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裏四處都在說這件事，你應該也聽說了吧？”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笑道，“我娘讓我和方師妹一起嫁給獨孤笙，我做大她做小。她說，與其讓我嫁給陌生人，不如嫁個知根知底的。可我想的卻不一樣，不認識的也就罷了，偏偏是獨孤師弟，而且我是知道他心裏隻有你的，嫁給他，我真的做不到。鶴軒和獨孤笙是好朋友，我不想讓鶴軒失去這個朋友……”
“那你也不能……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我有些急了，連忙攙起她道，“起來，我幫你找大夫。當年獨孤笙給我下的也是劇毒，現在都解了，你一定有救的！”
“不必了，”她再次攔住了我，虛弱地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別怪獨孤笙，他一直拒絕再娶，可我娘卻不管他的拒絕，趁著他坐牢就自作主張把這件事定了下來，看來是鐵了心了。等會兒……獨孤笙……給你下毒了？什麽……時候？”
現在哪裏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不顧她的反對，強行給她輸送了一股內力，卻沒有任何效果。我不甘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一股股的內力不斷輸進去，她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身體也越來越涼。終於，她攔住了我，笑道：“別……費力氣了，我真的……不行了……”
我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時候她居然笑得出來！但看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卻不忍心罵她，隻能忍住心酸，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其實，她嫁給獨孤笙也不錯，她是個好人，一定會善待我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會做這種傻事。不想嫁，逃走就是了，為什麽偏偏選擇去死？
“你哭了？”她伸出手，想要擦掉我眼角的淚，卻始終使不出力氣。
我哭了嗎？我有些震驚，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水珠滑落，熱乎乎的。
“依依……答應我……做個好人，像我認識的你那樣……”她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我想點頭，卻也不想騙她。我自己能選擇嗎？我有機會選擇嗎？隻是，在她心裏，我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杜依依嗎？難道不應該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上官氏嗎？
她似乎並不在意我的迴答，隻是滿眼期待地看著我，仿佛相信我不是壞人一般。我的心裏更加酸楚，這份信任，我終究要辜負了。
剛剛我還為了自己逃命去威脅她，她卻還以為我是好人……原來，這個世間不止有殺戮，不止有強取豪奪，還有愛與溫暖。雖然我早知道這個道理，但這愛與溫暖，對我來說卻奢侈至極，全都成了過去。而現在僅剩下的一點點，也要失去了。
仔細算一算，我這一生，欠下的債太多了。
她似乎真的快不行了，卻在強撐著最後的意識。她依然微笑地看著我，費力地說道：“代我……向鶴軒……問好，告訴……他，我一點兒……都不恨他，真的。”她的眼神朦朧起來，似乎看見了我看不見的美好景象。血從她嘴角不斷流下，她卻始終在笑，似乎很滿足。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了，閉上了眼睛，手重重地垂下。
“淩霜姐！淩霜姐！”我忘記了自己還在被追殺，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大喊。
我還在喊她淩霜姐，就像我還在碧海山莊時那樣。隻可惜，那段有家人和朋友相伴的時光，永遠都迴不去了。
“那你也不能……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我有些急了，連忙攙起她道，“起來，我幫你找大夫。當年獨孤笙給我下的也是劇毒，現在都解了，你一定有救的！”
“不必了，”她再次攔住了我，虛弱地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別怪獨孤笙，他一直拒絕再娶，可我娘卻不管他的拒絕，趁著他坐牢就自作主張把這件事定了下來，看來是鐵了心了。等會兒……獨孤笙……給你下毒了？什麽……時候？”
現在哪裏是說這些的時候。我不顧她的反對，強行給她輸送了一股內力，卻沒有任何效果。我不甘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一股股的內力不斷輸進去，她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身體也越來越涼。終於，她攔住了我，笑道：“別……費力氣了，我真的……不行了……”
我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時候她居然笑得出來！但看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我卻不忍心罵她，隻能忍住心酸，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其實，她嫁給獨孤笙也不錯，她是個好人，一定會善待我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會做這種傻事。不想嫁，逃走就是了，為什麽偏偏選擇去死？
“你哭了？”她伸出手，想要擦掉我眼角的淚，卻始終使不出力氣。
我哭了嗎？我有些震驚，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水珠滑落，熱乎乎的。
“依依……答應我……做個好人，像我認識的你那樣……”她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我想點頭，卻也不想騙她。我自己能選擇嗎？我有機會選擇嗎？隻是，在她心裏，我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杜依依嗎？難道不應該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上官氏嗎？
她似乎並不在意我的迴答，隻是滿眼期待地看著我，仿佛相信我不是壞人一般。我的心裏更加酸楚，這份信任，我終究要辜負了。
剛剛我還為了自己逃命去威脅她，她卻還以為我是好人……原來，這個世間不止有殺戮，不止有強取豪奪，還有愛與溫暖。雖然我早知道這個道理，但這愛與溫暖，對我來說卻奢侈至極，全都成了過去。而現在僅剩下的一點點，也要失去了。
仔細算一算，我這一生，欠下的債太多了。
她似乎真的快不行了，卻在強撐著最後的意識。她依然微笑地看著我，費力地說道：“代我……向鶴軒……問好，告訴……他，我一點兒……都不恨他，真的。”她的眼神朦朧起來，似乎看見了我看不見的美好景象。血從她嘴角不斷流下，她卻始終在笑，似乎很滿足。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了，閉上了眼睛，手重重地垂下。
“淩霜姐！淩霜姐！”我忘記了自己還在被追殺，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大喊。
我還在喊她淩霜姐，就像我還在碧海山莊時那樣。隻可惜，那段有家人和朋友相伴的時光，永遠都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