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公主，”齊欒有些局促道，“獨孤世子確實死了，是被人用箭射死的，還請公主節哀！”
“不可能啊，”碧兒看了我一眼，又問道，“梁姑娘不是跟著他一起嗎？梁姑娘她人呢？”
“失蹤了。”齊欒道，“據晉國士兵交待，現場並沒有發現女人的痕跡。隻有獨孤世子身上插滿了劍，還有一匹馬的屍體。”
我單手扶著牆，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我不應該困他那麽久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迴來做什麽，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卻是以犧牲他人性命為代價，我到底在折騰什麽？即便是在那個村子裏一直等著被抓，也好過失去他這個朋友！我該早去自首的，真的。
從開始決定複國到現在，我手上沾了無數血腥，從未把人命當迴事，更沒有愧疚過。但如今，獨孤翊因我而死，我卻再也不能無動於衷。在我剛剛踏入同類的世界一片懵懂時，他是第一個給我帶來笑聲的人。而第一個給我帶來溫暖的人，是淩霜姐。偏偏這兩個人離開了，還都是因為我。
臨別的時候我對他說，但願以後，再也不要見了，沒想到就真的成了永別。為什麽會這樣？獨孤翊，我真的很感謝你，你救過我那麽多次，我卻一再地捉弄你，推開你，這次又害死了你。我欠你的，這輩子終究是還不清了。
“公主不必太過自責，”碧兒勸道，“獨孤世子的死跟你沒關係。或許是梁姑娘……他們小兩口一直在爭吵，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我瞪了碧兒一眼，沒好氣道：“你是想說，梁淋雨畏罪潛逃嗎？即便真的是她所為，也是我把獨孤翊扔給她的！”
再也等不得，我站直了身體，大步向外走去。
“公主不要！”碧兒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你放開！”我看著前方，命令她道。
“公主，你要去哪兒？”齊欒問道。
“獨孤翊，是我殺的！”我朝他喊道，“你們讓開，我這就出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把我帶走好了！”
“公主！不可以！”齊欒也擋在前麵，張開雙臂道，“屬下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四年前的最後一戰，屬下沒能陪在公主身邊，這次就讓屬下守護公主到最後吧！”
“齊欒！”我一把推開碧兒，拔出劍道，“你竟敢不服從本宮的命令，信不信我殺了你？”
“若能死在公主劍下，屬下到了地底下也安心！”齊欒毫無懼色道。
我把劍指向他的心口，卻遲遲不再向前。他知道我不會殺他，就敢這般要挾我了嗎？
見我遲遲不肯動手，剛剛被我推倒在地的碧兒也衝了過來，對我說道：“公主一向理智，今日怎麽這般衝動？為今之計，不應該找到真兇，為獨孤世子報仇嗎？公主現在衝出去白白犧牲，隻會讓真兇逍遙法外！”
“是啊，”齊欒附和道，“眼下之際，是先找到梁姑娘！即便梁姑娘不是真兇，她也是知道內情的。找到她，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咣當！”我手中的劍掉在地上。一遇驚醒夢中人，是啊，先找到真兇，再以死謝罪也不遲！
“不可能啊，”碧兒看了我一眼，又問道，“梁姑娘不是跟著他一起嗎？梁姑娘她人呢？”
“失蹤了。”齊欒道，“據晉國士兵交待，現場並沒有發現女人的痕跡。隻有獨孤世子身上插滿了劍，還有一匹馬的屍體。”
我單手扶著牆，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我不應該困他那麽久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迴來做什麽，為了自己所謂的尊嚴，卻是以犧牲他人性命為代價，我到底在折騰什麽？即便是在那個村子裏一直等著被抓，也好過失去他這個朋友！我該早去自首的，真的。
從開始決定複國到現在，我手上沾了無數血腥，從未把人命當迴事，更沒有愧疚過。但如今，獨孤翊因我而死，我卻再也不能無動於衷。在我剛剛踏入同類的世界一片懵懂時，他是第一個給我帶來笑聲的人。而第一個給我帶來溫暖的人，是淩霜姐。偏偏這兩個人離開了，還都是因為我。
臨別的時候我對他說，但願以後，再也不要見了，沒想到就真的成了永別。為什麽會這樣？獨孤翊，我真的很感謝你，你救過我那麽多次，我卻一再地捉弄你，推開你，這次又害死了你。我欠你的，這輩子終究是還不清了。
“公主不必太過自責，”碧兒勸道，“獨孤世子的死跟你沒關係。或許是梁姑娘……他們小兩口一直在爭吵，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我瞪了碧兒一眼，沒好氣道：“你是想說，梁淋雨畏罪潛逃嗎？即便真的是她所為，也是我把獨孤翊扔給她的！”
再也等不得，我站直了身體，大步向外走去。
“公主不要！”碧兒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你放開！”我看著前方，命令她道。
“公主，你要去哪兒？”齊欒問道。
“獨孤翊，是我殺的！”我朝他喊道，“你們讓開，我這就出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把我帶走好了！”
“公主！不可以！”齊欒也擋在前麵，張開雙臂道，“屬下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四年前的最後一戰，屬下沒能陪在公主身邊，這次就讓屬下守護公主到最後吧！”
“齊欒！”我一把推開碧兒，拔出劍道，“你竟敢不服從本宮的命令，信不信我殺了你？”
“若能死在公主劍下，屬下到了地底下也安心！”齊欒毫無懼色道。
我把劍指向他的心口，卻遲遲不再向前。他知道我不會殺他，就敢這般要挾我了嗎？
見我遲遲不肯動手，剛剛被我推倒在地的碧兒也衝了過來，對我說道：“公主一向理智，今日怎麽這般衝動？為今之計，不應該找到真兇，為獨孤世子報仇嗎？公主現在衝出去白白犧牲，隻會讓真兇逍遙法外！”
“是啊，”齊欒附和道，“眼下之際，是先找到梁姑娘！即便梁姑娘不是真兇，她也是知道內情的。找到她，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咣當！”我手中的劍掉在地上。一遇驚醒夢中人，是啊，先找到真兇，再以死謝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