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縣令府邸中待著的江淵從抵達之後一直坐到了正午時間,得知霍言等人還未能走出來的他接受了袁洞庭的邀請,一起去即墨城的四海樓吃飯,不厚此薄彼的袁洞庭很會做人,不但邀請了江淵與楊修遠,同樣也帶上了江淵的其他下屬,即使是江淵心中對這個殷勤胖子有所猜忌,但也是不得不佩服其這個卑躬屈膝一直做到底的態度。


    從袁縣令的府邸出來去四海樓,眾人依舊是步行,沒有衙役跟著的袁洞庭若不是身上穿著青色的官服,估計出門都不會有人能一眼看出此人是當官的料子,即墨在怎麽說也是清江南的門臉,當地頭蛇都不撐場麵的事兒著實罕有,江淵也知道這縣令是為了不壓他的風頭,所以對的心思深沉的看法有重了一分。


    眾人步行在前往四海樓的街道之上,與方才江淵下馬車情形差不離,也是人潮擁擠的很,隻不過有了青衫的官兒在前麵打頭,諸多百姓還是很怯生地讓開了一條路,越來越被這人驚訝到的江淵感慨盧家財大氣粗不知死活的同時,也好奇起了為何即墨城也被算在了其中,按道理來說,即墨隻能算是沾了一點姑蘇的邊,談及隔壁多少有些牽強,又經過一家人已經坐滿的小酒樓之後,江淵出聲問在他身邊的袁洞庭道:“袁縣令,即墨城一下湧進來這麽百姓,你這當縣官的不去管理管理,那做地主的盧家不會找你麻煩?”


    袁洞庭有些靦腆的笑了一下,臉上的橫肉顫成團,而後道:“江世子有所不知啊,袁某雖然是這即墨城的縣令,但權利這方麵隻有微小之職”說著還掐了掐小拇指。


    “盧家再次有多大的影響力江世子想來已經知道了,隨意袁某在這即墨城有事兒之時,都跟解甲歸田了差不多,而且在即墨城南還有一位貴人在,我這小小的縣令更是五組輕重的緊,這幾日盧家大肆操辦宴席,雖說銀子給袁某了不假,但主要的行事人呢並非袁某,袁某隻不過是給下麵人發發銀子,自己吃點迴扣,剩下的事兒,袁某是管不到的,這等熱鬧的場麵本就是盧家的那位公子想要的,我這縣官何德何能叫來這些人”biqμgètν


    袁洞庭並沒有瞞江淵的意思,畢竟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盧家的人在這就是土皇帝,他做事很多都是受到其管轄,這等一城中萬萬人的景象僅憑他一個小小的縣官怎麽把持得住。


    “這麽說來,袁縣令也是受製於人呐”江淵笑了笑,這袁洞庭倒是好玩得緊,當人狗還能說得這麽清新脫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讓江世子見笑了”袁洞庭揩了揩臉上的汗珠,和和氣氣。


    其話音剛落,走在江淵左邊的楊修遠就又出聲道:“袁縣令,這即墨城明明距離姑蘇有斷距離,與其雖說不是很遠,但遠遠達不到毗鄰的程度,若是按這個算法來,豈不是整個清江南的地界這盧家都要大擺宴席三天,那這盧家的豪橫程度未免太誇張了些啊”


    楊修遠腦子中自有地圖,說這話也是有根據的,而袁洞庭這邊接完了江淵的話之後,便又弓腰給這位解釋了起來。


    “楊公子說這話倒是不錯,即墨城距離那姑蘇確實不算毗鄰,真說起來,這清江南的城池滿打滿算也就隻四個地方受到了盧家的邀請,下官的這即墨城準確來說隻能算是個湊數的,盧家再次擺宴席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為了清江南的門臉,隻是下官的這地界內有著一塊金貴地兒,而這裏麵住了一個金貴人,若非如此,下官還真沒有本事讓百姓們白吃三天拿銀錢”說道此處的袁洞庭又笑了笑,不過這次不是靦腆,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怯。


    江淵聽的來了興趣,這清江南有貴人的事兒他也是剛知道,而且還是楊修遠跟他說的,若不是為此他還真不曉得這地界還存在個皇親國戚直達天聽的人物,而聽著袁縣令的意思,這人雖離京多年,但這麵子似乎還是挺大的。


    一行人不多不少的六個正好湊成一桌,見多了的四海樓小廝見到江淵時候表現的並不熱情,但在其下了台階迎人時恍然看到一襲青衫的袁洞庭後,他就馬上變了臉色,江淵等人是看著小廝變得臉,這讓後者彎腰再度請眾人時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江大世子心眼不小,所以並未有想找其麻煩的意思,帶著眾人邁步進入四海酒樓,他直接忽略了方才的小廝,雖然江大世子不在乎這點小插曲,但已經樹立了態度的袁洞庭卻不能視而不見,在怎麽說無視客官放在那個酒樓都是不合規矩的存在,何況是他們即墨最大的酒樓?眯眼的袁洞庭很有壞人的狠厲味道,小廝自知自己有錯,所以趕緊低頭表尊敬,不過這似乎改變不了縣官心中已經生起的想法。


    進門上二樓,江淵沒怎麽打量這個所謂的四海樓逼格如何,畢竟他這輩子能在這吃一頓飯都是巧合因素,袁洞庭提前預定好的位置在包廂,但由於江淵身邊還跟著諸多扈從的緣故,江大世子主動出聲坐到了二樓的大廳之內,位置臨窗。


    四海樓不愧是袁洞庭口中即墨最好的酒樓,但是這二樓幾乎已經坐滿的客人就足以看出此地受歡迎的程度,而且其中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也有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淵這行人提刀帶扈從上座讓這些南邊多文人的士子看不下去了,這便江淵剛坐下,周邊桌上的話題就直接變成了他們。


    “鄉野村夫,不懂規矩,下人與我等同層同席,真乃跌掉了身價,這人出門陣仗不小,卻不曾想是個傻子”


    說話的乃是盧家旁支盧思誠,作為盧家邊緣最為頂勝的一支,他自然是有資格說出這話,即使江淵的桌子上有縣令在他則一點不在意。


    不惹事但從不怕事的江大少爺何時被人這麽詆毀還不還手過,覺得罵人沒意思的他向來喜歡用行動說話,於是沒等盧思誠繼續出口嘲諷,便抬手對著隔壁的盧默示意道:“讓他閉嘴”


    隔壁桌子的盧思誠何時見過如此囂張的人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江淵這邊話音剛落,他就拍桌起身道:“猖狂至極,你可知我是何人!動我,本公子讓你走不出這棟酒樓!”


    “嗬嗬”江淵拿起茶杯輕笑一聲,而後目光看向這個囂張跋扈的公子道:“無知者無畏的緊,什麽時候世子還比不得一個公子了?嗯?”


    話裏有話的江淵堅信這個所謂的公子能聽懂,果不其然,江淵話剛說完這個方才還牛氣衝天盧家公子忽然就啞了聲,而後一臉不可置信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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