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活產業,李清平的這一手顯然是事先準備好的,提完字之後,這科舉製隨後就推行了,而聽雨樓的老板也從蘇佳改變為了楊清照。這專門供各地有名學子居住的地方,也就此誕生!


    時隔多日再度開業,聽雨樓可謂是賺足了名聲,原本想要取而代之的金玉樓東家也不得不感慨世事無常,他等了那麽久想要成為這京城之內的頭牌,可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便又重新奪迴了這個位子,真是叫人不甘心的緊呐,那幾天裏這聽雨樓的東家淨是憑欄獨倚,根本沒有了之前的火熱幹勁兒,手下的掌櫃小廝也大抵是抽了魂兒的狀態,時而有些不開眼的顧客感受到服務的下降,心中不爽的吵嚷著要找這東家說理,無一不是叫囂著進門,而後被四人抬著扔出來。


    李清平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至少現在的盛況如他所願,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忽兒迴想起了十五年前登基稱帝的時候,那場麵比之現在可謂都是空前絕後,心滿意足的望著城下人潮如泉湧,他叫上了身邊的張忠祥離開城樓之上,繼而去那國子監中。


    與此同時,雲溪菀內,全部都是幹幕後工作的眾人已經牢牢的掌握了在南清的生存法則,做任何事情能不自己出麵的就不自己出麵,無論是蘇佳,魯千機,亦或者是李大山都是如此,因為上次受傷的緣故,幾人已經不能夠再像尋常那般行動自如,走街串巷,凡事都是親力親為了。


    今日,幾人再度匯聚一堂,從他們開心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幾人已經釋懷了自己已經不是健康人的結果,坐著輪椅的蘇佳腿若是沒有奇跡的產生,這輩子估計都無法再站起來了,幾人中若是說最受影響的恐怕也就是她了,但其並沒有表現的鬱鬱寡歡,反而是習慣了不用雙腿的日子。


    “千機大哥,大山哥”


    先開口的蘇佳帶著盈盈笑意,二者聞聲點頭應答。


    “蘇佳妹妹,我聽說你手下的布坊將地方騰出來了啊,怎麽,你這是想給少爺再度宣傳一波?”


    笑嗬嗬的李大山說話直白,和幾人聊天更是沒有任何心眼和彎彎繞繞。


    “少爺這兩日就能迴來了,利民旗下的產業已經要遍布南清,我這麽做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倒是大山哥又開了幾個大工廠,倒是讓妹妹都羨慕了”


    “羨慕啥,都是少爺的東西,你要是喜歡,俺新開的這個最大的廠子讓你當廠長,到時候你也體會體會當東家的感覺如何”


    連忙擺手的李大山臉皮薄,聽見誰一誇他就受不了,這不,此動作一出瞬間引來了兩人的笑聲,魯千機最是開心,誰讓這家夥跟吃了藥似的幹的最猛。


    “我說大山,你現在手下的這麽多廠子,少爺知道的就兩三個,等少爺迴來若是騰不出手來管著,我看你想要去歇著的想法,估計要打消嘍”


    “說的這是什麽話,俺願意幹”李大山不顧其調侃,自信的抬了抬頭,蘇佳見狀趕忙接過話來道:“大山哥,你讓我接手廠子,原來是想自己偷著休息,這廠長,我不幹,你去找其他行不行,嗯?”


    忽然又變卦的蘇佳方才也是隨口一說,接不接這個廠長的名頭都無傷大雅,但是李大山若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去偷懶,那她肯定不能願意了。biqμgètν


    “蘇佳妹妹,你這怎麽能說話不算話類,我不管,這新建的廠子你必須得接手,昨日蕭丞相來還提起這個事兒呢,蕭姑娘說要學習些管理的經驗,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教,這事兒還得你來才行,正好,我這又有了地方,這不省的你在去聽雨樓找那楊家的大小姐了”


    “好像也是,但是這蕭丞相家的小姐這麽貴的身份,我擔心出現岔子”蘇佳想了想是這個理兒,但身份上的鴻溝卻讓他有些擔心自己幹不了這個事兒。


    “蘇妹妹,咱們少爺和蕭丞相什麽關係,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出了事兒有咱們少爺呢不是,人家蕭丞相都開了口了,咱們總不能在拒絕迴去,你說是不是?”


    李大山做生意可能不行,但是管理人和人情世故這一塊卻是拿捏的明明白白,蘇佳生與世家,對交往方麵異常不喜,而魯千機除了麵見了一次天子和江淵接觸,便再也沒和什麽人官家人打過交道,所以這件事兒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按照了李大山的意思,說完了這個話題之後,三人又討論起了現在的臨安城。


    科舉的勢在必行為許多客商打通了商賈之道,當然也給江淵帶來了更多更大的收益,就這幾日的時間,光是文書紙筆掙得錢財,都得趕上前麵一個月的銷售了,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情況,他們本來不想招搖的事情也被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了出來,京城中到處遊走著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儒生,這些人雖然大多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但是傳播消息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比那富貴人家的慢,一個人說話分量不重,可人一多了,這性質就有些不一樣了。


    江淵臨走前留下了很多的造物技術,當時除了讓他們好好發展商業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和天子爭利益,該給就給,不要舍不得,若是引發了他人的針對和敵視,天子隻要動手,他們就可以繼續,而他們也一直將這些話奉若聖賢言,可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手下的產業都遭受到了不同的針對,而之前總是能及時趕到的禁軍已經軍隊這幾次都罕見沒有現身,這不禁讓他們在生意爆火的同時多了一抹擔憂之感。


    身為雲溪宛首腦的韓清晏比李大山三人更早察覺到這種情況的變化,天子對江淵的態度,他一直都在關注,而在其對麵坐著的姬承運也是如此。


    二者都是智多如妖之人,聚在一起當然不是為了喝喝茶聊聊天,隻見穿著打扮猶如乞丐一般的姬承運先行開口:“如何,老夫十年前的預測可有出錯?”


    “姬先生大才,韓某佩服的緊,之前韓某還有些自以為是的認為您是欺世盜名之輩,是韓某心窄了”一向高冷的韓清宴變得很規矩,亦或者說尊重更好一些。說起話來也是正經至極,姬承運聽見這種話當即大笑了兩聲道:“老夫聽慣了阿諛奉承,如今一聽這話,竟也生出幾分舒適之感來,棋謀雙甲的名號老夫沒有少聽,能聽到這話,老夫甚是欣慰,甚是開心”


    “哈哈哈哈”


    毫無形象的姬承運笑的很大聲,韓清宴自認為自己的生活態度遠遠不如姬承運的灑脫,人越是越失去什麽,便會越向往什麽,現在的他就是如此感覺,心中對姬承運的佩服在上三分,他接話道:“韓某隻是說了實話,鬼佬這術算之術確實非常人能及也非凡人可琢磨,當今天子願與您做出十五年的約定,單是這一點韓某就已經佩服至極”


    韓清宴的話說的真誠,而姬承運則是笑的更加高興了,二者心中皆有對對方的讚賞之處,即使兩人沒怎麽見過麵,卻依舊不影響。


    姬承運生平中遇見的所有人,少有能像韓清宴一般的,即使是天子,太傅二人都不能引起他的讚賞,而這也側麵說明了奇謀雙甲的韓清晏,並非浪得虛名之輩。


    二人在雲溪宛的談話內容不為人知,但兩人見麵的事情卻是想藏也藏不住的,天子本就對二人防範有加,如今兩者見麵,他自然是心中有了猜忌,而自打江淵和柔然使者談崩了之後,他對江淵以及其身邊之人便又多了幾分的提防。


    張忠祥對自己這位賢侄這麽些天的所作所為全部看在眼裏,對天子態度的轉變也記在心中,自打上一次偷偷幫了江淵他差點被滅了以後,這段日子他老實本分得很,在天子麵前如同迴到了最開始的侍奉階段,各種小心翼翼讓已經放棄動手的李清平都有些不太習慣。


    “張老狗,你且來看看,這翰林院出的安置儒生學子主意,覺得如何?”


    翻看奏折的李清平看完一個之後,沒有如其他奏折一般直接丟在一邊,而是皺著眉,少見地將手中奏折扔在了桌角邊,張忠祥聞聲弓腰,而後輕輕推開道:“皇主,後宮的人不涉政事,這是規矩,老奴聽您說就行,這折子皇主您看”


    卑躬屈膝的張公公之前沒少看折子,即使天子沒說這老太監也會自己去看,當然,李清平是默許這件事得,不然的話張忠祥有膽子也不敢如此行事,不過那個時候張忠祥還沒有與江淵認識,和天子也沒有相對的立場。


    “張老狗,孤現在說話都不能讓你去做事了,嗯?”


    李清平抬眼看了這個因為上次犯錯依舊戰戰兢兢的老太監,後者腰彎的更深。


    “皇主,老奴不敢”


    “那就拿起來給孤看,孤說了可以便可以“”


    “是皇主\"張忠祥當然不敢忤逆李清平,並且他也不想日日如此小心翼翼,可現在形式比人強大,他也是心不甘情不願。雙手捧起來折子,這個老太監將其翻開很快的看完,而後恭恭敬敬的將其放迴原位,李清平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樣放下手中的折子道:“說說看,這翰林院的法子比之國子監如何?”


    “嗯...”張忠祥想了片刻。


    “皇主,老奴拙見,若是單論便捷程度,國子監的應該略勝翰林院的法子,不過翰林院的法子也不是無可取之處”


    “哦?”


    “可取在何處?”李清平打破砂鍋問到底。


    “迴皇主,可取在南清天子的名聲”張忠祥不想答,但是還是說了出來,現在的天子正在監督天下學子,這個時候無論做任何決定都應該先考慮儒生學子,而不是天子的名聲,翰林院的辦法雖然不錯,但卻是犯了大忌,問天子現在盛況之下最擔心的是什麽,那定然是外邊人潮擁擠儒生的嘴。


    “你這老狗還知道些東西”李清平微微一笑,而後起身,張忠祥見狀側身讓出來位置,而後等待其下台階跟上,總是時不時離開批改奏折座位的天子隻要有這個行為,就一定是心中有了什麽想法。


    果然不出張忠祥所料,兩人剛走出太極殿沒兩步,還沒有出拱門,走在前麵的天子就頓住了腳步,緩緩迴頭看了一眼事先已經做好停下準備的張大公公,這位帝王便再度開口道:“張老狗,這整個臨安城也就你能看出來孤擔心的是天下學子的悠悠之口,其他那些學這揣摩聖意的人,一輩子都摸不到你這老狗的高度”


    似是在開玩笑,也似乎是在給張忠祥警告的天子說完這話就又重新邁起了步子,後麵的張大公公聽完這話心中一抖,不過很快消失,揣手弓腰他重新跟了上去。


    “從太極殿走到乾安宮,不長不短,兩人走了一盞茶左右,待到進了乾安宮的門,天子一眼瞧見了那已經許久不曾注意到的長劍。


    “張老狗,你知道這天下第一重要是什麽嗎?”李清平迴頭悠然的問了一個問題。


    “迴皇主,是江山社稷?”張忠祥不是很確定的到。


    “嗬嗬,是啊,江山社稷,可天下哪有恆享昊明不變的,哪有不變的天下,你見過有那個朝代有百代君王的?”


    “皇主,距老奴所知,這天下君主最長的應該是殷商,共二十二代”


    “二十二代,孤能有二十代就是奢望嘍”李清平輕笑著接上了話,而後又背了手去,張忠祥一臉的蒙圈不知天子今天是什麽意思,這跟方才的話題簡直是一點邊兒都不沾啊,看著天子背影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他隻得出聲道:“皇主,您的話老奴沒有聽懂”


    “沒聽懂就對了,若是天下人人可懂,那我這帝王也就坐到頭了,你這老狗知道科舉乃是在江淵的大力推崇下進行的,那你可知道孤是如何被其說動的?”


    “孤之前總是擔心這科舉製度會導致世家仇恨,天下動蕩,可聽了那江小子的話,孤才明白這堵不如疏的道理,這科舉製度,結的是天下學子儒生的歡心,其實這科舉的第一要義既不是眾人說的選材,也不是國子監傳出的化教育天下”


    “皇主,老奴多嘴,那是為什麽?”


    “哈哈哈,為什麽?”


    “牢籠誌士啊”李清平吸氣感慨,而後繼續道:“讓天下學子進入科舉的牢籠中,讓他們鑽研章句語法,白首窮經,如此以來這些人便不再會在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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