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如何?”戲誌才笑道。


    “我水鏡佩服了這杯酒,烈過頭了,不知誌才口中的四弟真隻有十歲?依我看,怎麽也不可能會是一個小童的傑作。”


    原來此人正是水鏡先生司馬微。


    “連我自己說我自己都不信,一個小小十歲的幼童,竟然眼界絕倫,手藝超群,非常人過及。”戲誌才自己對司馬微評價起良哉。


    司馬微笑道:“如此神童,不如我去見他,讓他與你一起學習學習,不然,豈不是錯過絕佳妙齡。”


    戲誌才搖頭笑道:“老師,算了吧,我家主對我說過,這個時代的學習對他來說,並不是最好的學習。”


    司馬微疑惑不解,“學習還要看時代的嘛?不知從何說起?”


    戲誌才說道:“我也問過家主,他說這個問題,隻限於他,所以沒有答案。”


    司馬微笑道:“如此傲慢,幼齡不學,何以成才?”


    戲誌才搖搖頭,說道:“非也,昨日夜裏,家主他竟會吟詩一首,真乃名句。”


    司馬微瞬間微顫,說道:“會吟詩,還是名句,誌才請念。”司馬微洗耳恭聽。


    “是,老師。”戲誌才慢慢吟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司馬微沉思了一會兒,笑道:“好詩句,好詩句啊哈哈哈…”


    戲誌才又解釋道:“家主說過,這首詩簡簡單單二十字,就能表達流落在外的旅客思鄉之情,語言清新樸素而韻味含蓄無窮,就是它的表達之處。”


    司馬微對良哉又是喜慕幾分,笑道:“誌才你說,在這世上,他能及誰否?”


    戲誌才笑道:“家主雖小,但是他擁有可以能拯救亂世饑荒的能力,不知老師能及否?”


    ……


    “鍾繇老師,弟子帶來了一些東西給您。”戲誌才盤腿而坐,恭敬說道。


    鍾繇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孝心,不知是何物呀。”


    “能令老師喜歡的東西。”戲誌才把自己隨身的竹框打開,然後翻尋著什麽東西。


    鍾繇看見戲誌才翻自己的竹筐後,鍾繇笑道:“為師喜歡的東西?誌才你會有嗎?”


    戲誌才隻是略帶微笑,一一把良哉給的毛筆,墨水,還有書籍拿出來,擺在桌前,不用戲誌才說,鍾繇也知道是什麽,鍾繇立馬拿起那隻精致毛筆,認真握了握,試一試手感如何,之後又用手指掰了掰筆毛柔韌性怎麽樣。


    鍾繇很是驚訝,這隻毛筆可能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了,“誌才是從何得來這筆?”


    戲誌才笑道:“這筆是我家主給我說是讓我帶來送給老師您的,還有這些書和這瓶墨水也是。”


    鍾繇放下毛筆,看了看這幾本書其中的一本,封麵名為毛筆書法大全,鍾繇越看越入迷,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有幾種毛筆寫法,現在鍾繇的心中猶如天窗被打開一般,內心無比興奮不已。


    “老師。”


    “老師!”


    戲誌才叫了兩聲,第二聲大聲一點才使鍾繇放下手中的書。


    戲誌才笑道:“不知老師喜歡否?”


    鍾繇快活說道:“當然喜歡,此書猶如天賜之物,真是神奇。”


    鍾繇拿起那隻毛筆,沾了沾一點墨水,寫了幾字後,非常滿意點頭稱讚“不錯”。


    鍾繇邊寫邊問道:“你四弟不是十歲嗎。”


    戲誌才恭敬迴都道:“正是。”


    “聽你說,他的廚藝天下一絕,這些東西還是他給的,但是我昨天剛好路過酒家門口,看見在酒家門口外的榜文後,根本就不像十歲的人能寫得出來的,那筆法,那論述,像是一個老者才能寫的出來,那種筆法,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底,字怎麽可能寫得如此了得?”鍾繇懷疑良哉的身份。


    戲誌才笑道:“老師真是多慮了,家主他不止會寫字,還會吟詩呢。”


    鍾繇想不到這十歲的兒童竟然還會吟詩,“哦…還會吟詩?不知那首,頌來聽聽。”


    “是,老師。”戲誌才清了清嗓子,用朗讀的方式慢慢吟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戲誌才停聲之時,鍾繇也剛好寫完收筆,鍾繇把這首靜夜思一字不差寫在紙,然後雙手拿起這副傑作慢慢欣賞,“不錯,不錯,的確是好詩。”


    鍾繇放下這副作品,然後說道:“真是神童,不知你四弟可否想入學堂學習呢?”


    戲誌才聽到了第二次這樣的問法後,也同樣用之前的那一句話迴答道:“老師,算了吧,我家主對我說過,這個時代的學習對他來說,並不是最好的學習。”


    鍾繇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戲誌才也用同樣的話迴答道:“我也問過家主,他說這個問題,隻限於他,所以沒有答案。”


    鍾繇遺憾說道:“可惜了,如果多學習學習,豈不是長更多知識,到時候一定能為朝廷效力,享受更好的美好生活。”


    戲誌才搖了搖頭,然後笑道:“老師不知家主意願,家主可不是那種簡單的人,他說過,以後天下會大亂,民不聊生。”


    鍾繇嚴肅說道:“有多可信?”


    戲誌才小聲說道:“各郡太守都已經慢慢開始刮民脂民膏,就和家主說的一樣,他們會把錢拿去朝廷買官提祿,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直到靈帝去世,天下就是大亂之時。”


    鍾繇笑道:“有點意思,再給為師講講。”鍾繇聽上頭了,就像在聽講神話故事一般。


    一匹快馬飛過,本來從遠處看似移動的豆丁,幾個眨眼之間居然來到了眼前,店門被輕輕敲了幾下,良哉在二樓自然是察覺不到。


    隻有侯現一個人察覺,他對良哉說道:“家主,應該是三弟迴來了。”


    良哉“哦~”了一聲,就和侯現去開門,門被打開那一刻,良哉看見戲誌才臉上多出幾分勞累,今天應該去了許多地方吧。


    “家主,我迴來了,真是對不住,沒能敢上晚飯,誌才抱歉。”戲誌才像個要即將接受責罰的孩子一樣,滿臉歉意。


    良哉笑道:“沒事三哥,進來吃飯吧。”良哉早已把飯菜準備好了在樓上。


    戲誌才吃著飯,邊講解今天兩位老師對良哉的看法,良哉聽著,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笑了笑,良哉當然知道這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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