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查,死於元英手下之人,出自右相府邸,魏將軍府邸,還有二人,仍未查證,錦衣衛現已搜查到證據,明日雞鳴破曉,少爺靜候”


    “右相,魏青峰,果不其然”江淵收起信紙,沒有一點意外的神色。


    當日晚上,被霍言打暈的陳安邦以及黑衣死侍被城門口的將士叫醒,醒來之後,吃陳安邦異常的憤怒,在江淵手裏連續吃了兩次癟,他感覺羞恥到了極致。


    “少爺,江淵身邊的那名劍仆我不是對手,老爺身邊恐怕也隻有二虎大人和其有一戰之力,今日屬下給您丟了人,明日我便請辭,換人來保護您,還請少爺在這兩天中,莫要再去找江淵麻煩”


    死侍自知實力不行,所以就提出了這麽一個想法來,陳安邦氣得直砸車廂卻也沒有辦法。


    “迴去之後,跟我老爹說,讓虎叔來,本公子不信,江淵每次都能讓本公子吃癟!”


    還是不服氣的陳安邦決心要讓那個江淵在他這裏長記性,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死侍聞之不做評判勸告,拱手應答之後便離去。


    在魂丘調查周武餘孽的陳震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江淵卯上了,這兩日為了如何查探周武餘孽成了他現在的頭等大事,派出手下將士多方打探調查戶籍人口,雖然揪出來了不少但和韓清晏說的人數卻相差甚遠。


    “老爺,我等已經從魂丘城中向外調查了十五裏,周圍的村子一個不落下,今日晚上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昨日沒有戶籍的人已經全部抓到了牢獄之中,您看現在要不要嚴加審問一番?”


    黑無常主外事,白無常主內事,尋常情況之下,陳震都是一個甩手掌櫃。


    “去告知軍師一聲,審問不審問由軍師定奪,你們隻負責抓人便可,另外交代手下將士,到了新地方莫要燒殺搶掠,魂丘城中為所欲為可以,到了外麵一定注意自己的行為”


    陳震叮囑黑無常,後者不動聲色地拱手應下離去。


    -------


    科舉結束的第二天,李清平的桌子上堆滿了優秀考生的試卷,其中富貴子弟的卷子占據了大部分,偶有一兩個寒門學子亦或者是平民學子的試卷出現,答案也是不能讓李清平滿意,本以為寒窗苦讀之人刻苦至極要優秀於富貴世家子弟,殊不料境竟是這種結果。


    揉了揉太陽穴的天子感覺到自己一陣頭疼,起身離開鎏金龍椅,他淡然出聲道:“江小子昨日監考完了之後,來皇宮見孤,罵了孤一句昏君,孤打了他三十大板,今日看完這考生試卷,發現江小子罵得對”


    “皇主,這試卷是有什麽問題?”


    張忠祥不知道自己的賢侄挨了打,昨天因為監督卷宗的運送他沒有待著天子身旁。


    “何止是試卷問題,南清現在的蛀蟲是越來越多了,詔蘇琦玉,陳玨還有刑部尚書進宮來見孤”


    李清平走下台階,心中對底層官員充滿了失望與憤恨,若不是因為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被脅迫的,他真想全部拉出去砍了,現在正值入秋時間,正是行刑的好時候。


    “是,老奴這就去通知”


    張忠祥彎腰應答離去,心中也琢磨起了這試卷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與此同時,雲溪菀之內,從來不相信電視劇中三十大板能把人打的起不來床的江淵,這次切身體會之後應該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二三十斤重的四棱棒子錘起人來當真不是一般的疼,雙手墊在自己下巴處,江淵露著兩個屁股蛋子等著孫思樸拿藥來給他上。


    “嘶”


    每每一動就疼的倒吸涼氣的江大世子李清平這個聽不進去一點勸的帝王心中吐槽,他現在嚴重懷疑諫官裴照明是和皇主商量好的,絕對沒挨過打,否則他絕對不信,那一根筋的老匹夫這麽能抗揍!


    “吱呀!”


    江淵忍受疼痛之時,房間門響了,根本不想動彈的江淵頭也不迴地歎了口氣,而後道:“小思,上藥的時候輕點,昨天你大哥差點被你給疼死”


    身後沒有迴答之聲,江淵也不在喃喃,屁股處傳來一陣涼意,他知道這是又要消毒了,雙手抓緊胸口前的枕頭,他做好了嗷嗷叫的準備。


    在江淵鑽在房間中上藥的時候,得知消息的楚一一馬不停蹄地從臨安趕了迴來,昨天江淵挨打完了之後已經是傍晚,除了雲溪菀的眾人,誰也不知,若不是今日早上孫思樸采購藥材,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情郎又遭了罪。


    相較於昨日的粗糙上藥,今天孫思樸的技術明顯有很大的進步,至少江淵是這麽感覺的,動作輕柔一點不著急,這才是一個專業醫生該有的手法。


    “小思,昨天你是不是跟你大哥我過不去?今兒這麽輕柔昨兒是怎麽個事兒?”


    “少爺,我是蘇佳”聲音不大的還帶著些羞怯的女人聲音讓江淵一懵,扭頭看去在輪椅上的蘇佳臉色羞紅,四目相對,後者扭頭滿臉紅霞。


    正在江淵想找到孫思樸揍其一頓的時候,江淵的房門直接被推了開來,帶著擔憂和緊張之色的楚一一對於江淵受傷很心疼,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當即就委屈極了。


    “江淵,你混蛋!”楚一一跺腳生氣,眼淚汪汪奪門而出,趴著的江大少爺此時心涼半截,撐手就想要起身去追,剛挺起一半來,屁股上的疼痛就讓他嗷的一聲又倒了下去,蘇佳見狀按住江淵的雙腿,而後咬著嘴唇輕聲道:“少爺,我去給一一姑娘解釋,您好好休息”


    說罷,蘇佳轉動輪椅出門,趴在床上的江淵哀歎一聲:“這叫什麽事兒啊!”


    帶著淚花出門的楚一一一路小跑,雲溪菀守門的將士以及雜役仆人見狀都趕忙讓路打招唿,覺得自己計劃成功的孫思樸此時正在和阿衡坐在台階上討論自家大哥的八卦,忽而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他停下和阿衡的交談扭頭望去,這一看,孫思樸當時就愣在了當場。


    然後他也顧不得再繼續同阿衡聊天,叫喚了一句:“完了完了”就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停在雲溪菀門口池子邊的楚一一難掩心中的失望,踢著腳下的石子她道:“混蛋江淵,你就是個色胚,呸!”


    “虧本小姐還來看你!你就該被天子打死在板凳上,再也不能去勾搭別的姑娘!”


    “混蛋!混蛋!混蛋!”腳下一直不停的楚一一將石子當成了江淵,踢得那叫一個起勁,後麵的蘇佳盡全力追來,此時也才堪堪到了門口處,看見這一幕有些做賊心虛的她先是定了定神,而後才道:“一一姑娘!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


    出了門的蘇佳本想再往前一些,但因為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加上雲溪菀的池子邊石子很多,所以就是她想要離近些說,也是有心而無力。


    聽見身後有聲音傳來的楚一一先是止住了將要掉眼淚的衝動,而後便是更加憤怒,抬頭將眼淚壓迴去,她扭頭看去。


    果然是坐在輪椅上的蘇佳追了出來,後者此時正在費力的往前挪動輪椅,楚一一本來是個心善的人,但是現在他一點沒有上前去幫忙的心思。


    “喊我做什麽?”張口就是一股濃濃的硝煙味道。


    “一一姑娘,我是來跟您解釋的,您誤會少爺了,我方才前去隻是為了給少爺上藥,雲溪菀之內當時閑著的人手不多,大家也擔心會有人圖謀不軌,這才讓我前去的,一一姑娘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雲溪菀的人呐”蘇佳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不多。


    “雲溪菀的霍言,大山,都是閑人,為何偏偏要你去?”楚一一不是笨蛋,相反的她還很聰明。


    “一一姑娘,他們二人都不在雲溪菀,所以我....我才前去的”蘇佳被問的不知如何辯解,她確實有私心沒講,雲溪菀的人那麽多,總能找出來一個人給江淵上藥。


    “不用解釋,喜歡江淵沒有錯,但你要分清楚誰才是大夫人,色胚不是什麽好人,蘇姑娘長得如此漂亮,自然是會受到青睞”


    小老虎般的楚一一身為女兒身,怎麽看不出來此人對江淵有情感,江淵不在的時間了,她也沒少來雲溪菀,偶爾見到這個女子其都是在盡心盡力的打理雲溪菀,儼然一副熱情女主人的模樣,到底是江淵長的俊,有才華,這些事情她無法杜絕。


    “一一姑娘,我對少爺沒....”


    “不用解釋,肯定是那色胚故意瞞著”


    楚一一看著蘇佳坐在輪椅上,知道其是因為雲溪菀受的傷,江淵是個什麽人,她在清楚不過了,除去嘴是正人君子之外,其他的都不是。


    躺在床上的江淵不知道外麵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而楚一一則是和蘇佳化敵為友聊了起來,當然,楚一一占據著主導地位,買東西還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呢,何況是給人做媳婦?


    得虧是現在的江淵已經安排好了霍言前去公主府傳信開導,讓李大山也去了錦衣衛坐鎮,若不是手上少了兩件事兒,他現在趴著都安穩不了,何況外邊楚一一現在又生了氣。


    “.......”


    被錦衣衛查到的線索的秦訃聞以及魏青峰手下也是有自己情報組織的人,雖然沒有江淵的人手多,也不如其膽大妄為敢在明麵上就動用這股力量,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臨安紮根許久之人隱藏的力量絕對深厚,特別是如同秦訃聞這般的人,更是如此。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底牌,在沒有逼到極致之時,無人願意暴露出來,若是說江淵有他的張良計,那麽秦訃聞與魏青峰就有自己的過牆梯。右相加上一名將軍能量絕對不小,其能拿出的應對之法也是中上策,不過即使是這樣,依舊沒有達到王玉山的境界。


    “右相國,江淵如此大肆囂張搜羅證據,天子坐視不理也就罷了,太傅為何也沒有動靜?當初籌謀此事之時,本就是太傅出的主意,如今江瘋子要找人麻煩,他不出麵來,是想讓我兩將鍋給背了?”ъiqugetv


    魏青峰迴不去東南邊境,手下的人還是原來的那麽多,雖說京城中還有之前留下的種子,但畢竟不多,這要是被江淵炸上個一兩波,那他還不直接成孤家寡人?


    他可是聽說了,那青蓮寺的道山已經莫名奇妙的人間蒸發了,這人在那清涼山那麽久,迴了這臨安城還沒有半年就落得個這下場,了解其經曆的人那個不唏噓,那作為其師兄的道雲本想著到清江南尋一人找法子,估計是前腳還沒站穩就被這個消息給傳迴來了。


    秦訃聞不像魏青峰那般憂心忡忡,他畢竟是有根在這臨安城,雖說魏青峰的話有道理,但若是太傅的身份換成是他,他八成也會如此選擇。


    “不必擔心,火燒眉毛了自然會有人著急,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江淵接下來的報複,此人睚眥必報,這一次估計是要有大動作,天子本就對你猜忌有加,你若是暴露出底牌,得不償失”


    “那該如何?”魏青峰愁了起來。


    “容我想想”秦訃聞瞧一眼魏青峰,而後陷入了思考,片刻之後,這位右相國大人迴神。


    “江淵性子急,但也不會前後腳跟,如今朝堂之中事宜繁多,其中科舉之事更是由江淵為中心指導,這斷時間裏,其絕對不會有時間與我等周旋,而且昨日江淵惹怒了皇主,更是挨了三十大板,現在其起來床起不來都難說,何談報複我等?”


    秦訃聞簡單分析了一番,魏青峰聞之沉思了片刻點頭。


    “如此那魏某就先迴,若是右相國有了消息,派人通知便可”


    不喜歡拖泥帶水的魏青峰抱拳離去,秦訃聞送到門口作罷,待到人影消失,秦訃聞對著身後跟來的管家道:“送信到太傅府邸,就說蟲兒早起”


    言罷,秦訃聞負手離去,而遠去的魏青峰坐上馬車之後,並沒有真正的放下心來,秦訃聞是什麽人?老奸巨猾的狐狸,與之打交道話隻能聽一半,若是全信,定然是要被賣的渣滓都不剩,而且王玉山最近和秦訃聞經常見麵也不是什麽秘密了,他自然是要更提防一些,有人想要讓螳螂捕蟬做黃雀,他魏青峰可不願做前者。


    心中篤定江淵不會現在動手的秦訃聞還算是有點良心,畢竟在這個結果上他並未對自己的同夥魏青峰有所隱瞞,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所有話中唯一的一句真話,不但被魏青峰當成是假的給自動屏蔽了人家還偷摸的派人盯住了他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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