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會這麽問。以前征戰的時候，他就不滿我對獨孤笙動了真心，雖然我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當時我早知道他愛慕我，也沒太當迴事，隻是迴了一句：“在說別人之前，你自己總該先做到吧？”
他當時就啞口無言，低下了頭去。但在我下一次去找獨孤笙的麻煩時，他還是會阻止我，仿佛記吃不記打一般。
“公主說屬下寬以待己，嚴已律人，屬下雖然動了不該有的感情，但這隻是屬下一個人的事，絕不會影響他人。還望公主以國事為重，萬萬不可誤了國事！”齊欒這麽阻止我道。
我隻是笑：“獨孤笙是大周的敵人，本宮隻是為大周掃除障礙而已，又何時誤了國事？”
總之，無論他怎麽阻止，我都有應對的理由。他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我也確實沒有耽誤國事，隻能乖乖地聽命於我。
對於他的感情，我心知不可能，索性用這種方式斷了他的念想。不過，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隻要他一天留在我身邊，我就一天愧對他。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信任的貼身護衛。
招安之後，我給他賜過幾個美女，但都被他偷偷地放走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碧兒也在場，她當時還感歎，像齊欒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這樣說來，碧兒那丫頭那個時候就已經對齊欒動心了吧？我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看來隱藏情緒這種事，我該多跟她學學了。
想得有些遠了，此刻，齊欒還在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答案。他的眼裏再也沒了四年前的彷徨和不安，卻依然帶著擔憂。這一次，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為了大局了。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有關係，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我如實迴答道，“其實，根本不該開始的，不是嗎？”
是啊，我和他的故事，在四年前以我的死亡為終結，已經很完美了，可上天偏偏很會開玩笑。再次相遇，仿佛是陌生人，卻在經曆了尋常夫妻相識、相知、相戀、相許之後，突然來了個晴天霹靂，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奪走。既然注定要失去，為何還要刻骨銘心地擁有過？
齊欒大概看出了我的失落，起身朝我拜了拜，說道：“公主殿下剛剛迴來，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屬下先行告退，公主好生休息，複國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我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我見房間裏沒有人了，剛剛跟他們談了一陣子，也確實累了。我倚靠在榻上，閉上了眼睛。一瞬間，所有的疲憊感全部襲來，剛剛在他人麵前偽裝的堅強頓時崩塌。我這才想起，自己才剛剛生過孩子啊!
我怎麽忘了，既然迴來之後注定要與獨孤笙為敵，也終究要和女兒站在對立麵。不僅僅是我們母女，獨孤笙和灝兒他們父子呢？淚水從臉頰滑落，第一次，我後悔了。當年我為了呈一時之快，卻忘記了這個同時帶著獨孤家和上官家血脈的孩子日後的尷尬。
外麵靜悄悄的，並沒有腳步聲傳來，我卻連忙擦去了眼淚。以我的身份，絕不允許哭泣，這是母後臨終前教導我的。
他當時就啞口無言，低下了頭去。但在我下一次去找獨孤笙的麻煩時，他還是會阻止我，仿佛記吃不記打一般。
“公主說屬下寬以待己，嚴已律人，屬下雖然動了不該有的感情，但這隻是屬下一個人的事，絕不會影響他人。還望公主以國事為重，萬萬不可誤了國事！”齊欒這麽阻止我道。
我隻是笑：“獨孤笙是大周的敵人，本宮隻是為大周掃除障礙而已，又何時誤了國事？”
總之，無論他怎麽阻止，我都有應對的理由。他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更何況我也確實沒有耽誤國事，隻能乖乖地聽命於我。
對於他的感情，我心知不可能，索性用這種方式斷了他的念想。不過，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隻要他一天留在我身邊，我就一天愧對他。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信任的貼身護衛。
招安之後，我給他賜過幾個美女，但都被他偷偷地放走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碧兒也在場，她當時還感歎，像齊欒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這樣說來，碧兒那丫頭那個時候就已經對齊欒動心了吧？我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看來隱藏情緒這種事，我該多跟她學學了。
想得有些遠了，此刻，齊欒還在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答案。他的眼裏再也沒了四年前的彷徨和不安，卻依然帶著擔憂。這一次，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為了大局了。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有關係，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我如實迴答道，“其實，根本不該開始的，不是嗎？”
是啊，我和他的故事，在四年前以我的死亡為終結，已經很完美了，可上天偏偏很會開玩笑。再次相遇，仿佛是陌生人，卻在經曆了尋常夫妻相識、相知、相戀、相許之後，突然來了個晴天霹靂，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奪走。既然注定要失去，為何還要刻骨銘心地擁有過？
齊欒大概看出了我的失落，起身朝我拜了拜，說道：“公主殿下剛剛迴來，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屬下先行告退，公主好生休息，複國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我點了點頭，他便出去了。
我見房間裏沒有人了，剛剛跟他們談了一陣子，也確實累了。我倚靠在榻上，閉上了眼睛。一瞬間，所有的疲憊感全部襲來，剛剛在他人麵前偽裝的堅強頓時崩塌。我這才想起，自己才剛剛生過孩子啊!
我怎麽忘了，既然迴來之後注定要與獨孤笙為敵，也終究要和女兒站在對立麵。不僅僅是我們母女，獨孤笙和灝兒他們父子呢？淚水從臉頰滑落，第一次，我後悔了。當年我為了呈一時之快，卻忘記了這個同時帶著獨孤家和上官家血脈的孩子日後的尷尬。
外麵靜悄悄的，並沒有腳步聲傳來，我卻連忙擦去了眼淚。以我的身份，絕不允許哭泣，這是母後臨終前教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