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浸在他的氣息之中，我怔住了，也忘記了掙紮。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所有的不滿和委屈一瞬間消失不見，這完完全全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世界。我忍不住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溫暖。好吧，對於他的懷抱，我一直沒有任何抵抗力，整個人徹底沉淪了。姑且再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誰讓我受不得他的一點點好呢？
不知吻了多久，很自然地睜開眼睛，我們又這樣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大概他見我不再掙紮，終於放開了我。然後，我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一個飛身便離開了。
起風了，半空中，他的速度極快。我有些冷，又恨自己太不爭氣，這麽容易就原諒了他那麽大的錯，忍不住臉上一熱，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口。他沒有說什麽，隻是抱得我更緊了。
其實，如果清河公主還活著，他夫人的位置根本輪不到我的。那麽，在活著的人裏麵，我是他最在乎的女人嗎？
這一次，他直接降落在了那個柴房門口。打開門，裏麵依然供奉著那個無字的牌位，煙霧繚繞，但香已經燒完了。
“你是什麽時候走的？”他放開我，解釋道，“我就說了幾句話，再一迴頭，你就不見了。其實我這樣給她燒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其實我想告訴她，我愛上別人了，我會忘掉她，讓她安心地走。”
我震驚了，呆呆地看著他。他說的那個別人，是我嗎？
“我知道，她雖然已死，卻還是總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我也知道，我不在的時候，會有人有意無意地對你提起她，甚至還拿你跟她去比。你放心，我會替你教訓那些人，不會再讓你聽到類似的話。還有，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沒有任何可比之處，若真要比，你才是最好的。你隻需記得，你是正牌的獨孤夫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我的允許，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他說得信誓旦旦，我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但想到他看見信時的反應，以及他在她牌位前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問道：“還想她嗎，你？”
他思索片刻，說道：“我不知道。其實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懂自己對她是什麽樣的感情。她驍勇善戰，我敬她巾幗不讓須眉，她死的時候我也失落過。我不知道是出於男女之情，還是失去對手的悲哀。但我從來不後悔殺掉她，以她的自尊，隻有死在戰場，死在和她旗鼓相當的我手中，才是真正的死得其所。”
“哦，對了，這封信。”他從口袋裏掏出信道，“你不是想看嗎？我給你看。你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今天，我把一切都向你坦白，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是你我之間的隔閡。”
我點了點頭，接過信紙，一字一字地念道：“生……什麽……何歡，死什麽……何什麽，什麽君……什麽錯意，佳期……難再續……”
好好的一首詩被我念得支離破碎，他顯然聽不下去了，奪過信紙念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逢君恨錯意，佳期難再續。
猶念少小時，情仇兩不知；
寒夜共取暖，萍水緣盡此。
強求終成空，魂斷碧海東；
誓揮劍斬情，一心戎馬中。
沙場兵戎見，敵我無需念；
天下太平日，天人永隔時。
妾本係亡國，使命生時留；
本該絕情愛，奈何心難由。
今知命不久，孽緣難強求；
瑤望笙簫處，孤待河際流。”
一首詩念完，獨孤笙忍不住感歎道，“這大概是她的絕筆。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萬念俱灰之下寫了這首詩，也許並不期待我能夠看見，隻是作為發泄。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情流露，讓人不得不為之動容。”
不知吻了多久，很自然地睜開眼睛，我們又這樣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大概他見我不再掙紮，終於放開了我。然後，我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一個飛身便離開了。
起風了，半空中，他的速度極快。我有些冷，又恨自己太不爭氣，這麽容易就原諒了他那麽大的錯，忍不住臉上一熱，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口。他沒有說什麽，隻是抱得我更緊了。
其實，如果清河公主還活著，他夫人的位置根本輪不到我的。那麽，在活著的人裏麵，我是他最在乎的女人嗎？
這一次，他直接降落在了那個柴房門口。打開門，裏麵依然供奉著那個無字的牌位，煙霧繚繞，但香已經燒完了。
“你是什麽時候走的？”他放開我，解釋道，“我就說了幾句話，再一迴頭，你就不見了。其實我這樣給她燒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其實我想告訴她，我愛上別人了，我會忘掉她，讓她安心地走。”
我震驚了，呆呆地看著他。他說的那個別人，是我嗎？
“我知道，她雖然已死，卻還是總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我也知道，我不在的時候，會有人有意無意地對你提起她，甚至還拿你跟她去比。你放心，我會替你教訓那些人，不會再讓你聽到類似的話。還有，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沒有任何可比之處，若真要比，你才是最好的。你隻需記得，你是正牌的獨孤夫人，也是唯一一個。沒有我的允許，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他說得信誓旦旦，我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但想到他看見信時的反應，以及他在她牌位前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問道：“還想她嗎，你？”
他思索片刻，說道：“我不知道。其實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懂自己對她是什麽樣的感情。她驍勇善戰，我敬她巾幗不讓須眉，她死的時候我也失落過。我不知道是出於男女之情，還是失去對手的悲哀。但我從來不後悔殺掉她，以她的自尊，隻有死在戰場，死在和她旗鼓相當的我手中，才是真正的死得其所。”
“哦，對了，這封信。”他從口袋裏掏出信道，“你不是想看嗎？我給你看。你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開口。今天，我把一切都向你坦白，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是你我之間的隔閡。”
我點了點頭，接過信紙，一字一字地念道：“生……什麽……何歡，死什麽……何什麽，什麽君……什麽錯意，佳期……難再續……”
好好的一首詩被我念得支離破碎，他顯然聽不下去了，奪過信紙念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逢君恨錯意，佳期難再續。
猶念少小時，情仇兩不知；
寒夜共取暖，萍水緣盡此。
強求終成空，魂斷碧海東；
誓揮劍斬情，一心戎馬中。
沙場兵戎見，敵我無需念；
天下太平日，天人永隔時。
妾本係亡國，使命生時留；
本該絕情愛，奈何心難由。
今知命不久，孽緣難強求；
瑤望笙簫處，孤待河際流。”
一首詩念完，獨孤笙忍不住感歎道，“這大概是她的絕筆。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萬念俱灰之下寫了這首詩，也許並不期待我能夠看見，隻是作為發泄。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情流露，讓人不得不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