “那我要不要去弄個紋身紋上?你說紋點什麽呢?”


    南若安向上拉了拉被子,摟上夜貓的腰身:


    “紋什麽紋,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剛剛說的那麽不吉利,不準紋,我還沒活夠呢。”


    ‘我還沒活夠呢’,這句話南若安說完,夜貓消化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


    一時心裏五味雜陳,也說不出是喜是悲來。


    許久,夜貓低沉的聲音才在南若安頭上響起:


    “南若安,老子要是真的有什麽事兒,你活你的,不許跟著我,國內在人死後不是還要燒紙錢呢嗎,你還得給我送錢花”


    “不然我拿什麽賄賂那些小鬼,到時候你多給我燒點,老子給閻王賄賂的足足的,讓我早點投胎,重新再追你一次。”


    “不跟著?那我怎麽能放心。”


    南若安摟在夜貓腰上的手臂一緊:


    “沒我看著你,你不得玩瘋了,還給你多燒錢,好讓你在我夠不到的地方浪到飛起嗎?到那時候你還能記得投胎迴來找我,早玩嗨了,估計也就要錢的時候能想起我了。”


    聽了這番說詞,夜貓直接樂出聲來:


    “老子活著被你管得死死的,死了你還得繼續看著,那我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要自由還是要老婆?”


    “要老婆。”


    南若安輕輕笑著,迴憶起剛遇到夜貓時的畫麵,突然想起以前的夜貓可是常年混跡於風月場的。


    心裏又飄出一個想法來,抬起頭,下巴墊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


    “你以前那麽愛玩,有時間就泡在風月場上,是不是因為被你的小竹馬風寂給傷了,然後就開始放逐自己了?”


    哎呀~~


    尾調上揚,滿滿的無奈感 。


    夜貓就知道,隻要讓南若安知道了這件事,很長一段時間裏,就逃不開這個話題了。


    “沒有的事兒,和他沒有關係。”


    “那你說說怎麽個沒關係?”


    南若安挑著眉追問。


    “哪有時間出去玩?我剛成年那會兒就在躲避追殺的路上,後來去了訓練營,迴來後就忙著搶地盤,火拚................”


    夜貓拈起南若安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繞著玩:


    “沒有時間,再說,身上也沒錢啊,那個時候比現在還窮。”


    “那還是窮點好。”


    南若安抿唇笑著。


    “後來我就遇到吳炎那個大款了,我跟你講,在軍事學院的時候,他天天帶我出去玩,那個地方的夜場可比緬沙的豪華多了,那一水水的.....................”


    夜貓說著突然停了住了,忍著笑看著南若安變了味道的眸色。


    “你讓我說的,就是吳炎給我帶壞的,他帶我去的沒一個好地方,足足帶我玩了一年多。”


    “你的意思,都是吳炎的錯?”


    “當然怪他,把我好好的一個乖孩子都教壞了。”


    夜貓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隨後拍了拍南若安的發頂:


    “寶貝兒,睡吧,我真累了,明天還有場硬仗呢,再說下去明天我就跑不過子彈了。”


    不能再聊了,自己這點事兒,被南若安翻了個遍,說不定哪句話說錯了,就踩上了地雷,受罪的還是自己。


    “不準說不吉利的話,睡吧。”


    南若安挪著身子湊到夜貓麵前,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下,又窩迴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瞌上眼睛。


    夜貓看著營帳上的燈光,摸著南若安的發頂,半晌兒,吐出一句:


    “寶貝兒,以後我不和子彈賽跑了,我躲遠遠的...................”


    “嗯。”


    .................................................................


    吳炎正檢查著他剛剛調來的幾個重型裝備,剛走到大口徑榴彈炮前,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馬上到雨季了,日夜溫差大,不會感冒了吧?”


    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吳炎又走向旁邊的那輛裝甲車。


    這可都是軍政府壓箱底的寶貝,吳炎還申請了戰鬥機,隻是他二叔沒有批。


    達瓦小鎮說是被外軍的外籍雇傭軍占領了,但也隻是個托詞,陣勢搞得太大了,軍政府也不好收場。


    為了壓製內閣,吳炎好不容易找到了外籍雇傭軍數百名入境,非法入境的證據。


    和夜貓商議完,吳炎甚至在想,三百人太少了點,他巴不得風寂調個幾千名雇傭軍來入境,這樣自己就可以用大規模武裝非法入境的理由,申調軍隊和裝備了。


    不過現在也好,起碼知道了巴桑和內閣後麵的人就是風寂,目的就是為了重新打開緬沙的d路。


    隻是吳炎還有一點沒想明白,風寂在t國遙控指揮,將這灘水攪渾就好,怎麽還親自下場了?


    要真是一個不小心,死在這兒了,他還玩什麽了?


    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別的什麽事?


    是他必須親自來的理由?


    不能是夜貓搞錯了吧?


    剛想到這,吳炎馬上在心裏又否定了,他也再三確定過這件事,是風寂本人無疑。


    不管為了什麽,擾我內政,妄圖再次將緬沙拖進d品的沼澤潭裏,作為軍人,吳炎就不會讓他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記得小時候,緬沙的內閣出過一位公然全麵禁d的人物,隻是那個時候的緬沙政府太過黑暗腐敗,他隻短短的閃亮了一瞬,就隕滅了。


    那顆希望之星到現在還是很受一部分緬沙民眾的愛戴,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人已經漸漸的淡忘了。


    緬沙曾經的希望之星,就那麽悄無聲息的泯滅在了那群政客手中。


    吳炎還記得他曾經公開發表的一段言論:


    “緬沙是緬沙人自己的家,在緬沙這片土地上,不能再長出一顆罌粟花來。”


    吳炎點了根煙,默默的看著夜空良久,直到香煙燃盡,才看了看時間,叫過手下的副官:


    “半個小時後,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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